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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為魚肉

  命令下達,汝軍次日啟程前往黔州奪取黔倉。造化弄人,有魚萬萬想不到自己會成為一個強盜頭。有魚手握著一把稱手的長劍,做工精美,輕巧且鋒利。話說此劍是尉矢特令人為有魚打造的,因為正常的劍有魚拔不開。


  經過練習,有魚已經能在平坦的路上騎馬了。封淡淼駕馬走在有魚身旁,教有魚如何用劍。有魚拿劍一揮,輕而易舉的割斷了馬項背上的毛,感慨道:“好劍。”


  舒晉騎馬到封淡淼另一旁,想跟封淡淼談一下伐城事宜,“我們攻城,到底是刑軍守城占據了城門優勢,封將軍可想好怎麽個打法能把我軍的損失降到最低?”


  封淡淼聳了聳肩,“我不知道。”


  “……”舒晉眼色一沉,心裏在想:你不是在逗我吧?

  “真的假的?”有魚翻白眼瞅著封淡淼,指著他鼻尖,“你是不是對刑國餘情未了?”


  封淡淼撇開有魚的手指,信誓旦旦道:“有我在怕什麽。”


  尉矢走到舒晉身旁,撫著舒晉的肩膀,宛然一笑,安撫道:“有我在,別怕。”


  有我在怕什麽、有我在別怕,前者敷衍了事,後者關懷備至。為什麽同一種話從不同男人嘴裏說出來,差距會那麽大!有魚隱隱約約感覺自己的什麽被比了下去,不悅的努著嘴。


  封淡淼看向尉矢:“兵書上說上兵伐謀,不如你去納降,嘴巴那麽能說。”


  納降?開什麽國際玩笑。


  尉矢無語的眯了會兒眼,譴責封淡淼不負責任且毫無邏輯的講話,“我呸!你當刑兵傻還是當我傻?黔倉是刑國的心髒,有五萬兵把守城池,蒼鸞隻配給我們一萬兵,加上我們原有的一共才兩萬多的兵,刑兵原本就勝券在握。叫我去勸降?叫我去勸刑國美姬統統來充當我軍軍妓可好哇?”


  聽得出尉矢的答話非常的惱火。


  封淡淼顯得笨拙,問道:“不是說誘之以利都能談妥麽?”


  尉矢欲哭無淚,不知舒晉為何會看好封淡淼這種人,根本就不值一用。“我拿什麽去誘惑刑兵,你?還是小黃毛哇?”


  封淡淼:“你不是挺能吹的嗎。”


  尉矢被封淡淼雷得外焦裏內,簡直雞同鴨講,不對,鴨同雞講,也不對。尉矢不爽的駕馬奔前甩開封淡淼,眼不見心不煩。


  有魚真真是恨鐵不成鋼,連自己這種小智商都知道沒辦法勸降,也難怪尉矢懶得搭理他,撫額道:“我留你有什麽用?早知道我就把你扔給蒼鸞。”


  封淡淼挑了挑眉,將信將疑的問:“那你當時為什麽不扔。”


  “你……那是看得起你。”有魚瞪了封淡淼一眼,駕馬追隨尉矢,忽然有同尉矢一樣的感覺——那人討嫌。


  封淡淼倒是無謂的仰趟在馬背上睡覺,對舒晉說道:“你去勸勸他,他不去納降這仗沒法打。”


  “你有計策?”舒晉對封淡淼依存信任。


  “刑兵不投降我們怎麽贏?”封淡淼反問道。


  “……”舒晉:你他麽真是在逗我?


  ——


  夜晚,營帳裏。


  “我不聽,我乏了。”尉矢已被舒晉勸煩,蜷進被子裏睡覺,他從沒對舒晉下過逐客令,但如今封狗一個解釋不給,舒晉又莫名其妙對封狗確信無疑,叫他受不了。


  舒晉無奈,靜坐在床沿上,“封狗說了,黔州郡守陳庸心思縝密,用兵如神,你去納降的話還有一線希望。”


  尉矢蒙在被子裏麵,義無反顧的抗議道:“我不怕去麵見陳庸,但我不願去做無畏的努力。封狗不行,拜托你想想其他的法子,別跟封狗一同來捉弄我。”


  舒晉垂下了頭,也沒底氣,聲音越來越小,“我隻會看人看勢,不會用兵之道。”


  “那就任留封狗坑我們?再不濟我寧可死拚。勸降?刑兵會投降我提腦袋奉上。”


  舒晉隔住被子逮住尉矢動來動去的頭,“封狗說你不去,隻能退兵了。”


  “他說退就退?他沒那個權力,小黃毛說的算,小黃毛聽我們的。”


  舒晉俯下身湊到尉矢耳邊:“我們不能沒有封淡淼。”


  被子裏發出悶悶的怒吼聲音:“事到如今你還以為他可以!”


  舒晉無力反駁,靜靜看著身下被子裏喘著怒氣的人,不知說什麽才能讓他沉住氣。很久沒見他這麽不講情理了,但可以理解。舒晉不自覺的躺下身,唇輕輕搭在被子上,吻在下麵人的眉心。


  尉矢感覺到了什麽,原本氣憤的握拳立馬張開成亢奮的五爪,四肢繃緊,太意外了,心裏的小浪潮在不盡洶湧。


  舒晉閉了眼躺在尉矢身上,這樣的情景讓他不禁想起小時候,窩在尉矢懷裏做的夢都是甜的。“我想家。”


  尉矢胸膛上下起伏,拋開紛亂的思緒忽的把舒晉緊摟在懷,反撲到身下。尉矢手掌捂上舒晉的額頭,細細感受了一會,“你又犯頭痛了?”


  舒晉搖頭,近來都跟尉矢走得近,身子爽朗了很多,並沒有什麽不是。


  “你騙我。”尉矢貼近舒晉的臉龐,凝上他的雙眼,嘴唇微啟,十分肯定的說道。


  舒晉難耐尉矢呼出的濕熱的粗喘氣息,側過頭去,“我真的沒事,倒是你像中風似的。”


  “何止是中風,心絞痛。”尉矢聲音綿到入骨,埋首到舒晉頸項,享受的聞著他身上的體息,感受他起伏有律的胸膛。


  舒晉輕輕拍著尉矢的肩膀,“這件事太為難你,你累了,休息吧,明天還得趕程。”


  尉矢忽然撐起上身,眼裏的憤懣又起,好不容易忘記封淡淼提議的狗屁事,又被身下人有意無意的提起,鬧得他怒火中燒。尉矢有力的勾起舒晉下巴,醋意微濃,“你非信封狗不可?”


  舒晉沉默不語,隻用肯定的雙眼迎接尉矢的質問。


  尉矢算是心領神會,冷厲的目光一勺舒晉臉龐,然後慢慢的低下頭,像隻猛獸在嗅食自己的獵物,接著瞄準了一點,不留情的一口咬下去。他就那麽用力的,吮住了舒晉的耳根。


  舒晉驚顫,頭皮瞬間發麻,脊梁下竄上一股熱意,瞳孔微微漲大,條件反射的抵住尉矢的胸膛,聲音從嗓子眼擠出來,“你停手,瘋子這裏是軍營。”


  尉矢饑渴難耐的蠕動著喉結,一手緊緊勒住舒晉的手腕,憤然道:“吃裏扒外的東西,你犯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不把老子喂飽,狗才去納降。”


  舒晉蹭不開尉矢手掌,曲起膝蓋正中他下懷,“我會生氣。”


  那一踢,火焰猛漲。


  “就你生氣必須得到別人遵從,那我呢,嗯?”說罷,尉矢毫不客氣的扯開身下人的腰帶。


  “我是你主人。”


  尉矢跨在舒晉身上明目張膽的脫下上衣解開褲頭,“王子生來就高人一等?我警告主人,酈王子沒有什麽了不起,敢睡酈王子才叫本事。”


  尉矢失去平時對舒晉唯命是從的態度,時下他要做狂放不羈的自己,弓下強勁的腰身強占舒晉的唇,用力撬開他的貝齒,並惡劣的用下/身磨蹭他的小腹,慢慢生熱。


  舒晉睜眼見尉矢閉上了眼,肆無忌憚的掠著食,滿足的沉浸在他所謂的饕餮盛宴中。他的嘴又凶又熱,自己拚命掙紮挺起了腰又被他生生壓了下去,然後分明感受到他的手探入褲兜,掌握著自己的底線並挑撥。舒晉不禁打了顫,繃緊了四肢,全身湧上了密密麻麻的癢,呼吸開始淩/亂,身子泌出了熱汗,尬尷得不得不緊緊閉上雙眼,雙手失措地拽住身下的床單。忍不住從牙縫裏,“呃~”


  尉矢無情的將舒晉翻了個身(不能描寫)。


  “哼哼,要我去說服陳庸,你先把我說服……”


  ——


  “淡大淡大!”


  沒想到在軍營還能有肉吃,有魚自然不會忘了封淡淼,攻城在即,更要及時討好他。


  有魚在軍營裏尋了個遍,最後在一課僻靜的大樹下看到封淡淼一個人靜靜地哼著小曲。大將軍懂點音律想想還是挺浪漫的。打仗是一件很嚴肅很壓抑的事情,每每看到封淡淼優哉遊哉的模樣,有魚時而為之焦慮時而因之放心。


  有魚坐到封淡淼身旁,把香氣騰騰的熟雞遞給他,“淡大趁熱吃吧,一個姓甄的火頭兵在山上逮到一隻野雞,特做成這叫花雞捎給我,我就帶來給你。”


  有魚想,其實做汝公還是挺幸福的,總有人時時刻刻為自己著想。


  封淡淼停止了哼哼,並沒有接過叫花雞,隻微微側頭聞了聞,“很香嘛。”


  “你喜歡?你若是喜歡吃我明天上山給你逮野雞。”


  “謝了汝公。”封淡淼微微一笑,溫婉地謝過了有魚,然後站起身子向巡邏的士兵大吼道,“來人!”


  三個士兵齊齊走來,“將軍有何吩咐。”


  封淡淼厲聲命令道:“把姓‘甄’的火頭兵抓來杖打三十軍棍,理由是私下賄賂汝公。”


  有魚不知所措,之前畫風並不是這樣的呀。有魚連忙攔住那三個士兵,“別去抓他,他好心給我做了頓晚餐。”


  有魚轉向封淡淼,不解他為何如此不通人情,他是不是嫌自己太吵,還是不想背負自己這個累贅,有魚忽然有種被拋棄的失落感,撓了撓酸酸的鼻,轉委屈為憤怒:“喂喂,到底怎樣。你不領情可以拒絕,憑什麽拿別人出氣,是因為不敢拿我出氣嗎。”


  “汝公你想太多,軍隊不允許有任何歪風邪氣。”


  “……”


  難道自己真的想太多了麽?

  有魚尬尷的瞪了封淡淼一眼,不服氣道:“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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