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處理之法
方天玄一邊輕聲開口說著，更是將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如今不知所措的宮女。
宮女見他如此看向自己，心中難免燃起絲希望，還以為是自己的救星來了。
於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舌頭，她慌慌張張地從地上爬向方天玄，雙手都害怕地不停顫抖，也顧不上劉貴妃還在旁邊了。
“五皇子，五皇子，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一直都忠心於貴妃娘娘啊，奴婢隻不過是一時間說錯了話而已！”
“哦？”
聽她說出這話，方天玄似乎很好奇，不由得揚起了眉，小聲的開口詢問。
“那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麽，惹的母妃如此不開心，而她對你的懲罰措施又是什麽，全都說來聽聽吧。”
劉貴妃一聽這話，難免有些著急，立刻狠狠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隨即又笑著轉向方天玄。
“玄兒，你不要聽這個狗奴才瞎說，她就是故意的，若是她真的無意，母妃又怎麽可能處罰她，母妃向來做什麽事全都是依據的！”
劉貴妃立刻幫著自己申訴，更是拉著方天玄走到一旁坐下，準備和他好好敘敘舊，畢竟這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說不想那是假的。
可誰知方天玄卻隻是向她輕輕擺手，目光依舊緊盯正跪在地上的丫鬟，似乎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才可以。
劉貴妃見狀，雖然心有不滿，卻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她實在是寵愛極了自己這個兒子。若是日後容顏老去，她也隻有這個兒子能夠依靠。
好在方天玄也是個爭氣的皇子，一直以來在皇上麵前的印象都不錯，也讓人頗為欣喜。
“先不急母妃，先讓我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母妃或許實在是有些惱火，處理不好這件事也情由可原諒。可既然兒臣來了，就必定會為您處理的幹幹淨淨。”
方天澈先是向著劉貴妃開口解釋，說完後又立即將目光轉向了跪在地上的宮女。
他隨即蹲下身，帶著滿臉笑意，隻是這笑曾為深達眼底，甚至還讓人覺得有一絲的恐懼。
宮女見狀，不由得害怕起來，連忙後退兩步，誰知卻惹得方天玄突然間大笑起來，向著她緩緩搖頭，似乎很是無奈。
“你這丫頭，本皇子明明是來幫你的，你還害怕起來了，難不成本皇子會把你吃了？”
“五皇子……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先和本皇子說說，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母妃才會這麽生氣？”
宮女倒也聽話，既然方天玄都這麽說了，她自然也是立刻點頭，隨即就開始敘述起來。
“今日貴妃娘娘原本約了皇上來宮中小坐，可不曾想皇上路過禦花園，竟看到皇後娘娘在圍著蝴蝶翩翩起舞，一時間不知怎的，就跟著皇後娘娘一起走了。”
“貴妃娘娘心中不悅，這才……”
說到這她不敢再說下去，連忙抬起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劉貴妃，眼見她目光狠厲，似乎想要殺了自己，宮女便嚇得大叫起來，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方天玄見狀，卻還是輕笑，那張格外俊朗的臉上，似乎除了笑容什麽都不會出現。
“原本兒臣還以為是什麽大事，不過就是父皇臨時改去了皇後那裏，就惹得母妃您如此大動幹戈？”
“這……”
聽到兒子如此訓斥自己，劉貴妃一時間到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了。
然而就在她不知所措，也不知究竟該拿麵前這個宮女怎麽辦的時候，隻見方天玄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被塵土染髒的紫蟒長衫，眉眼間一片肅靜。
“更況且，就算是有人惹到了母妃，母妃應該冤有頭債有主的去找她，何必拿一個宮女在這裏撒氣？”
“對！”當聽見方天玄說出這話，宮女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開口補充，“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那個花清顏，若不是她幫皇後娘娘引來蝴蝶，皇上也不會丟下貴妃娘娘，全都是因為她！”
“她自己就是個狐狸精，如今竟還幫著皇後，實在是罪不可赦。”
“花清顏？”
方天玄淡淡挑眉，隨即將目光轉向了劉貴妃，眼看她也對自己淡淡點頭後，這才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
“原來是她花清顏和皇後啊，我還以為有誰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呢？”
方天玄緩緩開口，更是衝著跪在地上的宮女淡然一笑，這讓她不由的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終於逃過一劫。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她才好不容易放鬆下來，誰知方天澈的目光又突然間變得淩厲，直直地射向她，不帶有一絲情緒。
“隻不過你身為母妃的貼身宮女，竟然公然把這些事情說出來，你可以告訴本皇子，就可以告訴這宮中的任何一個人，那母妃要你究竟何用，不如殺了！”
宮女立刻瞪大了眼睛，全然沒想到自己會麵臨這樣的結果，一時間難以接受，隻是不停地搖著頭。
“不……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她不停地哭喊叫著，可方天玄從始至終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意，仿佛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些什麽，更是直接抽出一旁侍衛的刀，隨即狠狠地捅向宮女。
下一刻，所有的哭喊聲都戛然而止。
麵對著這樣緊張而又暴力的一幕，饒是殺人無數的劉貴妃，都不由得皺起眉頭，急忙舉起袖子以手掩麵。
可做這些事的方天玄卻像什麽都沒發生，他不過嗬嗬笑了兩聲，隨即又將刀拔出，絲毫不留情。
他眼睜睜的看著宮女瞪大眼睛，還是滿臉難以置信，可胸口的傷一直不停地流出鮮血，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
直到確認宮女已經死了，方天玄這才將劍又重新收回刀鞘之中，把它交給侍衛後，便向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屍體搬下去。
而自己則是轉回頭來，看向自己的母妃。
“既然母妃已經不喜歡她，為何隻是要拔了她的舌頭？如此一來，哪天見到她豈不是還會心煩，倒不如殺了來得幹脆利落！”
“玄兒你說的不錯，可她畢竟也伺候母妃這麽長時間，母妃終究有些於心不忍。”
劉貴妃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僅沒有訓斥方天澈的所作所為，更是提出讚同，隻是或許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她一時間還未曾反應過來。
“兒臣就明白，母妃一向宅心仁厚，舍不得殺了這些奴才，既然母妃動不了手，那就讓兒臣來效勞。”
方天玄依舊笑著，更是主動端了杯茶遞給劉貴妃，“既然惹母親不高興的人已經除去，那就請母親喝杯茶消消火，和兒臣好好談談心。”
“不過是死了一個奴才，哪裏讓本宮心裏安慰，本宮氣憤的根本不是她！”
劉貴妃聲音再次變得陰冷，卻還是接過了方天玄遞給她的茶杯，隨即一飲而盡，重重地拍在了桌上。
“本宮真正氣憤的，還不是皇後和那個花清顏，玄兒你是沒見過她們兩人，如此沆瀣一氣，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