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往事輕如煙

  寒月宮。


  我們一行四人加上雪羚族的令冰一同來到寒月宮，心荷早已察覺到我們的到來，親自走到宮門迎接我們的到來，她臉上的笑容已是告訴我，月夕醒來的好消息。


  記得月夕沒醒來的那些日子，她們臉上的表情都是死一般的感覺，看得我好生壓抑，如今月夕的醒來活躍了她們的心情，仿佛她們的期待已是實現，接待我們的到來已不是憂慮不已的容顏。


  當我踏進寒月宮的那刻，裏麵的寒意奇跡般地消散得無影無蹤，仿佛宮殿因著月夕的醒來，裏麵的溫度已沒有這麽寒意侵人的錯覺，我的嘴角已是不知不覺地爬上笑意。


  “喲，現在的宮殿沒這麽冷，之前來過兩次都覺得非常冷，幻雪，你覺得呢？”


  “不錯。”


  心荷一聽已是尷尬地笑著，“上神，讓你們見笑了，月光娘娘一醒，這裏的氛圍的確是沒這麽壓抑，我們每個人都高興的，宮殿太過寒冷的話，月光娘娘會不喜歡的。”


  我微微一笑，我心裏明白她們的意思，笑而不語，月夕的醒來，是她們最快樂的期待，如今期待已是實現，有什麽事情比得上月夕的醒來呢？


  心荷帶著我們來到宮殿最裏麵的房間，是月夕休憩的宮殿，她將我們領到殿堂，旁側的宮娥馬上給我們倒著茶水，我耳邊卻是聽到心荷笑著說，“兩位上神，令冰公主，兩位上仙，你們等下，我與月光娘娘說。”


  “不用，本宮已來了。”


  月夕的聲音從那處的方向緩過來，我們各自聽到這聲音的方向，隻見帶著笑意的心蓮扶著激動的月夕慢慢地來到我們麵前，見著月夕已有著向我們下跪禮的動作，我馬上趕緊用仙法阻止她的動作，“不，你剛醒來，這虛禮倒是不必了。”


  月夕滿臉都是感動，眼眶已是通紅，看著我們好不容易喊出這話來，“月夕見過狐皇大人，雪皇大人。”


  我擺擺手，抿嘴微笑地看著月夕的體質過虛，攤出右手便是讓她坐著休憩，“月夕，你剛剛醒來，元神還是虛弱，你還是坐著罷。”


  ……


  等到我們安靜傾聽著月夕輕描淡寫地說著過去發生的事情，我微微皺眉地看著桌上的茶杯，蓮花茶上麵浮著不太明顯的茶渣，這點的光光圈圈引起我像是身在其中重複著月夕所說的紛爭。


  當時身受重傷的扈儉是月夕在四海八荒的戰亂時救回安放在寒幽穀靜養，當時月夕不知扈儉是魔族人，那場誅仙戰的死傷無數，月夕一直深居寒幽穀，對這誅仙戰有太多不知情的事情，直到戰後的第五天得知昆侖虛的弟子們死傷無數也能保住四海八荒的安定，封印了魔族的莫蝕。


  月夕說到這裏已是眼光黯淡，看著我卻是無數感傷，“當時覺得瑾涼上神是深明大義的神仙，為了這四海八荒犧牲元神封印誅仙陣，乃是大義，於陌陽上神來說卻是殘酷不已的事實，讓陌陽上神該如何不痛。”


  “未曾想到離開寒幽穀的我竟是撿了兩隻白眼狼，引虎入洞，殘害了寒月宮多少無辜性命甚至殘暴傷及雪羚族多少子民，全都是我無可避免的責任。後來被扈儉得知雪兔族和雪羚族得知我和雪羚王是不可多得的陣心之柱，開始謀劃刺殺我和雪羚王的性命，堅決打開蒼落陣的陣心漏洞，讓魔族的結界裏封印的魔神們逃出來禍害這蒼生。”


  “月夕慚愧，與雪羚王敵不過一個小小的扈儉，好在雪羚王把君位轉到令然身上，那陣心不至於出現漏洞，我偏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差點羽化，避免蒼落陣的漏洞百出，我使用禁術，以剝去半片元神落在別處凝結四海八荒僅剩的靈氣，未曾想到竟是被麒麟族的靈微誤用，我的元神已是被吸入靈微的元神一同共用。”


  “本是元神已是大好，想要在三百年前的八月十五衝破靈微的元神壓抑，未曾想到被扈儉發現我的蹤跡，采用寒幽穀的淨神草給靈微服用，鎮住我的元神逃出的機會，還大大剝奪我求生的欲望。”


  “反反複複服用淨神草，已讓我的氣息越來越弱，直到我感應到狐皇你的氣息，無論我怎樣以靈力與你心靈相應，無奈我的氣息太弱，弱得無法告知我的存在，在我絕望之時，竟是讓我盼到雪皇的氣息，我一定要激發了全身靈氣讓雪皇知曉，終於我被雪皇帶回寒幽穀。”


  當月夕說到這裏，我尷尬地咳嗽一下，其實當時最有感應的是玉衍，幻雪看著我窘迫的模樣笑了，用打趣的口吻說出我的尷尬，“非也，月夕，你誤會丫頭了，當時她有這感應，第一時間便是想到雪兔族的氣息，隻是不太確定是不是你，後來與我提及這事才確定下來，我能來靈山都是因著丫頭說的那句話。”


  月夕錯愕地回頭看著我，這一看倒是把我的耳根給滾燙起來，後是激動地看著我，“多謝狐皇，多謝……”


  事情已是全部弄清楚了，扈儉果然是魔族的人，即是莫蝕的手下，可以說是盼著能夠把魔族的結界給解開，喚回遠古魔神來統治四海八荒，如今這個空間已是極度危險，各方的領域還沒被魔界的人統治，各方的魔族結界沒完全打開，這個世界並沒有這麽糟糕。


  我深感肩上的壓力已是重得無法呼吸，玄裳本身就是與玉衍是相衝的個體，玄裳一旦站在魔界的立場，那麽這個四海八荒無一寧靜了，如今內心唯一求的就是玄裳不會與魔界的人狼狽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