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巧碰見扈儉

  “竟是如此,本尊倒是覺得你們的月光娘娘太過嚴厲,隻得昆侖虛弟子才有如此懲罰。”


  我錯愕地看著心荷那可愛的窒息模樣,我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走上前看著月夕沉睡的模樣,我心裏總有著無法解釋的玄妙,短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的原身,我這隻狐狸從初開時已有幾十萬年時光,想不起來也是正常不過的事。


  不管如何,她能夠把寒月宮上上下下打理得如此不錯,想必有著她的管理方式,隻是不明為何管不了扈儉,更是不知扈儉是何人也,他的原身是什麽,真的是雪兔嗎?


  “狐……上神,昆侖虛的弟子受罰的方式便是抄經麽?”心荷的目光如星辰那般璀璨,寫滿的都是滿滿的好奇。


  我點頭,微笑回憶十萬多年前昆侖虛的日常生活,一番感慨的懷念,“不,除了抄經,有的是倒立罰站,有的是掃千級台階的孤葉,有的是打掃灰塵滿天飛的藏書閣,有的是寒泉泡上幾個時辰,各有千秋,最輕的懲罰不過是抄經罷。”


  “抄經?我們最怕的便是抄經。”


  心荷越說越是小聲,仿佛她們慶幸自己的懲罰比昆侖虛輕了許多,我瞧著她的臉已是微紅,想必都是羞愧的表現,突然有種錯覺湧上心頭,我仿佛看見毛絨絨的雪兔與普通的兔子有所不一樣的地方便是它的眼睛有所不同。


  我錯愕地歎氣,後是一笑而過,原來我曾見過月夕未化為人形的時候,便是我在凡間與玄裳一同在不同領域的空間應劫時,正巧看到月夕與眾不同的原身。


  我搖著紙扇,合上扇骨在我手心裏敲出節奏感,轉身便是越過心荷的眼前,“本尊先回雪晗居,好好守著寒月宮,外麵你布下的陣法已被本尊加強,無須過於擔憂扈儉的人能闖得進去罷,這些年辛苦了,守著月夕的仙身不被摧毀,如此盡忠盡心。”


  我感到心荷眼裏透露著隱忍的感動,“回上神,心荷不辛苦。”


  我何嚐不知,心荷和心蓮花了多少時間去守護月夕的仙身,花了多少時間去抵抗扈儉帶人闖進寒月宮,更是花了多少時間去挑釁雪兔族和雪羚族結怨卻是無可奈何,寧願被誤會也不想讓他人傷及月夕的仙身,怕她回歸時卻是沒有仙具如何歸位。


  離開寒月宮後的我竟是有了不想回雪晗居的念頭,我抬起頭來看著前方卻是白茫茫一片的世界,眼裏像是模糊了一片記憶,湧現在眼底,稀薄的畫麵卻是玉衍露出心口的位置,精致的匕首刺向他的胸口。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存在過的畫麵,紅了我的雙眼,玉衍的確喜歡白色的東西,偏偏讓我看到白雪卻是看到不像是我親眼目睹過的假象。


  玲瓏心,所有記憶歸位時我卻是忘了他的玲瓏心是我的救命藥,卻是讓他生生受了我應劫的苦痛,我的苦,他早已甘之如飴,難怪我身上的苦痛,玉衍百般受著,難怪他自身的修為,所剩無幾,若是修為分為十層,他堪堪隻剩下三層,勉強能為陪我在四海八荒闖禍,已相當於他是一個上神的仙階。


  玉衍,等我,等我用三尾幻化成你的玲瓏心,化去你替我受劫的反噬,你已護我幾十萬年,這次便讓我保護你,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能傷及你分毫,連玄裳也不可以。


  就在我跌落在不安的記憶,我意識到自身的仙氣有點不穩,我雙眉緊蹙地發現自己已困在旁人布下的迷陣,果然有人想要對付我,試探我是何方人士。


  迷陣對我來說,毫無任何效果,不過是影響了我的仙氣,倒是不甚礙事。


  在我攤開紙扇,假裝若無其事的扇點風,我所站的陣法已是如破冰一般的碎裂,若隱若現地消散得無影無蹤,逼得扈儉已是皺眉出現在我眼前不遠處。


  “你是何人,與雪羚族,雪兔族有何關係,能進入寒幽穀的人是非同小可,若沒有月夕的物什,怎能破得了她擺布的陣法也不會魂飛魄散。”


  我看著扈儉出現在那處的身影,一身都是玄色的服裝,眉目間已有入魔的跡象,想必他最近習的是不得法,否則怎會有入魔跡象,“本上神自然有辦法可進得去寒幽穀,師傅早已把遠古陣法一個不缺地教會本上神,怎會闖不了月光娘娘布下的禁陣呢?”


  扈儉的臉色大變,像是仔細摸索著誰有這麽大能耐的師傅教會我能破不同陣法,“你是瑾涼?不對,四海八荒已傳陌陽和瑾涼已是身歸混沌,你,你究竟是何人?”


  扈儉果然摸索著四海八荒的近況,我冷笑地搖著紙扇,我看似悠閑卻是心裏盤算著怎樣狠狠收拾扈儉,“我有說本上神是瑾涼麽,本上神哪點看起來像極女人?本上神不才,名叫丘錦,青丘的丘,錦旗的錦,最近堪堪飛升上神,正是破了九十九陣法而曆了飛升劫。”


  扈儉的臉上寫滿著不信的情緒,眼裏透露著咬牙切齒的怨氣,“既是如何,何必戴著麵具不示人。”


  我冷笑幾聲,合上紙扇,一臉挑釁地盯著扈儉,“本上神遵守師傅教誨,不可在旁人麵前顯示本上神的真麵目,恐怕不會如你所願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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