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你他媽是哪根蔥!敢推我!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那一天,小秘書發現自己的生活突然閑下來了,每天下了班就回家洗衣服吃飯睡覺,不用東奔西跑,不用上躥下跳,連帶著激動和心跳加速也從她的生活裏消失了。
在辦公室忙碌了一天的小秘書回到家裏,盯著牆上的時鍾秒針轉了120次,夏爸爸做好了飯來叫了她三次,都沒有打斷她繼續盯著時鍾。
120次之後,小秘書停了下來,她拿出包裏一直刻意忽略的手機,點開了通話記錄。
整整一個月,蘇致遠沒有打電話過來,這就是她一直刻意忽略的事情。
沒有深夜的醉酒call,沒有早上的早飯call,連生氣罵人的電話也沒有了。
這不是蘇致遠的作風,這也不是一對情侶該出現的狀況。
小秘書拿著手機盯了半天,又點開了短信記錄,上麵密密麻麻的收件人蘇致遠,就是沒有一條是發件人蘇致遠。
大概是他太忙,所以把自己給忘了吧。
鼓足了勇氣,小秘書撥打出了這個月第十五個電話。
不出所料,無人接聽。
小秘書把手機又拿到跟前來,夏爸爸的聲音從餐廳處傳過來。
“女兒,過來吃飯了,菜都涼了。”
“爸爸,你吃吧,我不餓。”
一種低落的情緒籠罩著她嬌小的身體,夏爸爸的眼中露出一絲擔憂,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擔心。
“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總是這麽心不在焉的?”
“爸爸,你說什麽呢!”
一抹難堪爬上小秘書低落的臉龐,手機依舊安靜的躺在她的掌心裏,她低著頭,迅速的逃回自己的房間,不敢再麵對夏爸爸的問題。
“女兒,你到底怎麽了?”
門被敲響了,那聲音好像催命的鼓點,一下一下敲在小秘書的心坎上,她眼眶發紅,忍不住又低頭看了一眼安靜的手機。
三個小時後,小秘書趴在門口,耳朵緊緊的貼在門板上,外麵安靜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夏爸爸大概已經睡了。
小秘書穿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蓋住了半張臉的圍巾,偷偷溜出了家門。
已經二月出頭,臨近春節,街上一片喜慶,商場裏到處裝飾著紅色的物品,路邊都掛著春節打折的招牌,街上人來人往,小秘書在其中穿行著,一臉的落寞,和這種熱鬧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隻是想碰碰運氣罷了,卻沒料到,真的就碰上了。
也不知道該說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小秘書走進吵鬧的酒吧裏,一眼就看見吧台上趴著的熟悉背影,與此同時,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緊貼在他身上,湊的很近,嘴唇都快要貼到他的臉上去了。
兩人看起來是要接吻的姿勢了。
心裏一股怒火騰地一下就躥上來,把小秘書的大眼睛燒的通紅。
她抬起纖細的小腿,跑向了趴台那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到了身後,兩隻手抓著女人的肩膀,把人掀倒向一邊,自己像隻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張開雙手擋在了蘇致遠的身前。
被推開的女人一個趔趄,跌進旁邊男人的懷裏,她猛地抬起頭,殺氣騰騰的朝小秘書看過來,齜著嘴,恨不得把她扒了皮活吞下去。
“臭女人!你他媽是哪根蔥!敢推我!”
在這酒吧裏混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更何況是這樣濃妝豔抹的女人,要麽是被人包養的,要麽是想包養別人的,沒有幾個是小秘書能得罪的主、
話音落地,一陣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一道黑影已經到了跟前,高舉的手上捏著空空的啤酒瓶,眼看著就要砸在小秘書的頭上。
小秘書滿腔的勇氣在這一刹那突然幻化成了煙霧,伴隨著呼吸排出了體外,她連躲閃的想法也沒有,本能的抬起雙手擋住了整個頭。
隻聽到一聲啤酒砸碎的聲音響起,預期的疼痛沒有襲來,小秘書睜開眼睛,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擋在自己麵前。
周圍的人群爆發出尖叫聲,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女人仿佛受到了驚訝,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蘇少,你怎麽衝上來了?我沒有要對你動手的意思。”
不遠處的人群還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扭來扭去,極少數的人圍在蘇致遠身邊,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變成驚恐。
一個聲音喊道:“蘇少,你,你的額頭在流血……”
蘇致遠的腳邊還有啤酒的碎片,他抹了一把額頭上流下的鮮血,一片血色之中,他的眼中迸射出懾人的目光,看向了眼前拿著碎酒瓶的女人。
“她是我的人,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耳邊的音樂聲嘈雜的像劈裏啪啦炸響的爆竹,小秘書的耳朵裏卻隻聽到了蘇致遠這句低沉的宣告。
眼眶越來越熱,心髒像被貓尾巴掃來掃去,又癢又麻。
“蘇,蘇先生……”
話音未落,蘇致遠已經抓起了她的手,拖著她往酒吧外麵走。
到酒吧外麵,蘇致遠甩開她的手,粗暴的抹去遮眼的鮮血,鮮血正源源不斷的從他的額角上流下來。暈開的血紅色,把他的眉眼也染的妖冶可怖。
“笨女人,你到這裏來幹什麽?”
不耐煩,非常的不耐煩。
因為這個女人,自己挨了一酒瓶子,這種委屈,蘇致遠多少年沒受過了。
“我,我……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
此刻的小秘書,鬼鬼祟祟,抬起眼皮想看看蘇致遠額頭上的傷,接觸到他駭人的視線,又立刻垂下去,眼珠子隻敢盯著蘇致遠的腳麵。
“你還是別擔心我了,你一擔心我,我就被人撈起酒瓶子砸,下次得拿刀子捅了。”
一貫的戲謔,卻夾雜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小秘書聽得一愣,抬起眼時,眼睛像發了大水,淚珠子劈劈啪啪的往下掉。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如果我有什麽做的不對,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
濃重的鼻音裏是深深的哀求,又輕又小的抽泣聲像小動物的悲鳴。
愧疚感和厭惡感同時侵入大腦,蘇致遠一轉頭,朝著路邊的出租車伸出了手,在小秘書還沒反應過來時,被蘇致遠粗魯的塞進了出租車後座。
小秘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出來,急赤白臉的想拉車門,被蘇致遠在門外輕輕的扣住了。
他伸著脖子,扔給司機兩張百元大鈔。
“師傅,把她安全送到家,別打什麽歪主意啊,你這車牌和臉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