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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冤家路窄

  “你好像很怕我啊?”米瑪沒有回答苕秀子的問題。


  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心裏就對苕秀子抱有非常鄙夷的態度,利用她一次一次的去試探西勇淩傲的底線,結果總是能讓她很驚訝。


  第一次慫恿她來賭場找西勇淩傲,以為會讓西勇淩傲厭煩並且製造一些矛盾,結果西勇淩傲不僅順勢宣布了苕秀子的位置,還順手帶走了於朔風,害的她於朔風這顆棋差一點兒就廢了。


  第二次綁架她,故意讓人羞辱她,結果西勇淩傲照樣寵著她,還一氣之下直接滅了金峰,害的她隻能倉皇逃回M國。


  這一次,西勇淩傲本身就自顧不暇,如果知道苕秀子出了事,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麽樣的舉動呢?


  而苕秀子回想米瑪在澳門的蟄伏,在翔宇堂如入無人之境的綁架手段,心裏確實是有些忌憚的,她一定要加倍小心,才能不讓自己找了她的道兒。


  “你背後的人是誰,為什麽要針對西勇淩傲?你不想看到淩傲真的出事,是嗎?”苕秀子也不正麵回答米瑪的問題,而是從米瑪過去的行為中推斷她的目的。


  米瑪的眼神中露出驚喜和欣賞的神情,看來這個苕秀子,並不是一無是處,空有皮囊,跟著西勇淩傲這麽久還是有些長進的,一下子就看出來自己背後的目的。


  “秀子,你變聰明了。”米瑪由衷的讚美說:“這樣也好,西勇淩傲應該會更舍不得你出事,這就說明如果你出事了,他會很痛苦,人隻有在痛苦中才能真正成長和強大。”米瑪擺出高高的姿態對苕秀子說,仿佛自己能夠輕易主宰她的命運一樣。


  “人真正的成長,是在痛苦中自我療愈,人真正的成熟是能夠直視痛苦,徹底鏟除痛苦的根源。”苕秀子毫不畏懼的說。在這種場景下,一個眼神的示弱都可能使整個場麵傾斜,既然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苕秀子一定要掌握主動權。


  “沒想到你還能說出怎麽有道理的話來。”米瑪輕笑著,似乎一點兒也不把苕秀子放在眼裏。


  “米瑪,你不能傷害秀子。”於朔風沒想到米瑪要試圖通過傷害苕秀子來刺激西勇淩傲,出聲反對說。


  “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米瑪根本不把於朔風放在眼裏。


  “我,我隻是提醒你,我們現在是在秀,在展傲堂的底盤上,你不要輕舉妄動,而且現在喬日展臣應該已經開始營救計劃了,你還傷害秀子有什麽用?”於朔風在苕秀子麵前不想表現的太無能,勉強對米瑪說,希望能夠讓她改變主意。


  “嗬,當初在你的翔宇堂,我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弄走了她?”米瑪輕蔑的說,然後拿出手機遞給苕秀子“況且,這一次,秀子小姐一定是主動和我們離開這裏的。我可不會為難她。”


  苕秀子謹慎的盯著米瑪遞過來的手機,上麵是一張照片,待她看清楚是誰的時候,立刻激動的拿起手機,再三確定照片裏的人是真實的,氣憤的瞪著米瑪。


  “別衝動哈,你哥哥走了這麽久,我看你們也挺思念彼此的,就想著請你們坐在一起好好吃個飯,怎麽樣,賞臉不?”米瑪得意的看著苕秀子,人啊,就不能有軟肋,要不然還不是任人宰割的下場?

  苕秀子瞪著米瑪又低頭看了看手機,正是自己的哥哥,被人綁著坐在椅子上。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跟我走吧。”米瑪得意的站起身,看也沒看苕秀子一眼,因為她知道苕秀子一定會跟上,果然苕秀子又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就毅然決然的站起了身。


  走到門口,銀月戒備的盯著於朔風和米瑪,準備隨時動手收了他們。


  “銀月,我有事,出去一趟。”苕秀子對銀月一字一句的說。


  “可是秀子,傲爺說,絕對不能讓你出事。”銀月剛剛在監控裏已經看到、聽到了一切,苕秀子這一走,還不知道米瑪會做出什麽變態的事情,別說西勇淩傲回來不會原諒她的,她自己沒辦法原諒自己啊!

  “我不會有事的。”苕秀子淡淡的對銀月說,她知道米瑪肯定不會讓她好過,可是她必須去,因為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被俘。


  銀月知道苕秀子的哥哥,也知道她有足夠的理由去救自己的哥哥,所以眼睜睜的看著苕秀子和米瑪離開了秀,隨即立刻給喬日展臣打電話,希望他能夠想想辦法。


  出了秀,一輛車已經停在門口。


  “上車。”米瑪說了一句,就直接坐到了副駕上。


  苕秀子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拉開車門上了車。


  於朔風也想跟著上車,結果米瑪直接說:“沒你的事兒了,你不用跟著。”


  “不行,我不能讓你就這樣帶走秀子!”於朔風不知道米瑪會對苕秀子做什麽,但是他不能讓苕秀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我說過了,你沒有任何的資格來要求我,快滾,還想要你的翔宇堂就乖乖聽話。”在米瑪眼中,於朔風隻是一條走狗而已。


  於朔風恨恨的盯著米瑪,不想就這樣示弱,可自己和翔宇堂的命運又緊緊的握在米瑪的手裏,用力的握著拳頭,努力的壓製自己的情緒,理智和情感仿佛做了一個世紀的鬥爭,最後還是無力的鬆開了門把手,低下頭說:“對不起。”


  苕秀子並不在意於朔風的道歉,米瑪心思太深沉,於朔風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米瑪開車帶著苕秀子來到了海邊,看到岸邊停靠的船,苕秀子感覺自己的胃已經開始抽搐。


  “我聽說你暈船,所以就特別給你準備了船,怎麽樣?貼心吧?”米瑪得意的說,她真是一個微笑的惡魔。


  “你得跟上哦,因為你哥哥就在船上。”米瑪先上了船,苕秀子盡力忍著翻騰的胃,硬著頭皮也上了船。


  苕秀子前腳剛上船,後腳船就駛離了岸邊,身後跟蹤的銀月看著白色的船越走越遠,緊皺著眉頭,心裏對苕秀子的擔心又多了一層。


  苕秀子上船就問:“我哥哥呢?”


  “你先別急啊,除了你哥哥,還有一個老朋友想要和你敘敘舊。”米瑪看著苕秀子漸漸蒼白的小臉兒,緩緩的說,緊接著苕秀子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雲詩!


  “苕秀子,沒想到我還活著吧?見到我很驚訝嗎?”雲詩陰森森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失去了原有的活潑和生氣,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苕秀子盯著雲詩說:“像你這樣的人,有人在乎你的死活嗎?我不親手了結你,是怕髒了我的手。”雖然不知道雲詩為什麽會和米瑪混在一起,但苕秀子對雲詩可是一絲都不會客氣,這個女人害自己失去了孩子,沒有親手殺了她,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另外,雲詩在這裏,於朔風知道嗎?應該是知道的吧,要不然為什麽一點兒都不問自己女朋友的下落呢?原來她早就被救了出來。苕秀子心裏忽然產生了一種淒涼感,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當自己朋友的人,還是把自己放在了最危險的境地。


  就在苕秀子出神的時候,雲詩卻突然暴怒起來,她伸出手掐住苕秀子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你說我髒?我髒嗎?我髒嗎?都是你!都是你!他不是人!他是個魔鬼!他怎麽能這樣對我?”


  雲詩胡言亂語,思維好像很不清醒,苕秀子被雲詩限製住了行動,隻能拽著雲詩的手腕,給自己爭取一些空間,這一摸,苕秀子才驚訝的發現,雲詩瘦的已經不成人樣了。


  稍微用力,苕秀子就把雲詩的手掰開了,用力的甩到一邊:“你發什麽瘋!”


  “我瘋了嗎?我瘋了也是被你和西勇淩傲逼瘋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小心沒有保住孩子,和我有什麽關係?他居然……他居然那樣對我,簡直不是人!”雲詩雙眼通紅,抓著自己的衣領和頭發,嘴裏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西勇淩傲不是人,是魔鬼。


  苕秀子不知道西勇淩傲到底對雲詩做了什麽,隻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也知道必然是經曆了一些恐怖的事情。


  原本心裏是巴不得她馬上去死,為自己的孩子償命,可如今看到她這個樣子,苕秀子心裏卻並沒有一絲的開心,她再如何受盡折磨,孩子也不會回來。


  這樣的人,真的不值得自己浪費時間,一切的經曆自有其中的緣法。


  她害自己失去孩子,卻一點兒愧疚之心也沒有,反而覺得自己是無辜的,而西勇淩傲對她進行了懲罰,讓她飽受折磨,可現在自己又落到她的手上,這因果報應還真是說不清楚啊!

  苕秀子感覺上隨著水流慢慢搖晃的船就變成了凶猛咆哮的野獸一樣,天旋地轉,胃裏的東西再也控製不住,全部嘔吐了出來,直到吐的嘴裏發苦,再沒有東西可以吐了,終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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