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我更適合做醫生
簡母先是帶著澤澤,在周圍逛了一圈,跟眾人打打招呼,最後才回到了主席上。
坐在主席的人,都是和簡家比較親的一些名門貴族,不過其中,還有韓城和寧儀,這都是多虧了他們和夏初的關係。
夏初留意到,諾大的主席桌上,還有幾個空的位置,應該是有人還沒有來。
想法剛落,耳邊就傳來了一道不算陌生的男聲,很是溫潤,“抱歉,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
夏初停頓了一下過後,立即想起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咬了咬下唇,並沒有往聲源處抬頭望去。
她早已想到,今日簡家大擺宴席,而洛家和簡家又是多年的世交,他們怎麽會不到場?
簡逸見夏初的臉色似乎有些變化,也不好意思讓洛家落了麵子,便衝洛風等人一笑,客氣地招呼著,“沒事,我們還沒開始,坐吧坐吧。”
隨著男人“嗯”的一聲發出,不過一會兒,便坐到了夏初斜對麵的位置,而夏初,也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
來的人,不止是洛風和洛雨,還有夏美珍,她正緊緊挨著洛風坐,宛若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
夏初看到這畫麵,情緒不忍一下飆了上來,臉閃過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個女人,憑什麽出席她兒子的宴席,還和她坐同一張桌子,真是髒了簡家的地。
如若不是她,安安也不會失去洛風,更不會離開她,獨自一人在國外孤苦伶仃地生活著。
“爺爺好,伯父伯母好。”
就在夏初憤憤不平時,洛風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跟長輩們友好地打著招呼。
他身邊的兩位女人,也知趣地道好。
“簡老爺好,簡伯父好,簡伯母好。”
“爺爺好,Ba……哦不,伯父伯母好。”
最吸引人的,莫過於洛雨那下意識而又止住地一聲“爸”,頓時就讓簡母的臉色一愣,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夏初。
簡逸和洛雨有過婚約,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如今發生了這樣尷尬的事,真叫人一時興起,準備看好戲。
不過,簡逸和簡父都不簡單,麵對這樣的場麵,毫不動容,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莫測高深。
此時的主桌上,是陷入了沉默,洛風掃視了一圈,剛想發言為妹妹解釋,卻被一道渾厚而具有震懾力的成熟男聲止住,“來了就好,替我轉告你父親,下次讓他親自登門道賀,不然的話,我得跟他絕交。”
這是一個嚴肅的玩笑話,毫不失他王者般的風範。
洛風聽了,釋然一笑,連忙乖巧地點頭,“是的,一定一定,爸爸今天因為有要事處理,實在抽不開身,所以讓我代表他來送上祝福,他還說,改日一定親自登門拜訪。”
“嗯,你倒是有點你父親的樣,可惜了,不從商。”
簡父望著洛風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又語重心長地說。
對於這樣的話語,洛風從小到大,聽過無數遍,已經是有了一套說辭。
他淡淡一笑,禮貌地回應,“我不適合從商,更適合做醫生。”
“嗯,也罷,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畢竟是別人家的事,簡父也沒有多說什麽,隨便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而這時,尷尬過來的簡母,也發揮了她調整氣氛的長處,哈哈地笑了兩聲,望著洛風洛雨道,“洛風,小雨,好久不見啊,兩兄妹真是長得越來越好看了。”
洛風和洛雨,都含蓄地一笑,不約而同地回答,“謝謝伯母。”
而後,簡母又把視線放在洛風旁邊的夏美珍身上,打量一番,得出結論,“洛風,旁邊這位是你未婚妻吧?叫……美珍?劉美珍?嗯……長得真是標誌,跟你還真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不錯不錯。”
夏初聽到這話,心裏不忍嗤之以鼻一聲,滿臉的憤然和不耐煩,藏在桌子下的小手,也已經緊握成拳頭。
什麽狗屁天生一對?什麽狗屁郎才女貌?
簡直就是一對狗男女,呼吸都嫌他們汙染空氣。
她倒不是在怪簡母,因為她知道,簡母對洛風和安安的事,是毫不知情的,估計關於洛風婚訊的事,也是從媒體得知,如今她隻是出於好意想要調理氣氛,並無不妥。
簡逸一直都在默不吭聲地留意著夏初的情況,他真是怕她一下子激動,就把桌子掀了,這樣的話,後果就有點嚴重了。
畢竟現場,有媒體,有外人,有家人,不僅會大損夏初的形象,還會給澤澤的滿月席留下不好的一筆。
想到這裏,他的手悄無聲息地伸過去,緊緊抓住女子緊握著的拳頭,隨後與她對視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有著相差不大的表情的,是洛風。
在聽到簡母的話後,他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生硬,這是讓人不明的。
一般來說,聽到這些話,都應該感謝地應下,或者謙虛地推諉。
而他,默默不語,沒有回答簡母。
反倒是一旁的劉美珍,聽到這話,滿臉的害羞和幸福,笑意不止,挽著洛風的手,更緊了。
“謝謝簡伯母,我經常聽洛風提起您,他說您是為賢惠溫柔,端莊大方的人,今日一見,真是讓我崇拜。”
嗬嗬,聽洛風經常提起?這是在顯擺洛風對她有多好,無話不說麽?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綠!茶!婊!
夏初聽了劉美珍的話,差點沒吐出來,那故作嬌羞的聲音,真是讓她倒盡胃口。
跟安安那豪爽幹脆的性格比,她真是差太多了,真不明白,那洛風什麽眼光,竟然選擇了這麽個不要臉的女人。
同樣,不知情的簡母,聽到這甜甜的進攻,不忍捂嘴輕笑兩聲,“哈哈,小嘴真甜,怪不得洛風這個千年老光棍會和你在一起。”
“千年老光棍”這個稱呼,讓年僅二十多歲的洛風,甚是不滿。
就在劉美珍想繼續應允簡母時,洛風故作不經意地輕咳了兩聲,這也是一種暗號。
意思很簡單,就是別說了,再說下去,不僅劉美珍要鑽地,他也要了。
劉美珍是被誇得不好意思而鑽地,而他是被淩厲的眼神和不怎麽喜歡的話語,逼得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