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保命符
盲眼少年因為手捧著茶水,聲音如泉水叮咚般,“他們現在還不想和修真界發生摩擦,所以他們依舊會向修者聯盟申請人員前來幫忙調查這件事情,當然了,要求應該會比你們那個時候更加的嚴格。對了,不掛這一次來的是誰,你們都不要和人家正派的‘處理隊’起正麵的衝突。不然,我也包不了你們。”
蘇穆涵有些困惑的眨眨大眼睛,不解的說道:“能起什麽衝突啊,他們調查他們的,我們調查我們的。互不幹擾唄。”
“笨豬!”白行簡脫口而出,然後瞬間就後悔了,苦哈哈的看著蘇穆涵,“老婆,我錯了!”
蘇穆涵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一切等到事情結束的時候算總賬。
“你確實說錯了,這件事一沒獎勵,二沒風頭可以出,為什麽我會說讓你們遠著他們,是有原因的。”盲眼少年不想再看他們花式秀恩愛,連茶水都沒有再喝一口,連忙說道。
白行簡恢複了原本的神彩,眯了眯眼微微思考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驚訝,道:“內部已經定下來要派誰來了?”不是吧,這不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嘛,聯盟就已經獲得消息了?而且這麽快就選好了人?太不正常了。
“恩。”盲眼少年白玉般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與聯盟這麽快知道這件事情心中頗覺得好笑。
“雖然不清楚具體是誰,但是這件事情國家剛剛委托給了峨眉。”盲眼少年說完,意味深長看的看著他們。
白行簡和蘇穆涵心中同時一凜,對視一眼,對於盲眼少年的暗示心中已經明了,看來人家是早就監視了他們,而他們還一點也不知道呢。
“那現在呢?他們還……”蘇穆涵遲疑的看向盲眼少年。
盲眼少年搖搖頭,歎息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你們不要將他們想的太無能了,畢竟他們可是盤踞在世間有上千年曆史的龐然大物。”
“我雖然想要護住你們,但是你們也要爭氣,不要被他們拿住實質的證據。不然,我也保不了你們。”
白行簡點點頭,道:“那是當然的,我們也盡可能的不會給你添麻煩。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你。”
“恩?你說吧,凡是我能說的一定告訴你們。”盲眼少年輕輕抿了一口茶水,一股淡然的氣質縈繞在他的四周。
“陰陽店現在可還在?”白行簡目光灼灼的看著盲眼少年,等待著他的話。
盲眼少年微微錯愕了一下,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綢緞般的黑色長發輕輕隨風舞動,他的話似乎也隨著風吹來變得輕盈,“在。”但是其分量卻實實在在的安撫了白行簡那顆有些躁動的心髒。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深邃的眸子裏像是放下了什麽,白行簡笑道:“如此甚好,那你可以給我一張保命符嗎?”這就是在赤裸裸的向盲眼少年要請帖了,要是有個危機時刻,他們也好逃命不是,雖然他們是兩大元嬰修士,但是保命符還嫌少嗎。
而且他們一直是在峨眉的監控隻中,那這一次峨眉派人來的目的,肯定不會是幫助超能力者們那麽簡單,他有預感,一多半是為了他們而來。而且,肯定是派來能夠拿下他們的人。
他和蘇穆涵現在是劉家的人,峨眉此次前來恐怕就是為了抓住自己是白行簡的證據,然後不僅能將自己給逮捕了,還能扳倒劉家,完全就是一舉兩得之事。
有了這張保命符,盲眼少年應該也會放心不少,最起碼,峨眉是逮不到他們了。
盲眼少年沉默半餉,笑道:“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保命符在虎頭的身上呢。該說的也都說了,你們好自為之吧。”說完徑自掐斷了視頻的連通。
那一麵,龍循看著自家的主人,不解的說道:“主人,這樣好嗎?”
盲眼少年微微睜開了雙眼,然後閉上,慢悠悠的說道:“這是不可更改的命運,既然如此,我身為管轄之人,何不助他一把。多少年了,這件事情也該了了。我也算是對的起上麵的那個沒心沒肝的家夥了,哼,將事情弄的這麽麻煩。”
“那……怪物聯盟那裏?”龍循的眉緊鎖著,很是為自家主人擔心。
盲眼少年突然大笑了起來,似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情。身後的青絲隨著他的動作左右的搖擺,白皙的臉上是少見的神色,看的龍循心中更是慌亂,暗道:自己的主人是邪魔入體了不成,怎麽笑成這個樣子。
就在龍循想要念咒驅邪的時候,盲眼少年停止了大笑,恢複了原來淡然的神色,頗有些感歎仰望著天空,聲音之中帶著一股蒼涼,“悠悠歲月,萬古乾恒,吾獨守之碑,閱世間之事。他們?他們可有我消息靈通,可能抓的到我的影子。你是太過憂慮了。”
龍循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白自家主人提的是哪一壺,一時頗有些感歎,是不是因為自己和主人之間的年紀相差太多了,之間的鴻溝實在是太深了。
不管那邊的一個淡然看天,看鳥;一個憂鬱的自我檢討。這邊,和盲眼少年斷了聯係後,蘇穆涵立馬就擰住了白行簡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說,虎頭在誰手上,你們兩個啞謎打的可真好啊。明知道虎頭在誰的手上還不早點告訴我,是不是我實在是太溫柔了!”
“不,不,不。老婆,你聽我說,先別用勁,先別,啊~!”白行簡突然嚎啕大叫起來,雙手在被擰住的耳朵旁想攔著又不想攔著,充分的表現了白行簡的為難。
“給我老實的說!把你知道的,通通給老娘抖摟出來,不然,老娘讓你好看。”蘇穆涵這一次是真的氣急了,虎頭丟了,她可是非常著急的,隻因為她知道就算表現出著急的模樣也沒有什麽用,所以麵上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白行簡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或是暗示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