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身份的壓抑

  諾旋已是與諾德和蘭如說明我和玉衍來到九洲天空城的目的，清城和絕塵與他們一同出現在我淺粉梅花樹下，我一身不忘的女扮男裝，與昆侖虛闖禍的瑾涼一般無二，哪怕我清楚瑾涼不過是我分魂的身份，卻是我真真實實經曆過的事情。


  果然是我意料之中，諾德他們見到我出現在這裏已是震驚了他們的雙眼，諾德，蘭如，絕塵已是震驚得好不容易同語異聲地喊著，“瑾涼上神？”


  我微笑卻是沒有否認，走上前看著他們的驚詫，不快不慢地說出我的來意，“不錯，瑾涼是我，但我不是瑾涼，可以說瑾涼是我在這四海八荒曆劫的分身，我是秋瑾。”


  諾德臉色蒼白地看著我，意識到我真實的身份便是打了一個激靈，“秋瑾？鳳族諾德見過狐皇，老祖。”


  諾德的話一出來，站在旁邊的蘭如他們已是往下作揖行禮，“凰族蘭如/比翼族絕塵見過狐皇，老祖。”


  諾旋瞧著玉衍一眼，轉頭對著諾德他們解釋，“父王，母後，老祖這稱呼一直以來是赤明和陽天的天君封的稱號，是師傅不大受用的，師傅是不受天道約束的神皇，是掌管我們神族生死大權的尊上大人。”


  沒等到諾德他們反應過來，聽著諾旋繼續往下說著我的來曆，“狐皇是掌管整個三界五行之內的狐族生死大權，咳咳咳，是我的師娘。”


  諾德他們的身子有點搖晃，一下子無法消化如此來頭甚大的人，兩個神皇突然出現在他們所認知的四海八荒，難免腦海裏一瞬間的混沌，早已搗成糊狀，頓間沒有正常的思維。


  “這，瑾涼上神是狐皇的分身，那陌陽上神……”


  玉衍回頭用深情的目光追尋我，我尷尬地微低著頭，諾旋倒是說了實話，“陌陽上神是師傅的分身。”


  整個氛圍已是詭異得很，我轉頭看著諾德他們神情，已是震驚得連臉色的蒼白都可以省略，絕塵尋回一點點的思緒，開始追索著他無法解釋的問題，“若是如此，為何兩百年前昆侖虛相傳陌陽上神和瑾涼上神應劫失敗而雙雙羽化，沒有與四海八荒解釋他們各自是神皇和狐皇的應劫分身？”


  我尷尬一笑，摸摸鼻子，似是替玉衍回答卻是像是成全我的闖禍本事，“吾等大千世界何其龐大，每個空間都有各自不同能力的主宰者，四海八荒是其中一個空間的存在，太多神秘的真相倒是容易引起各等恐慌，吾等身份還是保持神秘為妙，知情的人越少，四海八荒越是好玩，特別是那位往死裏闖的天君。”


  “師娘說笑了。”


  諾旋本是與我們最為親近，卻是最難以完全吸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窒息感，更何況身為我們弟子的人，肩負著如此透不過氣來的重擔。


  我微微一笑已是讓他們好生惶恐，我眼裏淩厲地盯著前方，仿佛能夠盯出敵人來，“本皇是極其護短之人，與狐族有關的族人被滅族的事，本皇自是不喜聽到不公正的真相，唯一的乘黃族怎能如此算了。”


  諾德和蘭如已是窒息到極點，一直用仙法支撐著崩潰的情緒，怕是被我們突然出現在那處顯得有些承受不住的壓力，我輕鬆一笑，“無妨，你們不必如此約束，此處正巧是本皇最喜歡的空間，最講人情味的好地方，九洲天空城，深海幽洲，青丘國和昆侖虛是本皇最喜歡的去處。”


  玉衍抿嘴微笑不過三秒，後是轉了一副冷得不近人情的容顏。


  突然覺得在他們麵前硬撐著與狐皇相配的尊嚴已是讓我好生疲倦，一下子隨意地坐在樹下幻化成蕩秋千的東西，我坐在上麵一副不耐煩的容顏，嘴裏不客氣地嘀咕著，“沒意思，沒意思，真的太沒意思了，玉衍，你說，我們幹嘛要這樣‘優勢欺人’，一點兒不好玩，你瞧瞧，鳳王，凰後，鸞王，翼王都被我們兩個身份給嚇蒙了。”


  我把話說到這裏，果然讓我看到有趣的神情，他們完全是被石化在那裏，瞬間沒有反應過來，諾旋早已習慣我性子的變化，忍俊不住地悶笑一聲已是極度辛苦，卻不敢在他父母麵前如此放膽大笑，“咳咳咳……”


  我沒好氣地看著諾旋如此辛苦，“想笑就笑，何必掩著，我又不是如此不講道理的人。”


  絕塵死死地捏著自己的臉，沒經過大腦地把話給蹦出來，“我不是做夢罷，瑾涼上神是狐皇應劫的分身，陌陽上神是神皇應劫的分身，偏偏兩個神皇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卻又是與天道同壽的神，天啊，我怕我現在搞清狀況後，整個腦子已是混沌。”


  諾德和蘭如一聽已是尷尬地咳嗽幾聲，我更是撲哧地哈哈大笑起來，馬上從秋千下來，輕輕走到玉衍麵前坐下，回頭看著絕塵呆得不得了的神情，“好了，不妨我們回歸正題，關於夢魘想要複活莫倫的事情。”


  “莫倫要複活了？”諾德屏往呼吸的窒息，他驚愕得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


  蘭如懷疑自己聽錯了，無法置信地看著我，“狐皇，你意思是說夢魘想要複活莫倫，再度掀起神魔一戰，妄想統治四海八荒麽？”


  “不錯。”玉衍一直不怎麽作聲，倒是吐出這兩個冷冰冰的字，已是寒了他們的心。


  諾旋早已知道夢魘複活莫倫的事情是需要四大瑞獸的仙身才能重造莫倫的仙身，再用其他被遺忘的遠古禁術來喚醒散發在不同黑暗的地方重建屬於莫倫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