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與他的算賬
不行，這個時候不要刺激他，玉衍分身為太上老君的事情，這事絕對不能讓莫蝕知情，否則這四海八荒更容易掀起我無法想像的後果，更何況現在不是讓玉清逍遙扇為我尋回一縷分化的元神嗎？
“其實你早已知曉我是老祖的座下九尾狐，我自然是他的徒弟，那是不假。十萬年前的誅仙戰，說白就是你名義上的挑釁，你下的陣法本來不是遠古誅仙陣，難道你不知妖皇創的就是遠古誅仙陣麽？”
莫蝕臉色已是蒼白，他從我淡定的言語中像是想要找到破綻來，結果我越是說真話，越是尋不到破綻，“你意思是說妖皇早已知曉那不是他所創的遠古誅仙陣？那麽為何妖皇卻要封印我五百年？難道他不擔心這戰是我所創的，自然容易破陣而出？”
我嗬嗬苦笑地看著莫蝕那可憐兮兮的逞強，“若是你能破陣而出，你早已不在此處再呆五百年罷。”
莫蝕苦笑地搖搖頭，“果然被你發現了。你沒回答我，妖皇為何要封印我五百年，我與他無怨無仇，我覺得他不是多管閑事的人罷。”
我聳聳肩，隨便發揮我瞎扯的功夫，故作誇張的歎氣，“誰說不是呢，妖皇知曉你用的並非是遠古陣法，害得他浪費時間從神都鹿國的冰晶宮跑來此處瞧瞧是誰大膽動用他的遠古陣法，結果惹怒了妖皇，再次封印你五百年當作是懲罰也不為過，還挑釁昆侖虛，若是五百年以內破不了你的陣法，妖皇便要迎娶我當他的妖皇夫人。”
莫蝕不敢相信地吼叫著，“什麽？他逼你當他的妖皇夫人？他已是活了幾十萬年的為老不尊，還要覬覦你？”
活了幾十萬年的為老不尊？
我強忍著這偷笑的衝動，左右無事地擺著冷漠的表情，搖著玉清昆侖扇地看著莫蝕，“妖皇的確是忽略了我這個常愛破陣的克星，我約莫不用五百年便能讓你的魔族陣法給破滅，哪用乖乖等五百年嫁給妖皇。我的師傅沒作聲，妖皇算是什麽，更何況我與你在昆侖虛當對手也不是幾萬年的事，你能贏得過我麽？”
莫蝕無奈地笑著搖搖頭，臉上悲涼的情緒一點一滴地顯露在我麵前，“瑾涼，你的自信依然沒變，還是老樣子，我原本以為你的元神葬送在此處已是輸了，未想過你竟是這麽厲害還能重生回來。”
我聽著莫蝕似乎是成功被我帶離了關於玉衍的話題，我很是樂意陪他消耗時間，約莫半個時辰差不多就到了，繼續往下陪他浪費時間，“我說，你之前尋我是怎麽回事，你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若是無事的話，你慢慢呆在陣裏五百年罷，我約莫下凡曆劫回來便能好好與你玩玩。”
“你要下凡曆劫？”
“那是自然，你沒看得出來，我現在的元神還是上神仙階的麽，不趕緊曆劫一回，我怎麽好意思闖四海八荒。”
“嗬嗬，說起闖禍，你倒是惹了蜂王池暝罷。”
蜂王池暝？
敢情他已是看到出生的孩子是個他不待見的男娃，現在已是一怒之下想要以羽楓為主心骨做為陣法麽，看來該是時候好好與池暝會一會，“那又如何。”
莫蝕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隻是不屑的口吻油然而生，“剛才池暝的確來過此處，向我訴苦說你壞他的好事，害得他無法期待最純粹的女嬰為引子，如今卻是盼著我早日破陣而出，好好為他出麵與你報複罷。”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池暝就是小心眼了些，明明騙他的感情是他的蜂後，沒事向我報複做甚，我這是做了一件好事，提前讓他知道羽楓懷的是男娃，不是女娃。
“真是好笑，蜂後明明懷的是男娃，欺騙他的感情是蜂後，又不是我，我不過是用仙法催產，讓蜂後回去生娃，好讓池暝看清楚男娃還是女娃。蜂王果然是沒事找事，先不說之前挑釁昆侖虛，害得我受了極重內傷，硬是逼得我想起十萬年前失去的記憶，我好一段時間生無可戀了些。”
莫蝕的神情簡直就是播電影，竟是換了好幾張不同的神情，被我一驚一乍得真好玩兒，“瑾涼，你重生回來時已是沒有記憶？蜂王當真傷了你？”
“他倒是沒有怎樣傷我，不過是用一萬精兵對付我一個，再用九嬰與我單打獨鬥，害得睡了一天一夜方能醒來，可惜這一睡醒倒是讓我想起你擺陣害我迷了心性，錯殺師傅和眾多師兄時，我早已生無可戀了些，二師兄和三師兄倒是心疼至極，可惜上不來玉清境尋我，最後我下凡散了心，在凡間生活一年才肯回昆侖虛罷。”
“嗬嗬，你終是回到昆侖虛罷。現在昆侖虛的掌門人是誰，是陌陽還是諾旋？”
“陌陽。”
“陌陽當昆侖虛主公，你很開心罷。”
我沉默了好幾秒，直到玉清逍遙扇已是有了消息：主人，不用擔心，你的元神已在我這處，剩下的等老祖替你融合你剝下的元神，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一旦元神歸位，你便要下凡曆劫的。
我的心情大好地看著莫蝕，小逍遙終於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務，我沒有把愉悅的心情給展現在莫蝕的麵前，隻是漠然地看著他，“再怎樣的開心，終是救不回師傅和眾多師兄，我花了多少時間才放下你強迫給我的心結，這世我怕是不會原諒你罷。”
莫蝕眼裏的感傷已是被我看在眼裏，我頭也不回地轉身留下這句話，“五百年後，我會與你算算十萬年前的帳，無論如何，我要替師傅和眾多師兄報仇。”
就這樣，我沒有再聽到莫蝕的聲音而越走越遠，直到化為一縷清煙，奔向軒轅台的方向，身後便是跟得很緊的開陽，總算是一路平安到了軒轅台。
當我回到玉衍的旁側時，我看著對麵的陌陽已是眼裏的光亮，看得出來他很擔心我。
玉衍別過頭來用眼神體會一下，我竟是魔怔地伸出左手放在桌上，在陌陽和諾旋的眼睜睜之下看著玉衍如何對我把脈看看情況，直到他已是鬆手地點頭，“無妨，剛才與靈熙切磋時已是心脈輕微損傷，等下回昆侖虛時服用若甫煉造的護元丹，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