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夏初很無聊
亦或者喝一杯她泡的咖啡,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奢侈了。
而此時,外麵的世界也像簡逸的心一樣不平靜。
但是,也有幽靜寂寥的一個角落,B市的某座高樓下,停著一輛名貴招搖卻又讓人覺得陰森的車。
後座裏坐著一男一女,女子麵色有些憔悴蒼白,而男子卻一臉嚴肅認真。
兩人看起來就不像是同一代的人,男子是中年人,眉宇間與簡逸有些神似,而女子正值青春年華。
毫無疑問,正是洛雨和簡父二人。
洛雨的樣子,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無力又爹氣地問:“伯父,你找我出來有什麽事嗎?”
她出來前故意把自己的妝容化的慘白慘白,就是為了引發簡父的同情。
現在她和逸唯一的希望,隻有靠簡父了,她當然得好好努力努力。
隻要簡父一日不答應,夏初就永遠別想踏入簡家真正的大門,洛雨這個如意算盤也是打得精妙。
簡父看到洛雨死氣沉沉的模樣,似乎有些不悅,他微微蹙眉,一臉嚴肅地說:“你要給我打起精神,你才是簡家真正的兒媳婦。”
“可是逸……”洛雨停了眉梢一開,不過一瞬間又轉為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
“這個你別管,我自有辦法,你隻要聽我吩咐。”
簡父的臉變得有些陰沉,像是謀略著什麽計劃一樣,高深莫測吩咐著洛雨。
洛雨應聲,心裏樂開了花。乖巧地點了點頭。
“行了,下車吧。”畢竟簡父也是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做事情一向雷厲風行且果斷,並沒有多和洛雨交談的意思。
洛雨聽話地下車,待簡父乘車離開後,她便露出詭異的笑。
夏初,你給我等著瞧。你搶走我的,我一定會讓你吐出來。
不管是簡逸這個人,還是簡家少奶奶這個位置。
七年前我能把你弄走,現在也可以。
她是不可能放棄了,愛了十幾年的人,怎能說放手就放手?要放也是插隊的人放。
夏初此時根本不知道外麵的事,她正百般無聊趴在那裏。要不……打個電話給安安?
打定主意後,她拿出手機按了快捷鍵就播出。她並沒有坐直身子,而是慵懶地側趴在桌子上,耳朵上放著手機。
電話是嘟了好幾聲才接通的。
“喂夏夏,怎麽了?”電話裏傳來顧安安那熟悉的問候聲。
“喂_____你在哪?”夏初的聲音拉得很長很長,任誰聽了都覺得她此時不怎麽正常。當然,不是說腦子而是心情和情緒。
“沒有啊,就是……就是有點事。”顧安安猶豫不決地說了一下,聽著語氣有些別扭。
如果是往常,顧安安肯定會陪她聊上個半天或者慰問幾句,可是顧安安現在貌似真的有事。
“那你忙吧。”夏初也不好打擾,簡單說了句就掛了電話,又回到了她百般無聊的狀態。
顧安安掛了電話後,睨了一眼坐在他對麵的男子,發現他也看過來後她一笑,解釋說:“是朋友。”
“夏初?”男子似乎知道,但依舊問了顧安安。
“你認識?”顧安安一臉茫然望著洛風問。
洛風一笑,怎麽會不知道?他最親的妹妹,最好的兄弟對她又恨又愛的。
洛風用他溫潤的聲音,輕輕對顧安安解釋著:“不是上次和我妹妹打架的那位嗎?”
顧安安這才懂了,會意點了點頭:“哦___原來是這樣。”
洛風輕輕一笑,而後,他似乎沒有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看了看眼前的菜單,問顧安安:“你要喝點什麽?”
“我要果汁就好。”男人聽了點頭會意,向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說了幾句。
“怎麽會想到約我出來喝東西?”待服務員走後洛風隨意問了問顧安安。
不過他倒是有些驚訝,照理說在顧安安記憶中,他們隻是見過兩麵而已。她竟然還到醫院找他?
“我就是,想說關於你妹妹和夏夏的事。”顧安安莞爾一笑,說出了她約他出來的目的。
“哦?洗耳恭聽。”洛風的樣子十分愜意,就像是不曾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樣,和上次在警局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挺期待的,顧安安會說什麽。
顧安安先是錯愕了一下,後又抱著商量的語氣衝洛風說:“你能不能……讓你妹妹把簡逸從夏夏身邊帶走?”
洛風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眼眸一睜,不明的望著顧安安,輕聲問:“什麽?”
顧安安說到這,聲音變得有些高亢:“聽不懂嗎?讓簡逸放過夏夏。他會聽你妹妹的話吧?”
她實在是不想,再看到夏初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和滿身傷痕的模樣,不管是和簡逸結婚前,還是結婚後,夏夏的模樣,都太讓人感覺不安。
他和洛雨不是早在七年前就一起了?為什麽又和夏夏結婚?
不管簡逸對夏夏是何看法,她認為當務之急就是讓夏夏遠離他。
既然夏初受製於簡逸而離不開他,那隻能從簡逸這邊下手。簡逸死纏夏夏的話,那就讓洛雨把他帶走。
可是她總不能親自求洛雨吧?見到洛雨後,她恐怕會忍不住直接打她一頓。她思來想去,也隻有和洛風說了。
洛風不是洛雨的哥哥麽?他說的話洛雨應該會聽吧?於是,她抱著試試的心態找他。
“你想多了,他們三個之中,我妹妹是受害者。”洛風原本清澈的眼光變得有些深邃,他依舊是一臉溫柔但卻布上些許陰霾。
“受害者?七年前簡逸就和你妹妹在一起了,不是嗎?”顧安安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苦笑。原本歡快的氣氛,因為這件事驟然變低,漸漸有些沉悶。
旁人都能感覺到,洛風和顧安安臉上再也不是一開始的愉悅。
洛風聽了微微蹙眉,俊逸的臉上閃過迷惑:“什麽意思?”
“問你妹妹吧,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顧安安看洛風似乎是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覺得沒有交談下去的必要了。也是,她和洛風,又不是什麽深交,有什麽理由讓他幫自己?
而且,她很不喜歡現在的低氣壓氛圍,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離開座位,留下洛風一人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