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吃醋是在乎
呃，空城說起這麽曖昧的話，竟是不比陌陽差，但我並非是故意闖入他的世界，不對，我闖入這麽多人的世界，未曾遇到像空城那麽難纏又可愛的家夥，嗯，說他家夥好像是說不過去，好歹他與我們算是同輩罷。不對，我和陌陽已是重生，應該算是空城的後輩，怎麽說算得上我的前輩。
嗯，我從來不介意這些稱呼，讓我把眼前的空城喊老前輩好像是不太合適，人家擺明長得不怎麽蒼老，讓我喊出這麽一個老人家的稱呼，豈不是把他給氣得半死麽。
我隻好直接一句話搪塞著我的尷尬，“空城君說笑了。”
空城沒再繼續說話，他臉上的淺笑像是得逞的開玩笑，這真讓我有所誤會的意味，難道空城一直都在逗著陌陽的心情，他借著與我說著這麽多曖昧的話來刺激陌陽的情緒？
我摸摸自己的鼻子，稍微尷尬地看著他一眼便是說著心不由衷的話來，“我約莫覺得寂寞真是好東西，至少它會上你淡下心來放眼四海與八荒，紛紛擾擾還不如清靜點好。”
“那你為何與陌陽紅塵未了。”
我果然給自己挖坑跳下來，空城已開始針對著我說的那些歪理，硬著頭皮說下去，“因我塵緣未了，終是與他有難舍的情分，許是身歸混沌後便是真正的塵歸塵，土歸土，談不上什麽紅塵罷。”
“我與你不同，你倒是把事情看得很開，我初嚐情意卻被你扼殺在搖籃裏，何曾對我公平過，若非當年你的師傅心血來潮與我胡作非為訂了個親，後是無理取鬧與我取消婚約，前前後後不過是半百年的事。因著當年職司比較忙碌之時，不大計較婚約是否生效，如今反而有些埋怨你的師傅，平白無故地將你許配給陌陽君。”
反而諾旋越聽越不是滋味，沒好氣地看著空城，明裏尊敬，暗裏嘲諷，“東方天尊，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大概說的就是你和瑾涼的事，終是無緣罷，更何況師傅將陌陽與瑾涼訂親並非是平白無故，師傅慧眼識人便是覺得陌陽和瑾涼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侶。”
玉衍最後同意陌陽與我是注定的命中夫妻，不知是因著三生石的緣份，還是陌陽深得他的認同，我沒過我思考玉衍的心裏所想，總覺得玉衍這麽多年一直是一個人這麽孤單，是否沒遇到令自己心動的那個女人才會如此無情無愛，就像……空城遇見我之前早早就知道寂寞是什麽滋味，反而是沒什麽不同。
空城像是沒聽到諾旋說的那句話，心情沒受到任何影響便是回頭與我說個不停，“瑾涼，你打算什麽時候回青丘或玉清境，我到時抽空時間過來看看，你一定要做地主之誼好好招呼我罷，給我介紹看看你在哪裏住過。”
我腦裏的確是一根筋，直接嗆了他，“我住的最多就是昆侖虛。”
“除了昆侖虛。”
“我常住的本是昆侖虛，其它地方都是過過場子，無論是青丘，上清境和玉清境，都是過過場子罷。”嗯，我的前世記憶裏都是這樣，常住的昆侖虛有著我們最可愛的日常生活，在昆侖虛之外的地方都是短暫的快樂，沒有一個溫馨的錯覺，更何況我是自小在十裏桃林耍耍鬧鬧，後是被慕阮化我為男兒身去昆侖虛玩了幾萬年都是被師兄們識破我是女兒身才當回正常的小師妹。
空城欲言又止地看著我，後是轉頭看著陌陽那陰晴不定的容顏，直接一句，“你贏了。”
我聽到這句話已是無語，先是看到陌陽一怔，後是沒好氣地翻起白眼，諾旋更是撲哧一笑，像是用調侃的眼神打量著空城，我怎麽覺得，空城所說的一句你贏了，倒是把我們給鬱悶到了。
……
我們因著時間的不允許，舞琴和淩文終於依依不舍地分別，我心裏納悶得很，兩個人在一處早已把前生的話都說完了，怎麽到現在還是一個眼神，幾句話都是說不定，實在是情一個字，多得不想說。
剛開始時，淩文的確是沒仔細打量著陌陽，當淩文見到陌陽時的反應是怔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想必覺得自己與陌陽有幾分相像，若是不仔細看清楚，我真以為他們是雙生子。
淩文似乎是懂了，他微微一笑地看著我和陌陽，再回頭看看舞琴，好像有些事情不用說出口便知道我為何在冥界尋他來的原因。
“姑姑，多謝，那件事情，十分抱歉讓你心裏不舒服，舞琴已與我說了。”
淩文突然而至的那句話，先後讓我很是窒息地尷尬一笑，陌陽像是聽懂淩文的意思，自然而然地微微一笑，這笑意若隱若現得不被發現，淩文怎麽可以那麽直白，害得我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
他說的話，本是刺中我的弱點，我的確是因著舞琴的記憶，看著他倆如此親密的相愛，我心裏有幾分尷尬，幾度以為淩文便是陌陽的凡人肉身，加上舞琴一直堅持認定陌陽便是她的親密愛人，惹得我十分不悅，單槍匹馬地闖進生平第一次來的陰曹地府，好在我來冥界的地盤還沒有丟失仙法，還能護著自己周全。
直到我真真正正見到淩文本人在冥界抄經曆劫，已是相信有淩文這個凡人，與陌陽無關，當時我知道這事算是對不住陌陽，他當時明明已是否認淩文不是他時，我一昧隻顧想著舞琴的斬釘截鐵，忽略我們彼此好不容易堅固的信任，為何總會被醋意所瓦解。
也許我們經曆過跌跌撞撞的事情才會明白我們之間到底不安的是什麽，我不在他身邊的十萬多年以來，我從來不敢想他在這十萬年以來有沒有為自己尋一個伴侶陪他度過四海八荒的春去秋來，不敢想的原因是因為我害怕自己會被這種胡思亂想而吃醋，越想越容易鑽牛角尖，我怎想要這個不安感。
我一直以為，我這次重生回來是沒多少人知情，更何況我在昆侖虛看著陌陽永遠都是一個人，用不可明曉的眼神看著我，害得我分不清那是對弟子的關懷還是柔情蜜意，若不是蘇安是他一縷魂魄，我開始懷疑我自己是否在陌陽的麵前早已失去新鮮感，陌陽看著我與其他男人在一處，他當真不會吃醋了嗎？
結果我來凡間的這些日子，陌陽的醋勁挺大，每次看到我和洛湛在一處時，他的臉色已是差得不能再差，偏偏是自己忽略了那點，竟讓他嚐了一回狐狸肉，結果……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