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針灸
我戲謔一笑:“怎麽,心疼我了?”
一下子喬寒香的俏臉就紅了大半,剛剛的溫柔也沒了,怒氣衝衝地把針包扔在我床上,不悅地說道:“我最討厭你這幅油嘴滑舌的樣子了,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拉倒!”
我故作委屈,“喬老師明明是個那麽溫柔的人,今天怎麽對人家這麽凶?”
說實話,我都被自己惡心到了。
果然,她也翻了個白眼給我,“你給我正常一點!我本來的確很溫柔,但是遇見你之後我才知道,我的溫柔某些人是不值得擁有的!比如說你這種成天就知道嚇我氣我的混小子!”
行吧,這意思就是我的錯了唄。我撇了撇嘴,“喬老師,話可不能這麽說,我什麽時候氣你了?”
喬寒香也知道說不過我,抱臂站在我床邊,淡淡地說:“我可懶得與你多說,還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可要回去了。”
說罷,她裝樣就要走。
我趕緊挽留她,“別別別,我錯了,喬老師您先別走,我現在特別需要你。”
喬寒香遲疑了一下,扭過頭來看我,“你需要我幫你什麽?”
我指了指針包,無奈地說:“我現在這情況不好給自己紮針,得靠你來幫忙了。我現在不隻是外傷,體內也被天雷衝撞得快要散架了。”
我體內原本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傳輸氣的經脈,現在全被天雷折騰的快要不能用了。
我忍不住又感歎了一聲這天雷真是橫蠻無理,竟然這麽霸道。
現在再加上我少了一絲精氣,整個人十分虛弱,幾乎不能借住外力來強行修複經脈,隻能靠針灸先把藏在我體內的那一絲天雷引出去,然後慢慢靠湯藥改善身體了。
喬寒香沒有說話,而是把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給我把脈,我也沒有拒絕,而是由她去了。
過了半晌之後她睜開眼睛,十分驚訝,“你的脈相告訴我你現在體內氣息絮亂,心氣極衰,但是表麵上卻沒有類似的狀況出現。”
我自然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雖然狐仙姐姐的衣服吸收走了一部分傷痛,但是身體內部的問題還是存在的,所以這就是為什麽表麵上看不出來的原因。
這個脈相出現在普通人身上可以說是很可怕了,但是對於我來說這也還好,畢竟修道之人總是要比普通人要頑強一點的。
“放心,隻要按我的方法來做,我很快就會好了,你別擔心。”我衝她笑笑。
喬寒香俏臉微紅,連忙撒開了我的手,嘟囔道:“誰擔心你了?我可告訴你,讓本醫生給你針灸可是要收費的。”
我無奈:“行行行,收費就收費吧,時間不多了,趕緊紮。”
喬寒香雖然對我還略有不滿,但還是撩開了我的上衣,把銀針一根根擺好。
“你說吧,按你獨門的法子來。”她撚起一枚極細的銀針,笑道。
我點點頭,“第一針,先紮在我的上仙穴位。”
她點點頭,輕輕在我第五腰椎正下方凹處輕輕紮了下去。
輕微的刺痛感對我來說沒有什麽,而且我發現喬寒香的手法十分熟練!
本來她應該是更精通西醫才對,沒想到在這方麵也有研究。
人的穴位並不隻是一個點,而是一小塊的範圍,雖然不大,但是一針紮在這個範圍不同的地方效果也是不同的。
紮的好效果就好,如果紮在穴位邊緣上效果自然就要差些,而喬寒香的每一針都在剛剛好的位置上。
到現在已經足足紮了八針,每一針都紮在一個看似與我身體現狀無關的穴位上。不過這八針已經把我體內那一絲微弱的天雷聚集在一起了,已經不會在我體內亂竄了。
我長歎一口氣,說道:“下一針紮在合穀三穴上,這次紮進去之後你要輕輕轉動三下,然後再拔出來。”
喬寒香點點頭,按我說的做後,卻發現針頭有一絲黑色的血!
她有些慌了,針灸怎麽可能會出血呢?還把針頭都染的發黑了。
“這是怎麽回事?”她慌亂地問道。
而我現在已經覺得輕鬆多了,我長歎了一聲,回答她:“不好意思,這套針用完之後你可能就要把它扔掉了。”
她怒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笑了笑:“沒事,接下來你什麽都不用做,等三分鍾。”
這黑色的血可以說是天雷在我體內橫衝直撞所以造成的一些汙血,排出來之後自然是神清氣爽。
但最重要的還是那絲天雷。
現在隻需要三分鍾之後把其餘八根針拔掉了。
我鬆了口氣,好在天雷雖然厲害,但想要祛除也不難。
這套針法現在沒有人會的,但喬寒香還是按照我說的去紮了,連問都沒問了我一句,都不怕我出個什麽意外。
我心裏有些複雜,也不知道她是特別相信我還是別的什麽。
三分鍾很快就到了,喬寒香熟練地把針拔掉,最後一根針離體的時候,我的身體猛地一疼!好像什麽東西強行衝出了一聲我的身體一樣,但很快那種痛感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已經大汗淋漓了,我翻了個身,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的確是輕鬆了不少,除了外傷的疼痛以及體內太過於虛弱。
看我這幅樣子,喬寒香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會這樣,但是多注意一點自己的身體不好嗎?”
我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笑道:“多謝喬老師關心,謝謝你,下次請你吃麻辣燙。”
她白了我一眼,把銀針都扔進了垃圾桶裏,我想起了什麽又問:“喬老師,我還想麻煩你一件事!”
喬寒香不管怎麽說還是對我蠻寬容的,她瞥了我一眼,“就你事多,說吧。”
我勉強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刷刷刷寫下了一張藥方遞給她。
“麻煩按著這張藥方上的藥給我抓藥來,謝謝!如果喬老師你能順便幫我熬了那真是再感謝不過了。”我真誠地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