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九天的天將

  慕瑾在這個方麵做得不錯,至少沒有讓乘黃族有流離失所的失落,我別過頭來看著燕清,雖然昏睡十多萬年,完全沒有修煉,他的仙階實在是坐不住乘黃族的君主,突然想起白狐舞琴的修為瓶,想必找個時間把它轉移到燕清的身上融合,好好修煉,不出兩百年的時間必定能飛升上仙。


  “燕清,待這哭喪戲結束後,你隨本皇一同去寒幽穀曆練罷。”


  燕清甚是喜出望外,錯愕好半天才醒過神來,臉上掛著笑意地揖手道出,“是,師祖。”


  秦碩自然明白我說的曆練是什麽意思,他激動地對著我揖手,“多謝狐皇大人。”


  諾旋回頭看著蘆笙已是回來的身影,長話短說地對著他們各自安排,“你們趕緊去布置白事,有多慘就有多慘,讓九天的天將回去好生對天君交差,讓天君盡快做出他的下一步,如你們師祖所說的那樣,鬧的事大些,將來虐天君可會痛快些。”


  玉衍聽罷,更是無奈地搖搖頭,臉上卻是一瞬間的功夫,帶著麵具的玉衍果真是不錯,看得好生養眼,“如今昆侖虛的弟子們,又被瑾兒你給帶壞了。”


  我空出右掌幻變出普通的紙扇子,攤開來搖搖風,“那是自然,無論如何也對得起我曾是闖禍的小狐狸罷。”


  昆侖虛的大殿堂。


  我和玉衍最後移步走向殿堂,隻見一排跪在那裏的人,前麵是諾旋帶頭,他的後麵便是蘆笙他們,蘆笙後麵便是桃花幻化的小仙童們,真正的小仙童已躲在裏麵不能出來,免得影響我們的演戲,他們個個都是身穿白衣,他們的背影竟是微微顫抖著,我早已知曉,他們把忍笑當作是悲痛。


  不知為何,我真的很想笑,結果被旁側的玉衍冷著臉盯著我,似乎不滿我對裏麵假人還能笑得出來,我憋得很辛苦地撲哧一笑,挽著玉衍的手臂撒嬌著,“師傅,別黑著臉嘛,你還好好地站在這裏,裏麵又不是你的真人,你何必這般計較,你既是答應做戲給九天的天將看,可不能壞了大事罷。”


  “為師倒是覺得你欠收拾,不明為何要答應你這事。”


  “哎喲,我的好師傅,反正四海八荒都是亂得一窩粥,目前欲界六天的天君做得不錯,唯獨隻得色界十八天的天君已是做著不得其正,我們必定要拿思修開刀,殺雞儆猴給他們放大眼睛好好瞧著。喲,天將來了。”


  我的話說到這裏已是擺著冷漠的神情,與玉衍站在另處便是看著這戲,諾旋他們開始沉重哭喪,語潼更是做得極度誇張,若不是他的聲音太過特殊,我心裏納悶著這個魚龍皇子真是好樣的。


  “師祖,嗚嗚嗚,師祖……”


  我瞬間好想扶額,語潼這個小夥子能不能厚道些,竟是喊是這麽難聽,我懷疑他這一生到底有沒有悲傷過,結果他這一鬧到是讓旁側的燕清給推了一推,小聲得不能再小聲地警告著,“喂,師兄,別哭得這誇張。”


  “這……這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是誰羽化了?”


  九天來的幾位天將不敢相信地打量著四周窒息的氛圍,直到看到諾旋正在前方跪坐著,一時慌亂地走上前打量著冰棺裏躺下的便是玉衍的模樣,一時惶恐,對著他們揖手行禮,“吾等是九天的天將,不知昆侖虛發生何事。”


  諾旋一聽便是冷冷站起身來,目光滿滿的是寒意侵骨,震得在場見到的天將一身冷汗,諾旋擺著上神的架勢已是淩厲,更何況他有另外的身份便是九洲天空城的皇子,身份是極其尊貴,與思修是平起平坐。


  “師尊因失去兩位極為看重的陌陽上神和瑾涼上神,已是憂思兩百年,終是受不住打擊便是羽化,不知你們這些天將來昆侖虛所為何事,若無要緊事,煩請離開此處,別擾亂師尊清靜。”


  那些幾位天將們自然沒有這麽不識趣,紛紛揖手行禮,“吾等告辭。”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已是意識到我和玉衍站在那處的身影,他們先是一怔,深知留在此處隻會加深九天與昆侖虛的隙縫,其中一個不怕死的天將直直地盯著我,眼裏透露著一種試探的餘光,想必他們想要知道我們是何人。


  “不知這位仙君是何人也,何必戴著麵具。”


  我故作驚詫地用紙扇指著我和身邊的玉衍,莫名其妙地看著玉衍說道,“師傅,人家問我是何人也,我需要回答人家麽?”


  玉衍倒是沒有說話,眼裏看著我的意思大概是這樣:你自己看著辦。


  我沒聽到玉衍的回答,我聳聳肩膀地搖擺著紙扇,眼睛倒是沒看著那個不想活的天將,好生客氣地笑著回話,“小仙剛從欲界六天過來拜訪玉清境的老祖,不料遇到他的羽化,好生可惜得很哪。”


  這位天將一聽不對勁,突然脾氣暴發地怒瞪著我說道,“放肆!老祖怎能是你想見就見!此處怎會有你這麽不講禮儀的神仙,若是在天君那處,你自然沒好果子吃!”


  玉衍極是護短之人,見著別人罵我罵得如此丟了身份,突然散發著威迫的仙澤,隨來的天將已是感應到厲害的仙澤,還被震得退後好幾米,喉嚨已是迸出甜腥的血滑到嘴邊,“的確是放肆。”


  我看好戲地心疼著玉衍又為了不相關的人動氣,趕緊回頭皺眉地看著玉衍,摸摸他的胸口便是心疼著,“師傅,順順氣,徒弟必定好好聽師傅的話。”


  玉衍沒好氣地看著我,已是收回散發的仙澤。


  隨來的天將已是意識到眼前的我們不是能招惹的主,他們臉色已是蒼白得很,雙眼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諾旋啞忍地走上前,冷冷地道出,“這兩位是我們昆侖虛的貴客,不知他們可有得罪之過?”


  他們惶恐地一同作揖,“不敢,吾等告辭。”


  就這樣,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往山下的洞門離去,我和玉衍臉上的麵具隱化了去,露出我們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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