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紗臉憋得通紅,喘不上來氣,咳咳兩聲,雙手抓住他的手。
“放手……放手。”蘇紗一邊掰著慕容瀚的手,一邊殺雞抹脖子的給慕容澈使眼色,她很想穿回去,可是,一定會有個緩和的法子,而不是被人掐死吧?
那個什麽皇帝,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用不著拉我做墊背的。
“你放開她,我放你走。”慕容澈上前一步,冷聲道。
慕容瀚一愣,雙眼恢複清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慕容澈,這還是他熟悉的那個慕容澈了嗎?
慕容澈揚聲衝著外麵道:“把我的飛雪牽過來。”
慕容瀚看了看蘇紗,又看了看慕容澈,滿眼的狐疑。
很快飛雪就被牽了過來,慕容澈上前一步。
慕容瀚警惕地拉著蘇紗向後退了兩步,“你要做什麽?”
“這件事情和她無關,你放開她。”慕容澈緩緩地道。
一個出宮令牌扔到慕容瀚身前。
慕容瀚利落的撿起令牌,揣在懷裏,嗤笑出聲,“什麽時候,太子殿下竟然會對一個女子一往情深的?”
他絕對不會承認慕容澈是帝王的。
慕容澈不置可否,“你應該了解我的脾氣,飛雪是我心愛的坐騎,我寧願自己受點委屈,也不會讓它受委屈的。”
慕容瀚也明白,這時候,慕容澈牽上來任何一匹馬他都不會放心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在其中做下什麽手腳?
飛雪是慕容澈的心愛之物,是父皇送給他生日的慶賀之禮,慕容澈珍貴異常,甚至在馬生病的時候,親自侍候了半個多月,一直到馬好起來。
所以,慕容瀚絕對相信,沒有人敢在飛雪的身上動什麽手腳,他看了看蘇紗,想要記住,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竟然能入了慕容澈的眼,不惜叫她進入帝池沐浴,為了她竟然放棄抓住他最好的機會。
慕容瀚拉扯著蘇紗向馬靠攏,雙目卻緊盯著慕容澈的一舉一動。
慕容澈一步步跟著,慕容瀚警惕的看著他,“別動。”
他伸手扯住韁繩,一個用力把蘇紗半扶半托上馬。
慕容澈搶上前去一步,他想帶這個女人走嗎?“慕容瀚,帶著這麽個半死的人,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慕容瀚垂眼看了蘇紗一眼,笑容充滿邪魅,“太子殿下,飛雪隻聽令你一人,我此時放下她,和受死有何分別。”
說完,他一抖韁繩,聲音漸行漸遠,“等我出了宮門,自然會扔下這麽個累贅。”
慕容澈一隻腳下意識得抬起來,隨即猛醒過來,眼見著慕容瀚帶著蘇紗離開。
慕容瀚垂頭看了一眼暈過去的蘇紗,被慕容澈愛上,原本就是她的悲哀,就算是此時死了,也沒有什麽好遺憾的,人總是要死的。
到了城門前,慕容瀚沒有拉韁繩,而是掏出出宮令牌,有飛雪在,除非慕容澈下了令,不然,這些人不會不給他開門的。
一切都如同他的料想,遠遠地看見了飛雪和令牌,宮門緩緩地打開。
馬上就要衝出城去,慕容瀚忽然抓起蘇紗向人群拋去。
守城士兵不知道是什麽,完全是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慣力使然,幾人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低頭一看,啐了一口,“原來是死人。”
幾人剛要鬆手,“且慢。”
守門的隊長搶上前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出門的人,自然是為皇家辦事,可是,這個死人是怎麽回事?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眾人回過頭去,遠遠地隻見到暗黑色的龍袍當先閃動,臉色一變,把蘇紗隨手扔在角落,跪下迎接聖駕。
慕容澈行到眾人身邊,原本要過去,眼角瞥到什麽,猛地一拉韁繩,馬登時人立起來,慕容澈跳下馬去,直奔角落,眾人有心阻擋,卻在慕容澈靠近的時候,紛紛向兩邊讓過去。
“死了?”慕容澈看到蘇紗那了無生氣的臉,腦海裏閃現出這個詞。
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他三步並做兩步,搶上前去握住蘇紗的脈搏,感受到她那微弱的跳動,竟然掩飾不住心中的狂喜,“來人,快宣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