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章 刀兵四起
“敵將休狂,我來戰你!”
軻比能抬手大喝一聲,隨即策馬出城,與張繡會於沙場。
軻比能使一半月大刀襲向張繡,張繡挑槍上揚,槍尖點戳刀刃。
“刃!”
軻比能反手一撩,蕩開長槍,繼出連貫動作劈向張繡麵門,張繡橫槍格擋,雙方架兵抵力。
“嘿!”
軻比能身體逐步前傾,刀刃壓的張繡手臂內彎,鋒尖貼向其頭顱。
張繡麵部脹得通紅,雙目充血,心歎軻比能力道雄渾。
“駕!”
值此刻,張繡雙腿猛夾馬肚,馬兒受力,向前竄了一截,張繡順勢側頭落槍,刀杆重重的砸在張繡肩頭。
張繡強忍疼痛,抬槍刺向軻比能腹部,欲要以傷換命。
軻比能躲閃不及,槍頭還是刺入了左腹,鮮血瞬溢。
“刷!”
張繡將軻比能挑下馬背,軻比能在沙場滾了半圈,張繡抬槍補刀,軻比能靈活多閃,隨即向後竄逃起身,捂著腹部拚命跑向城門。
“賊將休走!”
張繡吃了一刀杆,心中有火,甩韁追擊。
“雄鴛,不可深追!”張合深知張繡受辱存怒,立即大喝提醒。
張繡不言,亦追之。
城上難樓見狀,喚出麾下一將:“臧秀!速射此將。”
臧秀聞言,挽弓搭箭,且此將之弓比平常硬弓長上三尺,箭矢也粗若木棍。
“崩!”
臧秀雙臂虯筋暴漲,撐開肩部皮甲,瞬時拉弓作滿月。
“嗖!”
“噗!”
一矢騰空,電掣而出,沒入張繡臉頰,張繡身體順勢前傾,栽倒在沙場上,可歎臧秀強弓神射。
“放箭!放箭!”
張南再喚眾甲射矢,頃刻間城頭起了一輪箭雨,張繡將死之軀被射作篩靶。
“唉啊!不聽人言,何奈身死!”張合搖頭大罵,至於張繡那一刻在想什麽就無從得知了。
繼,張合命令全軍攻城,雙方血戰起涿鹿……
且話袁曹劉三方豫漢同盟。
袁紹派遣文醜、韓猛、牽招三將領十萬大軍從中山國走涿郡,援助幽州刺史袁熙。
此外,袁紹又另遣麴義、高覽二將領八萬人馬出涉縣,由滏口徑攻太原、上黨;淳於瓊、高覽二將率七萬大軍走朝歌,攻河內郡。
而曹操則兵發兩路,第一路以夏侯惇、於禁、史渙、曹洪、曹真、曹休、朱靈、呂虔等將率九萬大軍出陳留,攻河南尹。
第二路曹操自領八萬人馬,以夏侯淵、韓浩、曹仁、曹純、樂進、王忠、臧霸、李通、李典、許褚、夏侯尚、牛金等眾為將,出魯陽,攻宛城。
最後是荊州劉表,由於江夏黃祖出兵協助劉基,此次隻派了甘寧一將領五千兵馬入新野,而劉磬也深陷與張津的戰事中,隻讓黃忠領三千兵馬來戰。
此外,荊南四郡太守也派了兩萬餘人馬前來匡助劉表。
繼,七軍八萬餘眾合於新野,以蔡瑁、張允領兵,下列黃忠、王威、文聘、霍峻、甘寧、吳巨等一眾將領。
分說新野城。
時見城外軍寨,荊南四郡太守兵馬有序入營,中郎將黃忠出帳迎接。
“諸位將軍一路辛苦,快請入帳。”黃忠近日發際全白,其子黃敘之死對他來說如五雷轟頂,潦草大半生,竟落個無後下場,此間悲涼難與人言。
“哼!汝是何人?”
軍列中打馬走出一將,身高八尺,長相孔武有力,姿態傲慢,有睨視天下群雄之感。
“南陽黃漢升。”黃忠目色平淡,觀其如跳梁小醜。
“哈哈!原來是黃老將軍,吾乃零陵上將邢道榮是也。”邢道榮聽過黃忠的名號,知其戰績平平,亦作輕慢。
“哦!久仰久仰。”黃忠隨口客氣了一句,又去慰問鞏誌、陳應、鮑隆三人行軍辛苦。
“黃老將軍且慢,道榮久聞將軍武藝超群,不知可敢與本將一校高低?”邢道榮自覺無視而蒙羞,欲和黃忠校將。
“將軍英勇銳進是我軍之福,此番力氣還是留給敵將吧,雁門張文遠刀槍雙絕,屆時將軍可與他一試。”黃忠自退一步,不與小將爭鋒。
“哈哈,待宛城城下,本將必先出列叫陣。”邢道榮見黃忠不敢應,心情舒暢了不少。
“甚好,四位入帳吧。”
繼,五人入帳各自落座,蔡瑁見諸將齊聚,率先發言:“列位將軍,今奉陛下之旨,討亂朝之逆賊,長安陳留王不思天恩,舉兵犯我主疆界,本是同脈漢親,卻要異兵操戈,實屬我主之無奈,瑁既領此任,當與諸將攜手同伐宛城,爾等可有異議?”
“末將誓死追隨將軍。”眾將即作表態。
“甚好,現南陽一地有陳留王三營,張遼、龐德二營駐宛城,趙雲營駐棘陽,另有漢中徐榮可兵出房陵,直搗新野,此間形勢可有破解之法?”蔡瑁開口問策。
眾將默然,這種形勢單憑荊州兵根本無法破解,雍漢多強將,多悍騎,一旦交兵,涼州快馬疾馳如風,荊州水師何以陸戰?
約過一刻,蔡瑁自問自答:“依本將看來,需等一些時日,以曹司空重兵牽製司隸,南陽人馬必北進,我軍方才有可乘之機。”
“將軍英明。”眾將齊讚,完全不顧蔡瑁臉上的黑線。
值此刻,一快馬入帳:“報!曹司空兵出魯陽,龍驤營急赴博望。”
“什麽?曹操兵進南陽了?”蔡瑁拍案起身,神情火冒三丈,曹操邀劉表打雍漢,第一步便進軍南陽,那讓劉表有何利可圖?難道要讓荊州兵馬為曹操而戰嗎?此番吃相也太難看了,真當是表麵親兄弟,背後捅一刀。
“曹操此賊,與那張安何異?”文聘一眾也顯得憤憤不平。
“將軍,依忠之見就坐山觀虎鬥,等曹操與張遼皆疲,我等同滅兩軍,奪回南陽。”黃忠拱手獻策。
“個個說的冠冕堂皇,全是野心之輩,曹操要打就讓他打,本將看他有多少人命能填在宛城之下。”此消息一出,蔡瑁更不能動了,他若為小利占一二城池,必會招來張、龐大軍,無意之中就為曹操減緩了壓力。
“是,將軍。”
遂,蔡瑁敲定了緩兵坐觀之計……
關東戰火紛起,正等著強帥指揮,但張安此刻卻在蔡府跪棺槨,理白事。
興平九年,二月二十七,太史令蔡邕病逝,享年七十歲。
蔡府白縞迎門,靈堂中時傳哭訴,蔡氏二女相依而泣,神情悲色,難舍養育之情。
府堂外置一木案,案旁立數人,其中張安執筆為嶽丈書寫悼文。
“刷刷!”
張安歸筆於架,輕甩書卷,遞給身旁之人:“伯密,你看可否?”
羊秘接過書卷一觀,神情為之一振,無論什麽時候看張安的隸書都有欣賞之感:“好書法,好文筆,正配蔡公之生平。”
羊秘說罷,又將書卷遞給羊衜,羊衜接卷與羊耽同觀,也紛紛稱讚。
“姨父,你寫的書文真好看。”
羊發,羊衜與孔融之女所生之子,雖然羊衜現與蔡貞姬結為伉儷,但蔡貞姬待羊發如己出,養於膝下成長。
“書法非一日之功,需經年久練,持之以恒方有些許成就,發兒也要努力才行啊。”張安摸了摸羊發頭頂,回頭看了一眼堂中二女。
按照一般漢禮,張安無需為蔡邕掛靈守孝,但蔡邕無子,他與羊衜便成了主事人。
“兄長,由耽迎門宣客怕是不妥。”
羊耽,字叔受,泰山南城人氏,年十六,長相俊秀,崇尚古賢,乃羊續幼子。
“有何不妥?當年安也是這般年紀,還被拉去給伯獻公宣客呢。”張安拍了拍羊耽的肩膀,以資鼓勵。
“姨父,我去宣客。”小童羊發自告奮勇,圖個新奇。
“去去去,去後院尋祉兒、芙兒去,莫要在這裏添亂。”羊衜瞪了一眼幼子,讓他去找羊秘之子和張安之女玩耍。
“哈!孩童家卻是要活潑一些,人之常情嘛。”張安抬手笑道。
約過半個時辰,羊衜與張安入堂跪坐,羊耽的聲音從府門傳來。
“太尉劉虞、司空何顒、司徒裴茂到。”
“大司農周忠、大鴻臚楊彪、衛尉馬騰、太常……”
賓客相繼入府,個個神情凝重,更有甚者扶棺痛哭。
蔡邕是海內大儒,當世名望,書法大家,音律大家,又通詩經史義,可謂是靈帝時期最出彩的人物之一,舊友、慕名者多存,加之蔡邕平素好客喜宴,結交人士就更廣泛。
熙熙攘攘一直到天暗,張安、羊衜這才得了休息,落席吃些飯食。
席間,蔡琰不住的給張安夾菜,神情中盡是感激:“夫君,累嗎?”
“還好,你也吃啊。”張安為蔡琰夾了一筷。
“夫君……”蔡琰突兀間眼泛淚花,她與張安並無夫妻之實,且是賜妾入府,故而張安的作為讓她更為感動。
“怎麽了,唉,逝者已矣,琰兒要平和心態,人生的路還長著呢。”張安還以為蔡琰在傷心父亡,輕聲安慰道。
蔡琰梨花帶雨的靠在張安肩頭,幽幽問道:“夫君不喜歡琰兒嗎?”
“不,琰兒很好,隻是……”
張安正襟危坐,繃緊神態,他也在努力接受,但還過不了心中那道坎罷了……
三月初,河南,開封城。
城前沙場列陣數千甲士,與城樓同樹大漢旗幟,為首者八尺身材,手持一大刀,目色嚴謹。
朱靈,字文博,冀州清河人氏,初從袁紹,後曹操征討陶謙,袁紹派朱靈領三營人馬相助,朱靈見識了曹操賞罰分明,識人有度,即歸順了曹操,其為人公私分明,有仁有義,常被曹操譽為良將。
“咚咚咚!”
一通鼓,朱靈駕馬上前:“城上將領,速速通名。”
“吾乃涼州李蒙是也,汝是何人?”
涼州老將李蒙初為董卓手下大員,與徐榮關係交好,二者破曹操、敗孫堅,當年也是風頭人物,現任潼關營校尉、開封令。
“本將乃曹司空麾下校尉朱靈,今奉陛下之旨前來討伐叛漢之徒,本將念你年事已高,速速開城投降,可免一死。”朱靈抬刀高喝。
“賊球!你說甚,你家大父本是朝廷將領,你說的皇帝又是哪個?是曹操玩弄於鼓掌的小娃嗎?”涼將多戾氣,言談也豪放,李蒙開口直罵朱靈:“朱小兒,你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大父在此守城,你也敢來犯!殊不知大父身後有多少戴甲之士嗎?眾家兄弟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這小兒!你……”
朱靈聽著城上不堪入耳的話語,麵溢怒火,幾欲開口,但又難插上一句,潼關營罵人可是出了名的,當初夏侯惇就被罵的狗血淋頭,一句完體將軍,外加十八代祖宗。
“攻城,攻城!破城擒了這老廝,本將要親自將他千刀萬剮。”朱靈即命全軍攻城。
李蒙見甲士湧向城牆,率先持弓射箭:“兒郎們,區區賊徒也敢逞強,給本將萬箭齊發。”
“嗖嗖嗖!”
飛矢如雨落,曹軍前排士兵相繼栽倒,由於此處是雙方對防前線,開封城上的箭矢也足,半個時辰未間斷,至少射殺了千餘曹軍。
繼,雲梯搭牆,曹營甲士無畏向前,不及三刻,城上亂戰起。
李蒙雖老,刀鋒仍利,加之潼關營甲悍勇,很快將曹軍甲士打退。
朱靈見狀,親自領兵衝上城樓,與李蒙軍再戰。
“老賊,吃我一刀。”
朱靈手持環刀劈向李蒙後背,李蒙聽見了後方聲響,但前方架著兵刃無法躲閃,眼看就要斃命於此。
“刃!”
值此刻,一涼州老卒單刀直入,擋下朱靈一擊。
“噗!”
朱靈踏步前壓,涼卒抵力不住,連連後退,撞在了李蒙背部,最終還是被朱靈一刀結果。
“兄弟!”
李蒙悲痛大喊,以肩撞開前方甲士,反身攻向朱靈,但還未衝到朱靈麵前,後方兵甲又至,刀鋒穿其後背,顯於胸膛。
“殺啊!”老將仍未止步,衝向朱靈。
朱靈抬手一刀,削去了李蒙的頭顱,老將至死雙目瞪的紅圓,難解那股怨念。
“李蒙已死,爾等還不速速受降!”朱靈提起李蒙的頭顱拋入戰團,想要削弱潼關營的士氣。
“賊廝!”
“賊慫!”
“賊球!”
誰知潼關營甲見了主將頭顱眼中冒火,大罵衝向朱靈,人人不畏死。
李蒙營甲與其他潼關卒不同,全是靠關係混日子涼州老卒,這些人跟著董卓時就在燒殺搶掠,讓他們改變脾性那是萬般不可:函穀北去八百裏,遠上秦塞邊涼天,自古兒郎多好戰,家家興兵抱屍還。
明明城上多是曹營甲士,但朱靈卻感覺到四麵皆兵,應對的手忙腳亂,這群家夥不顧後方曹軍,就是要取朱靈的性命,哪怕後背挨刀也無妨。
“爾等都在作甚?速速來助本將!”朱靈蕩開一刃,抬頭大喝。
“噗!”
一位頭發花白的涼州老卒一刀劈在了朱靈肩頭,而其後方已中數刀。
朱靈吃痛,一腳蹬開老卒,值此刻,他身旁的攻勢減弱,曹軍才將朱靈護在了後方。
三刻左右,城上戰事漸歇,縣卒鄉勇也降了曹軍。
朱靈坐在石階處,隨行醫甲為其包紮。他看著石道上橫七豎八的涼卒,心中生了一絲悲壯。
“來人!”
“將軍。”
“命令全軍入城,不可騷擾百姓,亦不可強取豪奪。”
“是,將軍。”……
再話常山郡,真定城府。
一黑山快馬快步衝入大堂:“渠帥,袁紹又動兵了。”
“怎麽回事?他不是剛派了大軍去幽州嗎?”張燕一聽麵色略顯驚訝,心歎:袁紹這次要與張安決一死戰了。
“從磁山入涉縣,至少有七八萬步騎,看他們動向要去潞城,打壺關,取上黨、太原。”黑山軍在冀、並二州橫行,靠的就是這山脈通途、並州八徑,袁紹一動兵,他們自然知道。
“那就是二十萬人馬了。”張燕起身在堂中踱步,過了許久又問:“河內呢?袁紹沒向河內動兵嗎?”
張燕依照形勢分析,如果壺關都派人去了,那河內通途袁紹為何不走?
“渠帥,自從張安占了上黨、河內之後,崔琰又派眭固那叛徒清剿了一次我軍山寨,軹關、太行、白三徑山林我們哪敢再走?”
眭固本是黑山軍出身,對黑山軍的山寨路徑十分熟悉,故而各部渠帥都不敢再去兩郡寇掠。
“派遣快馬去查,一定要探清袁紹是否向河內動兵!”
張燕敏銳的察覺到了這次機會,若袁紹也向河內動兵,那鄴城不就成了空城?張燕就不信袁紹還能湊足三十萬兵馬屯在冀州。
“是,渠帥。”
“且慢,去把公孫續請來,本將與他有要事相商。”
半個時辰後,堂外走來一將,身著白色魚鱗甲,腰挎寶劍,正是薊侯之子公孫續。
“張將軍,不知有何事傳喚本侯。”
公孫瓚敗亡之後,公孫續收攏其殘部千餘人逃入常山郡,再次豎起薊侯大旗。
之後,原青州刺史田楷、原渤海太守公孫範、幽州長史關靖又帶了一些殘兵來投公孫續,一來二去公孫續手下攢了一萬七千餘步騎。這股兵馬若放在諸侯並起的初年,公孫續定有一番大作為,但此時各方局勢已定,他也隻能和張燕為伍了。
“薊侯快請上座。”
張燕邀公孫續坐於左側首席,而自己落坐右側席,以示雙方身份對等:“薊侯啊,現袁紹出動大軍攻伐雍漢,幽州去了十萬,並州派了十萬,至於司隸,袁紹也是蠢蠢欲動啊。”
“嗯!本侯對此事略有耳聞。”公孫續在涿郡和中山也有耳目,對袁紹行兵一清二楚。
“那我們的機會來了!袁紹派兵在外,冀州境內必然空虛,若我等驅兵占之,豈不美哉?”張燕大笑道。
公孫續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又做平靜,繼道:“張將軍,此事易說難做,我等不知道冀州境內還有多少兵馬,若是貿然出擊,亦有可能全軍覆沒。”
公孫續自然是想報父之仇,但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他用這不到二萬兵馬去打冀州,無異於蚍蜉撼樹。
“薊侯啊,世間哪有十全事,行事自是有風險,若我等錯過這次時機,無論是張安侵吞冀州,還是袁紹再奪並州,屆時我等還有活路嗎?”張燕做了這麽多年匪,靠的就是膽大心細,若是畏首畏尾,跟著他的這麽多黑山軍早就餓死了。
“話雖如此,但也要摸清楚實際情況,不如本侯先派快馬去查探一番,在與將軍做決定如何?”公孫續說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薊侯要派人去探查無可厚非,不過也望薊侯從速,當初本將收留薊侯也是看在伯圭兄的顏麵,本將也想為伯圭兄報仇,若薊侯如此躊躇怠戰,隻怕常山也無薊侯容身之所,望薊侯另尋他處閑養。”
張燕表情做佯怒,他此次的計策需要公孫續的人馬來配合。
“續日夜不敢忘父仇,張將軍放心,若是冀州真的空虛無兵,續願做先鋒。”公孫續拱手一拜道。
“哈哈哈!賢侄啊,叔父也就是隨口一說,不過賢侄還要上心啊。”張燕是何等聰明之人,他能躲過數次袁紹圍剿,且實力還能保持在十萬兵馬左右,此間思慮非常人能及……
是夜,薊侯營帳。
公孫續一臉愁苦的坐在高台之上,下列公孫瓚一幹舊部。
“孟繼,張燕此人向來狡詐,若我等聽從其令,隻恐反被其害。”關靖是公孫瓚的謀主之一,他向來有識人之明,對張燕的性情也看得透徹。
“士起叔父,我也知此人性情多變,但我等寄居其下,怎可公然違逆?”公孫續無奈擺手道。
“孟繼,依我之見,不如我等集結有識之士,將其除之。”公孫範想要聯合其他黑山渠帥殺了張燕。
“不可,張燕在黑山軍中經營多年,耳目眾多,隻恐難以成事。”關靖連連擺手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可,難道要坐等著成為張燕的傀儡之矛嗎?”田楷拍案歎息道。
“這倒未必,若張燕真決定出兵,靖倒有一計可行。”關靖撫須道。
“叔父所說何計?”
“此時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