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離婚
剛剛那麽好的機會,狐仙姐姐的手就在我眼前啊!我竟然都沒摸了一下……
完了,我心態崩了。
我蚊子哼哼似的叫了幾聲,隨後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您沒事兒吧?我家娘子冒犯您了。”
說完這句話,我聽到狐仙姐姐輕輕地哼了一聲,顯然對這句話十分地不滿,我苦笑著安撫了幾句,狐仙姐姐又沒聲兒了。
管倍看著我的眼神那是又驚又怒,他沉下目光來看我,但語氣還算是和善。
“小兄弟,剛才的那個人是你的什麽人?”
我撓了撓頭,回答他說:“她是我老婆,怎麽了嗎?”
我見他的束魂鎖已經斷掉了,狐仙姐姐輕輕一捏竟然就能弄斷鬼差的束魂鎖!我在心裏暗暗驚訝,狐仙姐姐到底有多厲害?
管倍聽了之後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隨後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麽?她是你老婆?小子,你莫要胡說八道!”
我無奈,“她真是我老婆,是我從小定的娃娃親!大人你也知道,此事對常人來說太過於怪異,所以我從來沒有提前過。”
管倍又嗤笑了一聲,明顯可以看出來他現在雖然不能把我們怎麽樣,但是對於狐仙姐姐把他的束魂鎖弄斷一事很不爽。
“有她在,你們何必來求我?她一出手,還怕那什麽鬼司機?”
我抿了抿唇,其實心裏也有點這麽想。
對啊,狐仙姐姐這麽厲害,為什麽不可以幫我呢?單憑我的力量對付那個鬼司機可是麻煩多了。
我晃了晃神,但還是對管倍作了作祟,“大人,還是需要你的幫助才行,這種事旁人也不好插手,讓有心人知道了做什麽文章就不好了,您身為鬼差,對付那鬼司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您放心,事成之後還有重謝!”我咬了咬牙,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聽我這麽說,管倍的臉色這才算好了不少,他一撫袖子,轉身就往外走。
“再遇到那鬼司機,對著令牌大喊我名字,我就能現身了。”
我連忙道謝,再抬頭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管倍的身影了,隻有開著的大門和外麵冷冷清清的走廊。
這裏挨著停屍間沒有人會過來,要不然還得發生什麽事情,我懶得在這種小事上耗費精力了。
我有些疲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剛才躲在一旁不敢說話的李根生湊了過來,用胳膊肘戳了戳我,小聲問:“剛剛那是什麽情況,管倍為啥要跟你說你媳婦兒?你哪兒來的媳婦兒?”
剛剛李根生的視角是看不到狐仙姐姐的手的,我打算含糊過去:“啊,我以前訂過一個娃娃親,可能管倍和我媳婦兒認識,沒什麽事。”
李根生恍然大悟,“那叫未婚妻!你未婚妻一定很漂亮吧,要不然朱畫之樂冷還有喬寒香那種大美人對你投懷送抱你都不領情!”
雖然這話聽的有哪裏不對,但我還是很受用地點了點頭,摸著下巴說:“沒錯,我媳婦兒那叫一個漂亮,天仙似的人物,不愧是我媳婦!”
李根生毫不客氣地白了我一眼,聽不下去我尬吹狐仙姐姐了。
“行了行了,要說你自個兒回家對著你媳婦兒說去,咱們現在去哪兒?別在這兒呆著了,好冷!”他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凍的瑟瑟發抖。
這裏陰氣太重了,普通人會感覺到冷是肯定的。我站了起來簡單把這件屋子收拾了一下,對他說:“現在我們可以回去睡覺了,等鬼司機自己送上門來就行。”
李根生點點頭,我倆離開了醫院,這裏離我們學校還有好遠的路,好在醫院附近叫車很容易。
我倆上了車之後,李根生又悄悄在我耳邊說:“這車會不會是鬼司機的鬼車?咱們會不會自投羅網了啊?”
看他那個小心謹慎的樣子,我無奈道:“你想太多了,這怎麽可能?鬼司機現在還不一定在哪兒呢,再說了,你當我身上畫的符咒是擺設?”
“而且,”我看了一眼車窗外,淡淡的說:“就算它來了,我們也有辦法對付它。”
李根生一想也是,拍了拍腦袋癱在後座上睡著了,呼嚕打的震天響。
這一晚又累又怕的,他應該已經到極限了吧。我搖了搖頭,心裏又想起了我的寶貝媳婦。
對啊,為什麽她不出來幫我呢?我也不是說人家和我結了親就必須幫我怎麽樣,隻是覺得好奇,有點想不通。
“你的事情我不能插手太多,而且我現在的狀態也很虛弱,幫的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狐仙姐姐的聲音突然出現了,她淡淡地說道。
我一愣,趕緊在心底回應她:“狐仙姐姐,那平常我做什麽你能看到嗎?”
能看到就不好了,比如上廁所洗澡什麽的,那我不就被看光了嗎?我咳嗽了一聲。
狐仙姐姐還是一副十分淡漠的樣子,語氣波瀾不驚:“我不會一直看著你,但是有感應,你有危險的話我會出現。”
“但我不能永遠都保護你,你必須加緊修煉,要不然的話,我不認可你的實力,可能會離開……”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像是千斤重的鐵石一樣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胸口。
什麽?離開?我大腦亂亂的,從來沒有想過狐仙姐姐會離開我身邊。
從小到大都是她在陪我,雖然她不怎麽與我說話,但是我們互相都可以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狐仙姐姐消失了……
我握緊了拳頭,感覺心口一陣鈍痛。
我發現自己根本接受不了沒有她在身邊!雖然她對我來說一直都很神秘,但是我從一開始就把她看成了我張順的老婆!
狐仙姐姐有可能會離開我這是我從未想過的,這一點足夠讓我抑鬱了,我看著車外的風景,心卻是從未有過的壓抑和恐慌。
到了我們學校門口,我把李根生叫醒回宿舍,路上我一言不發,李根生似乎看出了蹊蹺,奇怪道:“你怎麽突然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