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是人嗎

  “呼——”魏凡雙目猙獰，眼中布滿了血絲，仿佛是受到了什麽驚嚇。


  魏凡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眼時間，6:00。“又做了這個夢。”魏凡歎息，摸著自己左心房。


  似乎今天與往前有不同，本來沒什麽感覺的心髒，今天卻異樣的有些疼痛。應該是心理作用吧，魏凡想著。


  是的，自從來到國，這14天來，魏凡每天都會做同一個夢，每天都會被驚醒，這讓魏凡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魏凡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一聲教練，他想請假去醫院，但想到下午金智秀和父親都會去看自己的比賽，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準備打完比賽再去。


  還是一樣的洗漱，一樣的早練，一樣的出門去學校。所有的看上去都跟前幾天沒什麽不同，唯一不一樣的是，魏凡感到自己的心越來越慌。
……

  魏凡到了學校，強忍著心髒的不適，撐過了上午的時光。突然心髒一陣刺痛，魏凡頭昏眼花，差點一頭栽到。


  幸好的是張福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他一臉嘲笑地說“哈哈，魏凡，快感謝我吧，不然你可就要摔倒了哦。如果不小心摔傷了，打不了下午的比賽，袁大魔頭不得罵死你啊。”


  魏凡強撐著抿出一個微笑，“知道了，走，去吃飯吧～”


  “走走走！早就餓得不行了。下午的比賽你可要好好發揮哦，我會多傳球給你的！”


  “知道了，你怎麽話這麽多。”


  一路上張福吵吵鬧鬧的，魏凡卻沒有覺得很討厭，反而已經習慣了張福在自己耳邊嚷嚷。或許，這就是友情吧。


  魏凡忍住自己的惡心感，強製自己刨了幾口飯，這樣也不至於又餓又疼。


  下午2點，魏凡和教練隊友們已經坐著球隊大巴，來到了SH市體育館，他們將在這裏，進行今年的高校聯賽第一場比賽。


  由於是第一場，關注度自然也頗高。


  2:15，兩隊隊員都已經換好裝備，在場上進行著投籃熱身了。


  2.25，所有球員下場，聽教練最後的吩咐。


  由於場地開闊，加上人有些多自然有些吵鬧。袁姚站在中間，大家把他圍起來。


  他大聲吼著：“對麵54中學，去年的第六名，人員基本沒有變更，所以對我們來說，他們隻是拿來練手的，隻要打出我們的風格，他們絕無可能，加油孩子們！”


  “好！！！”


  袁姚單獨將魏凡拉了出來，“這場你不需要發揮全部實力，等張福和周興去串聯球隊就可以了，你跑出空位就行，不需要你持球打，清楚嗎？”


  魏凡咂著嘴點了點頭，準備上場了。


  袁姚有些疑惑，怎麽感覺魏凡跟平常有點不一樣呢，應該是錯覺吧。


  “Bi——bi”哨聲響起，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式開始。


  魏凡站在場上，掃視著自己的對手，突然他注意到正跟張福卡著位的皮膚黝黑的一個小瘦子很眼熟，但又不知道在哪見過。很奇怪的感覺。我明明沒見過他呀。


  算了不想了，比賽要緊。魏凡早就看到了他的父親，金智秀和她的姐姐。


  魏凡朝著他們送去了一個微笑。畢竟票是魏凡給的，找到他們也還算簡單。


  金智秀反應最為激烈“歐巴，歐巴，加油呀歐巴！”金智允看著自己的妹妹，心裏不禁生起一種怪異的感覺。自己這妹妹，不會在早戀吧。


  自從來到國，金智允就感覺自己這妹妹有些異常，什麽去跟朋友吃飯之類的。


  等她回來之後，金智允這才想起這裏又不是H國，她哪來的朋友啊。


  還有早上的金智秀嚷嚷著要來看比賽，雖然以前金智允就喜歡帶著妹妹打籃球，但也沒熱愛到那種必須要來現場看比賽的程度啊。


  看著場上的10個男孩，金智允一眼就注意到那個長相清秀俊朗的男孩子，看到他朝著自己這邊微笑，應該就是他吧。


  不過金智允也不是什麽古板的人，早戀就早戀吧，誰還沒有個青春期不是，想完便懷念著自己逝去的青春。


  魏凡在場上撫著雙膝，盡量減少心髒給自己帶來的疼痛。


  隻見裁判將球垂直拋向空中。


  朱銳再次仗著自己的體重和臂長壓製了對方中鋒一頭。將球撥給了等待球的張福。


  54中學見跳球沒贏，就馬上返回半場，落好防守陣型。看著那正呲著嘴的黑瘦小子，魏凡隻感覺心裏慌慌的。這不正常啊。


  魏凡站在自己最喜歡的左45度角三分線。在這個位置，魏凡覺得進攻最為舒服。


  見到魏凡已經卡好位置，熟悉魏凡的張福又怎能不知道那是魏凡最常用的位置呢。


  張福將球遞給魏凡，魏凡拿著球，隻覺得心髒一陣刺痛，不甘心的將球又傳給了右側的周興，讓他去進攻。


  周興一臉錯愕，平時打訓練賽不是這樣的啊，一般第一球魏凡都會自己親自處理，給自己這邊提提士氣。


  這樣的情況還是周興第一次見。他自己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張福被黑瘦子卡住也無法去接應。


  眼看著24秒就要過去了，周興隻得倉皇出手，打到籃筐後沿，彈飛出去，被對方中鋒收下籃板。


  魏凡心髒劇痛，在旁邊看著隻能幹著急，他現在連吼都吼不出來，更別說接球單打了。


  解說台：“看來交附並不在狀態啊，54中可以把握住這個機會發起反擊了.”


  魏凡捏緊自己的拳頭“可惡啊，為什麽偏要今天痛啊！”


  張福也瞧出了魏凡的不對勁，想要詢問一下情況。但那個黑瘦子借助張福打的這個晃眼，一下子突破了張福，根本來不及貼防。


  再借助隊友擋拆，利用自己長得矮的靈活和速度，拉杆上進了這個籃。54中替補席一下子被點燃，全場氣氛也因這個球高漲起來。


  魏凡看見對麵氣勢起來了，自己作為球隊核心，必然要站出來。


  所以魏凡急紅了眼，直接沒過半場就要球，張福看見了將球傳給了魏凡。


  此時魏凡氣上心頭，喘著粗氣，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可見他現在心情的不好。


  再加上剛才被疼痛限製的一球，魏凡新舊一起算上。從半場球直接加速。


  場上隻看見一道藍色掠影，一個Crossover晃過第一個人！禁區裏隻有那個中鋒！

  魏凡雙目脹紅，罰球線兩步直接起跳，身體在空中綻放，雙腿勾住了中鋒的肩膀。


  “哐——”籃筐開始哭泣，表達自己的不滿。


  “騎扣！他，他完成了高中聯賽史無前例的表演，來自交附的1號！魏——凡～～～。”


  “他還是個高中生啊，他還是人嗎？”此起彼伏的驚歎聲，充斥著整座球館。


  交附全員怒吼，替補席上的隊員站起來扔著毛巾，全場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所有人都被魏凡震驚了，這真的是高中生嗎？所有人都發出這個疑問。


  而看直播的人都發著彈幕，滿屏的“？？？？？？？”足以可見魏凡這就給他們帶來的震撼。


  解說席：“喔吼吼，我們看到交附1號魏凡完成了本次聯賽的第一記扣籃，這一球可以說已經提前鎖定今日的top5，甚至整個聯賽的top5都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真是讓人吃驚，國的高校聯賽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人物。誰也不知道，這還是魏凡身上帶著傷打出來的表現。


  NM中學，去年的冠軍球隊休息室，吳澤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有點兒意思。”說完便離開籃球場，教練本想喊住他，但還隻是張了張嘴，沒有喊出來。


  沒辦法，誰叫他是去年NM中學奪冠功勳，在總決賽打出了MVP級表現，據說已經被甲級聯賽拉去試訓，實力不容小覷，前途不可限量。自己也管不住他。


  那個黑瘦子納西平措看見這幕，嫉妒之心讓他做出了十分不理智的事。
……

  在他納西平措下次進攻投丟了一個中投後，魏凡忍著劇痛又發起快攻，納西平措速度也不慢，緊緊跟在魏凡身後。


  魏凡自知後麵有人，在空中完成拉杆，又一次打擊了納西平措的自尊心。


  這時納西平措嘴裏罵罵咧咧說了一句話，魏凡並沒有聽清，也不準備理他，畢竟球場上隻用實力說話，不然以魏凡的身高和體重，納西平措不知道已經躺地上多少次了。


  可納西平措並不這麽想，他反而得寸進尺地推搡著魏凡。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別說魏凡了。


  魏凡大罵一句“我你。”（美麗的中文不好表達，自行理解）


  納西平措一下就火了，捏緊拳頭，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魏凡左胸上。


  魏凡隻感覺傳來一陣疼痛，雙眼一白，向後栽到，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全場鴉雀無聲，好似一根針掉下來都能清晰可聞。


  解說席：“看，看來納西平措球員並不理智啊。”


  交附這邊的所有隊員也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艸你”罵完就要去找54中人大幹一場。幸好的是袁姚拉住了他們，並沒有讓事態往更嚴重的方麵發生。


  不一會兒，120急救車趕來，用擔架將魏凡抬入車中，送進市人民醫院。


  車中一片混亂，因為顯示屏上魏凡的生命體征正在急劇下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