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
“又失敗了，本以為你會給我帶來驚喜，沒想到還是這麽脆弱。”
中年男人搖搖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靠在滿是鮮血的手術台邊緣，開始吞雲吐霧。
“老大，老大不好了！守衛閣的人跑了一個！”
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他身後跟著一名麵無表情的少女。
煙霧後麵隻能隱約看見香煙點燃後的火點，也不知男人臉上是什麽表情。大約過去兩分鍾，中年男人才緩緩開口：“實驗品有損失嗎？”
“老大，要是被守衛閣知道了我們的事情，我們就完蛋了。”
大漢不懂中年男人的意思，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還在關心實驗品。
“不管是不是守衛閣的人，你先告訴我，實驗品是否有損失？”
中年男人揮揮手，驅散了一部分煙霧，咬著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話裏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守衛閣這次派來的人很強，六名四星源炁師和一名五星源炁師，還有一個女人是六星源炁師。帶過去的C係列實驗品全死了，B係列的實驗品活下來一半。A係列……”
說到最後，大漢看了看身後的少女。
中年男人掐滅香煙，目光在少女身上停留了幾秒，說道：“黑刀，你準備準備，把剩下的實驗品轉移出去，明天撤離，這裏已經不安全了。A02留下，去吧。”
“是。”
叫黑刀的大漢悄悄掃了一眼牆壁上的鮮血，便走了出去。
中年男人走到少女麵前，望著那雙失去色彩的眼眸，他伸出右手想要撫摸少女的頭發，但很快又收了回來。
少女穿著一套樸素運動服，脖子上戴著一條黑色項圈，項圈上嵌有一個綠色的指示燈。從剛才進來開始，她全程都麵無表情，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玥兒，爸爸對不起你，我李天山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中年男人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滄桑的臉上充滿苦楚與悲憤。
李天山原本隻是一個普通人，有美滿的家庭，過著幸福的生活。他有一個漂亮妻子，叫白清梅。
他和妻子白清梅恩愛無比，結婚不到兩年就生下了他們的女
兒，李玥。
十多年過去，女兒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
就在李天山以為自己會一直過著這種幸福快樂的生活時，意外發生了。
某天傍晚他開車去學校接女兒李玥回家，可足足在校門外等了兩個小時都不見李玥蹤影。
李天山找到李玥的同學詢問，這一問才知道，李玥在放學前就被一個青年接走了。
李天山回家後就把事情告訴了白清梅，因為李玥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夫妻兩都焦急起來。
李玥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一般不會隨便和陌生人接觸，就算去外麵玩也會和他們夫妻兩說的，不可能直接跟一個陌生人離開。
最後，李天山和白清梅經過多方打聽，在一家高檔酒店找到了他們的女兒。
一間豪華套房裏，李玥渾身上下隻剩一件單衣，蹲在牆邊默默哭泣。一張雙人床上，一個圍著浴袍的鷹鉤鼻青年，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一張潔白的床單落在一旁，上麵印著一抹刺眼紅色。
看到眼前的一幕，李天山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瘋狂地衝了過去，卻反被鷹鉤鼻青年打斷雙手雙腿。
白清梅想阻止，被鷹鉤鼻青年給製住。
鷹鉤鼻青年見白清梅姿色不錯，居然當著李天山的麵侮辱了她。
事後鷹鉤鼻青年告訴李天山，他叫銘軒陽，是一名源炁師，他爸是守衛閣的大將，銘河。
銘軒陽的意思是，我對你們做什麽事都可以，但你拿我沒辦法。得知這點，李天山更是絕望。
這件事情結束後，李天山一家人的美滿不複存在。女兒終日以淚洗麵，妻子每天躲在房中沉默發呆，李天山手腳被廢，隻能坐在輪椅上度日。
過了一段時間，又是一個晴天霹靂落下，白清梅在房間裏上吊自殺了。
白清梅死後，李玥變得精神失常。時不時傻笑，時不時發愣，一些人類特有的感情也漸漸離她而去。
李天山悲痛欲絕，他恨啊！恨自己沒有能力拯救她們母子，恨這不公平的世界。
一天，一個神秘人來到李天山麵前，問他想不想報仇。李天山當然想報仇，可他一個變成了殘廢的普通人，要怎麽報仇？
神秘人告訴李天山，可以給他想要的一切，而他要付出一些代價。
李天山毫不猶豫的和神秘人達成了交易，隻要能報仇，他可以不惜一切！
為什麽是源炁師就可以對普通人為所欲為？為什麽普通人就要被你們這些所謂的上天寵兒欺壓？
從這一刻起，李天山恨透了源炁師，恨透了守衛閣。他發誓，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要讓源炁師、守衛閣，統統消失！
“玥兒，你等著，很快，很快他們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等爸爸報仇後，我們就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的過下半輩子。”
李天山對著眼前的少女說了一堆，也不知她是否能聽懂。
摸出一根香煙點上，李天山收拾好情緒，在手術台的下方按了一下，一個三米多寬的通道出現在房間的地麵上。
“A02，你留在上麵。”
李天山說完，一個人從通道走了下去。
底下是一個陰暗的地下室，地下室裏因為物件很少，顯得十分空曠。
這下麵隻有一名十七歲的少女，要是周明在這裏，肯定能認出她來，正是任務對象林小舞。
林小舞的四肢都被牆上的鎖鏈給牢牢鎖住，她不滿地晃了晃身子。
“鋃鐺！”
鎖鏈交碰聲響起，因為地處空蕩，不時傳來回音。
“A01，這個地方你還滿意吧？”
李天山叼著香煙在地下室裏踱了幾步，然後朝著林小舞臉上噴出一口濃煙。
“咳咳咳……”
林小舞被二手煙嗆的直咳嗽，她瞪著李天山，“你會遭報應的，你害死這麽多無辜的人，連小孩都用來做實驗，遲早不得好死！”
李天山不以為意，嗤笑道：“報應？我李天山從不擔心報應，弄死這麽多人，值了。”
他目光漸冷，狠狠地扇了林小舞一巴掌，“A01，你是唯一一個注射A級幻能藥劑之後還能保持理智的人類。因為這樣，我才讓你幫我出去做事，可沒想到你竟然想著逃跑？我讓你跑！讓你跑！”
說著，又連續打了幾巴掌。
林小舞嘴角流出鮮血，她低下頭，銀牙緊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