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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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到那些戰艦,他們究竟在什麽地方,他們可能會落在什麽地方,我要在第一時間聯係到他們。”
想要尋找到那一百支艦隊的人,不僅僅隻是亞倫。
在核心星係的這位獨眼的艦隊司令官他要比亞倫更加著急。
但是在自己心中萬般焦急之下,他也得麵對著自己的眼前的現實。
他很清楚,對於作為聯邦艦隊總司令的自己來說,如果他手下沒有艦隊,那麽自己隻不過就是個空殼。
甚至在麵一些大型戰區來說,隻不過擁有著三支整編艦隊,未必能穿過防禦火力陣列。
對方可以在不打招呼的情況下,在自己穿越星門的一瞬間,對艦隊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他清楚的知道戰區的防禦實力。
所以這也就隻能讓他這種程度的戰鬥力,勉強讓他們駐守在核心星係,無法動彈。
變成了一群像是看門狗一樣的存在……
曾經縱橫這個人類聯邦的無敵艦隊,現在變成了隻能看家的看門狗。
麵對這種屈辱,他又怎能接受。
所以他必須要趕快找到自己的‘部下’並且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聯係到他們,隻有這樣做才能維持自己對聯邦的影響力。
隻要要重振聯邦一半的工業實力,然後進行艦隊的補充維護才行。
他在自己的心中如此的設想著。
理想也總是讓人覺得如此美好……
若沒有足夠強大的拳頭,即便是在某種名義上仍然存在著聯邦。
現在隻剩下一個直轄星係的情況下,他們也做不了什麽事情,隻能坐以待斃。
所以尋找艦隊這樣做,還能有著一絲挽回的可能。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所有事情。
事實上在這種絕望的情況下,他除了保持自己的樂觀之外,已經找不到其他別的應對的選擇。
所以也就是在這種狀況當中,他隻能在無奈中接受事實,這是亞倫在來到核心星係之後,所做出來的一係列的事情當中。
真正切實有效的,最打擊他的行為!
在‘大撤退’後,被審判前的前任聯邦總司令,他將星港停泊在了核心星係的立場當中。
真是不知道這是運氣,還是命運。
亞倫的到訪,想要達成的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奪走星港,隻要讓聯邦沒有了這個中央指揮裝置。
沒有了這個中型星城,聯邦想要重整旗鼓,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事實上也是亞倫為了防止計劃可能會出現紕漏而特意埋下的伏筆,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多此一舉。
絕望的他瀕臨崩潰,距離墮入瘋狂,已經不再遙遠。
……
但是想要聯係到艦隊?這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也是個絕對不可能達到的行動。
這讓技術人員在麵對著聯邦司令官的命令時,他們所能夠回應的唯一的行動,就是直麵自己的無奈。
現實狀況,他們比誰都清楚。
這些家夥是聯邦通訊係統研究領域最精銳的科學家。
也正是因為他們最精銳,所以才最清楚的認識到,想要做到這一點是多麽的不可能。
但是直言自己的無能,他們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這可不是這些跟政府工作的科學家會做出的事。
他們隻會在答應下這樣的命令後,就扭頭,用著自己苦澀的態度,麵對著一切的廢墟。
星港被奪走,想要憑借星港找到艦隊這基本成為了一個不現實的計劃。
而在麵對著一大堆被摧毀的衛星,一大堆被激光貫穿核心的通訊基站,想要修複這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工程師,也隻能一點點敲敲打打,修複著幾個螺絲,或者更換幾塊線路板。
慢慢的對這些機器進行調試,而這所需要耗費的時間,隻能看人類的耐心究竟有多長了。
不過最終要的是,即便能夠將核心星係內所有的通訊裝置全部修好,這也不一定能夠聯係到那些艦隊。
因為如果對方是故意隱藏起來,就算是自己能夠呼叫到對方,也不一定能夠確定對方的位置。
而對方如果拒絕回複,自己就算是呼叫再怎麽多次,也是完全沒用的。
他們如果想要真的叛亂,這樣的事情將會變得無可避免。
不過事情可不僅僅隻有聯邦中央單方麵的,因此感覺到非常的困擾。
通訊係統被封鎖,在進入到躍遷通道時,杜卡林將軍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但是在強大的不落要塞的末日武器前,進入躍遷通道的聯邦艦隊麵對著一個非常現實的情況。
末日武器的毀滅性力量打擊之下,任何的被威力覆蓋的艦隊都要毀滅。
而艦隊因為進入躍遷通道,而不得不全部的聚攏起來,這也就意味著。
隻要做好充能,那麽在離開躍遷通道的第一時間,它想要摧毀這一百多支艦隊。
甚至連一秒都不需要。
沒有護盾充能,也無法啟動躍遷引擎,這一百支艦隊會被瞬間秒殺。
猶豫了很長時間之後,他選擇了溝通這位諾斯克財團的代言人,對方也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回複。
“杜卡林將軍,我很遺憾,在我這裏剛剛接受了一個新的消息,恐怕這對您並不利。”
“什麽消息?!”
他一瞬間在這個時候緊張的認真起來,做好了應對一切問題的可能性。
隨即這位諾斯克財團的代言人,就將艦隊離開戰場時,將一百餘艘戰艦拋棄在備受關注的戰場上。
以及不落要塞摧毀瑞德艦隊,而聯邦艦隊卻隻是進入到不落要塞的躍遷陣列。
從頭至尾沒有反擊,直接讓重組後的聯邦國會宣布,杜卡林是聯邦的叛徒,他將被處以死刑。
這些影像,還要聯邦國會的審判命令出現在了杜卡林的麵前。
如果在曾經那件事情發生之前,這種謊言可絕對不會讓他這樣輕易的就相信。
可是在這場星係戰爭打響的第一時間,聯邦艦隊總司令官,在做的全部都是正確的行動時。
最終仍然以拋棄一些戰區星球,倒是數百億人口死亡,而被判處死刑。
即便是在自己的心中清楚的知道,這些隻不過是眼前的這個家夥的謊言。
但是他真的能夠否認,這種可能性不會發生麽?
那位獨眼司令官一口血噴在屏幕前,大聲叫喊著叛徒,讓他自己都感覺到。
好像自己的所作所為跟叛徒沒有任何的區別,哪怕是為了保全這剩下的一百支艦隊。
“我想,那位亞倫將軍正是因為這點,導致他徹底對聯邦失望,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在給對方看完這些摻真半假的影像後,這位代言人就是如此說道。
“是的,這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們的確會做出這種死刑宣判。”
雙方在沉默了一陣後,這位諾斯克代言人說道。
“我有一筆合作的計劃,不知道閣下您願不願意接受,加入我們諾斯克財團,我們聯合起來。”
“畢竟,您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是麽?”
這番話說的並非是沒有一丁點的道理,但是在麵對著這種事情的時候,究竟要不要做出這種選擇,人們還是需要猶豫。
隻要自己選擇了答應眼前的事情,那麽也就意味著自己成為聯邦叛徒的行為,徹底落實。
而自己如果想要在這個時候,堅定自己的立場,選擇否定,那麽說不定會在離開躍遷通道的瞬間。
所有艦隊根本來不及散開,就會被打成廢鐵。
在這個時候,他猶豫了,最終,在麵對著作為叛徒而死,和作為叛徒而活這兩個選項下。
他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知道自己隻有一個選擇。
隻有活下去,才能有機會向所有人證明,自己並非是叛徒,而要證明,那麽就必須要答應對方的合作。
但是隻要答應對方的合作要求,也就意味著自己真的是一個叛徒了。
……
隻有活下去,才有可能讓人們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是麽?
一個聲音在他腦海當中響起,聽著這個來自於自己腦海當中的聲音,他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事實證明,聯邦在麵對異蟲的作戰,已經完全失敗了,他們做出了錯誤的事情,就必須要以自己的毀滅為代價。”
“而我所做的事實將會證明,我是為全人類而戰,而並非是為了我個人。”
他所說的話,徹底的否定了自己對於聯邦的背叛,而是專注於應對自己眼前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專注於這些,自己所需要麵對和處理的事情。
因此隻要是啊在這種狀況下,他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太多好考慮的。
這樣的回答讓這位諾斯克財團的代言人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且是用著開懷大笑的姿態,放聲大笑著。
沒錯,隻有這樣才對嘛,在已經必死的情況下,人們還有什麽其它別的選擇麽?
大家都是喜歡給自己的行為跟選擇,找出一個絕對光明正大的理由,一個合情合理完全理所當然的理由。
這才是對於一切事情的處理,真正最有價值的表現。
可是那直接展現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幕,裸的虛偽的一麵,讓他根本無法忍耐自己的笑意。
而在接下來杜卡林漸漸難堪的臉色當中,最終這個家夥還是收斂了自己的笑意。
已經沒有必要去繼續欺負眼前這個已經毫無選擇餘地的,隻能靠欺騙自己來找到心裏安慰的家夥了。
“諾斯克財團一向是喜歡跟聰明人合作,而閣下您毫無疑問,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他收斂起自己的笑意。
但是在說完這番話後,這個代言人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仿佛像是一切都是在某人的安排和計劃之下,所有的問題都根本不是問題。
而在麵對著這種事情的時候,又何必再有什麽其它別的對於問題的更多的猜測?
某些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一個不得不必須要做出來的選擇,已經在這個時候變成了眼前所看到的現實。
而杜卡林也在這個時候追問著說道。
“那麽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合作夥伴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而你又想要做什麽?”
在麵對著這件事情的時候,所有的當事人的,都已經做出了自己應對眼前這場變故的準備。
這位最終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並且收斂了自己笑意的諾斯克財團代言人則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指搖了搖。
“請不要太著急,閣下,您會知道在這長途的躍遷當中,我們的目的地究竟是什麽地方。”
“您可以親眼目睹,諾斯克財團的防禦星係之一,雙子星係的強大火力。”
聽著這話,杜卡林臉色一變。
而在這場漫長的躍遷之後,終於,不落要塞帶領著已經叛變的聯邦艦隊,出現在了諾斯克財團的大本營當中。
不,這應該並不能夠被稱之為是大本營,而是一道強大的防禦陣地。
在艦隊落點的第一時間,亞倫就立刻通過星港,在茫茫的宇宙當中,找到了這支艦隊的位置。
而在迅速鎖定了這支艦隊的位置之後,接下來,更加值得讓人們關注的,是呈現在人們眼前的無比雄偉的鋼鐵建築。
這是在億萬分之一的狀況下,才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在一個星係當中有著兩個恒星。
而這兩個恒星,統統都被金屬所籠罩,形成了強大的防禦火力,以及建造超巨型星城的動力源。
在一瞬間所能夠探明的狀況,是僅僅憑借著已有的強大防禦力量,異蟲常規部隊不可能突破這個地方。
除非是使用感染滲透,或者類似的手段,不然的話,這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當中,在麵對著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可怕的一幕時。
杜卡林屏住了自己的呼吸,選擇了自己的沉默。
而亞倫在看著眼前的這個雙子星係時,眼角直跳。
雙方這相距千年的發展差距,現在裸的展現在自己的麵前,讓他認清楚了現實。
在麵對著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這樣的一幕時,他清楚的知道,這是有人故意想要讓自己看到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