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如影隨形
合歡不解的望著他,並不明白這舉動究竟是何意思。
“這回好了,眼線走了,她們應該把咱們倆的情況報告給爺爺了,老頭應該能允許你去日本了。”
聽此恍然大悟,原來穆然口中所謂的演戲,原來是這個。
“所以你剛才那般如饑似乎的模樣,原來是演給別人看的。”
“怎麽,聽你這麽說是不願意去演給別人看了?合小姐不如趁著我對你還有意思,我們倆也把事給辦了吧?”穆然再度嬉皮笑臉。
“……”合歡不禁汗顏,眼前的浪蕩公子哥可是有著飽含欲望的雙眼,邪魅不羈狂放。
“我要是在年輕個五六歲絕對會拜倒在你的身下,可是如今年紀大了,也見不得小鮮肉了。”她苦笑。
'“歡歡,你終於誇我帥氣了。”穆然欣喜的說道。
合歡明顯有些不明所以,“帥氣……我哪裏誇你帥氣了?”
“是小鮮肉啊,你在誇我說我是小鮮肉。其實也難怪,畢竟我長的這樣傾國之色,你這樣誇讚,雖然低級了點,不過也是深得我心的。”
合歡無奈的搖著頭,“搞錯了穆大少爺,你可別忘了小鮮肉在古代是鴨的意思。”
果然隨著這樣的話一出,穆然的臉此刻黑如鍋底。
幽幽的瞪著合歡。發現眼前的女人仍舊不為所動,有些釋然的垂下頭來看了口氣,“合歡,你何時才能變得黏人一點?”
“那種妖豔賤貨我學不來的,大少爺,若是想,其實大可以好好的去外麵找一找。”
“你這女人怎麽說話這麽難聽?”
穆然有些無趣,氣鼓鼓的轉過身來,不再理會合歡。
她倒是覺得難得清淨,就仿佛身旁一直嗡嗡亂飛的蒼蠅突然之間被拍死一樣。尋找一個合適的姿勢來到大床上,準備休息一天的疲倦。
闔上眼眸,她的心裏卻並不怎麽平靜。
如今回到現代,已然古代的一切都沒有任何聯係。但是仔細想來,卻有一種別樣的心緒包含其中。
仿佛如同夢境一般,宛童的樣子,杜若沉寂的雙眸,哪怕墨淩軒都被她夢見。
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可是到頭來卻依舊讓人有些感懷傷事。
當初他們都有百般的好,自己收獲良多,心欲沉澱卻又無故騰起,每天都在享受著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如今驀然回首,他們都曾真誠的對待自己,可是到頭來,還是弄丟了他們。
蘇家的往事,她還沒有窺透,而斤在加上所遭遇的種種,看起來都是那般的令人迷茫。
合歡有時候在想,自己應該怎樣做才會有著好的結局。
而今所遭遇的一切,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不知何時,終於睡得安穩起來,第二日清晨,忽而發覺自己身旁有一個異物。
下意識的回眸望去,發現穆然竟然藏在她身旁的棉被下。
沒有拉緊窗簾,此刻屋外的陽光剛好透過,打在少年白皙的側臉上,光潔柔和散發著溫和的光暈。
穆然身穿白色的襯衫,纖塵不染不染的樣子讓人有些恍惚。長了了一張讓少女為之瘋狂的臉龐,可是合歡看在眼中,卻是無感。
說不出來到底是怎樣的思緒,隻要她好好打量穆然的臉,也想起來在夏冉國那利刃插入胸膛的痛。
“誒……你起來。”
她下意識的用手拍打著穆然。
“日上三竿了,你居然還在這裏打瞌睡?”
這樣的呼喚吵醒了他,他睜開眼眸,溫柔的一塌糊塗,並不說話,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合歡。
卻直接在下一刻被她無情的踹下床榻。
憑空的墜落,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穆大少爺就這樣被人嫌棄,捂著摔痛的腰椎,“你這女人也太過於彪悍了吧?”
“你家人允許你別私自爬上別人的床,這又是哪種禮數?”
“可這裏是我家,你別忘了你如果不充當我女朋友,老爺子能讓你回日本嗎?”
“爺爺他自然知道你頑皮,從那日交談之下天可以得知她對你十分無奈,如今與你相愛相殺,倒是給他一個我可以製服你的感覺,一舉兩得,我過的舒坦,你帶我去的也安心。”合歡大言不慚。
“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腹黑的女人。”穆然苦笑。
“沒辦法。”合歡聳肩,說得雲淡風輕。
“相愛相殺就這樣一生了。不是有句古話,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你說反了。”
“我樂意……”
…………
第二天私人飛機直接到達東京。
可是剛一下飛機,合歡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身後的穆然打昏。
“你……”
等再度睜眼,發現被置身於一個狹小的空間之內,穆然正直直的麵對著她,滿眼的笑意。
“你幹什麽!”她質問。
“歡歡,別緊張,不會傷害你的。”
看著穆然笑得溫暖的模樣,合歡更是覺得疑惑不解,可是她受不了別人隱瞞。
“我說穆少爺,你千辛萬苦把我帶到東京,居然還把我打昏過去帶到這個地方。如果有什麽話可以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沒有必要這樣藏著掖著,你累,我也心煩。”
穆然並不說話,而正逢這時一個大夫打扮的人拿著醫藥箱來到房間內。
合歡緊緊盯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這時讓他們有些崩潰的是兩個人交談的過程,全部用日文。
她完全聽不懂,而且心中的那種不安再度湧起。
“穆然!你到底要做什麽?”
“別怕,睡一覺就好了。”穆然突然伸過手來輕輕地蒙住她的眼情,而在下一刻,有些尖銳的針頭就這樣紮入她的脖頸之處。
果不其然,貌似是麻藥,一時混沌起來。
不過她心中篤定,若是穆然敢越雷池半步,她就算是死也要討回來。
在半夢半醒之間,不停在掙紮。
隻覺得上身的衣服被人脫去,後背針紮一樣的觸感。很痛,卻掙紮不開,直到汗水把周身包裹,身下的床單也全部浸透。
不知道這個痛苦的過程究竟持續了多久,她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穆然身上溫柔的氣息,一直如影隨形的包裹著她。
他,在擁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