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爽約
Shaw已經沒了可以威脅他的東西,他冷笑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張家。張父以斷絕他的財務來源以及父子關係為要挾,但是shaw卻隻是腳步一頓而已。
Shaw被小混混摁在巷子裏往死裏揍的時候,身無分文就差乞討的時候,去應聘因為張家的勢力被應聘公司婉言謝絕的時候,shaw都沒有回去。shaw給一些小商家賣酒,去酒吧調酒,每次都隻是幹一天,終於湊夠了買飛機票的錢。
義無反顧的飛到了法國,看到的是AILSA的墓碑,還有AILSA的一封信。信的內容不多,甚至可以說就一句話而已:Aussi, malgré shaw, non AILSA pense que shaw, ?notre? peut transmettre à un plus grand nombre de personnes(shaw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怪你,AILSA懂得shaw的思念,希望我們的“思念”可以傳遞給更多的人)。
shaw看到AILSA的信後哭的撕心裂肺,甚至也開始了酗酒,沒有錢就去當調酒師。shaw的調酒技術一流,很多人都喜歡他調的酒,可是shaw掙得錢都被用來買酒了。
這期間shaw喝過各式各樣的酒,最後甚至是什麽酒烈就喝什麽酒,可是偏偏不去碰“思念”。他怕啊,他怕一碰“思念”,自己就會控製不住的去想AILSA。
Shaw恨他的父親,很他的家庭,恨他自己,可是都沒有什麽意義了。在頹廢了幾個月後,是沈玉坤和鄭仕譽從法國把他弄了回來。
shaw一直酗酒,不見張父,不見任何人。
直到沈玉坤帶著他去看了心理醫生,這才漸漸好起來。
張父見自己的兒子這個樣子,也曾小心翼翼的去見shaw,但是換來的都是shaw的冷漠。Shaw在沈玉坤和鄭仕譽的幫助下,終於開起了這家酒吧,Shaw害怕,害怕突然的安靜,害怕自己想起AILSA,於是天天掛著自以為放蕩不羈的微笑,試圖用這樣的笑以及周圍嘈雜的聲音來麻痹自己。
而張家因為shaw的悔婚的原因太不好聽,所以就隻說shaw出國深造,對於shaw去的地方卻一概不提,所以誰又能想到,張家的繼承人,竟然在這裏開酒吧呢?
在一定程度上,周朝和shaw可以說是一類人,都是因為情傷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卻有有著本質的不同。
shaw的不幸來自於自己的父親幹涉他的感情,而周朝的不幸來自於家族聯姻。shaw付出的愛是相互的,而周朝卻沒有得到來自吳之晴的愛,於是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shaw從乖乖的鄰家男孩變得張揚,放蕩不羈,像是漫不經心,什麽事都好像不在乎。而周朝卻從有些自閉變得有著輕微的偏執和怨恨。
這就是兩個人的不同所在。
這是這家酒吧自開張以來,第一次放這種藍色調的音樂,讓shaw忍不住想起了很多往事。
而楊澄說她要去法國出差,而“法國”兩個字就好像是一直被shaw封印在心底的猛獸,一經破除封印,這隻猛獸就會在身形擴大無數倍的情況下,破體而出,張開血盆大口將shaw一口吞沒。
Shaw這天在楊澄走了之後沒兩個小時,就打烊了。
或許是因為楊澄的撩撥,也或許是因為今晚上的音樂,總之現在的shaw很想去法國,去重新走走那和AILSA一起走過的小路,去嚐嚐和AILSA一起喝過的酒,或者……去AILSA的墓前看看。
shaw陷入了以往的回憶無法自拔,而楊澄也借著三分醉意回到了家,隨意的洗了個澡之後,定好鬧鍾,睡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個安穩覺。
楊澄想著,明天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七點的鬧鍾準時響起。
楊澄將幾件衣服放到拉杆箱裏,稍微畫了個淡妝,將波浪般的披肩長發紮了個利索的馬尾,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輕輕一笑,然後出了門。
打車來到含露軒的門口,還差十分鍾九點。楊澄是個準時的人,而馮慎也從沒遲到過,楊澄本來信心滿滿的進去,本來以為見到的會是馮慎欣喜的笑臉。
誰想到……見到的隻是幾張空桌子外加相談甚歡的陌生人。
楊澄一進去,也沒當回事,將行李放好,來到的經常坐的那個靠窗的位子。
楊澄覺得馮慎一會就到了,為了不耽誤自己上飛機,不耽誤吃飯,楊澄點了兩杯紅酒,還有兩份牛排之後,就在那靜靜的坐著。
可是看著周圍的人說說笑笑,來來去去,馮慎的身影卻遲遲沒有出現。
半個小時過去了,牛排已經由熱轉向了溫,再到涼。
看著窗外其他情侶有說有笑的走過,楊澄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了看手機,又低頭看向自己腳邊的行李箱。
楊澄能夠一遍又一遍的容忍馮慎一次次的優柔寡斷,已經刷新了楊澄的原則,而昨天馮慎爽約,今天竟然又爽約。楊澄從小到大,除了商業方麵的對象,何曾被男士這麽怠慢過,說是楊澄不講理也好,說是她不懂得情侶之間要忍讓和體諒也好,楊澄對於馮慎的表現,覺得好累。
這一次的主動相約,楊澄其實是給馮慎的最後一次機會,要麽兩人磨合下去,然後成為夫妻,要麽決裂,關係徹底決斷。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馮慎沒有來,就連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
劃開手機的鎖屏,最後一次和馮慎聯係還是在昨天晚上,馮慎昨天晚上發的那條短信顯得格外刺目,刺得楊澄眼睛生疼。
此時在楊澄看來,馮慎的“一定會到”四個字顯得格外諷刺。
十一點的飛機,現在已經九點半了,去飛機場半個小時,也就是說馮慎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思思急性闌尾,暫時去不了了,抱歉——馮慎。”終於在十點二十左右的時候,楊澄收到了馮慎的短信。
“嗬嗬……”楊澄露出了一絲苦笑,抬頭看向窗外。
馮慎不來,怪誰?怪馮慎嗎?不能,馮慎並不是不想來,他隻是要處理鍾思思的事情而已。那要怪鍾思思嗎?也不能,鍾思思急性闌尾,馮慎作為她異鄉的唯一朋友,怎麽不去照顧。難道怪楊澄自己嗎?楊澄今天出差,怎麽能算好今天鍾思思會得病呢。
而馮慎的短信,甚至匆忙的連下次見麵的時間都沒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