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弄傷我的臉

  王公公很意外地看著我已是取到藥箱架在我肩膀上，從頭到尾地打量著，開始糾結，再回頭看著爹爹一臉的皺眉，“戚昱大人，讓戚欣姑娘這般進來會否有何不妥，畢竟……”


  王公公咬唇地在爹爹的耳邊小聲嘀咕著，我半信半疑地看著王公公，哦，對，王公公和皇上早已知曉我的身份，因著太醫院忌諱姑娘來去自如，皇上提議爹爹讓我女扮男裝隨著他進宮治療。


  戚昱先是一怔，後是鎮靜地微笑著，“王公公請放心，小女自然不會多看五皇子一眼，她會避忌與五皇子相處，再說五皇子如今的情況不可拖延，在下戚昱無法找到比小女更為細心的人當助手。”


  王公公沒有顧慮到旁側是否有人聽得見卻是緊張地看著我說，“戚欣姑娘，你一定要鎮靜些，你如此貌美，五皇子有斷袖之癖，他並不知你是女兒身，見到你怕有可能與你拉拉扯扯，但求你好好保護自己。”


  爹爹臉色一變已是尷尬，我更是尷尬到極點，我咳嗽一下便是對王公公說，“多謝王公公的提醒，王公公，這裏人多口雜，你……說太多了，怕是影響五皇子的聲譽。”


  王公公意識到自己的尷尬，他惶恐地左右打量著，戚昱甚是無奈地搖搖頭，後是鎮定著王公公的情緒，“王公公不必擔心，在下府上的下人懂得避嫌，現在沒有外人在，自然沒聽見你說的話。”


  王公公的神情大起大落得讓我撲哧一笑，很快鎮靜下來就是不能讓他知曉我的竊笑，倒是捕獲到爹爹瞪眼的神情，害得我直打起哆嗦，趕緊站起身來等著爹爹一聲令下，隨王公公進宮。


  嗯，我真沒見過五皇子，不知道五皇子是怎麽樣的斷袖，為何斷袖，難道真的厭倦姑娘們的投懷送抱，覺得男人比女人更矜持，更讓他心動了？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好在我不是真男子，否則……毀了。


  我和爹爹隨著著急的王公公入宮麵見皇上，皇上的眼光見著我們甚是眼前一亮，怕是看到我們的出現已是令他心安些，至少能夠讓五皇子視物，爹爹算得上是五皇子的救命恩人罷。


  皇上看著我甚是臉露和悅的神情，很是好奇地打聽著，“戚昱先生，你怎能讓戚欣姑娘再次來宮殿，莫非到現在還找不到比戚欣姑娘更好的助手麽？”


  爹爹揖手回答，表情很是為難，“皇上明鑒，平常在下敢帶著徒弟去醫治外麵的病患，但五皇子的身份如此尊貴，在下生怕徒弟會出錯，想著女兒甚為細心，觀察入微，為了避免其他麻煩，還是讓女兒隨在下前來皇宮為五皇子治眼。”


  皇上覺得戚昱說得有理，後是對著我很是友善，“朕的五皇子若有得罪戚欣姑娘，還望戚欣姑娘看在朕的份上，不必與五皇子計較。”


  我很是惶恐，想不到皇上竟能做到這份上，我忐忑不安地點頭應答，“請皇上放心，小女謹記皇上教誨。”


  不知怎搞的，我抬頭發現皇上看我的眼光很是詭異，鬧得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安，應該不會是我的錯覺吧？


  很快地，我緊跟著爹爹來到五皇子的寢殿，若隱若現的吼叫聲已是令我心裏緊張，這聲音應該是五皇子的怒聲，王公公著急地嚷著，“五皇子，請息怒啊，皇上已喊欽點禦醫戚昱先生替你治眼了，請息怒啊……”


  “滾！給本皇子滾！”


  摔東西的聲音越來越響，我隨著爹爹進門的那刻起，沒在我反應過來時，我竟是呆怔在那裏被五皇子摔東西，已把那些杯子飛在我旁側的門麵碰爛了幾片碎片，偏偏這個碎片直直地彈跳在我臉上給劃了一個血口，直到疼痛的感覺漫延在我臉上已是尖叫著。


  “啊！痛！”


  不知是否我的疼痛尖叫聲已是漫延著整個五皇子所在的寢殿，旁側的人個個都被我的尖叫聲已嚇得全部窒息起來，無法呼吸的空氣漫延著惶恐的情緒，五皇子更是傻住了，一臉惘然地四處張望卻是看不到所以然，“誰……是誰的叫聲？”


  我臉上的刺疼已是拉醒我的思緒，我惶恐地伸出手來撫摸著疼痛的位置，已有液體流出來的麻麻癢癢，我便知道我的臉已是被杯子的碎片給劃出一個血口。


  爹爹更是驚恐地走上前看著我，眼裏的恐懼感已是盡在我眼前，我無助地瞪大著眼睛，顫抖的嘴唇竟是出賣了我的恐慌，我的臉……是不是毀了？

  “爹，我的臉，是不是傷了，我……”


  爹爹更是啞忍的痛苦模樣，馬上打開藥箱取出紗帶來輕輕擦拭我的臉，我瞧見著紗帶已是我的血，我心裏害怕極了，“爹，我害怕。”


  “不怕，戚欣，爹有辦法救你的臉。”


  王公公更是惶恐地走上前看著我的恐懼，忍不住捂嘴倒抽一口涼氣，“天啊，這麽大的血口，五皇子，你生生闖禍了，你把人家的臉……”


  這個時候皇上已聽到五皇子的寢殿如此吵架，剛進門時卻看到我的臉已是傷了，皇上的口氣更是驚恐，怒氣更是漫延著整個房間的空氣略帶著皇上的威嚴，“你……五皇子！全部退下！”


  皇上對著王公公打著威嚴的眼色，王公公拚命皇上的旨意便是把五皇子寢宮裏的宮婢一個不少地退出這房間，王公公惶恐地關上房門，在我惶恐之下便能聽到皇上走上前對著五皇子一頓毒罵，“你……五皇子，你不能視物，朕也擔憂，你竟是……無理取鬧把欽點禦醫的寶貝女兒給傷了臉，你……你讓朕怎說你才好！”


  爹啞忍著脾氣地閉上眼睛，我知道爹的心情，自然知道爹的啞忍，卻聽見他聲音小得連蚊子都能聽得見，“對不起，爹無能，不能替你……”


  這個時候，我和爹爹身在皇宮，伴君如伴虎，不能在皇上麵前生氣，不能在皇上麵前委屈，不能失了爹爹在皇上麵前的形象，我咬著唇，用顫抖的手接過爹手裏的紗布，輕壓著血的湧出，我艱難的點頭，表示我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