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盲少入獄
似乎是看出了寒英心中所想,盲少善解人意的揮了揮手,道:“如何,想好了嗎?那報酬還要不要了?”
“不如……我們坐下好好地喝上一杯吧。”盲少又繼續提議道,臉上依舊是人蓄無害的表情。
寒英冷哼了一聲,向後倒退一步,瞬間消失在了白色霧氣之中,隻留下冷冰冰的聲音響徹在空中,“沒必要,盲少,後會有期。”
“明智的選擇,不過……就這樣讓他跑了?可以嗎?”和尚推了推眼鏡,看著寒英消失的地方,沉思的道:“會有人以此參你哦。”
“哎?你是別人派來的臥底?”盲少驚訝的皺起了眉,不敢置信的看著和尚。
“雙麵間諜罷了,沒什麽好誇獎的。”和尚語氣中帶著驕傲,麵上謙虛的說道。
盲少沉默了一陣,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我沒有在誇獎你。那麽也就是說我即將前往囚仙籠帶著了。”明明是問句但是他卻用肯定的語句說了出來,顯然對此結果已經接受了。
“對。”和尚語氣輕快,又忍不住黑他,“你現在可算得上是眾叛親離呢。”
“眾叛親離?”盲少忍不住愉快地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如泉水叮咚,麵向頭頂上方出現的太陽,語氣如那三月春風一般溫柔的說道:“這個詞對我來說還真的是挺新鮮的呢。”
後來,西區的眾多喪屍被後來的超能力者迅速解決掉了,一時超能力者的風頭無雙,蓋過了前些日子的超修聯盟。
後來盲少被超修聯盟的另一個高層,外號為‘一休哥’的超能力者告上了修者聯盟,告他與這次西區喪屍事件背後的主謀有所勾結,放跑了主要敵人,並拿出了當時的視頻作為證據,頓時引起了嘩然大波。
天才少年盲眼少年,一手創辦了超修聯盟的主人竟然是敵人的合作者等這些標題瞬間占領了各大網絡的頭條,洋洋灑灑普天滿地。
在另一個不知道何處的空間中,一位身披著黑色披風得男人手裏拿著手機靜靜的瀏覽著各色的新聞,這其中自然也有盲少的。
他指腹輕輕的掃過手機屏幕上盲少那張稚嫩的臉,然後抬頭看向旁邊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默然不語。此人正是白行簡。
“喂。”一個爽朗帶著些微挑釁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接著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漫步走向他,在他的旁邊蹲下了身子,看著他道:“喂,我喊你呢。怎麽?擔心舊主子的遭遇了?那你怎麽不來問問我?我可是前幾天剛和他見過麵。”邊說著邊拾起一塊小石頭在手中無聊的把玩著,似乎這個遊戲非常的有趣,而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問出的問題。
白行簡伸手將頭上的披風帽子摘了下來,清風拂過,白色的發絲隨風飛舞,他微微側頭瞥了一眼寒英那張俊朗的臉,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有過主子。”
呃,寒英愣了一下之後隨即大笑出聲,伸手拍著白行簡的肩膀道:“我不信,不然以前他為什麽那麽的偏護你和那個蘇穆涵?而且也沒有向你們討要報酬。那副樣子完全就是一副保護幼崽的舉動,你說我是會相信你說的話呢,還是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寒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自己的眼中,明顯的帶著不信的神色,而且還帶有一些對於白行簡竟然不承認的鄙視,“這件事情在圈子裏可不是什麽秘密哦,隻不過大家都看在盲少的麵子上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而已。”
“保護幼崽的舉動和表情嗎?”碧綠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嘲諷,隨即便反問道:“你了解他什麽,他這做的原因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吧。我問你,你會對自己的寵物產生真正的父子感情嗎?更何況,我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怎麽見過麵呢。”
寒英聞言沉默一陣之後嗤笑,“誰知道你們怪物都在想什麽呢。”說著慢慢的將頭靠近白行簡的耳朵,輕輕的說道:“對吧,我可是知道的,那個家夥和你一樣並不是人類。”說完定定的看著麵無表情的白行簡,然後瀟灑地站起身,將手中的石子使勁甩向水麵,頓時水麵上掀起了陣陣的漣漪。
“啊,對了,賣你個人情吧,是報道上麵不可能登載出來的後續。盲少將要被送往困仙籠,好像是被聯盟裏的老家夥們判了十萬年的監禁吧。夠狠吧。”寒英玩味的盯著白行簡的臉色,不願意放過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不過讓他失望了,白行簡對於此事根本就無動於衷。
“真無情呢。”寒英嘀咕了一句,然後轉身擺擺手走了,“一會兒開會,你也別坐在那裏了,快點來吧,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新來的跑腿。”
白行簡那雙碧綠的雙眸輕輕的眯了一下,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再次低頭看了看屏幕中一臉淡然的盲少,然後關了手機起身跟上了寒英的腳步。
另一邊,某個普通人家裏正在發生劇烈的爭吵。
“爹爹,我們必須得去救盲少。”白念一臉憤怒,雙手握拳對著悠哉的躺在沙發上看電影的烏怒吼。
“咦?為啥?”烏那雙如星辰一般的眸中透露出不解之色,直直的望著憤怒的白念。
“盲少馬上要被關進監獄了,你說呢。”
烏了然的擺擺手,然後轉頭看電影,隨口道:“啊,那個啊。你和他很熟嗎?還是他是你的家人?你欠過他什麽啊?為啥要救他。說不定此時他心裏正樂著呢。”
嘭的一聲,一罐未開封的果汁罐子狠狠地砸到了烏的後腦勺上。白念氣勢十足的吼道:“你在說什麽呢,爹爹你和他不是朋友嘛,而且他也保護了我,不可能是壞人的。肯定是那個起訴的人和修者聯盟的人串通了,要將盲少從那個顯眼的位置拉下馬來,對,一定是這樣的。”
烏仰頭望天幽幽的歎了一口老氣兒,道:“女兒啊,凡事要講究證據。而且我告訴你,要不是有確切的證據或是那個瞎子自己的願意,沒有誰能強製他。啊,聽話,你就別為了他煩惱了。再說他也是咎由自取,你哪來的那麽多的同情心給他。”
白念臉色刷的一下子黑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似乎在考慮是否要用拳頭吻上烏的那張後腦勺,但最後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唉,服了你了。告訴你吧,你爹爹和爸爸和他打交道多年,了解那個家夥比你可清楚多了,那個性格頑劣的家夥這次這麽乖乖的任由聯盟的老家夥們擺布,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那個家夥是絕對不會靠別人的類型,我這麽說你懂了嗎?你就算是去救沒準還會得到一通臭罵呢。”
說完過了一會兒,並沒有預料中的狡辯聲傳來,烏轉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喂,聽懂了的話就吱一聲啊。爹爹說話也是……”
話說一半便停了下來,因為回應他的是早就已經空蕩蕩了的屋子和沒有關嚴的大門。
死丫頭,烏摸了摸自己額角,感到無比的頭痛。就說他是最討厭小孩子的,為什麽當初會愚蠢的答應了白珠,將蘇穆涵弄到隻有十七歲正值叛逆期的時候。這種時候的小孩子是最讓人煩的。
大街上,各色的行人來來往往川流不息,頭頂上麵飛馳而過各種各樣的車輛,似乎還可以聽見從那車中傳來的陣陣笑聲。
白念雙手插著口袋獨自行走在大街上,腳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不知道是誰不道德扔的易拉罐。每踢一下,易拉罐便發出一聲清脆的哀鳴,她的腦海中立馬就閃現出了盲少那張時而淡然,時而故作可愛的笑臉和他那能讓人感到無比舒服的聲音。
她就想不明白了,就算盲少是爹爹說的那樣子的人,但是他幫助過他的女兒啊,他就是恩人。麵對恩人入獄怎麽就一點表示都沒有,簡直就像盲少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還說是朋友呢,真不要臉。白念嘟起了一張粉嫩的小嘴,在心中無限的鄙視著烏,同時也想爸爸了,要是他在家的話,肯定不會對盲少置之不理的。
就在白念一直抱怨中,突然感到腿上一重,被迫停下了腳步。低頭一看,白念雙眼猛地睜大,心情頓時就複雜了。
一個年娃娃似得四五歲小孩子正抱著她的大腿,仰著頭雙眼淚汪汪的看著她。粉嫩的小嘴巴一撇,張開嘴巴就要開喊。
嚇得白念一把捂住了這個小孩子的嘴巴,另一手攔腰抱起他就像僻靜的地方猛衝。她此時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為什麽那個奧爾森基地裏的小孩子瑰寶會出現在這裏啊,他不應該是那個森林裏神秘城市裏的孩子嘛。
一開始她以為是基地的能力者,後來基地的人出戰的時候沒有看到這個小孩子,她還問過別人,得到的結果就是根本就沒有人認識這麽個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