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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臥槽,他要娶我?

  陶子恬其實認為出櫃這種事不必大張旗鼓,弄得人盡皆知。但鬱景容執意舉辦大禮,他也願意作陪,且回去師門第一時刻,就向師尊稟明自己與鬱景容的關係。


  “徒兒不孝,今日才與師尊稟報,徒兒與景容二十餘年相處,朝夕相對,卻是不知不覺間情投意合,心意相許……”陶子恬咳了兩聲,無他,師尊笑看著他,沒有半點驚訝,這情情愛愛之事本來也是稀鬆平常,陶子恬卻愣是給華川慎了若指掌的眼神看得困窘,難以再說下去。


  鬱景容走到陶子恬身邊,恭敬道:“子恬所言亦是景容心聲,望前輩成全。”


  華川慎撫摸著下巴上的胡須,但笑不語,鬱景容又道:“承天仙宗有獨特法門,能使晚輩與晚輩師弟在序位之爭中回到宗門,晚輩鬥膽想攜子恬一同歸去,也叫晚輩師尊為我二人見證……晚輩一定傾力照看子恬,必不叫他受到委屈,望華師尊成全。”


  陶子恬連忙補充道:“我也是堂堂男人,修道又勤勉,不需景容小心保護……徒兒此前恰好得了跨界的法寶,見過景容的師門,必然安然回到師尊麵前,還請師尊放心。”


  華川慎大笑道:“徒兒話已至此,為師又豈能做那惡人,將爾等拆散?”


  正殿不僅是華川慎與隋順東等人,連蘭景合也在場,他雖然錯過太嶽仙宗的序位之爭,卻也有自己的奇遇,進境很是喜人。


  同門之中華川慎與蘭景合明顯早有所料,態度最是平靜,隋順東沉默半晌,眯著眼睛看鬱景容,心裏滋味很是複雜,紅瑤動靜頗為明顯,瞠目結舌半晌,才回味過來,笑罵一句,“好你個子恬,竟然連師姐都瞞著,哎,我用心用力,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卻反而是師弟你毫無作為,反而比我先撈著一個如意郎君。”


  陶子恬哭笑不得,心裏暗道,他最終和師姐一般找個如意郎君,卻非美嬌娘,自己也是震驚非常,又如何提前與同門知會?


  華川慎笑看膝下眾弟子,片刻後揮出一雙相思扣玉環落到陶子恬與鬱景容麵前。


  那相思扣玉環很是神奇,被陶子恬輕輕一觸,原本扣在一起的玉環頃刻分離,玉環卻沒有斷麵,又聽華川慎解說道:“這對玉環乃是不錯的鴛鴦法寶,你二人各取一枚精血滴入對方玉環中,不僅能知曉對方安危,且於危急時刻可借法寶息息相通之性為對方抵擋一二。”


  陶子恬很是新奇,“師尊,這法寶可真是方便,不僅用作伴侶之間,於師徒、同門之間想來也是十分好用。”


  隋順東搖頭,“不說鴛鴦法寶難以煉製,且所需材料也是希貴,隻說這寶玉通靈,愛侶間若非用情至深,則會消磨法寶之間的關聯,待時日一長,這鴛鴦法寶自然也就散了。”


  陶子恬聞言對這雙玉環更是喜愛非常,“徒弟多謝師尊,必然不負師尊此番心意。”


  說罷,陶子恬先拿起一隻玉環,滴入自己的精血,想了想,將玉環又縮小至指環的大小,套入鬱景容指上。他二人雖未成親,然而彼此交換了指環,卻仿佛已經有了夫妻間的名義,陶子恬想到此處,縱然現在已經老成許多,也不由紅了紅臉,又故作淡定地沉吟兩聲,看向別處。


  鬱景容接著道:“景容多謝師尊成全,一生一世一雙人,必不負子恬。”


  以鬱景容平日裏性子能當眾說出這番話來,陶子恬驚訝之餘也很是感動,也不顧師尊與同門都看著,情不自禁地握住鬱景容的手,由他將另一枚玉環套在自己指間。


  華川慎又賜二人各一套天蛛絲衣,是很不錯的防禦類法寶。棲霞派其餘幾個門人因為近年很有些長進,也都得了賞賜,連孟柯也作為晚輩受了見麵之禮,隻是因著小徒弟有好事,故而陶子恬的賞賜格外豐厚罷了。


  隋順東向來最疼惜陶子恬,先前還擔心小師弟與鬱景容往來過密,將來怕是要受傷,沒想到轉眼間兩人竟是定下終身,隋順東心道若將來自己能有個女兒,看女兒出嫁的心情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隋順東心裏總歸有些落寞,把如今越發穩重的小師弟拉到麵前,怎麽看卻還是二十多年前那個剛化形,時不時就要變成桃子模樣在自己皮毛裏滾動的少年,停頓半晌,隋順東向鬱景容鄭重施了禮,“如此,以後小師弟便要請景容多多費心了。”


  鬱景容回禮:“必不負師兄所托。”


  孟柯摸了摸鼻子,他師兄在承天仙宗裏輩分極高,此時卻輕易認了棲霞派門人做長輩,加上這些日子孟柯親眼目睹師兄與陶子恬相處的情形,也清醒過來,他師兄行事向來瀟灑利落,何曾委屈過自己?決定與陶子恬成就親事,自然也不單純為了負責,而是真的動了情。


  孟柯吸了吸鼻子,想到楊師妹背後折騰勁兒,有些頭疼,隻是轉念又想,他師兄是什麽人物?他想要的,他喜歡的,總歸都是他應得的。見鬱景容神情柔和,孟柯也很為他高興。


  紅瑤拍拍陶子恬的肩膀,“你是比師姐厲害,以後說不得還有師姐要向你討教的時候在。”


  陶子恬哭笑不得,“師姐,您胡說什麽呢?這緣分若是來了,半點都擋不住,師姐的緣分指不定就在前麵。”


  紅瑤捂嘴竊笑,“得了得了,你向來那般會哄人,師姐便也不怕你被欺負,但若是誰真的欺負你了,你師門在這,師姐也在這,必然幫你將委屈都討回來。”


  陶子恬又哄:“師姐貌美動人,又心地善良,我看論道大會那會兒傾慕師姐的弟子不知道多少。”


  華川慎看著徒弟們笑鬧,氛圍很是輕鬆,自然的也就神情舒展,心裏鬆快,他將人都屏退出去,獨留隋順東在身邊侍奉。


  從一廂情願變成有情人終成眷屬,又順利得到師門的認可,陶子恬心情飛揚,他這些年留在師門的時日少,沒多久又要去靈源洲,這幾日便忙著與鬱景容重覽師門的景色,兩人此時頗有點新婚燕爾的做派,眼眉對上難免就有纏綿悱惻的意味流淌出來,起先陶子恬為盡地主之誼,還時時捎上孟柯一起,時間長了,卻是孟柯受不了二人之間的氣氛,沒再答應陶子恬的邀請。


  溪水中,陶子恬赤著腳丫蹚水,捕捉水中靈物,“哎,你師弟也太害臊了,白日裏我同你正正經經的,沒有半點出格的舉動,他倒是受不住這氣氛,不願意與你我同行,照我說那阿翠姑娘生得也不錯,可惜你師弟看不上她,不然此時我們還能四人出行,也是相當熱鬧。”


  鬱景容閃身貼在陶子恬背後,輕一下重一下捏著陶子恬的腰,“生得不錯?”


  “眉清目秀,性子婉約,又對你師弟衷情……”


  “我師弟?”


  “我口誤,是咱師弟,咱師弟,你別再捏了,捏得我腰都要軟了。”陶子恬故作清高,拍開鬱景容的手,小溪清澈,波光粼粼,照得身邊之人容色越發動人,陶子恬過去也會關注鬱景容容色,如今卻是可以名正言順地親近調戲,也就不浪費,摟著鬱景容的脖子細細啃咬,鬱景容帶陶子恬回到岸邊,壓在身下,陶子恬咯咯笑了陣,提醒道:“媳婦,動口不動手啊。”


  鬱景容掐了掐他脖子,輕輕斥了一聲,“胡鬧。”


  “子恬?”蘭景合探頭探腦進了灶房,見隻有陶子恬一人,明顯鬆了一口氣,拘束的舉止也放開許多。


  陶子恬心裏暗暗搖頭,他這位二師兄沒什麽不好的,就是性子過於溫軟,簡直跟個姑娘家似的。


  蘭景合走到陶子恬身邊,向他鍋裏看去,陶子恬笑說:“這不後山許多靈果都熟了,我就想著燒一鍋靈果羹,大家都嚐個新鮮。”


  蘭景合聞言點頭說:“我確實不曾見人將靈果煮了食用的。”


  蘭景合在陶子恬身後站了片刻,陶子恬不知道他打算,卻也不催促。


  蘭景合低頭掏啊掏,掏出一瓶青瓷丹藥瓶,紅著臉道:“師弟,我這做師兄的長年不在師門,對你少有教導,你如今有那般大的喜事,我也沒有其餘能拿得出手的玩意,這一瓶中品回元丹,還望你收下。”


  陶子恬連忙推拒道:“師兄忙於修行,如今修為大漲,師弟實在感到高興,這回元丹師弟也略有耳聞,可是稀罕之物,還是師兄自個兒用著吧。”


  蘭景合聞言神情黯然,陶子恬見此隻得承情道:“那,師弟就謝謝師兄心意了。”


  蘭景合高高興興地將回元丹塞入陶子恬手中,師門中陶子恬確實與蘭景合最為疏遠,卻也是他入門年月尚短,眾人又各自忙於修行之故,心裏還是將蘭景合視為師兄敬重的,而蘭景合也這般看重他,陶子恬頓時很感熨帖。


  蘭景合溫聲道:“師兄沒能教導你修行,隻好拿一些旁的事提點你,你聽了許是會不高興,然而這是出於師兄的一片教誨,你也得認真聽著。”


  陶子恬詫異地看著蘭景合,他神情依然溫吞柔順,但是陶子恬總歸覺得說了那番話的二師兄,與往日有些不同。


  隻聽蘭景合繼續道:“你與鬱景容情投意合,這於你,於師門都是好事。”


  “師兄,我並非因為景容身份才……”陶子恬忍不住打斷,蘭景合微微笑了笑,笑容又很快淡去,他輕聲說:“我曉得,你如今和他情意正濃,或許景容是好的,但你別忘了他的宗門,承天仙宗,二品宗門,既是風光無限,又是危險重重。這世上終歸是有些人,唯利是圖,不擇手段。子恬,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忘記自己是棲霞派的門人,是師尊的徒弟,我等的同門,萬事都需留著防人之心,即便那人是鬱景容。子恬,保重自己,切莫叫師門為你傷心。”


  “師兄……”陶子恬喉嚨發澀,“謹遵師兄教誨。”


  蘭景合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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