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那些過往

  “師叔，我怎麽覺得師公說的話，暗示師叔曾是破壞王。”語潼略帶著緊張的情緒，偷偷瞟著我卻又是惶恐的模樣，看得我覺得語潼實在是可愛得緊。


  諾旋一聽便是轉頭打趣著我，“現在陌陽的弟子們已對你當年的事情深感興趣，你要是不說出來，怕是無法滿足他們的求知欲罷。”


  我哀怨地瞪著諾旋一眼，陌陽和玉衍竟是偷偷抿嘴揚著他們的好心情，看來我要是不當著他們說起我那些胡鬧的過去，怕是無法給他們豎起往後守護四海八荒的好榜樣罷。


  我便是輕鬆站起身來，隨意來去走動地對著他們說，“嗯，你們想知道我的過去？”


  夏栩不嫌事大地拚命點頭，兩眼發亮地盯著我不眨眼，“當然，相比師傅，我們更想知道師叔的過去發生過哪些有趣的事。”


  諾旋撲哧一笑地看著陌陽古井無波的神情，“你們的師傅自然沒有師叔闖禍來得有趣罷。”


  就在這時，玉衍更是站起身來，負手而立地打量著現場的那些徒孫們，“靈熙，先替本道準備休憩的房間罷。”


  靈熙揖手應聲，“是，師公。”


  我眼睜睜地看著玉衍隨著靈熙離開現場，想必就是不大樂意聽著我說起過去的胡鬧罷，我回想著過去的每件事情都覺得有趣，既然他們想要聽聽我說的故事，那我便是挑幾件事情與他們說說罷。


  冷瞳他們一聽便是深感興趣，我瞧著語潼他們很是期待的模樣，我先是咳嗽一下便是開口直說，“我沒來昆侖虛時約莫是四萬歲時，我一直住在太清境，偶爾來到玉清境找師傅，相比其他孩童更是依賴他多些。後來得知師傅鑄造很多兵器，有些是半成品，在我眼裏凡是不大實用的東西都被我毀得七七八八，當時本是不懂事了些，師傅得知這事自然把我變成原身，抓住我尾巴，自然是把我吊著打屁股，當時甭提有多可憐啊！”


  陌陽和諾旋自然不知曉這事，從我嘴裏蹦出有趣的事情，自然不會錯過，反而陌陽撲哧一笑，他這一笑倒是讓在現場的冷瞳他們倒是驚了一回，想必他們多年不曾見到陌陽會笑得這麽自然罷。


  諾旋繼續打趣著，眼裏散發著想要知道更多我胡鬧的事來，“喲，我們的小師妹竟有被師傅收拾的時候，我們當時學藝時，不曾見過師傅怎樣罰過小師妹。”


  我搖著玉清逍遙扇，歎氣地搖搖頭，“非也，來到昆侖虛，我一犯錯罰抄最多的不就是經書麽，你們自然不知廢了我多少狐狸爪，師傅太了解我的性子，自然不喜的便是抄經書，我這人就是寧願罰掃地什麽的就是不願抄經書，師傅倒是抓準我這小心思，往死裏抄，你們以為我能活下來，有這麽容易麽？來來來，你們眼前的師傅不就是這樣嗎？趁我記憶沒回來時，又是罰我抄經書。”


  這下子輪到冷瞳他們撲哧一笑，語潼和雲歌對視一看便是捂嘴偷笑，我的故事自然是取笑得多，得得得，隻要我的故事能夠讓他們認知自己的定位，自然是極好的。


  “師傅的兵器房，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有點遺憾，當時我要是沒有破壞兵器房，指不定師傅能把半成品鑄造一個不需要我的狐尾變幻絕世神器才破陣罷，自從身歸混沌後的心境倒是不像從前那般胡鬧，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我意識到旁側的空氣有點窒息感，我別過頭便是看到他們目光已是黯淡，恐怕他們不想聽到那些悲慘的過往罷，後來想起玄裳說過的那些話，“你們記住，如果藏書閣若是看到遠古誅仙陣的使用手書，你們不能以身犯險，使用這禁術付出的代價並非一個上仙上神才能辦得到的易事，當年的莫蝕便是胡作非為的一個墮魔。”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能使用遠古禁術的誅仙陣，必須是修為強大的人才能不受影響，那便是妖皇高不可深測的修為，既使你們的師公未必會找到破陣的方法，因為這陣法便是妖皇所創。”


  諾旋一聽已是異常震驚，好些天還沒反應過來，“竟是如此，難怪妖皇竟能如此輕鬆封印五百年，想必這陣法對他來說隻是小意思。”


  我點頭，回頭看著陌陽那皺眉的凝思，“正是，妖皇的陣法不易破，皆因他的修為實力不可凡響，師傅曾說過我是破陣的克星，我還能犧牲狐尾與元神都能封印妖皇的陣法，怕是這個緣故驚動了妖皇。說起這個，妖皇口口聲聲說五百年要是破不了陣，想要娶我為妻這個春秋大夢，我可不許這事發生的，我說過我要當昆侖虛的掌門夫人。”


  這個不要臉的聲明已是讓現場的情緒漸漸沸騰起來，我臉倒是有些微燙的尷尬，我偷偷瞟過去便能看到陌陽的淺笑，諾旋便是嫌棄地大吐苦水，“得得得，這恩愛秀得真高調，生生受不了你。”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一眼，後是轉身看著冷瞳他們各種各樣的神情，我卻沒理會他們可有不懂，往下說著關於琅邪台的誅仙陣，“坦白說，妖皇早已掛在牆壁不肯下來的老神仙，自從十萬年前我這個九尾狐竟是破了妖皇這個不成熟的陣法，我約莫覺得既是妖皇創出來的陣法，怎麽在莫蝕的手裏學得如何輕鬆，除非不是妖皇所創的誅仙陣。”


  “師傅教導我們用的誅仙陣，至少滅的不過是一個人，這危害自然沒有妖皇所創的誅仙陣大些。妖皇創的誅仙陣，是方圓幾裏的誅滅，各擺的陣法有著不同的考驗，自是不容許裏麵有陣中陣，以免各有衝突。當時破陣時自是沒有過多思考空間，一昧以為是妖皇所創的誅仙陣，後來我來過一趟琅邪台，發現這陣法很是詭異。”


  “我猜測，莫蝕用的很有可能是魔族的陣法，魔族的陣法可有陣中陣，變幻無常，擾人心律的機會比較大，當年被迷惑入陣時錯殺他人的陣中陣，倒是有幾分像極魔族的陣法。”


  “唉，這些都是怪我年少不懂事，不好好研究魔族的陣法到底有幾種，主要的是莫蝕的出身，如果證實那個陣法便是魔族，那麽他並非是天族的人，他是魔族的人跑到我們昆侖虛來當內線的罷。”


  整個空氣處於窒息，我意識到情況越來越複雜，如果琅邪台的誅仙陣是妖皇所創，他自有辦法把這陣法給破了，讓我丟失一片兒的元神重新歸位回到我身上，怎會讓我們花五百年的時間去破陣？

  除非……他發現這陣法不是遠古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