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願與她相守
夜禪弱弱地別過頭來，眼神偷偷打量著燕清的神色，隻見他回頭對上她的視線，夜禪的眼神有些慌亂，一下子就是滿臉通紅，燕清是個呆頭鵝，未能明白女孩的嬌羞。
秦碩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自然明白夜這禪對燕清的情分，我更是笑而不語，隻想等她開口說話，我倒要看看她會不會為了燕清，與碧宸談判和離的事情。
“我……我不願留在九天。”
我略帶著認真的表情看著夜禪那小女孩該有的脆弱，“你可想好了，一旦與碧宸和離，你身上已標注是碧宸的前妻，恐怕在這四海與八荒，想要再嫁也可能不容易。”
“我……”
夜禪已是著急地抬起頭來看著我，這雙眼睛寫滿的就是悲傷的不忍，生生讓我看得自己有多狠心，我不得不這樣說，我隻想看看燕清對夜禪有沒有當年留下的情分。
沒等到我往下說時，燕清已是走上前向我揖手答道，“師娘，我娶她。”
嗯，不錯，我總算是等到這句話。
我帶著湊熱鬧的心情看著燕清和夜禪的互動，隻見夜禪臉紅得快要如蘋果一樣，秦碩更是笑得比誰都高興，不知為何卻是苦著臉，更是打斷著燕清和夜禪的互視，“狐皇，你可有辦法讓碧宸與夜禪和離，如今四海八荒都知曉，夜禪是碧宸的正妃，正妃一般都不易和離，我怕這事不容易。”
冷瞳這人就是一板一正，沒想到他真抓住夜禪所犯的大錯，“師娘，夜禪現在所犯的錯誤，不能就此算了，否則與碧宸和離後，一旦嫁與燕清，她的罪孽會直接影響燕清即位時的福祉。”
夜禪臉色蒼白地盯著冷瞳的冷漠無情，再回頭看著我毫無表情的輕鬆，直到四周浮著一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仙氣，明顯就是玉衍已是找上來了。
我冷哼一聲地別過頭來就是不看玉衍出現的地方，撇撇嘴地搖著玉虛扇，耳邊終是聽到玉衍的聲音，“這事好辦，可與司命星君撰寫她的命薄，讓她下凡應劫，把凡間的六苦嚐了個遍，約莫要渡五世，抵了自身的罪孽方可歸位，成親後便不會影響乘黃的福祉。”
冷瞳和燕清先是一怔，後是齊齊揖手向玉衍行禮說道，“弟子冷瞳/燕清見過師尊。”
秦碩更是走上前對著夜禪點頭，揖手說道，“在下秦碩見過神皇。”
夜禪聽到他們的聲音已是驚了一驚，惶恐地走上前矮矮身子，微有顫抖地說道，“巫族夜禪見過神皇。”
“免禮。”
玉衍並沒有在他人麵前先把我好好哄回來，若非因著他這個弟子妄空如此氣人，我不想與他說句話，簡直就是有其師必有其徒，這冰塊臉果真是比當初冰塊臉的玉衍更難相處。
“夜禪，想必巫君知曉巫族與乘黃難以通婚，你與燕清的婚事從來不曾作數罷。”
玉衍的一針見血已是打破夜禪的期望，她黯淡下來的目光已是說明巫族的人知曉與乘黃族的任何人都不得通婚，我一時之間難以理解便是回頭看著玉衍，內心滿滿的不解疑團，“為何不能通婚。”
“乘黃本是祥瑞神獸，巫族比較中立，與妖界魔界有所關聯，要不乘黃損耗巫族氣息，要不巫族誘得乘黃入魔，怎能相融成婚，生下的後嗣極易夭折。”
秦碩一聽已是錯愕，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卻是看著玉衍說道，“竟是如此。”
我雙眉是蹙，我竟是忽略這事，但不明九天怎會把夜禪娶到後天，“若是如此，九天的人呢？”
玉衍挑挑眉地看著我，似乎覺得我問的是愚蠢的問題，我的眉頭更是皺得深，他隻好無奈回答，“龍族本身有著魔性壓抑的條件，極易讓巫族生下健康的後嗣，但後嗣的體內絕無巫族的氣息，生下龍族的後嗣後自行身歸混沌，因此思修才準許碧宸迎娶夜禪為妃，若不是夜禪是碧宸的救命恩人，思修怕是不願讓夜禪當正妃罷。”
燕清回頭看著夜禪眼裏透露著絕望的情緒，皺眉地看著玉衍問道，“師尊，可有解決方案，我……我想等夜禪與九天二皇子和離後，迎娶夜禪當我妻子。”
“燕清……”
夜禪的眼淚就在這個時候滑落，看不清是傷心，還是感動，我隻知道夜禪待燕清的情分是真心的，否則她不會嫁入九天也要替乘黃被滅的事而報仇雪恨。
“這事還是需要拜托狐皇幫忙。”
什麽？我？
我驚詫地指著我的鼻子，錯愕地看著玉衍臉上若隱若現的笑意，仔細琢磨著他所說的幫忙是什麽意思，直到腦海裏突然浮現前段時間諾清走的萬鬼洗血路。
不會吧？讓夜禪洗掉屬於她的巫族血脈？
若是沒了她巫族的血脈，她怎麽可能會存活，不對，玉衍的意思真的是萬鬼洗血路的意思嗎？
夜禪聽到玉衍說我能幫忙時，她和燕清齊齊向著我投出希冀的目光，夜禪更是滿臉的激動，“狐皇。”
我雙眉緊蹙地看著夜禪，一定要搞清楚她的狀態，“夜禪，你的母妃是巫族的人嗎？”
夜禪先是一怔，搖搖頭卻是如實道出她家的事情，“不，我的母妃是灰狐族的人，她的名字叫希妍，狐君應該認識我的母妃。”
我恍然大悟，抿嘴微笑著，輕鬆地搖著玉虛扇，“不錯，夜禪能淨化巫族的血脈，留下灰狐的血統，如此與燕清成親也是毫無阻攔。”
玉衍笑而不語地看著我，這一看倒是讓我想起他的弟子妄空得罪過我，我別過頭來就是冷哼一聲。
冷瞳撲哧一笑卻是忍著，燕清和夜禪激動地看著我，夜禪更是跪在我麵前，“狐皇，請幫幫夜禪，我隻求生生世世與燕清在一處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