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腹黑的家夥
“是呀,你厲害起來,沒人能比得了。”他很盼著能有一個比蘇紗厲害很多的神醫,別的會不會治無所謂,隻要能把蘇紗的病治好就行。
慕容澈的話對他還是有影響的,把蘇紗送回去,島主直接去找女主。
“女主,你可知道關於血咒的事情?”島主單刀直入。
女主手指動了兩動,抬起眼來看著島主,“什麽血咒?”
島主雙目一直緊盯著女主,見她這樣子,心不由得沉了下去,莫非真的有血咒?
“關於雪靈芝,女主,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島主步步相逼。
“堯兒,你應該明白,雪靈芝是屬於皇家最高機密,朕雖然貴為一國之主,卻也無權知道雪靈芝的事情,因為,朕不是雪靈芝的寄主。”女主神情閃動。
這倒也是,“可是,明哲皇上賓天,不是女主親自把他送到皇陵的?”
島主問出心中的疑問。
“朕說了朕不清楚。”女主臉色大變。
“女主,你怎麽了?”島主看女主變色的臉,心中狐疑,各國君主的死,多少都有些神秘,那也不過是防備後世有不肖子孫,覬覦陪葬的珠寶,可是,看女主這談雪靈芝色變的樣子,他隻覺得女主一定是知道些什麽。
“朕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了。”女主捂著腦袋道。
“女主怎麽了,要不要請禦醫。”島主見了,隻好作罷。
“不用,朕休息一會就好。”女主生硬地道。
島主連忙服侍女主躺下,才鬱鬱不樂的離開,他已經可以確定,雪靈芝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隻是,要怎樣知道那秘密呢?
島主似乎更忙了,不但蘇紗很少見,就連女主也很少見到他。
慕容澈的病一夜之後減輕了不少,李簿見他去,他支撐著病體起來見了李簿,對李家小姐如何中了墨毒表示驚奇,吩咐三順,一定要把那個偷了皇家秘製墨的人揪出來,李簿連忙阻止,“說起來,還是我對小女太過縱容了,養成她驕縱的性子,實在怪不得別人,這件事情就這樣做罷最好。”
李簿連連搖手,無論是蘇紗還是慕容澈,都不是他能惹得了的,隻要女兒能見人就行。
“既然如此,王爺就把令千金請進來吧。”慕容澈含笑道。
李簿現在哪裏還敢玩什麽把戲,每天來請罪,都帶著李君怡過來,李君怡看到了丫鬟洗的幹幹淨淨的一張臉,深深地羨慕嫉妒恨,也不敢在偷懶了,每天頂著毒日頭來到驛館,也不敢有什麽怨言了。
慕容澈一說有請,李君怡不敢怠慢,連忙跟著小太監進來。
“這就是貴府的小姐嗎?”慕容澈眼皮一挑,看了李君怡一眼,隨即耷拉下眼皮。
“君怡,還不見過穆國國君。”李簿衝著女兒使眼色。
李君怡心裏覺得萬分委屈,要不是眼前這個人,她怎麽會變成醜八怪?這段日子,她實驗了好幾種方法,都沒有洗掉臉上的墨跡,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可是她卻要整天蒙著麵紗,要多氣悶有多氣悶,心中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可是,臉上卻不敢帶出一點來,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萬福。
“怎麽這麽沒規矩,見皇上還蒙著麵紗。”三順埋怨。
慕容澈漫不在意地開口,“無妨,畢竟不是我治下臣民,不懂規矩。”
李簿聽了,心裏滿不是滋味,這話,叫人心裏憋屈,什麽叫他女兒不懂規矩,這不是點名說他家教不好嘛,君怡今天要多規矩有多規矩,說她不懂規矩,不還是說得背後議論慕容澈和蘇紗那一次。
“你這孩子,我平日裏真是把你慣壞了。”
李簿先訓斥了李君怡一聲,轉過身來賠笑道:“小女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違見聖要儀容端莊的女誡,讓穆國國君見笑了。”
慕容澈聽了,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李簿,“前些天朕把那去墨跡的藥水都給了王爺帶來的女兒……”
李簿有些尷尬,幸好慕容澈接著說了,“後來得知竟然不是王爺的女兒,回國拿解藥,這個時日太久,朕隻好現配了一些,不過,這藥現配,效果卻不大好,故而,要看看令愛臉上的墨跡到何種程度。”
李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君怡。”
李君怡扭扭捏捏,李簿見了著急,伸手推了李君怡一把,“你這孩子,想什麽呢。”
李君怡有些委屈,在慕容澈麵前,他的相貌,他的風華,太容易叫人自卑了,哪怕李君怡麵無瑕疵的時候,都覺得自慚形穢,更何況現在這個樣子,醜死了。
慕容澈伸手擋住嘴唇,三順會意,“皇上,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在不先去歇歇去,由奴才陪王爺,想必王爺也不會見怪的。”
李簿氣的偷偷在後麵踢了李君怡一腳,她到底想什麽呢,天天在家裏作他和明珠,到了這裏怎麽就成了啞巴了,變得比八十歲老太太還要矜持。
“哎呦。”李君怡一個不妨,驚呼出聲,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不過,被踢的疼痛,她終於想起自己是來做什麽來著,連忙摘下麵紗。
慕容澈倒抽一口氣,“王爺,恕我冒昧,令愛到底做了什麽?”
“啊?”李簿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問。
慕容澈伸手點了點李君怡的臉,“實不相瞞,這確實是我穆國字體。”
什麽,還是字,李簿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聽了他的話,凝神仔細的看了看,隱隱在她臉上看出一個字的輪廓,“賤”。
李簿差點沒有背過氣去,他堂堂王爺的女兒,被人說賤,他但凡有些骨氣,拉起女兒就走,李簿深呼吸了幾次,壓下心中惡氣,陪笑道:“還望穆國國君成全,把這字給去掉吧。”
慕容澈悠悠的開口,“穆國國墨,天下聞名。”
這要是蘇紗在,一定嗤之以鼻,與其說什麽國墨,還不如說手紙,那才是天下知名的。
“世人皆知穆國國墨,卻不知這墨也是有講究的。”
李簿沒有心思聽穆國的國墨有多好多珍貴,可是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願聞其詳。”
慕容澈卻幽幽道:“那是穆國的機密。”
誰要聽你們的機密呀,你大敞門地說了,他李簿要是不接下去,他這話也就沒法說了,誰知道他又裝深沉了,李簿感覺自己被耍了,可是他卻不能也不敢生氣。
跟著三順幹笑了幾聲。
慕容澈淡淡的端起茶水,“令愛臉上的這種寫字的,是因為她對我穆國君主不恭。”
李簿自然知道,女兒雖然避重就輕,可是他也已經知道了七七八八,“回穆國君主,小女少不更事,可是卻真的沒有對穆國君主不敬得的意思。”
“莫非是對我穆國先皇不敬?”隻要是對穆國皇家不敬,都該罰。
“不敢不敢。”李簿點頭哈腰。
“是府上的賤婢,我這就回去,把那賤婢交由穆國國君處置。”李簿現在隻有推在丫鬟身上了。
“算了,朕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李簿暗自擦了一把汗。
“那小女臉上的墨跡……”
“主上留下規矩,這種被寫了字的,除非遇到特赦,不然,就是君主也不能擅自赦免。”慕容澈斷然拒絕。
李簿士海浮沉幾十年,脾氣也算是好的了,到這時候,也有了三分火氣,“既然如此……”
“雖然我穆國最近沒有什麽重大事件可以赦免,不過,你們畢竟不是我們穆國人,項國島主的婚禮,恩,倒是可以。”
李簿原本都要扯著女兒離開了,聽他這麽說,都衝到腦門的怒氣,又硬生生的按下去。
“島主的婚禮……”
李簿終於領略了慕容澈腹黑的本質,慕容澈和蘇紗的關係,叫他不敢對婚禮做出半點評論,唯恐慕容澈又反複。
“恩,還有,要是嫌棄難看,可以不出屋,但是不要戴麵紗,叫墨跡和風和日麗接觸,日漸淡化,要不然,將會很難去掉。”
慕容澈端起茶杯,李簿還想問個仔細,卻哪裏還敢說一個,連忙拉著李君怡告辭。
慕容澈也不甚留。
眼見著李簿離開,三順鬆了一口氣,哎,和皇上鬥,這些人一定會死的很慘。
慕容澈眼見著他們離開,一張臉沉了下去,“三順,那個醜女人你可看清了?”
“啊?”三順丈二摸不到頭腦。
“蘇紗竟然說朕看上她,朕的眼光有那麽差嗎?”
三順額頭一滴鬥大的汗珠,“皇上,娘娘那是激將法。”
“朕知道,你說,那女人是不是很醜。”他明明知道這不過是蘇紗的激將法,可是卻很在意蘇紗的話。
“醜,真醜。”三順一本正經地點頭。
“朕就是在沒眼光,也不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吧。”慕容澈心裏平衡了。
“就連奴才這樣的無根之人都嫌棄的了不得,不但長得醜,女子該有的品德賢淑都沒有。”三順踩道。
“三順,你跟了朕這麽久,朕卻不知道你最想要什麽?你……可想過成親?”
自打上次廢除太監製,慕容澈才真正的試著了解三順的心理。
三順聽了,苦澀的一笑,“奴才是無根之人,怎麽能害了人家。”
慕容澈發自肺腑的歎了一口氣,三順沒有矢口拒絕,說明內心裏也是盼望著能向普通人那樣,有家有業有兒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