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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四章 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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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法國大餐過後,倆人正你儂我儂膩乎的不行,小兩口喝的都臉色紅撲撲的。


  到了家後,先不說想著急幹點兒啥吧,就是正常上樓都成了難事兒。


  楚老太太罵:“你倆有沒有正溜?瞅瞅我曾孫哭的?


  小龍人嗓子都哭啞了。眼淚成雙結對的往下掉,伸出胳膊叫道:“爸。


  小溪更可憐,攥著腳丫哭,哭的都坐不住了。


  小丫頭要傷心死了。人呢都?給她和弟弟扔家,最近不是都一起出門玩嗎?


  她在會說爸爸媽媽、奶、呀、玩這個詞之後,居然一臉祥林嫂說了句:“哎呀呀!


  夫妻倆立刻酒醒。


  畢月是又心疼又驚喜的給她閨女擦眼淚。


  梁吟秋也說他們:“都跟慣你們了,天天給帶出去玩,你們倒是一直帶著啊?孩子大了,會認識人,冷不丁給扔下受不了。這從睡醒起來就開哭。


  唉,夫妻倆一人抱一個,這才上樓。


  倆胖娃怕爸爸媽媽再丟下他們,摟著脖子發蔫兒,反正隻要放下就叫你。


  弄的這晚兩口子又帶著倆小冤家睡的覺。


  ……


  臘月二十八這天,畢月的“富徹底顯現。


  要知道她雖然之前買了不少房子,但房子那東西,你就是再大再貴地點再好,它背不出去,別人看不見摸不著。


  可汽車就不同了。


  先是京都吉普聯絡畢月,一紅色一墨綠色的大切諾基正在對她招手。


  亦如那黃金皇冠討了畢月的歡心,跟畢月去提車的楚亦鋒,當摸到墨綠色車身時,心裏是震撼無比的,也討了他的歡心。


  這也源於畢月一直就沒告訴楚亦鋒,挑眉問道:“怎麽樣?

  楚亦鋒脫口而出這款車的曆史。什麽八四年第一台寶石藍切諾基來到中國,像高傲的訪問者高不可攀。那第一次亮相,他在報紙上看到時就心泛漣漪。


  後來北汽和美國合作,八五年切諾基才在中國大地上馳騁。而這車銷量並不好。無論在哪個城市,他都沒怎麽見過。


  在楚亦鋒看來,他甚至覺得或許會一直銷量不好,因為他就算能賺錢的了,他都覺得太貴了。


  楚亦鋒愛不釋手的跟畢月感歎道:“這車,隻富的人不認識,隻貴的人不懂它。生產的第一台好像送給咱市政府了,政府又送給外國來訪要員。


  北汽領導衝楚亦鋒笑了,微微點了點頭。這兩口子識貨。


  畢月太懂楚亦鋒的震撼心理了。要知道提起越野車,估計劉大鵬那樣的可能開口都是京都212,怎麽會了解大切諾基的強悍。一腳油門多少錢呢。


  一紅色、一墨綠色大切諾基登場,夫妻倆一人一台。


  畢月一路都在感受這車性能,自然不知道另一台車上的楚亦鋒,在把方向盤時都麵露激動。


  他能不激動嗎?


  以前,楚亦鋒覺得他葉頭葉柏煊的車就夠好的了。那時候羨慕壞了。


  後來他姐在日本車大量湧入國內時,給他弄了台皇冠,他那時候驕傲的不得了。


  要知道隻有他的“小灰才有前後立體音響和磁帶播放機,電動車窗,雙溫區控製,車載冰箱,自動開啟式頭燈,大鵬他們的車窗還得猛搖呢。


  剛買回來時,他甚至覺得太高調了,太顯得非富即貴了。蹬自行車上班,車是天天被蓋著的。等下了班又迫不及待的稀罕。弄的他那段時間天天出門玩,現在想想也許不是喜歡出門玩,是不玩車去哪開啊?


  現在……他媳婦真行,直接給他弄的?正好大哥大響了,楚亦鋒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頭的畢月就說道:“你給我小灰,我還你小墨綠,我夠意思吧?


  “真夠意思。媳婦咱去郊區,飆一圈兒?


  “得嘞。


  同一時間,畢成也風塵仆仆從滬市歸來。


  他就一個感受,他姐一個指令,他都快要忙瘋了。


  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四台桑塔納。


  這年月買全民皆認的桑塔納可真不容易。


  畢成先在京都開的介紹信,跑工業局要指標。他姐當時還問他:“為啥工業局管?畢成心想: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畢成把這些手續都跑好了,他就拿著介紹信去了滬市。本以為到了那支款提車也就完了唄,京都一堆事兒等著呢,結果可倒好,廠家工作人員需要核實。


  核實階段人家也挺會做人,怕得罪人啊,免費安排吃住,意思是您該玩玩。


  畢成本來是有怨氣的。楚姐都給找人了,各種手續齊全,要知道他一次買四台,這是大手筆吧?快過年了居然還讓等。


  到了賓館一瞧,他跟畢月匯報了一聲後,心理平衡幹脆隨遇而安出門逛商場了。


  為啥?因為那指定賓館兩層樓,都住著全國各地來買車的。


  有為政府買的,有各地老板們,估計都是為了新年開新車,一個個都在這熬呢。打聽了兩句,有一穗城那麵的老板說是在這等一個月車還沒影呢。


  畢成開始大包小包買東西。明明不愛逛街的大小夥子,愣是給滬市商業街逛個底朝天。


  一麵花錢一麵感受這麵的物價。


  有給外甥外甥女買的小衣服、玩具,有給他娘買的皮鞋,有給弟弟買的冰刀鞋。碰到什麽覺得家裏人能喜歡就下手。


  這不嘛,走了很多天的畢成,太多人盼著他回來了。公司的,家裏的,都想圍觀他。


  畢月開著她的小紅到了,年前的最後一次領導團隊會議,她剛下車就迎來掌聲。


  畢月特意多瞅了畢成幾眼:“我瞧你胖了。


  畢成笑嗬嗬心話:才幾天不見啊,邪乎。


  畢月指著嶄新的兩台桑塔納:“怎麽?各位要圍著車開會?不冷嗎?

  “不冷不冷,我們激動壞了。


  畢月拿出一把車鑰匙遞給了唐愛華。唐副總略顯失措。


  “老唐,可以過年拉著老人孩子去老家轉轉,拿著。又一一掃過以前那些跟她的手下們。


  記憶猶新。


  這些人曾經伸手給她看過,都得過凍瘡,都跟她在簡陋的工地遭罪挨凍:

  “還有一台公司用。以後你們幾個出門記得叫司機送。咱們工地現在也不施工,今天臘月二十八了,沒兩天過年,我就不說展望未來啥的了。老規矩,不用給我拜年,別弄的我家占線。你們該聚餐聚餐,我派畢成當代表給你們結賬。行了,願意站這挨凍你們繼續吧,初四見。


  畢月在很多人嚷著“畢總新年好中離開。


  臘月二十九,一台黑色嶄新的桑塔納也停在了畢家門口。又改畢家人全體圍觀了。


  畢月還是那句話:“你們不冷嗎?


  劉雅芳不停磨叨:“哎呀媽呀一台二十四萬,大成有一台就得了唄,這哪是開車,這是往大街上撒錢。


  畢金枝還得提醒她嫂子:“嫂子你小點兒聲,別讓鄰居啥的……


  “你可拉倒吧。你侄女敗家成啥樣了?就你哥那腿腳也配開個車?幾十萬?你當誰不識貨呢!劉雅芳還要罵畢月,一扭身:“噯?大妮兒呢?

  畢月早進屋了,她娘還在大門口繼續罵她道:“就趕緊給你公司用去得了。你爹會開是咋的啊?

  畢鐵剛握緊車鑰匙,他就穿個羊毛衫,連棉襖都沒套。此時也不嫌冷,主要是心熱。他更記憶猶新第一次坐弟弟的夏利,那時候羨慕的不得了。現在,這?

  回頭衝劉雅芳道:“我過了年就去學。等待會兒鐵林就到家了,正月裏先給他開,他要稀罕讓他開走。我學會了到時候撿他們舊的。我瞅咱家以前那車就挺好,領導家有幾個有的?你說閨女愣給拉走扔公司了。


  劉雅芳氣勢很足,她生的畢月啊,現在脾氣見漲:“你瞅你要學不會的!

  而新車到家,對於畢成的影響是:他開小叔的車就招的前女友老衝他露出說不清的表情,像挺怨他似的。他明明已經是前前前男友了吧?怨得著嗎?


  不過他忙,畢業後也沒見過。隻聽羅麻花兒說邱懷蕊挺能耐,留在京都了,在證券交易所上班。


  還招的同學們老問他有沒有對象。


  就是去派出所找羅麻花兒,那派出所大姐一來二去熟了都要給他介紹對象。


  而這個新年,畢成開上了新款桑塔納,連畢月都吐槽不止一次,這年代車怎麽這麽貴?一個破桑塔納,二十多萬。


  跟他一起玩的小兄弟騎摩托都敢進藝術學院泡妞,畢成……他已經沒時間泡妞了。


  別看按物價增長往低了算,畢成相當於在後世開勞斯萊斯上路,但是見識太多了,有些東西他已經沒了顯擺的心思。


  所以說,畢月在這個新年一出手,她花的已經不隻是錢,是某種意義,她給予了很多人遙不可及的夢。


  刺激她公司裏那些手下們摩拳擦掌,聚會時,無論喝沒喝多的都喊口號,要跟畢總好好幹。爭取向唐副總學習,對公司有重大貢獻。


  至於鐵飯碗,國企的,那都算啥?


  月亮灣領導團隊現在很傲氣的,他們真的確信無疑:國家隻要給鐵飯碗漲工資,他們就長一波工資,待遇不要太好。


  一九八八年,除夕將至前,畢鐵林一到家,畢家有一個算一個全去了十字道口。給已過世的爺爺奶奶燒了一米多高的紙錢,一麻袋一麻袋的金元寶填進旺盛的火光裏。


  ……


  大年三十早上和下午那頓團圓飯,小兩口都是在楚家過的。


  畢月還不知道呢,別人給她拜年打進楚家不方便,而畢家那電話就沒輕了響。


  晚上六點多鍾,畢月離開婆家前囑咐道:“都別忘了看咱童童大合唱。


  楚老太太身穿棗紅色唐裝咬著蘋果,笑眯眯連連點頭:

  “嗯那。去吧,你娘該等急了。我後個兒過去溜達。


  楚慈斜靠門眼巴巴的瞅著,他也想跟著去,那麵指定很熱鬧。


  楚亦鋒和畢月抱著倆娃到了畢家,大門早已四敞大開。


  他們在這看的春晚,吃的半夜那頓餃子。


  到了這,小兩口一直就沒閑著。畢月接各種電話,給各種人拜年。


  楚亦鋒呢,他也挺忙。更忙的是,在自己家放完鞭炮,還得帶著畢成和畢晟兩個小舅子出門,大過年的滿京都城繞圈兒,挨個房子放鞭炮。


  對的,是挨個,房子太多了。


  用他丈母娘的話就是:“這家夥,貼對聯貼多長時間,你姑熬一鍋漿糊,貼一上午。


  畢家小院兒裏的每一個人,祝酒詞也已經不再是祝福誰新的一年掙多少了,而是說咱們都身體健康。還感恩今年湊的齊,連楚亦鋒都在家,這太難得了。


  一起包餃子時,倆小胖娃強烈要求揉麵,揉的亂七八糟,還真給下鍋煮了,全家一人一個還剩下很多麵片兒。


  付娟偷偷的給她爸打完電話後,趴在炕上笑嘻嘻問倆寶:“剩下的你們咋不吃?那不都你們揉的?

  又一起看春晚。


  就連畢家人都認真查看電視,就怕漏掉哪個鏡頭看不到王昕童。


  楚亦鋒頂著一張喝紅的俊臉,拿著相機找他外甥身影,準備電視裏一露麵就拍照留念。還別說,真被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小子胖,跟人家前麵孩子都有點兒不一樣,站在最後一排在大合唱。


  畢家沸騰了,這麽點兒小孩兒就上電視了?登上春晚舞台了,各個都誇有出息。


  畢金枝抱著小溪道:“等咱家娃們長大了,那不說上就上?

  緊接著有個叫包娜娜的上台唱三百六十五裏路。


  劉雅芳指著那晚禮服嘖嘖出聲:“像啥樣子,露個肩膀頭子,唱歌就唱歌唄,擰個胯胯軸子。


  畢月瞟了一眼,笑了。晚禮服沒怎麽露好嗎?後世都恨不得把那大胸脯子露一半兒,就怕吸引不到人眼球。


  這首三百六十五裏路,跟去年冬天裏的一把火似的,迅速抓牢年輕人的心。


  畢成聽了兩句就跟著哼哼,畢鐵林又跟去年似的唱出聲,他覺得句句唱進了他的心。不過效果嘛,確實沒得到掌聲,倒是逗的倆寶笑的前仰後合。


  楚亦鋒還小聲跟畢月吐槽道:“小叔挺愛唱,就是跑調。


  這個年,過的熱鬧的不行,酒桌一直就沒撤。喝的楚亦鋒頻頻搓臉像是要挺不住了,躺在炕上,任由他閨女兒子用腳丫踩臉。


  畢月也有些喝的激動,站在院子裏,聽著各家各戶那鞭炮聲,望著煙花,拍了拍也喝多的畢成道:“大成……倆字一出口就趕緊頓住,清了清嗓子才說道:


  “反正你再跟我忙活兩年,穩定穩定的。兩年後我送你出國深造,係統的學習下怎麽當個管理者。


  畢成雙手插在褲兜裏,笑睨他姐:“去哪?

  “英國或美國,行嗎?

  “姐,有啥行不行的?瞎客套啥?


  畢月覺得她激動就激動於,這麽些年,她指哪弟弟就打哪。好啊壞啊,都給她一起擔著。


  比父母、比楚亦鋒還相信她。


  王晴天這天半夜的餃子卻吃的很不開心。她母親在磨叨她:


  “那畢家是一般人能高攀的嗎?你現在出去跟街坊鄰居說認識畢家,人家都不帶信的。


  可咱自己知道啊?你以前明明能攀上,我都看出來那畢成是看上你了,你可倒好,啥時候見都給人一張冷臉。


  那畢成是憨厚人,前前後後幫咱家多少忙?不露麵邀功,不要人情,連個謝謝人家都不需要。隻要得到信兒了,派他那同學去咱家小賣店多少回?

  還給我留電話,說是有人鬧事兒就打給他。衝我呢?畢成是衝你。


  你可別糊弄我說是他姐的事兒。


  唉,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你說他家人多多,咱們就娘倆,有什麽事兒都沒個依靠。晴天啊,那樣的小夥子,你錯過就再也碰不著了!


  “媽,我比畢成大。再說您別再提他了,我們現在是一天一地的差別,以前沒想過,以後不敢想。隻是很幸運認識他一場而已。您也知道那是高攀,那咱就別去想那高攀的事兒行嗎?

  ……


  大年初一這天,小兩口想不想回去都得回去,並且沒帶孩子們。那倆寶玩到後半夜此時還睡呢。


  楚亦鋒走到院子裏了,又回頭看了眼他閨女兒子住那屋。


  畢鐵剛都麵露舍不得了:“亦鋒啊,你開車回去要加小心哈。路過哪,不行睡一宿,休息好再接著走。回了部隊勤往家來電話。


  畢鐵剛就覺得吧,姑爺要是回來就待個十天八天也就那麽地兒了,這冷不丁休假挺長了,總能見著,說走就走不習慣啊。


  “知道了爸。我這一走,又得讓您和媽幫忙帶孩子了,你們辛苦了。


  劉雅芳往車裏放了一兜子吃的,撲落撲落褲子還說:“自個兒家孩子辛苦啥。行了,回去跟你爸媽帶好,讓忙完來串門。


  小兩口回了楚家,又和家裏人一一道別。


  楚亦鋒在臨走前,關緊臥室門摟著畢月一臉舍不得道:

  “我走了你想不想我?能不能哭鼻子?


  畢月壓下心酸,一臉滿不在乎:“走你的唄。反正我來事兒啥也幹不了,你在家也沒啥用,竟氣我。


  楚亦鋒抱著她就倒在了床上,撓畢月咯吱窩:“再說一句?說,想不想我。


  畢月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被扶起時頭發也亂了:“哼,那我說想你就不走啊?


  楚亦鋒走了,在大年初一,開著他的大切諾基,就怕放家浪費。


  他帶著對妻子孩子家人的舍不得,帶著絲絲後悔,懊惱就這麽幾天還和媳婦吼過,就這種心情伴隨他一路。


  滿載一車的吃吃喝喝,回歸特種大隊。


  這也是為什麽倆寶過的陽曆生日,而沒有在選擇在大年初一慶祝的原因。


  ……


  楚亦鋒一走,畢月都沒顧得上整理屋裏空蕩蕩那失落的心情,正月裏她很忙,各種人情往來。


  而更讓她忙的是,她家十二個月零幾天的小寶寶們上火病了。


  她婆婆緊急給倆寶重新抱回楚家,就認為是睡熱炕睡的。可畢月在哄孩子們的時候,聽到倆不大的小人兒們對她喃喃:爸爸爸爸。


  她這次沒搞娘仨抱頭痛哭那一套,而是高高興興哄道:


  “等天暖和的,拉你們去看爸爸。媽掙錢為啥?就是為說走就走啊,咱仨想怎麽著怎麽著。


  結果她發現她想的挺美。


  給倆孩子養好了,又胃口大開得什麽吃什麽了,她卻分身乏術了。


  私事兒上,畢月親自設計了頂樓一整層為她的辦公場地。


  有孩子們的娛樂室,有楚老太太的休息室,有給她爹娘的影音室。那一層都歸她帶著家人們玩耍,且不耽誤她辦公。


  這樣有什麽都發生她眼前,她覺得能少了很多焦慮感。也能陪老人陪孩子。


  公事上,她頻頻派出公司代表,先後在上海、杭州、廣州、長沙、成都等地購買地皮,她畫塊地方就派人出去買。連她的助理曹越天天加班到晚十點都是家常便飯。


  在外人看來,以她的財富動作不大,沒囤地,買一塊就一副要拉開架勢蓋一塊的架勢。


  老家公路公益建設也已經開始。


  畢月本想帶著家人回去一趟,但她死活排不開時間。


  尤其是三月中旬的時候,畢月覺得她的時間真到了不夠用得擠一擠的程度。


  你說都這麽忙了,孩子們病好了,婆婆居然還住院了。


  原因是14日最高法最高檢發布:不再追訴去寶島人員建國前罪行公告。


  那天後,梁吟秋接到了她哥哥的電話,說是下個月動身回國。


  她坐在楚家客廳裏放聲痛哭,嚎啕大哭。給楚老太太都哭嚇著了,她給兒媳倒水拿藥,頻頻歎氣出聲。


  然後也不知哪下子沒喘上來氣,太激動了,梁吟秋哭過去了。


  楚老太太聲都變調了,有事兒找畢月,這已經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印在她腦海的,一個電話就給畢月叫回了家。


  畢月邊開車邊按大哥大叫救護車。


  後來吧,畢月覺得她一點兒沒誇張,她公公到了醫院後,能看出來那腿兒都像發軟似的。


  醫生說沒啥大事兒呢,她公公還小心翼翼問:“其他方麵也沒事兒吧?


  等她和楚亦清輪番去了兩天醫院伺候完婆婆,24日,全國政協七屆一次會議舉行。


  工商界代表畢月脖子掛牌開始天天開會,這會議一直開到四月十號。


  她前腳剛“放風,後腳她娘一屁股摔在院子裏,摔的好幾天走道不利索,根本看不了孩子們了。


  原因是小溪和小龍人現在越來越難帶,沒個好體格真照顧不了倆。


  劉雅芳就洗菜的功夫,一個在她腿邊兒繞嘮嗑呢,分散注意力。另一個小龍人居然跨過門檻出去了。


  等劉雅芳倒洗菜水出了屋一瞧,當即嚇的她連菜加盆全扔在了地上。


  胖小子正趴在井邊往下望呢。


  劉雅芳著急過去拽孩子,還怕嚇到外孫,心髒砰砰亂跳,都不會邁步了,當即摔倒。忍著疼靠爬行給小龍人抓回來了。


  等學車回來的畢鐵剛一露麵,劉雅芳情緒崩潰大罵道:“你給我趕緊把它填了!我最膈應這京都城院子有口破井,媽的一個個有毛病!


  完了,正突飛猛進學話兒的小溪,在見到她麻麻的第一句話就是:“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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