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向他們敬茶

  “無妨。”陌陽先是怔了怔，後是無奈說了兩個字，他的反應令我不得不起疑，他是介意我闖的禍令他很無語嗎？

  我有點不安，站起身走向陌陽所坐的位置，弱弱地輕扯他的衣袖，微怯地嘀咕著，“陌陽，你是不是生氣了？”


  “涼涼，我怎會生氣？”


  陌陽慢慢站起來，站在我麵前已是一身輕鬆地一笑，“我本是知曉你的直率，如師傅所言，你身後有昆侖虛和師傅撐腰，你闖再大的禍也是無妨，我陪你便是。”


  我心情很是愉悅，笑得如獲至寶般的歡喜，圍繞著他的手臂撒嬌著，“夫君真好。”


  陌陽咯咯直笑，開始著之前夢魘的事情與我說說，“若是夢魘知曉絕世雪蓮已讓你煉成丹藥給師傅補回丟失的修為，怕是氣得七孔生煙罷。”


  “一旦師傅將分身融為一體，他服下我用絕世雪蓮煉的丹藥，必將花五百年的時間穩固，那時我們不要打擾師傅罷。”


  “不錯。”


  “陌陽，你覺得燕清的事情，應當怎麽處理？你說師傅已回虛空境，那裏的師兄們是否聯手對付本是灰飛煙滅的凶獸麽？”


  “涼涼，我們要相信他們。”


  話說到這裏，龍維突然敲起門來，說出他的來意，“師傅，師娘，天皇人皇，狐帝狐後已在大殿候著，師伯讓我請師傅師娘過去。”


  師……師娘？

  我聽到這個稱呼，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之前聽慣師叔這個稱呼，再之前便是小師弟，如今已是師娘，有點恍如隔世的錯覺。


  陌陽像是讀懂我臉上的愕然，微微一笑卻是很快恢複嚴謹的態度，“進來罷，順便幫忙收拾桌麵的早點。”


  “是，師傅。”龍維輕輕推開門，看到我們站在一處是夫妻的對站，已是讓他尷尬得低下頭，不敢冒昧。


  陌陽看著龍維的窘相，直接握緊我的左手便是繞過龍維的身邊，我尷尬得沒適應過來，便是看到龍維的唇語：我和文宇撿了很多石螺。


  我以為是錯覺，被陌陽拖著離開房間已是沒法分析真假，反應不過半刻，已是感應到附近很有威壓的氣澤。


  我知道這威壓，分明就是天皇與人皇自身的仙澤已是壓抑得透不過氣來。


  本來玉衍和玄裳的威壓已夠昆侖虛的他們吃不消，若非昆侖虛的龍澤衝淡了些，他們肯定會有些內傷。


  “父皇和母皇來了，為何他們沒收斂仙澤呢，我這個上神仙階都能感覺到壓抑感，若非有昆侖虛的龍澤衝淡些，怕是有些內傷罷。”


  陌陽微微一笑，眼看已到大殿的走廊，“想當昆侖虛的弟子，沒有這些承受力是不行的。”


  我看著大殿已到，轉彎之時已看到昆侖虛的蘆笙，包括仙童已在現場候著，氛圍實在是透不過氣來。


  坐在旁側的慕阮和橋雨已是適應天皇和人皇的仙澤，我小聲嘀咕著，“這氛圍真夠尷尬的。”


  陌陽已是笑笑，沒有說話，隻管拉著我的手來到他們的麵前。


  正當附近的宮娥端來幾杯茶水，陌陽和我同一時間便是跪在地席上，我們各自把茶水遞給天皇，天皇先是喝陌陽遞上來的茶水，後是喝我遞上來的茶水。


  天皇看著我們，眼裏滿滿的複雜卻是說不出來的無奈，後是扯出無人察覺的笑容，卻是被我看到的悲涼，為何會是這錯覺？

  難道……他們不願陌陽和我成親，真的是我多心了嗎？


  “陌陽，瑾涼，父皇希望你們能好好的，不離不棄，不忘初心。”


  我先是怔了怔，看著天皇如此慈祥的目光，為何我看到的是通往內心的期許，卻讓我想起人皇曾說過的那句話：他怕你不要他。


  我怎會不要他呢？


  直到陌陽小聲呼叫我的名字，我反應過來便是繼續給人皇敬茶。


  “瑾涼，你這走神的毛病，什麽時候改改呢？瑾涼，前些日子與你說過的那些話，望你謹記在心，我如父皇所想，願你們不離不棄，不忘初心。”


  我嗬嗬傻笑，看著人皇的笑容，卻是讓我有短暫的介懷，我丟失的那記憶，到底是什麽。


  不管怎樣，我相信，無論怎樣尋回丟失那部分的記憶，我一定不忘初心，與陌陽好好在一處。


  敬茶結束之後，陌陽的一聲讓他們自習已是讓身後的一大堆弟子們鬆口氣，我撲哧一笑，果然是懼怕他們帶有壓抑感的仙澤。


  天皇和人皇因那裏的事情多得已是無瑕分身，卻為我們的婚事已是擱置一旁。


  天皇和陌陽說些什麽，我是不得可知，人皇與我說些話，我是知道她的擔憂。


  “瑾涼，別怪我的多嘴，我真希望你們往後能夠像現在那樣恩愛，別再讓我們擔心，可好？”


  人皇真的和往常不太一樣，有點感傷，我想不起哪裏不太一樣，覺得天皇和人皇心裏有秘密，卻是不想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