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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那些宗門背地裏的事

  兩人回去途中遇尉遲弘,尉遲弘微笑頷首,鬱景容道:“久聞尉遲公子大名,不如序位之爭中同行,也好一爭高下。”


  尉遲弘身邊還有幾個尉遲家的弟子,雖然也知道棲霞派有幾分能耐,但終究看不上這寥寥數人的門派,見鬱景容自視甚高,立即出口譏嘲。


  尉遲弘抬手阻止,他定定看著鬱景容良久,笑容緩慢加深,“在下需與族人同行,如有機會,倒也想與鬱道友討教討教。”


  鬱景容行得遠了,還能聽見幾個小輩數落的話,陶子恬好奇地瞄鬱景容,鬱景容勾了勾唇角,“尉遲家水深,何不再攪一攪?”


  陶子恬捏著嗓子道:“你好壞。”接著又臉色一正道:“你是打算將白渺那裏打聽到的消息告訴尉遲弘?隻是不知道他是否相信我們。”


  “他對自己處境比你想象中透徹許多,隻是之後如何行事,就是他自己的事。我與他私下有約定,也不是平白助他。”


  “你是不是想讓他幫你查探蘭家滅門之事?”


  鬱景容點頭,“蘭家於兩百多年前滅門,彼時尉遲家宗主正是尉遲弘之父,若他有能耐將蘭家偌大家業一朝顛覆,也不至於被尉遲望輕易要了性命。隻是這事雖非尉遲家所為,卻不知道是否有其餘關係在。”


  陶子恬點頭,“你說的有理,白渺對尉遲望分明沒什麽敬意,顯然身後靠山另有其人,隻是她忽然拿蘭家說事,卻有些蹊蹺。以我臆測有兩種可能,其一,如你所言,尉遲家與蘭家滅門有什麽瓜葛,恰好被白渺聽了去,其二,白渺本身對蘭家之事有些線索。總之,白渺應該知道些什麽,所以危及性命之時才慌亂將這個秘密作為自己保命的籌碼來用。”


  “你猜測很有道理。”


  “可惜被她逃了!”陶子恬不甘心。


  “她終歸修為高於我們,即便能將她拿下,我們卻也奈何不了她,至少蘭家一事總歸有了些頭緒。”


  陶子恬見他淡然,便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尉遲淩回去後見到尉遲望,遲疑片刻,大著膽子目不斜視從尉遲望身邊走過。


  尉遲望喝道:“站住!”


  尉遲淩脊背僵了僵,腳步一頓,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尉遲望疾言厲色道:“見到尊長也不知問安,這是誰教你的禮數?”


  尉遲淩神情扭曲,“反正,父親父親有尉遲弘這個侄子就足夠,兒子資質駑鈍,又不會為尉遲家添什麽光彩!”


  “胡鬧!你如此妄自菲薄,將來怎麽能服眾?”尉遲望眼神淩厲,見尉遲淩神情強得很,才逐漸軟下態度,將他叫到近前,歎氣道:“你母親去的早,幾乎耗盡修為,才為我誕下你這個獨子,我偏愛你都來不及,你怎麽會有那般胡鬧的念頭?至於你堂哥……我不過憐他幼年喪父,免不了替他爹多關照他一些,怎麽,你年紀尚幼的時候,與你這個堂哥親近得很,為父說他幾句,還要惹你不快,這些事你都忘了?”


  尉遲淩握緊拳頭,“我當時年幼不知事,不知道尉遲弘是那樣自私自利的混蛋,若是曉得了,一定不會和他親近!”


  尉遲望意味深長地看著尉遲淩,“你過去是年幼,可如今是該有些擔當了,我把白渺安置在你身邊,你可是記恨我多事?你就不知道我尉遲家堂堂三品宗門,本就樹大招風,我又手握權位,讓白渺照看著你,為父也放心。”


  “父親指派白渺在兒子身邊,並非看管兒子有沒有闖禍……而是為了兒子安危?”尉遲淩想到近日自己對尉遲望的種種誤會,很是愧疚,又十分感動,“兒子想得狹隘!還對父親不敬,懇請父親處罰孩兒。”


  尉遲望神情和藹,“你能體諒我一片苦心就好。”


  尉遲淩猶豫,“隻是表妹也不過是化神期修為,叫她保護我,也未免太為難她了……我不明父親心意,察覺表妹聽從父親之後,還對她諸多為難,如今回想實在是……”


  尉遲望擺手,漫不經心道:“既然將她指派在你身邊保護你安危,自然不能修為低下,白渺乃出竅期修士,隻是借著法寶一直掩飾修為,她也不是你什麽表妹,不過是我一個下屬,你出口教訓便教訓了,不必過意不去。”


  尉遲淩很是驚訝,再一想又是了然,隻是父親手腕高明,對白渺照顧有加,以至於尉遲家上下包括他,都一直對這個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表妹身份堅信不疑,確實也隻有這樣的身份,白渺時刻貼身保護他,也不會惹人猜忌。


  尉遲淩道:“父親安排如此周到,卻險些叫兒子壞了計劃,幸而這幾日與白渺雖有口舌之爭,但畢竟有表兄妹的關係在,再隔個幾日找個機會假裝與她和好也就罷了,父親的打算也能照舊,兒子讓父親多費心了。”


  尉遲望對尉遲淩的態度十分滿意,又勉勵幾句,才讓他離去。


  “主人。”有人從暗處出現,對尉遲望恭敬行禮道。


  “白渺何在?”


  “我方才見白渺跟著少主的方向離去,想來是有意討好少主去了。”


  尉遲望哼道:“白渺行事向來穩妥,偏偏這次出了這麽大的疏漏,叫淩兒看出端倪來,待她回來,你就領她去受罰。”


  “是,屬下遵命。”


  “白渺之前所報,與淩兒有所往來的神秘修士,你也去查看是何來曆。萬不能叫那些可疑之人接近我兒子。”


  “是!”


  尉遲淩恰好與尉遲弘碰上,頓了頓,讓開一步道:“堂兄,先請。”他姿態平穩有度,讓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尉遲淩的其餘尉遲家子弟大吃一驚,其中有些弟子追隨尉遲弘,甚至已經打了腹稿,準備狠狠反擊尉遲淩那些冷嘲熱諷。


  尉遲弘抿了抿嘴角,探究的目光落在尉遲淩身上。


  尉遲弘隔了這麽多年,終究是拿正眼看他,尉遲淩抬頭挺胸,坦然由著尉遲弘注視。


  尉遲弘笑了笑,對身後之人吩咐道:“爾等且離開,讓我與小淩說些話。”


  尉遲淩耳朵動了動,這親昵的稱呼對於他也是暌違已久。


  尉遲弘輕歎道:“你可還記得薑姑娘之事?”


  尉遲淩猙獰笑了笑,“不曾忘卻!”


  尉遲弘沉默片刻,“你還是以為……是我害了她性命?”


  “我知道自己不如你!”尉遲淩終究沒有維持住自己的儀態,目眥欲裂道:“我當年那般敬重你!即便我傾心百靈……若你們情投意合,我一定也成全你們!你卻……你卻做出那等狼心狗肺之事!那時候看著我百般討百靈開心,百靈心裏裝的卻是你,你是不是特別得意?見我和百靈成就好事,隻憑你一句話,就叫百靈誤會是我拆散你們,一時難堪,離我而去,你是不是,是不是特別瞧不起我這不中用的弟弟?!”


  尉遲弘看著尉遲淩,半晌後終是搖頭,“不必再說。”


  “不!這些話我今兒偏要說個爽快了!權勢於你就這般重要?年幼時我敬你愛你……你把我這個弟弟卻看成什麽?隻因為尉遲家,你便奪走我最心愛的女人?!”


  尉遲弘心裏無聲歎息,走到尉遲淩身邊,對這個發了脾氣,紅著眼睛正哼哧哼哧喘氣的堂弟道:“權勢一物,因人而異,有人覺得不值一哂,有人則視若性命,用盡手段。尉遲家家業龐大,是非恩怨也多,如你我之關係,比起陌路更是不如……今後如何,你好自珍重。”


  ……


  周允衡善於攀附,即使沒有拜師尊,在內門裏的日子也算春風得意,他與棲霞派本無仇怨,隻是對脾性耿直的梁毅峰看不上眼,加之又有烈火宗的挑唆,才縱容其對棲霞派使絆子……這種事往年在太嶽仙宗論道大會裏也算不得稀奇,偏偏這一次,他卻因此得罪了絕劍峰,那些原本與他交好的,在門中頗有威望的弟子,如今都對他不假辭色,敬而遠之,從前他得罪過的那些同門也乘著這個機會,對他落井下石,使得失去靠山的周允衡這些日子過得痛不欲生。


  周允衡瞧著梁毅峰如今入了絕劍峰,身份水漲船高,周圍那些同樣沒有拜師尊的,淨是討論梁毅峰,說他如今何等風光,讓人如何羨慕。這些尊榮原本是他的,他周允衡汲汲營營多年,眼見要熬出頭,最後卻功虧一簣,怎能叫他甘心?!

  周允衡找到烈火宗,想到這事的起因便是這些個不入流的小宗派弟子,便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隻得按捺道:“此乃避獸丹,也算是罕見之物了,你們可知道是何人害得你們在太嶽仙宗處處受到刁難和冷眼?”


  秦別玉裝傻充愣道:“這……這還不是師弟自己沒用,討不得仙宗裏那些前輩們的歡心?若我有周師兄半分聰慧,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周允衡淡漠地睨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少和我貧嘴,我告訴你,這瓶避獸丹大有用處,你派弟子將戰場裏的戰意獸引向棲霞派幾人,再服食避獸丹即可保你宗門弟子不受戰意獸襲擊。秦師弟,以後莫要說我有好事卻沒想著你,你身為堂堂宗門掌教之子,棲霞派一群烏合之眾竟對你如此不敬,合該好好教訓他們……你若能成事,我也會替你高興,以後有什麽稀罕的法寶丹藥,必然不會缺了你的。”


  秦別玉卑躬屈膝,極為殷勤,“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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