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佬
孔倩皺著眉看了一眼季橙橙的臉色,低低說道,“我知道了,掛了。”
宋柯寒聽著聽筒裏傳來的忙音,挑了挑眉,緩緩又喝了一口水。
栗色的瞳孔中透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他追求孔倩,孔倩不答應說隻做朋友,她口中的朋友便是他一個人沒有回報的付出。
宋柯寒歎了口氣,嘴角的冷笑深了些。
也是怪他眼瞎,今天才看明白。
他走回了床上,翻出手機又看了一眼季橙橙的新聞。
靠在了床頭,心情愉悅。
剛才他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孔倩,那就是根據他查來的這些鮮少的資料來看,這零點新聞的背後是一位大佬。
季橙橙,北城天鵝?
宋柯寒輕笑了一聲。
物以類取人以群分,她孔倩的閨蜜該是個什麽人呢?-
孔倩掛了電話,看著季橙橙的臉色,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事情開始朝一個不能預料的方向發展了。
明明那蘇念還是蘇念,還是一個沒人要,隨便任她們踩在腳底的蘇念,可是為什麽就變成了這樣?
但季橙橙沒有問她,隻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
孔倩歎了口氣,也倒了杯酒喝。
還好月下小酌都是清酒,喝不醉人。
但桌子上的酒壺都空了之後,季橙橙倒在了劉鬆的懷裏。
孔倩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四點了。
她小聲說道,“還能睡一會,我送橙橙回去吧。”
“我送。”劉鬆說完,不等孔倩開口,橫抱起季橙橙走向了門口。
孔倩看了劉鬆這樣子,覺得有些不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在劉鬆的注視下開了門,看著劉鬆抱著季橙橙走了。
她正要打電話讓家裏的司機來接她,驀然想到了什麽,快步追了出去。
但劉鬆的那台法拉利已經留下一道藍色的弧線,不見了蹤影。
孔倩皺著眉頭看著空空蕩蕩的馬路,搓著手哈了口氣。
她忘了問劉鬆要把季橙橙送去哪裏,季橙橙現在不清醒,她怕劉鬆把季橙橙送去了季家,可就完蛋了。
季和裕雖然是個喜歡攀附權勢的人,但是他並不喜歡劉鬆。
甚至還有些看不起,雖然劉家的資產是季家的幾十倍。
但季和裕一直覺得劉家那些上不了台麵的生意很丟臉。
她皺著眉頭給劉鬆打了一個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劉鬆才接。
“喂?”
“喂劉鬆你要送橙橙去哪裏啊?”孔倩連忙問道。
“送去哪裏?”劉鬆反問她。
“送……”孔倩一時也被劉鬆問住了,這個時候萬一慕如風在橙苑,劉鬆送了季橙橙回去撞到了慕如風可就完了。
她猶豫了會,電話那邊響起劉鬆冷冷的聲音,“掛了。”
“哎……”孔倩喊了一聲,聽著聽筒裏傳來的忙音皺著眉頭放下了手機。
想著劉鬆喜歡季橙橙這麽多年,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情,便給家裏的司機打了電話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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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四點鍾。
劉宇航看著手機已經變紅的電量終於忍不住下車又進了sj。
這個時間,是大多數人睡的正熟的時候,但sj正是喧鬧的時候。
劉宇航皺著眉頭穿過人群,進了電梯去了十樓。
貴賓樓也已經熱鬧了起來。
劉宇航快步走到了慕如風的包間外,吸了口氣才敲了敲門。
他真是有些恨這貴賓房的門不是透明的,他沒辦法在門口偷看。
他耳邊是隔壁包間沒有關實的門傳出來的音樂聲,聽不到慕如風包間裏有什麽聲音。
劉宇航頓了頓,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包間裏的慕如風一雙冷眸淡淡看了過來,即便那眸中有著幾分醉意,但劉宇航還是被那其中夾雜著的寒意驚到了。
他身子一抖,關好了門,隔絕了外麵那音樂聲,繞過跌落在地毯上的酒瓶走到了慕如風身邊,低低說道,“慕總,您看這個。”
他把手機翻到了季橙橙那個新聞那裏放到了慕如風麵前。
慕如風的目光在他的手機上停留了一瞬,驀然拿起麵前的酒杯砸向了門口。
“哐啷-!”
玻璃碎裂的聲音尤其刺耳。
劉宇航嚇得不敢說話。
包間裏寂靜了一會,才響起慕如風低沉的聲音,“查。”
“查……好的慕總。”劉宇航頓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說道。
他又繞過酒瓶,小心的避開了門口的玻璃碎渣走了出去。
看見那公關部女經理匆匆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職業裝,包裹著她較好的身材。
劉宇航看著她風姿卓越的走到了他的麵前,帶著笑問道,“慕總在裏麵有什麽需要嗎?”
“沒有。”劉宇航搖搖頭,“不小心打碎了個杯子。”
“啊好,有什麽需要就讓服務生找我。”
貴賓廳裏都是上好的地毯,牆壁為了防止客人有什麽受傷也是用了軟料覆蓋,能打碎這杯子的地方,隻有酒桌電視屏幕和點歌台加上門口,可不管這四個中哪個位置打碎了杯子,都不可能是不小心打碎的。
但女經理並不拆穿劉宇航的謊言,又看了一眼慕如風包間的門走了。
劉宇航靠在牆邊打電話。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睡了,接電話很慢。
電話剛接通,劉宇航剛要開口,忽然聽到背後的門開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慕如風走了出來,眼睛裏布滿著紅血絲。
劉宇航微微皺眉,聽著聽筒裏的人在喊,“喂,劉特助?”
劉宇航將手機拿了下去,看著慕如風問道,“慕總,您有什麽吩咐?”
慕如風沒開口,隻朝電梯走去。
劉宇航連忙跟了過去,對著手機低低說了句什麽便掛了電話。
司機玩夠了手機,有些累了,正靠在椅背上打盹,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到慕如風坐了進來,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正襟危坐在座椅上,等著劉宇航坐了進來,發動了車子。
他不敢問慕如風要去哪,平時都不敢問,何況是這種時候,剛才他看著慕如風上車的時候,不知道是還沒清醒還是被嚇到了,總覺得那一瞬間的慕如風特別可怕,像西方傳言故事裏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