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夜禪的恐慌

  我不曾有任何思考便是隱身來到九天,看著亮堂堂的東西已是讓我眼睛不大舒服,幸虧玉衍已將冥綾隱於我的眼裏,自然不會輕易現出它的原型讓九天的人知曉我可能是瑾涼的主體。


  雖說我不大清楚九天在陌陽和瑾涼放出羽化的消息後,九天會是如何記載著兩位上神的星象隕落。


  隱身後的我在不知何方向的宮殿慢慢走著,四處張望之時便是看到經常上昆侖山的敘事星君,隻見他眼裏惶恐地從鬥星閣走出來,想著可生在附近,那麽離碧宸的寢宮甚近。


  我本是好奇敘事星君如何匆匆離開,最終還是忍不住走進鬥星閣,隻見可生站在書架麵前,皺眉翻看著書中所寫的記載,我四處打量著四周無人,馬上現出原身卻是驚醒他的思緒,“司命星君。”


  可生先是一怔,別過頭來看著我站在那處,趕緊把書放在架上,轉身向我揖手小聲喊道,“可生見過狐皇。”


  我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微笑地看著可生的容顏,略帶著緊張卻看在我眼裏甚是滑稽,我又不是殺神,他們怎會一見到我的現身便是一張惶恐不安的臉。


  “你不必緊張,我不是殺神,至於讓你如此惶恐麽。”


  可生一怔,略有尷尬地否認著自己的緊張,但他的眼神的確是出賣了他,“狐皇說笑了。”


  不與可生過多廢話,把之前見到的敘事星君一事給問出來,“剛才我隱身時見到敘事星君如此惶恐地跑開,不知在此處發生何事。”


  可生微微一笑,眼裏似是在敘事星君身上得逞的笑意,“回狐皇,之前敘事星君常上昆侖山吃閉門羹一事而耿耿於懷,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一事,我調侃他本是自願為天君辦事,想必昆侖山的諾旋聖神不喜被打擾,因此讓敘事星君常吃閉門羹更是常有的事。”


  我挑挑眉地笑了,竟是如此有趣,最後可生更是往下說道,“我調侃他不懂眼力,何必做不討好的事,我再是提醒他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免得自己惹上一身禍。”


  我非常認同可生的懂事,嗯了一聲便是對他說道,“如此,我繼續隱身看看熱鬧罷。”


  可生先是一怔,不忘向我揖手行禮,“狐皇慢走。”


  這個可生就是一板一眼,正是如此,不易得罪人是神仙必有的生存方式,對比一下的確是比思修更是懂得做人,至少知曉哪些事情不該做,哪些事情該做罷。


  嗯,或者說,在言舜座下的徒弟,應有著他的鐵麵無私,所幸敘事星君並非是言舜座下的徒弟,否則惹禍了還要言舜收拾殘局也是心累。


  我慣性用玉虛扇敲打著左手心,很有節奏感地左右打量著夜禪所在的寢宮,直到熟悉的清香猶如當年嗅到的味兒有所相同,我別過頭來順著寢宮若隱若現飄來的清香,慢慢在那些宮娥麵前走過去,她們不曾看得見我。


  夜禪果然在那裏。


  我瞧著她雙眼哀傷地看著前方,手裏似是緊抓著手帕,臉上的冷漠像是帶著毫無生機的死灰,直到我走來自帶的清風拂過她臉上的發絲,她錯愕地別過頭來卻是不見我的現身。


  “誰在這裏?”


  夜禪的靈敏度果然是很警惕,我用仙法把門緩緩關上,沒引起在外麵的宮娥注意,夜禪見著門窗已是不明所以的合上,臉色大變地緊張著,四處打量著的小模樣看在我眼裏已是滿滿的惶恐,“是誰?”


  果然是沒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我麵露微笑地現身在夜禪的麵前,隻見她錯愕地看著我一眼,沒一瞬的時間便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你竟然是個女人?”


  我淡然地輕拍著玉虛扇,這架勢有著瑾涼一模一樣的動作,更是讓夜禪意識到有些不同,“逍遙扇?你是瑾涼上神?”


  夜禪說的那話竟是沒有半分真,我手裏的那把玉虛扇怎麽會變成她眼中的玉清逍遙扇,顏色大是不相同,她竟是沒這眼力嗎?


  我無奈地把玉虛扇攤開來看,與玉清逍遙扇的不同之處便是扇骨的顏色不同,逍遙的扇骨是玉石打造的,我手裏的那把玉虛扇是擅木靈根打造,扇骨上的縷空,與玉石的重量不等相同,玉蘭如此栩栩如生,白蓮畫質浮在扇麵,不怪她沒眼力錯認是逍遙扇。


  “你說這把是逍遙扇?不好意思,這把是我夫君打造的玉虛扇,與逍遙扇沒有任何關聯。”


  “再說,我不是瑾涼上神,我之前不是說,我叫秋瑾麽。”


  這話說完,我已是輕鬆收攏玉虛扇,直直盯著夜禪的雙眼,未想她會是這麽容易心虛,想必真的做了不少虧心事,特別在旁人懷胎時施的蠱,結果加速怨靈的法術高強。


  “丘錦的名字是個男的,怕是你用來女扮男裝用的名字罷。”


  “不錯,當時我的確是向他們自報名稱叫丘錦,青丘的丘,錦旗的錦,但我的名字並非叫這兩字,你可聽著了,我是秋天的秋,瑾煜的瑾。”


  夜禪錯愕地看著我,半信半疑地看著我,“不知秋瑾上神來此處尋我有什麽事?”


  我一針見血地看著她,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懸念,先引起她內心的恐慌,“之前我曾與幻雪上神來過此處,我沒在天君麵前提起死胎的巫術,想必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我不揭穿你是有我的道理。”


  “什麽意思?你意思是說她們的死胎都是我做的?你在天君麵前不是說過,那是怨靈搞的鬼嗎?”


  夜禪自然抓住我當初在思修麵前提起過這事,夜禪自以為是的自信,我敢說她是不怕我會揭穿這事,我故弄玄虛地看著她,輕鬆自在地攤開扇麵搖著玉虛扇,“不錯,可惜你施的蠱,下的藥正巧是加速怨靈謀害嬰孩的引子,可以說你是幫凶,這是擺脫不了的事實。”


  夜禪聽我這麽一說,臉色煞變得特別蒼白,她知道她逃不了這事,一旦我有辦法把死胎從影美的腹中取出,讓藥王檢查便會發現屬於巫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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