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他自己不能做主的
他現在說是這麽說,以後一旦發生利益衝突的時候,他必然又是另一番說辭了。
可現在,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穩住他了。
約翰心滿意足的走了。
巴洛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
他選擇了巴洛,就代表他要麵對伏星州。
上一次財團的事情,讓他心有餘悸。
也是因為那件事情,巴洛心裏才明白有關於蘇念那個女人的事情,伏星州是沒有理智的。
又想到了這裏,巴洛臉色更不好了,他咬著牙喊布蘭登進來。
布蘭登走進來行了禮,“國王陛下。”
布蘭登雖然剛上任,但是又不是不會看臉色。
他記得這約翰公爵來的時候,臉色算得上很差,但是他走出書房的時候,便是滿麵春風了。
而這個時候,看巴洛陰沉的臉色,他隱隱已經猜出點什麽。
“你去把王妃叫過來。”
巴洛吩咐道。
布蘭登微微一頓,遲疑的問道,“是……安然王妃還是……”
“除了她還有誰?!”不等布蘭登說出伊文捷林的名字,巴洛就惱怒的喝道。
布蘭登連忙應聲退下了。
因為是剛剛上任,侍奉巴洛的時間不長,所以他不懂這其中的規矩。
如今要是亞力士在這裏的話,會一句話都不多說的去請伏安然。因為後來這些年,巴洛幾乎沒有主動讓伊文捷林過來。
年輕的時候,可能亞力士也不確定巴洛叫的是誰,但是上了年紀之後,不用多想了。
布蘭登匆匆去找了伏安然。
他見著伏安然那副淡然的樣子,真真是跟著亞格蒂林堡一副格格不入的樣子。
聽完他的話,伏安然臉上沒什麽情緒,隻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布蘭登站在門口說道,“那王妃準備吧,我在這裏候著。”
伏安然淡淡看了布蘭登一眼,垂下眼眸,隻回房間拿了一件薄薄的披肩,就出來了。
南萊這個季節了,不冷。
隻是她若是隻穿著身上這身簡單的衣服去見巴洛,被那個年輕的小姑娘見到,那小姑娘興許又會又異樣的目光看著她。
那目光讓她很不舒服。
這披肩很貴,落在肩上,似乎多少都護著她一點自尊。
她以為是去巴洛房間的,去房間的,總是要見到那個小姑娘了。
但看著布蘭登是朝書房的方向走去,伏安然心莫名就輕鬆了。
她揩了揩身上的披肩,輕輕問道,“國王見誰了嗎?”愛奇文學iqi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布蘭登驀然聽到伏安然這麽問,側眸看了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才應道,“是,約翰公爵剛剛來過了。”
這亞格蒂林堡的王妃有兩個,伏安然和伊文捷林,所以巴洛隻說叫王妃的時候,他的確不清楚是叫誰。
但是如今聽到伏安然的問題,他心裏明白了一些。
看巴洛的臉色,該是心情極差,這個時候,布倫達夫人年輕輕,未必能懂他在想什麽。
而這個懂他的人,應該就是安然王妃了。
到了書房,布蘭登停下腳步,看著伏安然輕輕推門進去了。
巴洛單手撐著額頭,聽到開門聲,抬眼看了一眼。
見到伏安然,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來了。”
伏安然聲音淡然,“嗯。”
“給我揉揉頭吧,頭痛。”巴洛靠在了背椅上,閉上了眼睛說道。
伏安然走到了他的身後,替他輕柔的按摩。
巴洛的眉頭漸漸舒展,他感概的說了一句,“還是你按起來最舒服。”
這句話,若是說給別人聽,安娜聽到了的話,怕是要撒嬌問一句那誰按的最舒服了。
可如今是說給伏安然聽的,她臉上沒什麽起伏,恍若沒聽到一般。
氣氛沉寂了好一會,巴洛才驀然睜開眼睛,狀若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看著伏安然說道,“安的王妃,你有什麽想法嗎?”
伏安然的手指微微一頓,才見過念念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一點都不著急結婚。
但是伏安然知道,巴洛說的王妃跟她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他的眼裏,沒有念念那個孩子。
伏安然不開口,巴洛便繼續說道,“早早就說定了跟羅莎的婚事,這都到現在了,也該舉行了。”
伏安然眉梢皺起,“問過星州了嗎?”
巴洛眯起了眼睛,坐直了身子,伸手將伏安然的手握在了掌心。
在這亞格蒂林堡中,她不用做什麽事情,每日養尊處優便可縱然是上了年紀,但是手還保養的不錯,沒什麽歲月的痕跡。
可即便如此,巴洛握著她的手,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出她跟安娜的區別,安娜的手,柔嫩又細滑。
讓人牽著便愛不釋手。
他一時走神,但也很快收起了心思。
說道,“你是他的母親,該為他著想,他在這位置上,就不能胡鬧,
他的婚事,他自己不能做主的。”
伏安然靜靜看著巴洛沒有那麽挺拔的背影。
人都是會老的,歲月不會放過任何人。
可她愛幾十年前,青春年華的巴洛,也一樣愛如今華發叢生的巴洛。
幾十年的光陰,她的愛沒有變。
伏安然微微垂眸,聲音很輕,“巴洛,星州很喜歡念念那個孩子。”
驀然提到蘇念,巴洛的臉色縱然變得很不好,他本來就夠煩心了,現在隻想解決羅莎這個問題,並不想在想到蘇念那個掃把星。
他是背對著伏安然的,伏安然看不到他此時臉上的厭惡。
好一會,巴洛才收斂了神色,繼續說道,“我不是說過了麽,安他處於這個位置上,感情的事兒他就不可能做主,跟羅莎……”
“你還記得你當年說要娶我時的樣子嗎?”伏安然忽然打斷了巴洛的話。
有那麽一瞬間,巴洛聽到了伏安然在說什麽,但她的話卻整個是空白的。
頓了一頓,他似乎才想明白伏安然說的是什麽。
他很不喜歡伏安然總是提起從前的事情。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提起來還有什麽意義呢?
就像她永遠不可能在年輕貌美了。
但是他今天叫伏安然過來,不是要跟伏安然吵架的。
便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他的情緒,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