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自終,簡逸的雙眼一直是緊閉的,麵色更是波瀾不驚,就像是屹立巔峰的人。
夏初疑惑地走過去拿起來看。那些字眼,瞬間就讓她感覺到窒息。
合同。
情人……
十年……
還債……
任何條件服從……
夏初看了,原本蒼白的臉更加嚴重,她緊咬下唇,烏黑的大眼睛用力地盯著他,冷笑道:“這就是你的目的?我不答應。”
男子聽了,睜開深邃迷人的眼眸。並沒有多大動容,似乎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般。
他優雅地起身,全身自帶王者氣息。他把臉湊到夏初麵前,看著她冷笑:“你媽媽還在我手上,你認為你有的選嗎?”
“你……”夏初眼神凶惡看著他,就像看著仇人一般。
沒錯,這就是她最忌憚的地方。
該死的,這男人怎麽變得這麽無恥。竟然還來綁架這出了?
看到這幅模樣,誰會想到他們曾是,愛的轟轟烈烈的一對令旁人羨煞的神仙眷侶。
簡逸一臉無所謂地說:“況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過夏小姐,你應該慶幸,你身上還有那麽一點可取的地方,不然……”說完,簡逸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可取的地方……
夏初的眼圈發紅,心緊縮著。
“好。”
最後,夏初還是無力地吐出這一個字。
她拿起筆,飛快簽下夏初二字,潦草無比,然後合起文件,狠狠地用力摔在桌子上。
“十年後,你我再無瓜葛。”夏初緊盯簡逸,恨恨吐出幾字。
十年而已。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六年她都覺得是一眨眼的事,何況是十年。
誰怕誰。
簡逸挑眉,似笑非笑地點頭,然後挑起她的下巴,高傲地看著她,輕說:“夏初,你要認清你現在的身份。”
“你現在隻是一個被人包養的女人,或者說,是我用錢買的玩物。”
“別在我麵前耍什麽脾氣,惹惱我,你沒好下場。懂?”
男人一字一句地打在她身上,把她說的十分不堪。
她的指甲早已因用力過度掐進肉裏,甚至冒出血絲,可她卻感覺不到半分疼痛。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感到恐懼。
她不受控製的衝他乖乖點了點頭。
男人滿意地放開他修長好看的手,一笑而過:“你現在可以滾了。”
聽到這句話,夏初似脫韁的野馬一樣,快速逃離,一下子就不見了身影。
等到她跑出那個小區,外麵響亮的車笛響起,才把她拉回現實。
她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此時她不想坐公車,隻想自己一個人。
她到現在都不肯相信,那個人就是簡逸。
簡直堪比撒旦的恐怖,嗜血無比,喜怒無常,手段殘忍。
她現在,真的要再和他扯上關係嗎?然後,讓他再次玩弄她?
她不想。
如今的她已是身心俱疲,已經經不起折騰。
夏初不記得了,記憶中悠閑自在的生活是在多久以前。
住在舒適的房子裏,依偎在爸爸媽媽懷裏撒嬌耍賴。
曾經那麽簡單的事情,對現在的她來說,是奢侈。
手機叮鈴一聲響起。
是簡逸發來的短信。
簡短的幾字:“兩天後,xx房。”
夏初掃了一眼把屏幕熄掉,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
兩天後。是夜。
某門前站著一位女子,依舊是一身白衣,及腰長發被她紮成低尾。
臉上化著嫣紅淡妝,小臉精致無比。
就在她想要敲門時,門被打開了。
夏初眼前出現一抹紅色身影,這不是……
當初在酒吧陷害她的那個小姐?
夏初微微蹙眉。
女子用打量的眼光看著夏初:“你怎麽在這?”
還未等夏初回答,立即又裝作懂的樣子,調侃道:“哦?我知道了,原來你那一億是簡少給的啊?我說一個小小的酒吧服務員怎麽會有那麽多錢。”
她的眼神布滿了不屑與嘲笑,還有一閃即逝的嫉妒與不甘。
夏初無視她的目光,越過她徑直走入房間。
裏麵寬敞明亮,簡逸正坐在沙發上,清澈如墨的眼眸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
他穿著白色襯衫,紐扣微開。性感的鎖骨線條勾勒出完美的一副畫麵。
夏初無心情欣賞,她走到他的麵前,然後大膽地坐在他旁邊。
簡逸感覺到沙發陷入一部分,他眼神突變一秒,不過很快恢複了平靜。
“剛剛那個人是誰?”夏初緊盯他問。
簡逸聽了,輕輕合上筆記本放在台上,轉過臉看她。
夏初對上簡逸的目光,心裏瞬間泄氣。她忘了,她已經沒有任何資格這樣衝她說話。
她別過臉,不再看他。
突然,聽到撕拉一聲。緊接著她覺得胸前一涼,她嚇得低叫一聲,連忙想要抽身離去。
簡逸緊緊拽著她,嗜血的目光看著她:“是不是該履行你的義務了。”
夏初聽了,垂眸,然後輕閉雙眼,睫毛時不時地顫動幾下。
碎吻落下。
動作很輕。夏初全身僵硬無比,緊咬下唇。
簡逸看著夏初一副像是去受死一樣的表情,臉立馬黑了起來。
他的動作開始粗暴起來,到最後,無比粗暴。
猛烈的撞擊,十分吃痛。
夏初一點一點忍受著疼痛,就像是擺在那的木偶一樣,惹得簡逸越發用力。
她的眼睛微微濕潤,但她是閉著眼睛的,簡逸不知道。
男人就像把她當成死人或是工具一樣,要多粗暴有多粗暴。
夏初好幾次痛的想要叫出聲來,都被她硬生生逼回去。
她的嘴唇被她咬的腫起來,好像還有血絲。
整個過程,簡逸都看著夏初。
越看,他就越控製不住自己。
簡逸不禁自嘲,寧願去賣的人,在他身下像條幹屍一樣。
夏初,上一輩子我到底是多對不起你,今世才有這樣的恩怨糾葛?
不知過了多久,一室旖旎,空氣燥熱,地上都是夏初的白色碎衣,淩亂不堪。
終於,簡逸放開了她。
他輕易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著,還是衣冠整齊的簡逸,身上的氣質未散去半分。
而夏初,一直失氧的她終於解脫。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然後狼狽地從沙發滾下地。
全身酸痛,她的小臉緊皺著。
簡逸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看著夏初,夏初全身隻有幾塊碎布,淩亂的長發,妝容也花了,狼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