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與夢魘對峙
“師傅，大事不好了，燕清師弟突然發瘋往後山衝，我知曉那是師傅所言的禁地，不得闖入，辰逸君和秦碩叔一直攔截燕清師弟，燕清師弟仿佛像是入了魔。”靈熙很是著急地衝上前嚷著自己所看到的事，顧不上向我們行禮作揖。
玉衍眉毛一皺便是往燕清的仙身所寄存的山洞，化為一縷輕煙已是消失不見，我猜測玉衍第一時間便是趕在發瘋的燕清麵前封了仙身，不得讓夢魘控製燕清的殘魂回歸仙身。
我點頭，回頭看著陌陽和諾旋，“陌陽，二師兄，我們趕緊過去幫忙，想必是夢魘借用燕清的凡人肉身去後山想占用燕清的仙身複活罷。靈熙，封山，不得讓那些人知曉昆侖虛發生何事。”
“是，師娘。”靈熙皺眉地往後跑，趕緊與蘆笙會合，趕緊實行封山的形式。
正當我們及時趕到靈熙所交代的地點，我放眼望過去已見到洞外已是滿滿的仙障，玉衍早已擋在夢魘麵前保護了真正的燕清仙身。
夢魘看到玉衍冷眼地站在洞口外，氣急敗壞地瞪著玉衍，指著他怒吼著，“玉衍！本君與你無怨無仇！你何苦要滅本君活口！無論如何本君一定要占用燕清的仙身！”
玉衍眼裏一抹肅殺之意，懶得多說一句廢話，“你用燕清的肉體凡軀能做些什麽，本道大不了毀了你所霸占的肉體凡軀也能讓燕清的殘魂完美回歸仙身。”
話說到這裏，玉衍向我打著眼色便是知曉他想要讓我趁這個時候進入燕清的神意識，我馬上回頭小聲與陌陽說，“陌陽，來，師傅剛提醒我馬上進入燕清的神意識，你護著我，我先去了。”
由於妖族有潛入神意識的術法，九尾狐族本身是屬於妖族掌管，後來玉衍覺得九尾狐族血脈更是稀有，因此把它歸為神族掌管，九尾狐族的人不一定學會潛入神意識的術法，偏偏攤上的人是我，玉衍說我頗有天分，一點即明。
玉衍是神皇，玄裳是妖皇，秋瑾是狐皇。
這事我還是從海妖女王那裏得知，恐怕是在慕阮沒有降世之時，即是我爹娘還沒開始成親時，海妖女王已是知曉他們三人的事情。
我不知曉玉衍對秋瑾的感情是如何，至少我知道秋瑾一定是狐皇。
我坐在那裏被陌陽護著打坐，很快進入神意識的虛無空間，偏偏竟是這個時候碰到玄裳，我驚詫得不敢相信地問道，“妖皇？你怎會在這裏？”
“我來助你，隔離燕清和夢魘的殘魂。”
玄裳冷冷說道，仿佛這不是我平常見到的玄裳，在深海幽洲的場景怎麽都是不大一樣，難道又是我的錯覺？
“你幫夢魘，還是幫燕清。”
“他們的事與我無關，唯獨隻得你的事重要。”
聽到這句話時，我莫名地想起在海妖女王的洞庭時說過的那句話：你想要的，我何時不給。
我本是不願想起有過這回事，我把頭一別便是順著燕清的氣息跑過去，我心裏明白，玄裳一直都在尋著我，我偏偏都是不出現在那裏歡迎他進入我的禁地。
“玉衍何時安排你曆劫，他可知曉你身上帶著海妖女王的咒語，若是曆劫的話，你很有可能在凡間躲不過被剜眼的痛苦，難道你不怕麽。”
我聽到這裏已是分了神，回頭看著玄裳眼裏像是蒙了一層水汽般的感傷，“妖皇，若是在凡間這樣被凡人剜眼，我也不怨。”
“你……喚我的名字，很難麽。”
我怔了一下，繼續往前走，順著燕清的氣息來到虛無的空間便是尋到他，分分秒秒是不能等，“你與師傅一般的地位尊貴，我怎敢造次。”
“你竟是提前與陌陽成親，你真當不會後悔麽。”
“妖皇，我不懂你想說些幹什麽。”
“難道你不知陌陽是誰麽。”
陌陽是誰？
“不管陌陽是誰，我隻知道他是我的夫君，僅此而已。”
這個非常時期，玄裳想要表達什麽，我並不想分心神去思考沒有意義的事，我直接跳進了燕清的神意識，恰恰遇到天崩地裂的動靜時，我卻聽到身後玄裳的簡略細說，皺眉地左看右看，四周打量是否有可疑之事，“趁現在趕緊把燕清給找出來，這裏怕是被夢魘給藏匿，燕清的殘魂怕是動彈不得罷。”
我雙眉緊蹙地看著四周的環境有所不同，很快顯現出的便是夢魘的身影，我心裏一緊便是眼睜睜看著夢魘現出人身來站在我們的麵前。
夢魘先是惶恐，看著我一眼後，便是看著玄裳的冷顏，“妖皇？你們怎會進入這裏，我明明把它給鎖起來。”
玄裳冷笑一聲，聲音將近冰凍之寒已是入骨的驚悚，“夢魘，潛入神意識的禁術，你當真以為本皇不會此術麽。”
“你竟與玉衍一樣，想要滅本君活口麽？”
“你的事本是與本皇無關，無奈這事與瑾涼有關的，本皇必定是管到底的。”
夢魘惱羞成怒地看著我，知道在玄裳旁側的人是我，便是玄裳提及的瑾涼，不知為何，他看著我那麽幾秒後是惶恐幾分便是錯把我當成誰，“你……你是秋瑾？不……不可能，她明明身歸混沌了。”
我不明白，站在那處的夢魘竟是怕秋瑾，莫非他與秋瑾有道不明的恩恩怨怨麽？
“曾是秋瑾的手下敗將，怎麽，這次還想打一場，再次嚐試當一回手下敗將的感覺麽？”
玄裳很是淡定地說著這句話，沒激起我內心的波瀾，這麽多妖族和魔族的人都會錯把我當成秋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