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情書風波摔下了馬必看
“母親這是什麽意思?”崔四姑娘聞言,馬上想到了一個可能,莫非娘親的意思是讓竇家表妹替她上花轎?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風險也很大,萬一要是出了差錯,讓人給抓包了,到時,恐怕善後都難,想到這裏,她的還是不由地變了一變。
雖然,崔四姑娘已經清楚了自家娘親的意思,但她一向是個謹慎的,就算對著自家娘親,也沒有將自己的猜想說出口來。
“就是你想的這個意思。”崔大夫人看自家女兒的表情,就知道女兒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娘,這個還是有些不妥吧,要是出了什麽簍子——”崔四姑娘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心中還是很不安,要是娘親的計劃萬一有了變化,那到時木已成舟,她可是真的要嫁進南平侯府了。那時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了,娘親自家恐怕也脫不了幹係,老祖宗那裏豈能善罷甘休?
“放心,這次,娘一定會計劃的天衣無縫,不讓有人再壞事。”崔大夫人語氣中滿是寒意,為了自己的女兒,更殘忍的事情她都能做的出來,更何況,這件事難度並不大,隻是她這一次她一定要布置周全,不讓隨便冒出來的閑雜人士如李三公子那樣的壞了事情。
“娘,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崔四姑娘還是覺得這件事有很大的風險,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這樣冒險的好。
“暫時先著吧,如果還有其他機會,我們可以另外想法子,如果到了娶親那日,都沒有其他的機會,我們隻有用這個最後的法子了。”
那個野丫頭現在畢竟有老祖宗護著,老祖宗這些年在府中也有自己的心腹,上次荷花會上畢竟有些打草驚蛇,現在,老祖宗那裏恐怕加強了戒備,再要找機會並不容易。更何況,二房還有那個意思,她還要分出人手留意二房先下手為強。
“那好吧,娘,現在女兒隻能等待嗎?”
“當然不,你多少還要做點什麽才是,千萬不要讓那個野丫頭提防與你,平日裏也多做出憂思狀,最好讓她覺得你不得已同情這門婚事,隻能私底下傷心。”
“娘,我知道該怎麽做。”崔四姑娘一聽就明白了,
“不過,要是有機會,還是——算了,你還是什麽都不做的好,就算這事萬一落到最壞的結果,就讓娘一個人來承擔就行了。”
崔大夫人本來是要告訴女兒,想法設法敗壞敗壞這野丫頭的名聲,隻要名聲壞了,就算成了事,也沒有人懷疑是自己動了手腳。一個壞了名聲的,沒有出身的野丫頭什麽寡廉鮮恥的事情做不出來呢?搶了表姐的婚事也不是不可能。
可這些話到了嘴邊,崔大夫人還是咽了下去,她也不想在女兒的心中落的自己是個惡毒的母親的想法,這些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女兒好了,更不想讓女兒在這件事上牽扯過深,萬一出了岔子,無法脫身。
“娘,這怎麽能成呢?女兒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娘親替我受過的。”崔四姑娘倒是說的情真意切,但心下還是覺得,自己最好真的不要插手太多,將來出了事情,也有自己的親娘頂著,她總不能為了孝心,將自己的一生給毀掉了。
竇子涵也舉得崔大夫人這次在南平侯府婚事上的態度很可疑,是什麽原因讓她很痛快地答應了這門婚事呢?
怎麽看起來,薛七公子都不是什麽良配,崔四姑娘可是崔大夫人的嫡親女兒呀,要說她真的心甘情願地讓崔四姑娘嫁給薛七公子那樣一個紈絝子弟,竇子涵說什麽都不會相信,除非這位舅母又另外有打算。
這位舅母另有打算可以,但不要打算到她的頭上,上次荷花會上的事情,雖然讓她起了疑心,可也沒有什麽證據還擊崔大夫人母女,不過如今看來,她以後還是要多多留意這母女兩人了。
還有,從崔老祖宗對崔四姑娘婚事漠視的態度上來看,崔老祖宗對這個孫女的感情很不怎麽樣,或者,荷花會上的事情,崔老祖宗心中早就有數了?
崔二夫人也心中疑惑,她可是真的知道長房對這門婚事是極度排斥的,怎麽今日態度大變呢?怎麽想著都透著古怪,莫非是長房還有其他的算計?
如果說上一次,自家大嫂在荷花會上設計竇子涵,隻要旁人細細一想都會聯係到什麽,可這次,崔大夫人這種態度,卻讓人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算如此,崔二夫人還是沒有放鬆警惕心,尤其是將竇子涵這邊盯的死緊,她這盯的死緊,倒是在一兩天內沒發現崔大夫人什麽把柄,反而抓住了竇子涵的把柄。
什麽把柄呢?還記得李三公子送給竇子涵的那封情書嗎?李三公子派人將這情書送到崔家來,原本是想著交給竇子涵身邊之人的。可是內院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入的。更不能輕易送到竇子涵的手上。
好在,李三公子已經對竇子涵身邊的人有了一個簡單的了解,知道竇子涵身邊有兩個比較得用的丫鬟,一個是含笑,一個是阿蓉。
可這兩個丫鬟跟他們也沒有絲毫的交集呀,幾個月都不出一次府門,也見不到這兩個丫鬟,這樣的話,隻有通過崔家自己的人,將這情書送到兩個丫鬟的手中,再讓兩個丫鬟代交了。
崔家的門房有一個門子早就是被小四收買過的,隻是他也不能進內院,要將這情書送到內院去,必須托可靠的丫鬟婆子轉交。
這門子當下就將書信給了自家的老娘,一個在二院守門的婆子,還吩咐一定要想辦法交到竇子涵的身邊的一等丫鬟手中,誰知這婆子和兒子說話的時候,恰好就被崔二夫人身邊的一個婆子給看到了,回頭就告訴了自家主子。
這時代,最忌諱的就是男女之間的私相授受,崔二夫人拿到這書信之後,並沒有私拆來看,而是將那門房的門子跟他老娘都帶到了自己院子,一陣逼問。
這母子兩在崔家並沒有根基,總不能為了貪小四給的幾兩銀子丟了差事吧,雖說這府中當家的是大夫人,但二夫人想拿捏個把個奴才,還是很輕而易舉的。
最後,隻能老實交代,隻是這門子也說的很模糊,當初李三公子派小四送信時,特意叮囑過,不要讓崔家的人知道是誰送的信。這門子也隻是一個大致的猜測,再加上這信皮上的字體看起來也應該出自男子之手。
崔二夫人聞言,這還了得,那丫頭可是自己看中的兒媳婦,如果與別人有了首尾,做出不檢點的事情來,豈不是要給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而且,如果那丫頭真的對別的男人動了心,那自己的兒子怎麽辦?
後來,又盤問了那門子幾次,知道這不過是第一次,以前從來沒有過,崔二夫人又想著還好讓自己發現的早,不知哪個男子竟然對這丫頭動了心思,這件事怎麽也要發作這丫頭一番才是,讓她知道厲害,不能和其他男子勾勾搭搭。
可怎麽發作這丫頭呢?由她這個舅母出頭,畢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最後,崔二夫人想到了崔老祖宗,這種私相授受的事情到了老祖宗那裏,就算老祖宗再護短,遇上這種事情也不能輕易揭過的,也免不了要處置這丫頭的,想到這裏,她就帶著那封情書去了崔老祖宗房中。
崔老祖宗接過那信封,看了一眼,又聽到崔二夫人一頓添油加醋的胡說,聞言,果然大怒,因為當年竇子涵娘親跟人私奔的事情,最後落了那等下場,崔老祖宗對這類事情是深惡痛絕,是非常忌諱的。
所以,能不生氣才怪呢?
初一想,覺得子涵這丫頭,平日看著也是個好的,怎麽也泛起糊塗來了,難道她真的想步上她娘的後塵不成?
崔老祖宗仔細一想又對這件事有所懷疑,可證據都落到了崔二夫人手中,她這是必須要搞清楚了。當下就吩咐身邊的如兒去請竇子涵過來。
繡房被燒了,竇子涵這兩日沒有再繼續學習女紅,而早晨跟桂嬤嬤學習一些管家的東西,比如說看賬本之類的。
這點到也難不住竇子涵,雖說古代的記賬方法看著有些別扭,可前世畢竟是經過傷了十幾年學的人,如果連這點帳都看不懂,那還能幹什麽。
不過自從心中對了桂嬤嬤有了懷疑之後,她麵對桂嬤嬤就有了提防,更是留意桂嬤嬤帶給她的東西,一兩日之內,並沒有新的發現。
到了午後,兵部左侍郎趙大人的夫人下了帖子請桂嬤嬤去他家做客,參加她小女兒的及笄禮,桂嬤嬤也是趙姑娘的教養嬤嬤。
在崔老祖宗那裏說了一聲,桂嬤嬤就帶著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去了趙府。
就在這時,如兒過來傳話。
竇子涵見了如兒,就覺得她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看著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對崔老祖宗身邊的這幾個丫鬟,竇子涵平日裏都是很客氣的,不時也用小恩小惠拉攏一番,這段日子下來,這些丫鬟們,隻要崔老祖宗那裏有個風吹草動,也多半逃不過她的眼睛。
“如兒姐姐,可知道外祖母請我過去什麽事?”
“表姑娘,剛才二夫人到老祖宗房中來了,然後老祖宗就讓我們退下了,也不知道二夫人對老祖宗說了些什麽,過了一會,老祖宗就讓奴婢來請您過去了。”如兒將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哦,我知道了,這就過去。”這如兒性子不錯,倒是一向對竇子涵很不錯,這個時候,崔老祖宗請她過去做什麽?
“表姑娘,奴婢在老祖宗的門外也聽不真切,好像二夫人提到了什麽信之類的話。而且老祖宗好像很生氣。”如兒還是很喜歡這位表姑娘的,當下又多提醒了竇子涵一句。
“謝過如兒姐姐提醒與我。”竇子涵雖然心中也滿是疑問,信?什麽信?自己在這時代,也不認識幾個人,要是平常的信,崔老祖宗也犯不著生氣呀!既然請自己過去,就說明這信可能是跟自己有關的。
算了,不想了,到時就知道了,反正,她從來不做虧心事,怕什麽!
竇子涵帶著含笑,身邊跟著如兒到了崔老祖宗的房門前,仔細一看,果然門外圍了幾個丫鬟。
那幾個丫鬟看到竇子涵過來,都紛紛地向她見禮,談後如兒率先進去稟告道:“老祖宗,表姑娘到了。”
隨後,竇子涵就進了崔老祖宗的房門。
進門之後,就一眼看到崔老祖宗的臉色果然不好,有些發怒的樣子,崔二夫人在下首坐著,當她進門時,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看著樣子,顯然沒有什麽好事在等著自己。
竇子涵越發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隻好上前先給兩位長輩見禮。
“子涵丫頭,將這封信拆開!”竇子涵見禮之後,崔老祖宗的臉色還是沒有緩和過來,指著放在崔老祖宗麵前的小幾上的一個信封道。
竇子涵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將那信封拿了起來,仔細看去,才發現這信封上隻寫了自己的名字,其餘什麽都沒有,自然不會像現代送信,上麵還有寫信人的地址,郵編什麽的。
這封信上麵的名字是她的?是有人送信給她?到底有什麽人會送信給她?
雖然心中滿腹的疑問,她還是將那信封拆開了,拆開之後,發現裏麵隻有一張白紙,她又將折著的信紙打開。
這隻是一張很常見的白紙,上麵仍是空無一物,這下,就算她不是個笨人,也搞不清楚這封麵到底要表達什麽意思。
崔二夫人將竇子涵愕然的看在眼裏,心中越發肯定,這信上一定寫了什麽東西,才讓這丫頭的神情變的這麽奇怪。
崔老祖宗剛才一直在留意觀察竇子涵的反應,看這丫頭並沒有什麽慌亂的神色,她就覺得這封信有些蹊蹺,莫非是有人要故意壞子涵的名聲不成?
這也怪不得崔二夫人和崔老祖宗這麽想,當初送信的隻是提到了荷花會三個字,並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
再加上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這門子就鋌而走險幫著傳信了,而崔二夫人拿到這封信後,當即就判斷是個男子的信。
試想一下,如果是女子送給竇子涵的信,還需要這麽偷偷摸摸嗎?大可讓門上光明正大地送進來。
既然是個男子的信,還會有什麽事?無非就死男女私情?這信上一定寫了什麽不可告人的話語。此時,看到竇子涵拆開了信封,崔二夫人是伸長脖子等下文呢?
可看了半天,竇子涵還是一臉的茫然,但她也沒有急著發問。
果然,崔老祖宗還沒有開口說什麽,崔二夫人最先忍不住出聲道:“子涵丫頭,這送給你的信到底寫的是什麽,不妨念出來,讓舅母和老祖宗聽聽。”
“回二舅母的話,子涵無話可念?更不知道舅母從哪裏得到這一封信,非要子涵來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竇子涵雖然不知道這封信到底是怎麽回事?可也看得出來,分明是崔二夫人在搞鬼?隻是崔二夫人恐怕沒想到,這信封裏麵隻裝了一張白紙。要不然的話,不會這麽亟不可待。
“無話可念?哼,我看是念不出口吧!”崔二夫人看著竇子涵為難的樣子,越發認為,她這是故意推脫,或者是難為情,不好念出來吧。
可如果不讓這丫頭將這信紙上的內容念出來,怎麽讓老祖宗發作這丫頭,哼,別以為的了老祖宗的寵,就可以想做什麽做什麽!
“二舅母說的沒錯,的確是念不出口。”竇子涵順著崔二夫人的話接下去,她倒想知道這位二舅母到底想做什麽。
“子涵丫頭,雖說三姑奶奶去的早,可有些規矩桂嬤嬤沒有教給你嗎?這和男子私相授受的事情,豈是女兒家隨便做的,這傳出去,不但壞了你的名聲,還會壞了我們崔家的名聲。”竇子涵越是推脫,崔二夫人越是步步緊逼。
“二舅母說的這話,子涵就不明白了,也不明白二舅母為何要隨意汙蔑子涵,子涵那裏與男子私相授受了?二舅母,您為何要這樣對待子涵,難道你平時對子涵的關愛都是假的?”
竇子涵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明白了,這崔二夫人不知從何處得了這麽一封莫名其妙的書信來,非要說她這書信是她和男子私相授受的證據。她故意拉了哭腔,哼,你找我麻煩,我也惡心死你。
“你這丫頭,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肯說實話,可別一意孤行,傷了老祖宗的心。舅母這是為了你好,怎麽說,舅母不疼你了呢?”崔二夫人臉色有些泛紅,但還是為自己辯駁道。
“二舅母說的話,子涵越發不明白了,更不明白二舅母今日安排這一場是什麽意思,還請外祖母為子涵做主!”既然這信紙沒有什麽玄機,她不知道該說崔二夫人聰明呢?還是愚蠢呢?連這信裏麵的內容都沒有看清,就急巴巴地來告狀,真是可笑。她不介意將崔二夫人的行為更加陰謀化。
“老祖宗,你看這個丫頭,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悔改!”崔二夫人本來以為她今日可以完全將這丫頭的氣勢給打擊下去,可想了各種情景,唯獨沒有想到的是,竇子涵的反應根本和她原本想的不一樣,羞惱之下,說話也有點刻薄。
“外祖母,二舅母,子涵實在不知道你們今日將子涵叫來,看這麽莫名其妙的一封信是什麽意思,如果二舅母能看懂這封信的話,還煩請幫子涵和外祖母解釋一番。”竇子涵說完,就上前兩步,將那信紙遞到了崔二夫人麵前。
崔二夫人見狀,接了過去,仔細一看,也有些傻眼,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是一張白紙。
剛才她是一直盯著那丫頭看的,想必她也沒機會動手腳,可這怎麽會是一張白紙呢?怎麽有人會送一張白紙給這丫頭呢?既然是一張白紙,那她先前在老祖宗麵前說的話,想到這裏,崔二夫人的臉也一陣青一陣白。
崔老祖宗看到這裏,也知道這封信大概有什麽蹊蹺。終於開口道:“二媳婦,這信是你拿來的,不如就由你來告訴我,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麽、”
“老祖宗,就算這信上沒有寫什麽,可這麽鬼鬼祟祟送到後院來還是不對。”崔二夫人雖然剛才深受打擊,但轉眼之間,又想到了另外一個理由。
“外祖母,看來二舅母還真的是對子涵關愛有加,這府中有關子涵的風吹草動您都不放過。何必這樣麻煩呢?不如子涵以後吃飯睡覺,做夢上茅廁都對二舅母稟報一聲,省的你讓府中的下人們時時刻刻盯著子涵的一舉一動。”
雖然她也搞不清楚這封信怎麽回事,但既然是自己的私信,卻落在了崔二夫人的手中,那就說明,崔二夫人還不是一般地關注她,極有可能讓崔家的人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不是隻有崔二夫人會告狀,她也會。
不過今天的事情的確很蹊蹺,如果這封信上真的寫了什麽不堪入目的話,恐怕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到底是誰寫的這封信,如果這信上寫了什麽東西的話,她沒準還以為是崔二夫人或者崔家的其他人設計自己的,想要害自己的,可這信封內偏偏是一張白紙怎麽都看著有些古怪,寫信之人目的到底是什麽?
崔老祖宗聽了竇子涵的話也有些不悅,這崔家的其他人她早就知道沒幾個好的,可老二媳婦卻派人檢視子涵的一舉一動,這是什麽意思?她又想幹什麽?子涵是她嫡親的外孫女,不是罪犯,什麽時候輪到她們監視了?
當然,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崔老祖宗也鬆了一口氣,她當然不希望,這信紙上寫有什麽有損竇子涵閨譽和名聲的話。也看得出,今天這事情,應該和子涵丫頭沒有多大關係,是她誤會了這孩子。
既然是誤會了,這件事也應該早點過去了,想到這裏,崔老祖宗發話了:“老二媳婦,既然這信中什麽都沒搶寫,說不定是什麽人故意捉弄子涵的,結果讓你弄了這麽大的動靜,以後做什麽,還是慎重一些的好,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如果府中傳出什麽流言來,我為你是問,你回去休息吧!”
剛才,崔老祖宗已經知道崔二夫人私下裏審了那門子母子兩人,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本來沒什麽的事情,恐怕也說不清了。
崔二夫人本來是打算借著崔老祖宗的手發作竇子涵的,結果沒想到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當下隻能僵硬著臉色,又對竇子涵說了幾句言不由衷的話,才滿肚子的氣回自己院子去了。
崔二夫人碰了一鼻子灰,回房後也有些氣不平,又去兒子的房中瞧了瞧,這兒子如今被打的躺在床上,還有些不安分,又和小丫頭們在鬼混,哎!這孩子要是個成器的,她何至於要如此算計呢?
如今等兒子身子好上一些,總要將那丫頭幫兒子弄到手不可,過上一個多月,不是自己的生辰嗎?不如就選在那天動手吧!
省的夜長夢多,另生變故。
崔二夫人離開後,崔老祖宗定定地看了竇子涵一會,才歎了一口氣道:“丫頭,不要怪外祖母將你叫來,誰讓這女子的名聲到了什麽時候都是最重要的呢,有些事情是千萬不能做的,要是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那可就真的沒有了活路。”
“外祖母,子涵明白,知道外祖母都是為了我好!”這萬惡的時代呀,動不動就什麽名聲,名聲可真是殺人於無形呀!雖然心中腹誹,但竇子涵還是恭敬的應道。
難道她也要被這個時代逐漸同化不成?成為一個循規蹈矩的深宅婦人?她,不甘心呀!那樣活著,恐怕也不會快樂吧!
“外祖母,那這封信——子涵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竇子涵又將目光投到了那信紙之上。
崔老祖宗也接過信紙看了又看道:“雖然我們都搞不清楚這封信是什麽意思,可它得出現卻提醒你,以後有什麽不明不白的東西千萬不可隨便亂收,不要給別人留下害你的把柄,明白嗎?”
“子涵明白。”竇子涵突然想到那晚那個賊人送她的符紙,不知道那符紙留在她身邊有沒有害處,要是也有什麽特殊含義該怎麽辦?
回頭,還是將這些東西都處理幹淨的好,她現在困在崔家,每日還要和崔家的人勾心鬥角,這何日是個頭呀!可是出路在何處呢?
“拿火折子來。”崔老祖宗手中握著那封信吩咐道。
竇子涵忙在房內找了一圈,找到火折子,遞給了崔老祖宗。
崔老祖宗放著她的麵,將李三公子這封情書燒成了灰燼。不知道李三公子知道,想讓竇子涵朝思暮想百思不解的書信落到了這等下場後,會是怎樣的想法。
其實要是平日裏,李三公子沒有受傷的話,還用如此費力氣地送信嗎?他直接翻牆將信送到了竇子涵的手中了,自然也不會惹來崔二夫人這一鬧了。
可世事就是這樣,有因必有果。
崔二夫人離開之後,崔老祖宗的心腹嶽嬤嬤就從府外回來了,關於桂嬤嬤的那個牡丹繡品的事情,崔老祖宗就是交給嶽嬤嬤去辦的。
看嶽嬤嬤的神色,應該是事情有了眉目,果不其然,嶽嬤嬤看到竇子涵也在,當下就稟告道:“老祖宗,那回春堂的劉大夫又找了五六位醫術高明的大夫看過了,那繡屏果然有問題。”
“哦,大夫怎麽說?”聞言,崔老祖宗的神色也凝重起來了,臉上也有了寒意,她想到,桂嬤嬤是自己親自請來的,卻沒想到她竟然想要子涵的命,子涵與她有何冤仇,她竟然要這樣做?
幸好子涵這孩子警惕心高,要不然,等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到時,又如何向自家妹妹交代,又有什麽麵目去見自家妹妹?
“回老祖宗的話,劉大夫說,那牡丹繡屏花瓣上被人點了一種漠北的毒草的汁液,這毒草的汁液在氣溫低的情況下,是對人體無害的,可是當氣溫高了的時候,比如炎炎夏日,或者冬日的爐火熏陶之下,這毒草的汁液就開始揮發,揮發時無色無味,難以輕易被覺察到。”
“真是可惡,竟然存了這等惡毒的心思!”崔老祖宗氣的將手中的茶盅都扔在了地上。
“外祖母息怒,每一個人害人總是要有害人的動機的,這桂嬤嬤,子涵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何這麽做?”
“說的有理,如果她要害崔家的話,也不會衝著你來。”
“那——外祖母,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丫頭——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外祖母,正因為我們搞不清楚桂嬤嬤要害我的動機,那就不能輕易打草驚蛇,那繡屏名義上被我燒掉了,並沒有害到我,那桂嬤嬤豈會善罷甘休,她一定還會有所行動的,隻要我們留心她的一舉一動,最好是,看看她身後還有沒有其他人做主使和同謀,等她下一次動手時,我們就有很大的幾率揪出那幕後之人,到時可以一勞永逸,否則的話,有千日做賊的,哪裏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竇子涵的直覺總告訴她,桂嬤嬤的身後一定還有主使,她一定想辦法找出那個人來。
“也好,就先這麽穩著她吧,外祖母會派人調查桂嬤嬤的一切,你平日的飲食等等一定要多加留意,千萬不可疏忽大意。”
“我會的,外祖母。”
就在祖孫兩人商議完畢時,任媽媽跌跌撞撞地進來了。
“老祖宗,不好了。不好了。”
“媽媽,什麽不好了?”竇子涵看到任媽媽的樣子,忙開口詢問。
“回老祖宗,表姑娘的話,桂嬤嬤從趙府回府時,在大街上驚了馬,摔下了馬,頭部受傷,被人送到了醫館。幸好街上有人認出是我們崔府的馬車,前來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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