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窒息的變化
我們從皇上的寢宮走出來，不知是否不小心產生錯覺的緣故，總覺得皇上的眼神甚是莫名其妙，像是眼裏化為曖昧的一攤春水般令我渾身不自在，皇上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後宮三千的女人無辜成為用不上的擺設品，也有本事讓人守寡，自然也有本事讓人失寵而關入冷宮，這樣的男人不可怕嗎？
好在青丘的九尾狐族，自是認定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自己所鍾愛的男人，後宮三千，想也別想，若是負我，我便是棄他而去，身歸混沌也不相見，更何況我對皇上無解，他怎對我有這樣的眼神，莫名其妙。
“我未想到孤蘭的執念竟是我，每個片段都把我給出賣，本是在他們麵前是男兒身，一直相安無事，皆因孤蘭說的那話而差點淪落成欺君大罪，幸虧我不是凡人，不然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有我份兒。”
結果我這話一出來，我無意中看到站在前方走路的洛湛突然轉過頭來看我，嘴裏那微微上揚的笑意倒是顯眼。
“姑姑，剩下怎麽辦。”慕瑩皺眉地看著附近，想要留心那些妖物會不會突然冒出來。
我覺得洛湛和墨澤他們三人還在前方帶著路，我們在這裏在走廊商討著一些事也是不妥，“我們先跟著洛湛王爺找個地方坐著談談，還要等著皇上他過來一起商討孤蘭的事。”
幸虧離開皇上寢宮時，空城已用仙法把護身石給融入他們的骨子裏，走在哪裏都不敢有妖物近身，因此附近都是沒被妖物替換的宮婢和公公他們，目前一路走來也算是安全，也不知孤蘭和豐息到底在何處。
空城和陌陽走在一處，他們卻在我和慕瑩外加權毅站在一處的後麵，莫名聽見空城的聲音沒有一點遲疑，“陌陽君，之前我聽到瑾涼說思衍是你們的師傅，我怎麽聽不懂，瑾涼不是玉衍的小師妹嗎？”
這話問出來卻是蘆笙像是被雷擊那般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師……師傅，你說老祖是我們的師公？”
陌陽的聲音甚是幹淨，沒帶一點感情在其中，“為師一時之間無法解釋這緣由，若是回昆侖虛，你先保密，不許泄露一點消息，包括諾旋。”
“是，師傅。”蘆笙很是堅定的回話。
“陌陽君，我想打聽天狐是誰人也，可有瑾涼這般可愛。”空城所說的那句話不由自主地把我給嗆得咳嗽了。
我著急地轉身便是看著他們三人各自不同的神情，陌陽皺眉看著我便是直言，“你怎這般不小心。”
我擺擺手，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難受，趕在陌陽和蘆笙麵前搭話，“嗬嗬，空城君，我和陌陽本是不知誰是天狐，恐怕你是問錯人罷。”
蘆笙沒搞清楚狀況便是指向我的臉，“天狐就是……”
我趕緊走上前把蘆笙的手給放下來，背對著空城，拚命對著蘆笙眨眨眼，“大師 兄，天狐在哪裏，我們怎會知道，這個要問問我們師公才知道這回事，我們不能妄言天狐。”
蘆笙大概瞧著我打眼色的意思，他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沒再繼續說話。
陌陽看著我的眼神像是打趣兒，很快別過頭來應付空城感興趣的話題，“我曾聽說這事，還望空城君別再打聽天狐的事，想必不算是什麽好事，免得讓他們以為空城君被人拋棄罷。”
蘆笙倒是聽得一怔一怔，直到他理清我們對話的內容能猜到幾分，特別是天狐和拋棄這個字眼很是明顯，他倒是驚詫地看著我，“莫非……”
我趕緊打著眼色，豎著閉嘴的手勢，把他拉到最後，不與他們走在一處，很是小聲地在他耳邊悄悄話，“大師兄，別說話，正是你想的那樣，千萬別讓空城君知道我是天狐，不然你師傅這個陳年老醋要打翻了。”
“小師弟，你到底惹了多少爛桃花，你這般真讓我這個大師兄汗顏，你也要心疼著師傅啊。”
我怪不好意思地傻笑著，“這個，不用擔心，我絕對不讓師傅吃醋。”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閑聊的雅意，請各位坐在這裏等皇上前來一起商討宮中大事。”墨澤很是客氣地向著我們作揖，他的聲音直直地打斷了我們一行幾人的閑聊雅致，算是提前結束了令人尷尬的話題。
我們一行六人已是圍坐在那裏，那些宮婢們個個端著美味的膳食過來，瞧著好看的菜膳就是餓了。
我當時沒想位置有何不妥，我本是順著陌陽的身邊坐下來，結果空城卻坐在我旁側，被這麽一鬧，我倒是坐在陌陽和空城的中間，我滿眼狐疑地看著空城，卻找不到理由讓我的神經病發作，“空城君，你怎會還在此處，莫非你想與我們一同處理黑狐嗎？”
“有何不可，多一個人保護你也是極好的，你真沒瞧見皇上望見你的眼神，多危險。”空城淡然地說道。
洛湛一聽甚是尷尬地咳嗽一下，成功吸引著我們的目光望向他身上，“秦廣王不必擔心，我相信皇上不會再如此，相信他不會再次重複今天發生的冒昧。”
空城無奈地翻起白眼，很是不喜歡在凡間聽到他們喊著這稱呼，“別別別，在這裏別喊秦廣王，隨他們這般稱呼也是極好的。不管怎說，我們都是男人，怎會沒看懂皇上是哪層麵意思。嗯，好在瑾涼是男兒身裝扮，若是女兒身，許是比孤蘭這樣貌更是禍國禍民。”
正巧，我正提著茶杯放在嘴裏，聽到這話時，我完全被空城這句話給嚇得連一口茶水都沒喝，直接石化在當場，空城能不能別這麽坑我呢，這四海八荒，他肯認冥界的第一美男，我不敢認我有禍國禍民的本事好嗎？
“還請空城大人放心，有洛湛在，哪怕犯砍首之罪也會護瑾涼姑娘在這裏的安生。”洛湛如此振振有詞，倒是驚了我不少，嚇得我半個狐狸膽掉了，還沒有撿起來。
陌陽不淡不鹹卻是一針見血，“不必勞煩空城君和洛湛王爺擔心，陌陽不才，總能護全瑾涼安生，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們如此護她，怕是不妥。”
洛湛驚詫看著我，像是不敢相信我已是被陌陽訂了親，空城更是嗬嗬直笑，仿佛像是沒長大的大男孩一般地挑撥陌陽的深邃冷靜，“我說陌陽君，你和瑾涼還沒成親，我終是有機會搶親。”
陌陽很是不客氣地別過頭來看著空城一眼，一副正在軒轅台等著空城到來切磋這冷顏。
權毅他們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鬧事也不是我的錯，我隻好鬱悶丟這一句話來，“等下皇上一到，你們閑著點，私底下的事別擺在台麵說，我們還需要處理黑狐一大堆爛攤子。”
空城和玉衍一樣是老頑童，這年紀都能當我的親爹了，就是臉長得這般無害，一點兒不像是老人家，想必都是與玉衍一樣不想變老，與陌陽的想法是不一樣的，他是骨子裏不想變得太快，怕是我投胎後便是找不到他了。
……
在皇上來之前，我左右打量著這裏的布置，突然驚覺嗅出來的味道甚是熟悉得出奇，好像有一種莫名的陣法暗藏在裏側，但這個陣法偏偏是為魔界而設下，像是不變的遠古禁術，莫非此處曾經被某人設下這個具有危害性的陣法來躲避那些魔界的人入侵嗎？
直到皇上換身簡便的衣服來到此地卻是彎下腰向我們作揖，“朕在此向各位仙家表示歉意，還望各們仙家大人有大量，助朕鏟除黑狐等各些妖物，還宮裏幹淨而食甘寢安。”
我先是一怔，大家像是一時無法適應皇上突然而至的變化，個個站起身來向皇上回禮著，“客氣。”
這是什麽鬼？
皇上突然來了一個這麽大的變動，那是被嚇傻了，還是怎麽著，我仔細皺眉想著事情的經過，應該不會是慕瑩在使用仙法之中弄亂了哪個步驟吧。
我習慣性地摸摸嘴唇，不知是否這動作有點曖昧，老是被陌陽不覺意地咳嗽一下，弄得我有點不習慣地皺眉，別過頭來嘀咕著，“我已習慣這般，否則無法思考。”
陌陽往我身上靠近點，小聲地嘀咕著，“你這般動作，已是天生的狐媚，不能親你的隱忍是何等折騰，不信你瞧著對麵的那兩個男人是如何看你。”
我被雷得一句話吐不出來，偷偷地瞟向對麵坐的兩個男人，那是皇上和洛湛，這眼神有點……曖昧，難道我這壞習慣真有這勾引別人的意念，不大像吧。
蘆笙看得出來氛圍的怪異，帶頭打斷大家相處的尷尬，如果他們沒從孤蘭的記憶裏挑出對我的不滿之意，他們似乎沒有識破我是女兒身的秘密，如今這尷尬不斷地被放大，我好像無法在他們麵前表現出男子氣概來，更何況我完全敗在他們眼裏的莫名，寫滿的竟是讓我誤會的曖昧一場。
“東方天尊，師傅，師叔，如今黑狐已在宮裏胡作非為，方知兩個小孩的半個魂魄都用來煉藥，是否該抓緊時間去尋到這些小孩的蹤跡，否則冥界的生死簿會導致命數變得不尋常，到時更難以補救。”
蘆笙說得沒錯，如果不及時找到那群小孩，如今隻剩下兩個小孩的半個魂魄，證明豐息還在冒險煉藥丹，那條村落的一群小孩應該是被豐息帶到什麽地方，我頓間覺得頭疼地扶額，“小孩的事情不能浪費時間，現在皇上吃的那個丹藥怕是還在進行，再不把這群無辜的小孩給找出來，真的來不及了。”
空城聳聳肩膀，用平靜的口吻與我說話，“無妨，我已讓黑白無常趕緊把護身石給外麵的一群小孩，預防孤蘭和豐息繼續抓捕小孩來做為藥引，順便幫忙四處尋找那些受到迫害的小孩們下落。“
我搖搖頭，皺眉地看著桌麵的膳食竟是無法有興趣握著筷子去吃飯，“除了小孩的下落，文武百官哪個是妖物替換的，給我找出來，我相信真正的文武百官已被他們囚禁了。”
“皇上，你的溫泉和為孤蘭建起的重點監牢，最好不要前往，無論如何也要護著龍體，否則你的龍體一塌，牽連宮裏千萬人的性命，全被黑狐給滅了。”陌陽如此輕描淡寫，卻是把對麵的皇上給嚇得臉色蒼白。
洛湛先是開口替皇上應聲，“好，我會提醒皇上不必去這地方，保命要緊。”
皇上忍不住按下性子看著我，我感到被人盯得渾身不自在，順著這視線才發現竟是皇上盯得緊，嚇得我屏住呼吸去喝一口暖茶，卻聽見他的擔憂之意，“這……萬一貴妃和國師找朕，朕應當如何。”
空城隨意地嘀咕著，“你們這裏後宮三千這麽多女人，不一定寵貴妃吧，隨便找個理由說去別的妃嬪過夜便是，能避多久就是避多久。”
“這……朕不大樂意去其他妃嬪過夜，朕擔心惹怒貴妃，朕的性命不保。”
“你們凡間的皇宮生活真是麻煩，這樣吧，瑾涼，我發現孤蘭比較忌諱你，不如你假裝當皇上的其中一個妃嬪，故意與孤蘭作對，這樣可給我們提供更多找到小孩和文武百官的機會。”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空城那若無其事的樣子，陌陽更是緊握著茶杯的手指已被我看見泛了白，“別鬧，空城君，我可不穿女衣，讓我假裝皇上的妃嬪，那是不可能的事，我的性子怕是沒人相信我就是宮中的妃嬪。”
洛湛點頭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正是，我覺得這招不行。”
空城翻起白眼，意味深長地看著陌陽卻被他像是發現秘密一樣詭異地笑了，“哦，陌陽君，你該不會擔心你的未婚妻被人搶走，你這般沒自信罷，你要看重大事，天下蒼生等著你們來救，再說孤蘭還不知道我們已與皇上見麵，這戲有得演，不如讓瑾涼恢複女兒身，演演戲也能把孤蘭給逼出來。”
“你這麽確定孤蘭知道我們沒與皇上見麵。”
“我的手下有這般差勁麽？要是孤蘭和豐息知道的話，他們若是知道皇上暈倒一事，還會趕緊往我們這邊跑著哭傷，現在不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嗎，很有可能在監牢看著那些犯人受刑的痛苦樣。”
我無語地看著空城不像是說大話的樣子，他真有可能指派黑白無常去跟蹤孤蘭和豐息的動靜及時匯報情況，但空城提及的假裝皇上妃嬪一事是絕對不會這般做的，實在是……信不過皇上不會對我毛手毛腳。
就在這個時候，陌陽像是想到解決的方案便說，“其實空城君在冥界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若是讓空城君假裝皇上的妃嬪自是沒人反對，更何況孤蘭並不認識空城君你，你不是覺得你比瑾涼更有看頭麽？”
陌陽說的那番話直直地把我給逗笑了，別說是我，連慕瑩他們也是忍著竊笑，不敢被空城發現他們如此放肆，空城更是臉黑地瞪著陌陽，“你這是什麽意思，讓我男扮女裝這麽惡心，這事你怎麽不來，照我說，讓瑾涼穿女裝，更能把孤蘭氣得半死，不一定是假裝後宮三千中的妃嬪，換個身份也可假裝是我的妹妹。”
我好奇地看著空城的悠然自得，“空城君，你想用什麽身份當著孤蘭和豐息的麵來皇宮，讓皇上信任你？”
空城摸摸下巴，盡是詭異的眼神地看著我，“自然是別國的王子身份帶著親妹來作客，故作兩國交好的密切來往，如何。”
沒等到我開口說話想要考慮時，皇上很是滿意地點頭，“這個甚好。”
陌陽狐疑地看著空城，連我猜不出空城想要幹什麽，“你當別國的王子也是可以，但不能拉著瑾涼下水，孤蘭早已知道瑾涼是誰，你這般借著瑾涼是公主的身份不是多此一舉？”
空城瞪著陌陽一個白眼，很是沒好氣地說出自己的計劃，“就算孤蘭和豐息知道瑾涼是慕涼又是如何，在他們的眼裏，洛湛與她來往甚密都是男兒身的裝扮，不用想也知道瑾涼沒打算將自己的女兒身與洛湛攤牌，更何況他們早已認定我們沒與皇上見過麵。為了打擊孤蘭在宮中的地位，瑾涼是別國公主這個身份是不可多得的一個誘引，皇上到時可假裝對瑾涼動情，想要留著瑾涼在皇上的寢宮，到時孤蘭便是氣皇上不再寵溺孤蘭，瑾涼盡量想辦法把孤蘭給困住，讓我們多些時間去解決一個個難題豈不是好事？”
陌陽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本是不讚同這個方案，慕瑩倒是很識趣地開口說話，“東方天尊，你這般是為難姑姑，要是讓老祖知道你出的詭計讓姑姑陷入後宮三千的明爭暗鬥，他一定會護短而約你去軒轅台幹架的。”
未想到這話一出來，玉衍竟是挑選這個時候冒出來，“慕瑩說得對，空城，用瑾涼做誘引，你是找死麽？”
看到玉衍的出現，我扶額深感頭疼異常，我往下看著便知道玉清昆侖佩還在身上，難怪玉衍竟會知道這事，陌陽我們一行人已看到他現身在那裏，權毅和慕瑩，蘆笙更是緊張地站起身來。
我和陌陽對著玉衍所站的地方作揖，同語異聲地道出，“師傅。”
權毅他們年輕人同時向玉衍作揖，“見過老祖。”
空城自知理虧，卻是毫無顧忌地走上前向玉衍作揖，“空城拜見老祖。”
我不斷地眨著眼睛，向著玉衍用心靈相通的術法與他說：師傅，千萬不要告訴空城君，我是天狐的身份。
結果這話一出來，玉衍本是怔了一下，後是展出詭異的笑容看著我，看得我心裏不由自主地倒扣一口涼氣，看來這個玉衍肯定是不嫌事大地曝光我的秘密。
“如果瑾涼是當年許配與你的天狐，你還是舍得讓她冒險與皇上假裝恩愛嗎？”
陌陽震驚地目瞪口呆，忍不住地吐槽一番，“師傅，你怎這般不厚道。”
我繼續扶額，我就知道這個玉衍是欠揍的老頑童，竟是這般坑我，我好不容易在空城麵前否認自己是天狐，如今這事攤在這裏還是越來越尷尬。
空城已是被玉衍給唬了一番，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更是放大般的歡愉，“真的？老祖，你說的當真，瑾涼就是天狐，哎喲，早知道我拒絕毀婚，真便宜了陌陽君，不行，我要重新與陌陽君競爭。”
玉衍笑得很是陰險，挑挑眉地看著我和陌陽，我打量著陌陽已是惡狠狠地瞪著玉衍，我便知道這事真的是沒完沒了，結果空城更是激動地轉身抓著我肩膀，“太好了，原來你是我的天狐，你怎可以這般自私，不告訴我這事，你不給我機會，你怎知我與你不合適？”
我氣得牙癢癢，往玉衍所站的方向望過去，“師傅，你這是坑我呢！”
玉衍聳聳肩，像是無關的旁人一般，“嗯，本道仔細想想，倒是覺得空城所說的提議是不錯的，以兩國交好做為掩飾的條件，大可用來做事，多這個身份也可與黑狐鬥爭，有什麽不可。”
“瑾涼，你用王妃的身份吧，比別國公主的身份要好得多了。”
他把這話說完，空城臉上不變的笑容，卻讓我看到一個假的空城，這人幾十萬年前被我拒婚，怎能這般高興，難道他連恥辱是什麽都不知道麽？
陌陽很是反應過大，“我拒絕。”
玉衍倒是與陌陽是一致的心聲，“本道拒絕。”
“為何？”
空城皺眉，表現出不理解的神情來，我很是好奇地看著玉衍，之前讚同我以別國王儲的身份與孤蘭做鬥爭，如今卻是反對王妃這個身份，這有何不同。
“本道自是護短，不願小弟子當你的假王妃，當你的假公主還能接受，記住，她是本道三弟子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