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你想知道什麽?
巴洛當初許諾的是會讓伏星州跟羅莎結婚,但是四天過去了,伏星州這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甚至前麵根本不在國內,約翰肯定是急的。
他著急,巴洛又何嚐不是呢?
那天晚上本來莫名其妙的發生了這麽多事兒,其實巴洛是開心的,因為有可能就順手將蘇念這個女人解決了。
但是誰能想到變故那麽多。
他讓人守著蘇念的房間想搜,讓人將那刺客的屍體留著,總能用上。
結果呢?
用上什麽?
蘇念房間裏什麽都沒有,他們甚至人都走了,隨便一副你搜的樣子,而那個屍體,算他是刺客,卡羅爾人都不在南萊了,有什麽用呢?
卡羅爾這步棋,一點都沒讓他用到,甚至還把自己栽了進去。
蘇念最終還是沒讓安娜進來了,她冷淡道,“要吃早餐了吧,你先去吃飯吧。”
安娜眨眨眼點點頭說道,“是呢,要吃早餐了,蘇小姐跟我一起去嗎?”
蘇念看她一眼,“我不在樓下吃飯的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安娜吐吐舌頭,“我就是想問一下啊,那蘇小姐不去的話,我先走了。”
蘇念準備關門。
安娜就轉過了頭,眨著大眼睛說道,“蘇小姐.”
蘇念門隻剩下了一條縫了,看不到安娜,安娜也看不到她,隻能聽到她的聲音從門縫裏傳出去。
“怎麽了?”
“那晚上蘇小姐彈琴的話,我可以過來聽嗎?”
“再說吧。”蘇念關上了門。
她並將話說死,安娜未必是沒用的,她這次不是就來給她傳送了兩個消息了嗎。
安娜望著被蘇念關上的門,微微勾起了嘴角,她下樓的時候,正巧遇到了伏安然。
安娜臉上的笑意便更甚了,她每次看著伏安然的時候,心裏都有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在看著一樣衰老的自己一樣。
但是那似乎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她甚至能在巴洛死之前都是這幅年輕貌美的樣子。
而有可能的話,她未必是布倫達夫人。
那上麵,不是還有別的位置嗎?
“安然王妃。”安娜甜甜喊道。
伏安然靜靜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往旁邊側了一步,準備上樓。
但是卻被安娜擋住了路,她皺眉看向了她。
安娜臉上還是甜甜的笑,她道,“安然王妃急著去哪啊?話都不跟我多說一句。”
“我去看看念念。”
“看蘇小姐呀。”安娜抬了眼,很是熱切的去挽著伏安然的胳膊說道,“我也是剛從蘇小姐那裏出來的呢。”
“你去看念念了?”伏安然有些驚訝。
她還記得她第一次看到蘇念的樣子,那個女孩子,第一眼其實很嚇人的,是後來熟悉了之後,才發現她沒那麽可怕的。
但是那是對自己人,她對外人,冷淡的很。
“是呀。”安娜點點頭,“我常常去聽蘇小姐彈琴的,蘇小姐跟我很聊得來,畢竟我們年紀差不多嘛。”
她說的真真切切的,伏安然微微低眸。
安娜便又說道,“蘇小姐跟我現在的關係很好呢,不如我跟伏安然王妃在一起去吧。”
“你為什麽還去?”伏安然擰著眉頭,她低頭看著安娜挽著她的那隻手,很不舒服,想要抽出來,但是微微用力的時候,安娜就會更用力的抓著她。
安娜手裏用力的抓著她,不讓她將手抽出去,嘴上也說著,“走吧,安然王妃。”
“你先鬆開我。”伏安然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
安娜這才佯裝很驚訝的鬆開了伏安然的手,一邊說道,“哎呀,安然王妃,不喜歡我牽著您,您怎麽不早點說呢,真是抱歉。”
“沒事。”伏安然搖搖頭,準備繞過她上樓。
但安娜又跟了上來,她笑著道,“走吧,安然王妃,我們一起。”
“你不是見過念念了,為什麽還要去?”伏安然停下了腳步,擰著眉頭又問了一遍。
安娜笑著道,“我知道安然王妃為什麽要去見蘇小姐,因為蘇小姐那裏多了一個孩子吧,我也是。”
伏安然微微咬了牙,她不是很喜歡跟安娜相處。
畢竟麵對一個跟自己很像的女人,
而這個女人卻比你要年輕很多,心裏必然是很不舒服的,所以她一直都避開了跟安娜的相處。
她想去看念念,也不是去看那個孩子的,隻是想問問這幾天他們過的怎麽樣。
她明明記得星州當時說三天就結婚的,可今天已經第四天了,而他們昨天沒有回來。
她覺得可能出事了,想問一下。
“我不是去看那個孩子的。”伏安然低聲道。
安娜好像沒聽到一般,她繼續道,“我剛才問了蘇小姐,沒問出什麽來,要是跟著安然王妃一起去的話,應該也能知道點什麽。”
“你想知道什麽?”伏安然的臉色很僵硬了。
她在這亞格蒂林堡中,已經很少會跟人打交道了,平日裏麵對的隻有這些人了。
而跟蘇菲亞王後或者伊文捷林都是相識幾十年了,可能年輕的時候,她們還會找她的麻煩,但是現在都這個年紀了,平日裏即便是見麵都不會多說一句話了,忽然間出現一個安娜,她很不習慣。
而偏偏這個女人似乎在找她麻煩,她卻不知道要怎麽應對。
安娜又笑了,她看著伏安然說道,“安然王妃想知道什麽
,我就想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不想知道。”伏安然往旁邊走了一步,但是安娜很快就跟了上來。
伏安然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了身。
安娜在後麵驚訝的說道,“安然王妃,你去哪裏,你不去看蘇小姐了嗎?”
她雖然是這麽急急說著,但是卻沒有追上去了。
隻站在那裏,看著伏安然匆忙又落魄的下樓了。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在這皇室中,她都不年輕了,憑什麽抓住國王陛下的心?
王妃這個位置,應該是她的!-
房間裏的蘇念不知道這一切,她重新坐回了鋼琴前,也沒彈琴了,偶爾看一眼窗外,偶爾看一眼薄亦。
事情很多,亂糟糟的,卻沒有一個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