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你們竟然不認識我?
“站住!”
“你們是哪來的狂徒,竟敢在南淵城大放厥詞,簡直不知死活…”
“立刻跪下磕頭!”
一瞬之間,酒樓裏的氣氛就像缸裏燃燒著烈火炸裂一般,數十個人一道道氣息盡對著蘇夜三人壓迫過來。
連飛羽臉色一變,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倒不是他害怕了酒樓裏的這群人。以他的修為,這群人根本不算什麽,再來幾倍的人都不夠他殺的。
他擔心的是,一旦出手,立刻就會引得南淵盟高手齊出,那可是足足十六位長生強者,而且這還不算太嶽。到時候身陷重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他的脾氣銳利,事情沒發生時自然不願意輕易涉險,可一旦發生了那也不可能輕易低頭。
連飛羽迅速閃身出來,一股強橫的氣息迸發出來,立刻將酒樓裏那四五十道氣息震了回去,頃刻間把酒樓裏那四五十個人震了個人仰馬翻,桌子板凳什麽的,翻了一地。
“我知道你們是南淵盟的人,立刻通知你們盟主,就說飛羽盟盟主連飛羽來了,你們南淵盟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挖我飛羽盟的牆角,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既然事情已經發了,沒有退路了,連飛羽索性亮明了身份,也算堂堂正正逼著對方按照規矩來解決問題。
按說連飛羽這般應對也是沒錯的。
酒樓中的人因為他亮明了身份,業已被他的氣息與實力嚇得肝膽俱裂。不管這是在誰的地盤,連飛羽終究是長生強者,那可不是他們能夠對付,惹得連飛羽火起,這酒樓裏的人一個都跑不了,絕對能在南淵盟的高手現身之前全部擊殺的。
可連飛羽卻低估了一件事。
蘇夜既然親自來到了南淵城,那又豈是來要個交代那麽簡單的?
這廝壓根就是來鬧事的。
不是來鬧事的,他又不蠢,又怎會明知那太嶽在南淵城裏跟個大教主似的神化自己還故意大放厥詞般般詆毀?
“要什麽交代,要個屁交代。”
蘇夜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個眼神示意,摩行天驟然出手,一巴掌拍了出去,雄渾大力虛空凝出一道金色掌印,對著穹頂那麽一拍,刹那間一股金光直接把酒樓的瓦頂撕裂,樓中那些南淵盟的散修直接被彈出了酒樓,摔落了一地,競相慘嚎。
連飛羽自然沒事,但卻瞪大了眼睛,急了,“宗主,你這是幹啥…”
蘇夜樂了,“幹啥?我幹的就是南淵盟啊,截了我的胡,我還找他要交代,我直接大耳刮子抽他我…走,直接去城主府。”
蘇夜一個閃身飄落於街麵,摩行天隨即跟上,寸步不離蘇夜左右,擺明了這是要跟蘇夜把事情鬧到底了。
“靠,這…這是昏了頭啊?”
連飛羽氣極,但還是再度跟了上去。
南淵城本來就不大,街道盡頭轉角就是城主府,頃刻即到。
城主府,是一座鋪滿琉璃瓦的城堡。
城堡四周,可謂十步一哨,百步一崗,警衛森嚴。把整個城主府襯托出一種尋常人不得輕易接近的森嚴之感,宛如一頭猛虎盤踞。
一群衛兵著盔甲,持長矛,列成方陣,將蘇夜三人的去路擋住。
“何方狂徒,膽敢在南淵城鬧事的,還不速速磕頭謝罪。”一個領頭衛兵厲聲大喝。
蘇夜撇撇嘴,不屑之極。
酒樓離城主府才多遠,先是連飛羽放出氣息,接著是摩行天直接出手,城主府裏的長生強者怎麽可能沒感受到?
明知道有人來南淵城鬧事,並且長驅直往城主府,南淵盟那些長生強者竟然還縮著不現身,隻派一群普通神通秘境的散修進行恫嚇,明擺著是看不起他們嘛。
蘇夜冷笑一聲,指著衛兵道:“瞧見沒有,截了我的胡,竟然還跟我裝大瓣蒜,我要是不弄他們那都沒天理了。”
摩行天哈哈一笑,一身狂態畢露,“那就打唄,正好我已經是很長時間沒出手了,就拿這些小癟三過過癮。”
話音落下,摩行天身形化作一道蛇形光芒疾射而去,直接遁入那群衛兵之中,也不施展那些大威力法術神通,全憑精妙的武學輔以長生之力,便有神鬼莫測之妙,直接揍得這些隻有神通秘境的衛兵飛來落去,雖然沒死,卻落了一身傷,慘嚎不止。
連飛羽臉色都白了,嘴角顫抖著,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了。
城主府內。
顏濁拍案而起,怒道:“豈有此理,來人究竟是誰,竟敢如此狂妄,絲毫不把我南淵盟放在眼裏,到了我城主府前還敢動手傷人?”
他麵向高座上的太嶽,彎腰道:“嶽尊,下令吧,對方的舉動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來挑釁的。我南淵盟立國在即,若連這樣的挑釁都不壓下去的話,豈不聲威受損?”
高座上太嶽抬手壓了壓顏濁的情緒,淡然道:“不必著急,對方一共隻來了三個人,兩個長生強者,一個隻有蛻凡九重,但顯然是以那個蛻凡九重的小子為主,你們不覺得怪異?”
“呃?”
此時在場,除太嶽之外,南淵盟十六位長生強者聚齊,但麵對這種有些詭異的狀況也是誰也不知道該怎麽分析了。
要說對方不了解南淵盟的實力,那肯定不對。隨顏濁殺去飛星飛羽二盟的手下盡數被殺,對方不可能不在殺人之前借機了解南淵盟的實力。
既然了解南淵盟的實力,就該知道南淵盟不好招惹,又怎麽敢區區兩三個人就往南淵盟闖?
最詭異的是,三個人中居然還有一個蛻凡九重,這麽弱小的人竟然還是為首的,這實在讓人摸不透啊。
一個藍衣劍眉中年拱手道:“嶽尊,您的意思是對方可能來自哪個世家大族,那蛻凡九重的少年是家族中重要的嫡係成員,那小子就是仗著家族的實力才敢如此狂妄,帶著兩個人就闖我南淵城?”
太嶽搖搖頭,微微皺眉,“不太像!”
“不太像?”殿裏的長生強者都有些莫名,藍衣劍眉中年剛剛的話可深得眾人心思,除了那些世家大族,誰還會這麽狂妄,可太嶽竟然否定了。
太嶽道:“很簡單,如果對方是世家大族的人,以那些世家大族的心思,今天來的就不會隻是一個年少輕狂的小子,最起碼會來一位虛仙,當著我們的麵,展現出強橫的實力,一舉把我們收服。”
眾人聞言一凜。
太嶽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世家大族對散修的打壓可是不餘餘力的,同時也是充滿控製欲的。一旦哪個世家大族發現南淵城盤踞著南淵盟這麽大的勢力,肯定會有收服的心思,收服不成那就是打壓甚至毀滅了,不可能隻來這麽點人。
可如果不是世家大族,又該怎麽解釋,一個區區蛻凡境的小子竟然能讓兩位長生強者緊隨其後還這般胡鬧?
顏濁道:“嶽尊,要不把飛羽盟那個曹錕叫上來問問…這廝或許還有什麽事情隱瞞呢?”
太嶽當即搖頭否決:“不必了,那曹錕隻不過是個勢利小人,不堪重用。連飛羽若真搭上了某個大勢力,那曹錕是不可能知道真正的隱秘的。”
頓了一頓,太嶽目光落在那藍衣劍眉中年身上,“這樣,岩穀劍,你還有顏濁出去跟對方碰上一碰,先探一探對方的底細,能直接探出來最好,實在探不出來也不必死拚,就讓他們進來,由本尊親自一會。”
岩穀劍、顏濁二人立即拱手退去。
下一瞬,兩人已經橫空閃出城主府。
看著已經被摩行天全部揍倒在地,正哀嚎不已的衛兵,岩穀劍與顏濁頓時滿臉黑光。
“夠了!”顏濁怒道。
摩行天扭頭看了一眼,嘿嘿一笑,熟視無睹,抬起一腳就把腳邊的一個衛兵踹飛了出去。此舉更是深深的激怒了岩穀劍與顏濁,這擺明了是個挑釁啊。
換做平時,兩人肯定發作了。但想及嶽尊的命令,還是強行按捺住了怒火。
“你是什麽人,我南淵盟與你何仇何怨,為何來我南淵城鬧事,你是在欺我南淵城無人嗎?”岩穀劍沉聲問道。
摩行天理都不理,一個閃身飛回了蘇夜身邊,雖然相信蘇夜敢來南淵城鬧事就一定有底牌在身。但畢竟是深入了南淵盟腹地,摩行天還是小心謹慎,盡量不離開蘇夜身邊,以免陰溝裏翻船。
這個舉動頓時又讓岩穀劍與顏濁極為不滿,他們覺得自己已經是夠克製的了,結果對方竟然連理都不理,未免太過目中無人,心想不如直接做過一場得了,反正對方就三個人,還有一個是蛻凡境的小螻蟻戰鬥力可以無視,直接鎮壓下來,想知道什麽不能直接問?
但這時,蘇夜卻笑了,笑得很誇張,好像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你們竟然不認識我?”
岩穀劍與顏濁頓時懵了,相覷一眼,怎麽個意思,這小子很出名嗎,我們應該認識他嗎?
兩人不由得又認真的看了蘇夜一眼,但很確定,他們就是不認識啊,一點印象都沒有,可以確定肯定以及篤定,從來沒見過這個蛻凡境的小子。
“你到底是誰?”顏濁皺眉道。
蘇夜臉色變了,臉上的笑容都沒了,大吼:“你特麽的連小爺都不認識,就敢來截小爺的胡,誰特麽的給了你們膽子的,讓你們那什麽狗屁嶽尊立刻給小爺我滾出來,否則小爺我拆了你這破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