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撤程然將軍

  戚昱回頭看著若甫，沒等到戚昱開口說話時我便是順著說下去，“爹，若甫的提議可考慮，小女去過桃花茶館，桃花茶館的環境甚好，外側都是清新的荷塘，桃花茶館旁側都是種滿桃花，招呼的客人都是優雅人士，這是小女對桃花茶館的印象，簡直是人間仙境。”


  若甫微微一笑，像是把我沒發現的地方給說了一遍，“師傅，師妹說得不夠完全，當日師妹所見到的是桃花茶館的前側，後側怕是沒有參觀過罷，後側正是諾旋先生供我所用的藥館，地方小雖說是比不上師傅的藥鋪，總體來說是足夠的。”


  戚昱先是一怔，看著我一眼時已從我的眼裏看出所盼，後是轉頭看著若甫問道，“若是我們多人一直前往諾旋先生所在的桃花茶館，是否會造成他的困擾，不如若甫先谘詢下諾旋先生可否空出地方，為師可付足諾旋先生要的租金。”


  我聽後便是滿心歡喜，我挽著戚昱的手臂笑著說，“爹，你意思是願意跟著我們離開池城麽。”


  戚昱微微一笑地點頭，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是，為父老了，正想向皇上辭了這工作，專心把弟子們好好教導，盡早讓他們出師回家鄉罷。”


  話音剛落在這裏，嶽曦的易容已是結束，我好奇地看著嶽曦已是怔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著大師兄他們，“呃，他是三皇子麽？這臉……正和剛才進來的那個死犯的易容長得一樣。”


  嶽曦好奇地看著我，後是從桌上拿過鏡子過來瞧瞧，果然被他易容後的臉給嚇了一怔，忍不住伸手摸著自己的臉，卻摸到人皮的觸感，“這……這是我的臉？”


  在旁側的王公公很是滿意地點頭，一時激動地看著我們，“你們真的太厲害了，能把三皇子的臉移到別人身上，還能把真正的三皇子藏起來。戚昱先生，我們趕緊演戲罷，記往，在程然將軍和程蕊姑娘衝進去時，你們一定要趕緊帶三皇子走。”


  我們在現場的人已是聽得一清二楚，大家紛紛地點頭答應。


  我們各自打著眼色，大師兄他們扶著嶽曦跪在旁地，相互照顧著嶽曦的身體，我和戚昱跪在離床上不遠的位置，太醫更是識趣地跟著王公公走到門外，王公公開始演戲淚流著急地往後衝著喊，“皇上，三皇子駕薨了！”


  我雙眉緊蹙得心裏滿是緊張感，我偷偷地別過頭來看著嶽曦所站的位置，隻見他向我點著頭，用唇語與我說話：不用擔心我。


  我點頭，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便可以擺脫壓抑得透不過氣來的演戲。


  王公公帶著淚眼和皇上一同進來，程然將軍和程蕊已是臉色蒼白地跑了進來，見到假的三皇子躺在床上毫無氣息的蒼白容顏，已是嚇得坐在地上花容失色，我便在混亂的場麵看到王公公對著嶽曦所在的方向打著眼色，讓他們趕緊走，嶽曦收到這眼色便是回頭看著我，我點頭留下這唇語：快走。


  我偷偷瞟向嶽曦和空城他們走出寢宮時，我內心充斥著緊張的不安，希望嶽曦能夠平安地逃出皇宮，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程然將軍和程蕊小姐。


  我知道這一切終是要來了，我內心莫名地湧出興奮的期許，耳邊早已聽不見皇上他們哀嚎的聲音，我隻知道我很想趕緊逃離皇宮，好好看看嶽曦是否平安無事。


  最後逃不掉的便是來大殿當著文武百官去解釋三皇子駕薨的原因。


  已是卯時，因著處理三皇子的身後事，皇上的臉色不甚好卻是被太醫和王公公扶著進殿，女扮男裝的我微低著頭隨著爹爹進殿聽事，必須要當著文武百官麵前數落程蕊的軾殺皇子之罪。


  剩下的就是刑部大人隨著王公公來到三皇子的寢宮查明情況，沒多長時間便是隨著王公公進殿，眼睛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程蕊小姐，如實匯報自己所見的事情，皇上已沒有好臉色地揮揮手，不想再多廢話。


  剩下的便是文武百官臉色有變，當場向著皇上跪著下來，紛紛附言稱三皇子的駕薨與程蕊有關，必須要將程蕊小姐收押在刑部的牢房，程然一慌便是跪在那裏替程蕊求情，說什麽小女之過，父來受過。


  最終皇太後已是聽聞此事，一臉憤怒地走過來，這威嚴的氣息已是漫延著整個宮殿，連我在旁側都能感應到皇太後的憤怒之意，聲音大得連宮殿都為此一震，“好！想替程蕊受過！用什麽受過來彌補哀家的五皇孫！好！好一個程然將軍！程蕊如此大逆不道竟要軾殺我的五皇孫！不把她活著剜心怎能一解哀家的心頭恨！”


  皇太後的威嚴無人能直視，好在旁側的嬤嬤一直扶持著皇太後的身體，不至於心火攻心而難過，隻是搖晃了一下已是嚇著在場的文武百官，惶恐地跪著磕頭，“皇太後，請保重啊。”


  皇太後的眼淚朦朧，痛苦地閉上眼睛，看得我心裏不忍，卻聽見她如此痛徹心扉的言語，“我的五皇孫，如此出類拔萃，獨一無二的男子竟是毀在程蕊的手裏，你讓哀家如此服氣。好，好，好，兒不教，父之過，你想替程蕊受過，那就交上你的兵權，撤掉你這護國將軍的名譽，帶著你的女兒滾出去！”


  微有一些武官臉色蒼白，揖手向著皇上說出自己的擔憂，“皇太後，萬萬不可啊！”


  此話一出，全場的文武百官已是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有些讚同，有些不讚同，如此混亂不已，皇太後說的那句話，正中皇上的心懷，他想要除掉程然將軍，那是必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