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容不下的
她是那種看了就會覺得心動的臉,亞力士見到這安娜的時候,依稀記起了幾分當初見到伏安然時候的樣子。
說實話,回到年輕的時候,亞力士也能理解巴洛為什麽當初會為了伏安然抗爭那麽久,年輕時候的伏安然是真的值得。
真的像是傳言中的美麗一般,換成亞力士,亞力士其實也能這麽做。
但是那都是年輕時候的想法了,如果是現在,什麽都不能動搖亞力士對權力的渴望。
伏安然已經不是年輕時候,那種為了她的美貌做什麽都值得的時候了。
那她就會被拋棄。
亞力士退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巴洛跟安娜。
安娜看著巴洛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她原本隻是那劇場的一個演員,因為長得好看
才被留下來的,忽然就被帶到了國王的麵前,她不可能不慌張,但是同時心裏又是有些希冀的。
因為大王子跟她說了,她隻要跟他走,就會有更好的生活,她想象不到的生活。
一開始安娜以為是要她成為大王子的人,她是願意的,因為大王子身份尊貴,就算以後她也不能有什麽更好的晉升,便是隻當大王子的女人,都比在那劇場演戲要更好一些。
但是讓她驚訝的是,大王子並沒有要她。
好像……看上她的人是國王。
安娜怯生生的看了巴洛一眼,並不敢抬頭一直看著巴洛,巴洛有些粗糙的手指挑起了安娜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他一雙有些渾濁的眸子盯著她看著。
伏安然是標準的華國古典長相,是那種美到骨子裏的,看著讓人覺得很舒服,但安娜是南萊人,必然不可能跟伏安然大部分都相像。
可正是因為這樣,才給了巴洛更多的新鮮感。
卡羅爾很清楚巴洛會喜歡什麽樣子的。
他複製一個跟年輕時候的伏安然一模一樣的女人送到巴洛這裏來,並不如選擇安娜的好處更大。
卡馬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亞力士帶著這安娜上來的時候,也沒有避開任何人,所以很快這亞格蒂林堡的人就都收到了消息。
蘇菲亞王後跟伊文捷林的反應很平淡,他們生於貴族,這是很尋常的事情,成為國王的女人,就必然不可能享受兩個人的愛情。
伏安然是最後收到消息的。
她沒有和蘇菲亞王後和伊文捷林一樣的眼線,還是傭人看不過去跟她說了。
整個亞格蒂林堡都在因為安娜的長相議論紛紛,如果卡羅爾單純是送了一個年輕的女人送給巴洛,都不會引起這麽大的動靜,
正因為這個女人跟伏安然長得很像,所以不得不讓人懷疑卡羅爾的用意了。
卡馬敲了敲書房的門,聽到伏星州清淡的聲音。
推門進去,低聲道,“殿下,安然王妃知道這件事了。”
伏星州眸色微頓,骨節分明的手指看著漆黑的鋼筆停在了製法上。
卡馬吸了口氣,又小聲的說道“不然我去安慰一下安然王妃?”
要說這件事情,最承受不了的人應該就是伏安然了。
國境不同,所以文化差異是很大的。
但是其實在南萊,尋常家庭也都是一夫一妻製的。
但是王室是不同的。
伏安然是華國人,傳統便是一夫一妻。
多出來的一個人,便是第三者了,是容不下的。
也就是伏安然的性子懦弱,卡羅爾可能才會做出這種事情,這如果換成蘇念。
卡馬想起羅莎那次想要來給蘇念一個下馬威,結果連門都沒進去。
這件事,如果換成蘇念,可能誰都別想獨善其身了。
“念念呢?”伏星州垂眸在那份製法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卡馬應道,“蘇小姐在房間。”
“等會你記得給念念和我母親送點點心。”
“啊……是。”卡馬頓了一下,點點頭,心裏有點詫異。
伏星州這話不就是蘇念等會會去找伏安然麽,還是伏安然會來找蘇念。
前者不可能吧,蘇念跟伏安然的感情也不算多好啊。
而伏安然這種時候,怎麽可能還會有心情去找蘇念?
但卡馬想錯了。
他退出了書房,準備去蘇念房間看看的時候。見著門口至剩下了一個傭人,皺起了眉頭問道,“蘇小姐呢?”
那個傭人道,“卡馬伯爵,蘇小姐去找安然王妃了。”
卡馬擰著眉頭,往樓梯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家殿下還真的足夠了解蘇小姐啊。
卡馬去廚房讓人準備了點心,自己端著去二樓了。
差不多快到用晚餐的時間了,城堡裏的傭人開始忙碌了。
卡馬走到了伏安然的房間前,見到了另外一個負責守著蘇念的傭人站在房間門口。
看到他,行禮道,“卡馬侯爵。”
卡馬點了一下頭,示意他敲門。
房間裏傳來伏安然溫婉的聲音,“請進。”
傭人給卡馬打開了門,卡馬端著托盤進去,果然見到了蘇念。
她坐在那沙發上,臉上還是沒什麽情緒。
卡馬緩步走過去,輕聲道,“安然王妃,蘇小姐,這是殿下讓我送過來的。”
“等會不是吃飯了嗎?”蘇念看了托盤一眼。
不等卡馬回答,先看了伏安然一眼。
卡馬也不懂,隻道,“我也不是太清楚。”
“放這吧。”蘇念示意了一下茶幾。
卡馬將托盤放到茶幾上,行禮道,“那安然王妃,蘇小姐,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退下了。”
這次蘇念沒應他了,是伏安然輕輕點頭,“好。”
卡馬退了出去,蘇念將那托盤往伏安然麵前推了一下,輕聲道,“伯母吃點點心。”
等會該是晚餐了,但是伏安然一定不會去吃晚餐的,蘇念不清楚伏安然之前會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清楚在這亞格蒂林堡中,如果伏安然不吃晚餐,會不會讓巴洛震怒。
但是今天的情況,伏安然可能是真的沒心情吃晚餐了。
亞力士直接將那個年輕的女人送到了巴洛的房間,這意味著什麽已經不言而喻了。
如果下樓吃飯的時候,那個女人也在,其實最難受的人,還是伏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