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妖皇的過往

  莫蝕五百年後便是複活，這消息自然是不假，唯獨是不是開戰，全憑他現在的心境像是完全被磨滅野心，他會不會複活出來，靜養一些時日便是開戰的這個機會不太大，至少我的直覺是這樣出來。


  靈熙和龍維在旁側見著我拿著勺子已是好久沒繼續吃粥的樣子，龍維的聲音便是提醒了我，“師叔？”


  我醒過神來看著靈熙和龍維站在一處的眉眼，滿滿的疑惑，我意識到他們看到我的走神便是擔心，“哦，沒事，你們先忙你們的事，夢瑤初次來這裏，有沒有帶她去參觀昆侖虛的景色。”


  夢瑤更是活潑地笑了，走上前談得很是歡喜，“姑姑，我剛來昆侖虛時，陌陽上神已托雲歌神君帶我參觀了昆侖虛的美景，不得不說昆侖虛的美景竟是四海八荒最漂亮的地兒，難怪各族的皇子一到束發的年紀便被家人安排送去昆侖虛學藝，可惜有些無法堅持，還沒拜見陌陽上神就打退堂鼓呢。”


  我笑了，沒有任何言語，直到夢瑤發現她說的話太多了，仔細打量著旁側的靈熙和龍維意味深長的笑意，再回頭看著我看似沒有任何雜質的微笑，很是惶恐地說話，“姑姑，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


  我突然想起權毅之前的確有過想要拜陌陽為師的意願，後是奇怪問著關於權毅為何沒來昆侖虛的原因，“我不在的十萬年，你哥與蘆笙當年都是束發的年紀時，你哥怎麽不來昆侖虛拜師？”


  夢瑤一聽便是想起權毅的可惜，有些沮喪地看著我，“姑姑，不是我哥不願上山拜陌陽上神為師，那時恰恰是我哥生了一場大病，當他康複時，陌陽上神已收了八位弟子，卻是不願再次收徒，我哥才會錯過了拜師時期。如果我哥當時沒有一場大病，說不定我哥現在是上神了，我哥真的很羨慕蘆笙上神能拜陌陽上神為師。”


  突然想起慕瑩曾經說過她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上神仙階，至少可以保護慕瑩這個無法飛升上神的傻丫頭，如今權毅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飛升上神的軌跡，怕是短短的幾百年不大可能會有飛升的天劫，看來我有必要讓玉衍瞧瞧，權毅的仙骨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的玉衍仙澤已是被我很是熟悉，我抬起眼睛便能看到玉衍從房間走進來，靈熙和龍維更是一怔便是揖手行禮，“靈熙/龍維見過師公。”


  夢瑤更是惶恐地走上前行禮，“雪狼族夢瑤見過老祖。”


  我把手中的碗放在床上桌，淡定得如平常一樣的情緒，“師傅，你怎麽來了？”


  玉衍對著靈熙和龍維點頭，夢瑤是個聰明的姑娘，見著靈熙和龍維反應敏捷地向玉衍最後一次行禮，夢瑤趕緊往後退幾步便是隨著靈熙和龍維他們的身影而退出我的房間。


  “為師要是不來，生怕你腦海裏的思維不夠用，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還要操心別人的事，狐狸頭腦的靈活漸漸變成慢三拍的遲鈍，到時你成親的那日會不會走神。”


  玉衍沒少說著那麽挖苦的話來，故意刺激我的神經線。


  我明明知道玉衍來這裏的目的，許是因為玄裳已是與我說起關於誅心劫後利用五百年的時間才能放下心結，玉衍可能知道玄裳到最後是如何熬過才會這般擔心我吧。


  我把床上桌用仙法把它放在那邊的桌麵，用兩眼發亮的期待直直地看著玉衍的臉，“師傅，不如你與我說說，妖皇當年曆的誅心劫是如何，讓我做足心理準備，至少回歸仙身後能提醒自己不要衝動。”


  玉衍先是沉默幾秒，後是用仙法把椅子變在旁邊而坐了下來，他歎氣地點頭，“瑾涼，你若是想聽，為師與你說說妖皇曆的誅心劫罷。”


  玉衍把妖皇曆的誅心劫說得簡略，約莫他不是很清楚，也許在玄裳回歸仙身後已是渾渾噩噩，怕是玉衍用昆侖乾坤鏡看過玄裳曆劫的一生。


  “玄裳在凡間曆劫時是風流王爺，一生中好不容易碰到最得他歡喜的女子，偏偏這個女子是別國刺殺他的女殺手，瑾涼，你的思想與感情都是很豐富，自然猜到他和女殺手之間產生的微渺感情，玄裳已是陷入感情漩渦，到最後別國的皇子跑過來要把女殺手給殺了，偏偏是犧牲在玄裳的手裏，玄裳這一生沒動過真感情，唯獨這次是傷心了。”


  我欲言又止地看著玉衍，玉衍像是知道我的疑惑，解開了玄裳最沉重也不想提的曆劫，“那個女殺手，偏偏是玄裳的師妹下凡曆情劫，可以說，她是死在玄裳的手裏，這才是玄裳終其一生也不願飛升聖尊的一個理由，他花了五百年才忘了他師妹帶來的衝擊力。”


  我震驚了，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妖皇的師妹呢？”


  玉衍閉上眼睛，痛苦地說了這個真相，“自毀元神，身歸混沌。”


  我聽到這個真相，我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隻留著“自毀元神”這四個字不斷地徘徊著腦海裏，像是提醒我可能會經曆這一場比誅心還要疼痛得想要自毀元神的劫難。


  玄裳知道我曆的劫，與他當年曆的劫有所相同，因此他才會說，我可能會花五百年的時間去忘記這心結嗎？


  “師傅，你……你是否擔心我會像妖皇的師妹那樣受不住情劫，自毀元神？”


  “不錯，你和陌陽，簡直就是當年的妖皇和他師妹，為師的確是擔心你們兩個之間會有一個受盡傷害，陌陽的性子，為師最為放心，唯獨是你，瑾涼，你是為師最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