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一直以來的嫉妒
花清顏對方天玄聲聲質問開口，如果是普通人，在聽到這樣的質問時，恐怕早就已經嚇得連忙搖頭，開始為自己尋找借口了，可偏偏方天玄並沒有這樣做。
其實花清顏在試探他的同時，他也在試探著花清顏，他之所以對花清顏說出這一切，就是想要看看花清顏到底會對自己所說的話，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如今看來，他果然猜對了！
如果說花清顏的反應極為平靜，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方天玄也就知曉，自己下的毒已經被她解了，方天澈或許現在已將性命無憂了。
可正是由於花清顏聽到自己所說的話，露出如此憤怒且充滿了絕望的情緒，方天玄便能夠清清楚楚地知曉，看來方天澈身上的毒，就連花清顏也束手無策。
既然她都沒有辦法解除，那想必更沒有人能夠解除的了了！
方天澈如今所做的事情，隻不過是在等死而已。
這一刻，方天玄真的很想放聲大笑，他很想將自己這些心裏話全部都告訴花清顏，讓她明白其實自己在無意之中，已經又被他利用了一次。
可事實上，方天玄卻並沒有把這一切說出口，因為他知道花清顏原本就已經很是討厭他，如果他再將這一切說出來的話，不僅不會得到花清顏的任何欣賞或者是信任，反倒是會讓她越發的討厭自己。
這可不是方天玄想要看到的結果呀！
所以麵對著花清顏對於自己的質問，方天玄則是顯得十分平靜。
“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一切的確和我有關，正是我給他下的毒，也是我找人去暗殺他的。”
“其實當時他如果願意乖乖的留在原地直接受死，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給他下毒了，可我知曉方天澈這個人到底有多麽狡猾，所以特地留了一手。”
“果然多留一手是沒錯的，雖然我並沒有找到他究竟藏在哪裏，不過既然身中劇毒，恐怕就算是想要活下來，也活不了多久了。還好我當初留了這一手，不知如今還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呢！”
方天玄對於花清顏淡淡開口說著，隻是他並不知曉，當花清顏聽見他對著自己開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裏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她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牙床都被她咬得咯吱作響，此時恨不得直接殺了方天玄。
“所以說……這些都是你做的是嗎？你怎麽能夠如此狠心，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殘忍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是九皇子，你是五皇子，你們明明是親兄弟，你為何一定要置他於死地！”
花清顏忿忿不平地開口說著，實在是又驚又氣，卻沒有想到方天玄這個人的殘忍，居然已經到達了這種地步？
他居然能夠在自己的麵前臉不紅心不跳，像是訴說著一件小事一般，訴說著自己殘害弟弟的過程，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了？
“方天玄，你給我記住，今天隻憑借著你如今所做的這些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我絕對不可能原諒像你這種心狠手辣的人！”
“清顏，你太激動了。”
雖然這些話就像是花清顏手中的匕首落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樣，方天玄在回答他的時候，依舊用著極為平緩的語氣，
若是其他人敢這樣和他說話，方天玄怕是早就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可唯獨對待是花清顏，他卻有些無可奈何。
“你總是說我殘忍，可我到底殘忍在什麽地方？我身為五皇子，我是他的哥哥，又是母妃親生的，論武功論文理，我幾乎樣樣都是皇子之中的翹楚，從沒有任何不如他的地方！”
“可是他明明冥頑不化，桀驁不馴，簡直就像是京城內隨處可見的紈絝子弟，生母又是一個不知名的已故妃子，隻是被皇後收養，大家才對他另眼相看而已！”
“可偏偏父皇卻十分看重他。甚至對他格外偏心，偏心的程度已經超過對待任何一個皇子，甚至超過了我！而我又有什麽地方不如他呢，我明明勤奮刻苦，我明明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選！”
方天玄平日裏隻將這些話全部都埋在心底，他並沒有和任何人開口說出來，哪怕是劉貴妃也一樣。
可不知為何，麵對著花清顏的詢問，他卻不由自主地開口說了出來。
當聽見他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花清顏抿了抿唇，她心裏卻沒有一點點的同情，甚至於極為不屑地半眯起眼眸。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說假的不知道？”
“劉貴妃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嗎？方天澈的母妃之所以去世，全都是因為劉貴妃，是劉貴妃對她下了狠手！所以方天澈也一直都在恨著你們，不過她恨你們是應該的，因為劉貴妃確實做錯了事情！”
方天玄聽完這話，並沒有花清顏想象中的驚訝，反倒是低低地笑出了聲，“雖然我當時還十分年幼，可對於此事也略微聽了一兩句，不過我並不在乎，他那個母妃軟弱無能，就算是死了又算得上什麽呢？”
花清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方天玄。
“之前我甚至還勸告他，要把你當做敵人，劉貴妃做的事情不代表你也做過，可如今看來是我錯了，你和劉貴妃一樣惡毒……”
方天玄不屑一顧，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惡毒這個詞聽多了，所以即便是花清顏也對著他一次又一次的開口，說實話他心裏並沒有什麽感覺。
“先不說這些了，既然他那一個無能的母妃已經死了，那就已經死了，就算你說我惡毒，可那並不是我動的手，所以你算不到我的頭上來，我們還是先說說你吧！”
方天玄緩緩開口，看向花清顏的目光悠悠，卻讓她忍不住渾身泛起一陣惡寒。
“清顏，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其實我在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你，我從未在宮中見過任何一個如同你一樣，充滿了生機和活力的女子。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已經先認識了方天澈！”
“可我總覺得，就算你先認識了方天澈又能怎樣，你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你能夠看得清到底誰對你好，所以我一直都在幫著你。”
方天玄說著說著，眼神突然變得幽深不可測，“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終究還是愚蠢的選擇了他，你和所有人一樣，都做出了一個愚蠢的選擇！”
花清顏聽完這話，不僅沒有任何害怕，她也不在乎方天玄接下來會對她做些什麽，聽到之後，隻是淡淡挑了挑眉。
“所以說隻要大家沒有選擇你，就是愚蠢的是嗎？你心裏隻是這麽認為的，你從來都不覺得……問題很有可能出在你自己的身上嗎？”
“出於我？”
方天玄聽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立刻哈哈大笑起來，“本皇子有什麽問題，問題明明全都出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