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劫不是兒戲
玉曜聽到我說的斬魂刀已是被妖皇給毀了,半信半疑地皺眉瞅著我再度問清楚,“你說得當真?”
“真的,比珍珠還要真。”
玉曜聽到這話便是震驚得不敢相信,特別是步崖和空城,空城更是忍不住打聽為何斬魂刀沒有的緣故,“小瑾,妖皇為何毀了斬魂刀?”
我無語地別過頭來看著他們三人的模樣,想必他們還沒轉彎,當真沒弄清楚為何斬魂刀已是被毀,我簡略解釋著玉衍和玄裳的血脈相衝一事,“斬魂刀起初時是沾上神皇的血,後來被妖皇奪去沾上妖皇的血,你們可知神皇的血和妖皇的血是相克的,無論是哪種靈器和凶器,一旦沾上他們的血便是毀了。”
玉曜恍然大悟地拍著自己愚蠢的腦袋,“我明白了,他們曾用斬魂刀斬過分魂,神皇化成三個分身時被妖皇阻止奪刀,一年過後便是妖皇化成一個分身,因著此刀有神皇的血,導致妖皇在神都鹿國的冰晶宮陷入沉睡十幾萬年。”
我無奈地應聲回答,“正是。”
玉曜深知怎樣勸我是改不了初衷,無奈感歎地搖搖頭,“如此也罷,上神何時帶孩童來走這條路。”
“你先帶我去看看這條路,我好記著這條路怎樣走,能教會他跑過來是最好不過,回昆侖虛時我便要教著這孩子如何走出去,否則被困在裏麵,不用想也是知曉如你所言,痛也是痛得半死。”
玉曜抿嘴卻是想著怎樣打趣我,這笑意被我看得出來也知曉他想說什麽,“老祖宗,不是你痛得半死麽?”
果然說得這句話很欠揍。
我感覺到步崖和空城聽到玉曜說的那句玩笑已是啞忍笑意,他們身上的仙澤極是不穩也知道他們憋笑的辛苦,我沒好氣地順著這句話往下說道,“對,一旦喂了他我的精血,擺陣轉移他的感官在我身上,我便是受這三倍反噬的疼,我怎說是怕疼的狐狸,不教會他怎樣跑出去,我當真會痛得在地上打滾。”
玉曜尷尬地嗬嗬直笑,用少年的嬉皮笑臉來討好我,“我的好上神,你能不能想辦法把我的身體恢複到二十萬歲的老人家,據說若甫深得你的煉丹醫術,昆侖虛的蘆笙他們經曆的上神劫,不出一年便能恢複如初,不用躺床幾百年才康複。”
我左右打趣著玉曜的少年模樣,心裏已明白他是不願這個模樣出門,怕四海八荒的人知曉他返老還童到這少年模樣準會被取笑,“你敢用這模樣出門嗎?”
玉曜汗顏地苦笑著,硬著頭上揖手擺著拜托的手勢,“有勞秋瑾上神替我取藥來冥界。”
想著,我還需要用上玉曜的萬鬼洗血路,區區加速生長的丹藥也是無妨,我一般讓若甫把藥煉出來是用在昆侖虛後山種養珍稀的龍心草,自然可以拿出幾顆給玉曜服用。
“罷了,看在你肯讓出萬鬼洗血路,七日後我帶著孩童一同尋你,順便帶上你要的丹藥做為報答之物。”
玉曜一聽已是萬分歡喜,揖手答道,“多謝秋瑾上神。”
空城的玄明宮。
我回到空城的玄明宮便是把萬鬼洗血路給描出來,否則回到昆侖虛時便會忘記這回事,時間衝淡就會忘記這條路是如何教諾清走出來,看來需要利用多點的時間在昆侖虛諾大的地方擺著如萬鬼洗血路無異的路,一定要教會諾清如何跑出來,免受多少次的萬鬼穿身的痛苦。
許是空城一直不理解為何我會這般看重諾清,想要打聽我這方麵的意思,“小瑾,其實諾清是清婭不計代價來到凡間陪諾旋聖神的劫,她本是想到這後果,何必讓你來受這些沒必要的反噬,你剛剛回到沉睡十幾萬年的仙身,你確定要這般做麽,萬一神皇知曉這事,他肯定會心疼的。”
我歎氣地搖搖頭,想著諾清這麽小的孩子,無論如何我是舍不得看到他們傷心難過,“生死無常,雖說諾清是清婭下凡陪諾旋受的劫,本是受天道的束縛,諾清本是不應出世的產物,可我舍不得看著他羽化。”
“我出世的那日起一直都是受玉衍的庇護到今,他身上所受的是我帶來的反噬,天道本是公平的,自然知曉如何把玉衍所受的反噬一個不少來還與我好好承受著,我已受了權毅和慕瑩的上神劫,我能感應體內的罪孽輕了許多,我才知曉玉衍受過多少反噬,我必定要受回來的。”
空城臉色蒼白地看著我,一句話說不出來,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讓我明白幾分,我微笑地回頭看著他,非常看開地說出自己的無所謂,“我以為瑾涼的回歸便是受了聖帝的劫,結果我還是衝不破這聖帝的束縛,稍不留心的情況下,我更有可能走火入魔,因此方才知曉我的劫數不圓滿。”
我微微一笑地收起筆,仔細打量著我畫的那地圖是否有欠缺,後是繼續往下說道,“玉衍本是不喜我受苦半分,萬鬼洗血路這劫還是讓我來受罷,天道必定知曉我的決心,很快便會恢複玉衍所缺失的三分一修為,否則莫倫一旦複活,打開魔族的結界,這四海八荒怕是成為魔族之地,我更擔心你們冥界誅不滅的萬惡會被喚醒破了封印。”
空城眼裏透著惶恐的目光卻是啞忍,以為我不會發現他對冥界現狀的無奈,“你說得對,我們冥界的確不能再出現控製不了的場麵,北陰大帝怕是無法再散盡修為去壓製罷。”
我笑而不語地把畫出來的地圖給卷起來,攤開右手幻化成小小的地圖筒,把地圖放在裏麵便是打著漂亮的蝴蝶結,後是抬頭對上空城的視線,“我不知步崖座下十位天尊的身子是否完全恢複,我瞧著你的身子倒是無妨,主要是少點忙碌,好好修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