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妖狐和白狐

  我皺眉擔心洛湛在皇宮會不會不小心把我給他的照妖鏡被貴妃發現,露出擔憂的神情回頭看著陌陽那無所謂的樣子,難道陌陽從來不會關心我的照妖鏡會不會暴露我和陌陽的蹤跡麽,“陌陽,難道你不擔心,洛湛這次回去,萬一被那貴妃看到我的照妖鏡,你覺得她不會尋我們麻煩嗎?”


  陌陽很是自信地搖搖頭,說出他內心的想法,“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都是避而不及,若是被貴妃發現照妖鏡,她必會恐慌她的下場;若是沒被發現,我們必定鏟除她留在皇宮禍害凡間。當然,必要時也要打聽國師到底是何人,怎會給皇上煉丹藥,自古以來的曆史,皇上一般都是被國師所害。”


  我點頭,覺得陌陽說的話不無道理,從異世那些不可泄露的書籍看到,有些皇上死於非命都是因不懷好意的國師在旁側加害,等同外國煉製毒品一樣危害性命而大賺昧心錢財。


  “沒事,我們吃完早膳,找個地方擺擺算命檔,慢慢打發時間,就算洛湛試探貴妃是否妖狐也需要時間來證明。涼涼,對於洛湛,你是怎麽看的。”


  “陌陽,我一直覺得洛湛肯定留有一手來安定自己在皇宮的地位,很有可能在必要時取代昏君成為新的國君,你覺得呢?”


  “你所說的情況,我自有想過,我們應當順著人界的命數而來,不可擾亂凡間命數,我們隻管鏟除妖狐便可,其他大可不必理會。”


  “嗯,我知道了。”我微微一笑,端著飯碗慢慢喝著最後一口白粥,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否則那些想要算命的姑娘排成長龍,自是吃不消,就算用這東西來打發時間也消化不了這姑娘們的熱情。


  我不得不感歎,每次和不同的姑娘算命,她們每次要求的就是摸骨算命,我替她們摸骨之時都會被她們抓住我的手摸了一把,弄得我叫苦連天,在旁側看著的陌陽,若隱若現的笑意已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懂得陌陽為何選擇解卦,不是讓我解卦,十多萬年過後的他竟也知道被姑娘們的熱情給嚇壞,他覺得我本是個女兒身,讓她們揩油也是可以,畢竟我虧不了多少。


  我心裏那個恨,早知讓他摸骨算卦,後來想想我是否樂意讓她們在他身上摸幾把。罷了,還是讓我虧點吧。


  ……


  我們不知是否與算命老先生作對,還是他故意與我們作對。無論我們想要找的地兒都有他在旁側,他看到我們的到來反而會是驚愕,後是表現出不耐煩的一麵來,故意說著酸話與我們聽到,“這兩個江湖騙子又來搶老夫的生意。”


  我嗬嗬直笑,用玉清逍遙扇來扇著風給自己乘乘涼,順著他的酸話繼續往下打擊著他,“老夫子,若是你真能算出他們想聽到的命,大可有生意滾滾來,還懼怕我們這些江湖騙子來搶你的生意?”


  陌陽隻是在旁側笑笑,任由我故意去打擊而刺激著對方,變相說他的生意不如我們擺攤的好。


  算命老先生氣得指向我的臉,氣不打一處來便是說得難聽,“你們都是用男色來勾引這些姑娘們甘願被你們所騙,長得像男寵般的妖孽,天道怎不好好收拾你們?”


  說起天道,倒是把我給說得很不悅,說我們長得像男寵的妖孽,若是我家的大師兄聽到有人這般說話,大師兄一根手指都能把他的命數改寫成生生世世都是窮困,更何況,我的大師兄就是天道。


  我冷哼一聲地瞪著他,“老夫子,我自是敬你是老人家,未曾想到你說的話,句句都是不中聽,若是你看我們不順眼,你大可裝作沒看到我們就不成麽?”


  剛剛來到我們這邊排隊的姑娘們自是看著算命老先生這般挖苦我,相當打抱不平地給他不好的臉色,“哼,怪老頭,先別說你算命不及他們準確,後不說你長得這般醜陋,還是心境不好,活該你的生意這般差勁,你還是趕緊收拾包袱回家睡覺吧,別在這裏礙眼丟臉。”


  另外一個排隊的姑娘認同地點頭,“就是,人家慕涼公子算命可真叫一個準,陌陽公子解卦比你還要準確,人家隻會說些好聽的話和提醒的話,你呢,隻會說些難聽的話,害得我們心裏不舒服,誰會找你算命。”


  “就是,之前我來找你算命,還說我命中犯火,害得我天天提心吊膽,處處提防火這東西,結果一不留意就給火燒到手,真心倒黴得不行。”


  “啊,你找他算過命,我也是,我去年找他算命,說我會有水災,害得我天天走路都繞過河邊走,結果呢,被旁人一盆水給潑過來,這也叫水災,沒少被氣死。”


  “對啊,我之前也是這樣,他這人算命真的不靠譜,害得我們心裏不好受。”


  這些愛說話的姑娘們說起自己曾經在算命老先生的經曆,結果全都是受了災,怎樣提防都是躲不過的劫難,氣得她們心裏很是不舒服,以後再也不會相信算命老先生的話。


  不得不否認,算命老先生是算得準,但是給的忠告卻是差強人意,聽到她們說起的那些可愛的經曆,我心裏已笑瘋了好幾次,沒曾想到這群姑娘們竟是這般可愛,竟然會把算命老先生說的提防記在心裏,反而記成仇。


  她們在我們旁側打打鬧鬧,盡是說著算命老先生的不好之事,惹得他在那裏做生意很是不舒服,幹脆把他算命的檔口給搬離我們的視線範圍內,眼不見為淨吧,他心裏應該是這般想著。


  我和陌陽各自應付替她們算卦,她們用擔憂的心情來到我們麵前,最後用愉悅的心情付款而離去,我們覺得打消她們內心的疑團才是替她們好,難道真要像算命老先生那樣讓她們處處提防什麽劫嗎?

  這樣隻會增加她們內心的負擔,何不開開心心去應付,適當時候提醒她們要注意什麽就是,不必刻意說什麽災難這些不中聽的話。


  算在我手裏已是第十四位的姑娘,算完這個人數就是輕鬆收擋,不再繼續為他們算命,後麵排隊沒有算到命的人自然是不怎麽高興,看在我們算卦已是這麽辛苦的份上,隻好明天繼續早點來排隊。


  就在那個時候,熟悉的狐狸獨有的氣味慢慢地漫延在我們附近時,我警覺性地抬起頭來便能看到戴著麵紗的舞琴正向著我們所在的方向慢慢地走近,陌陽自是感應舞琴走近的氣味,很是皺眉而低聲嘀咕著,“涼涼,暫時別打草驚蛇,打聽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


  我點頭,自是理解陌陽的意思,我假裝埋頭收拾桌麵算卦的東西,直到她已是來到我們旁側。


  我嬉皮笑臉地看著四周那些視線,已是不知不覺地被舞琴給吸引了眼神,四周的眼神本是被勾魂般的傻愣,我自是沒事地看著她的眼睛,隻見她的眼睛像是想要施狐媚術,原來她那天死死地盯著陌陽,沒有得逞,目標改成是我,我很是氣惱地在心裏嘀咕著:你這個狐狸精,你到底想要媚惑誰,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舞琴姑娘,你可知你的狐媚術自是對我毫無效果?”


  她震驚地看著我,好幾秒反應過來地看著我旁側的陌陽,隻見他的眼神冷峻地盯著她一眼,嚇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一步,小聲地問道,“你們……你們是誰,竟不受我的狐媚術?”


  我微微一笑,用堅定的眼神像是警告她別胡作非為,“我到底是誰,你不是早就知道嗎,之前不是說青丘九尾狐,你可知你的狐媚術自是對來自青丘的九尾狐是毫無效果,當然對昆侖虛而來的人也是一樣毫無效果。”


  我觀看著四周早已被舞琴給迷惑了雙眼,他們自是沒聽得見我和她的對話,她先是一怔,後是堅定地看著我,“莫非……你是青丘姑姑?那天問你們的那些話,你們怎地不直接回答我,我自知迷惑不了你們兩個,也猜得到你們來自青丘或是昆侖虛。”


  “我不是不想回答你,但你是友是敵,我必定要把這事給搞清楚,現在四周的人都被你的狐媚術給迷惑,肯定不會知道我們談些什麽事。說吧,你來尋我們的目的是什麽。”


  舞琴停頓好幾秒,很是安定地說出自己的來意,“小女舞琴還望你們給我一個公道,皇宮裏的貴妃是妖狐,幻作我的模樣去勾引皇上,害得我被毀容才會每天戴著麵紗,天天以淚洗臉。”


  我很是震驚,與陌陽兩眼對視,未曾想到事情竟是這般離奇曲折,簡直是無法相信我們眼前所見到的舞琴竟是受害者,而且還是被人家妖狐利用舞琴的容顏去迷惑皇上。


  就這樣,舞琴隨著我們來到客棧裏的房間說出她最近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把她的悲劇經曆給說出來,聽得我們無法定義,不知舞琴說的話有幾真假,我們自然是不敢保證能不能給她作主,或者她和皇宮的貴妃有著深仇大恨,想要借我們的手去替她報仇也是有可能的。


  雖然我們已知道舞琴是來自白狐族,算是屬於神界的狐狸,但沒有我族的尊貴,我可以替她作主,也要把事情理清楚才是。


  不管舞琴為何堅決留在凡間等著我們,我們什麽時候來,她自是不太確定,難道她每天都是瞧瞧哪裏有算命先生,若是遇到算命先生不受她的狐媚術,她便是認定那個人就是她的貴人來幫她討回公道。


  事情真的是這般簡單,我怎麽看著舞琴,覺得她具有迷惑人的本事,我自是不怎麽相信眼前的舞琴真的沒有隱瞞我們,是不是利用我們也是沒弄清楚。


  我的心裏很是糾結得不知如何是好,目前還是好好等著洛湛在皇宮試出貴妃是否妖狐,或者國師是否有問題再做決定吧,我相信不出五天,洛湛便會帶來好消息,到時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把我們送到宮裏去解決皇宮的危機。


  舞琴出來的時間有限,她表示如果尋她的話,隻要到怡紅院尋王媽媽便能找到她,我把我們常去的客棧告訴她,自然不會把我們的住所在哪裏也暴露給她知道。


  在她走遠之後,我雙手托腮地撐著桌麵,眼睛已是陷入沉思的識海而放空,我心裏本是沒底,直到小逍遙突然與我們說話,主人,白狐舞琴說的倒是事實,麵紗下的她的確是被毀容,可以認定就是妖狐的修為比白狐高,不然怎能鬥不過妖狐。


  “舞琴是靈狐,自是沒有妖狐的修為高,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皇宮拿著舞琴的這張臉去迷惑皇上竟是黑狐族,黑狐族這品種稀少,偏偏修的是邪道,看來不好好收拾他們是不行的。”


  “黑狐族應屬魔界,神不犯魔,魔不犯神,但魔犯人,便是與神作對,涼涼以天狐的身份可收拾擾亂凡間命數的黑狐。”


  我托腮時的眼睛骨碌碌地看著陌陽這張沒有胡子的臉,過了十多萬年的模樣竟是一點變化都沒,反而諾旋倒是有點歲月的滄桑,突然想起解卦過程時聽到那些姑娘們發花癡的樣子問著陌陽成親沒,問得他有點窘迫,一路賠笑說已有未婚妻,她們更是不死心地問道有沒有打算換未婚妻。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卻被對麵的陌陽發現我笑得很沒有道理,用狐疑的眼神瞄著我,“你笑什麽?”


  “沒什麽,我想起那個姑娘熱情得很,還問你有沒打算換未婚妻。”


  “我的未婚妻挺好,不換。”


  我看著他炯炯有神的眼神直直看著我的臉,我有點不習慣他的情深凝視,已是特意躲過他,眼神改盯著桌麵的那茶杯,把這個話題給扯遠點。


  想起諾旋在我沒想起那記憶時說得很是詭異的含糊,陌陽自是討厭我喊他陽陽,別人喊他陽陽就去軒轅台打架,我喊他陽陽倒是把我一同拉進瀑布河下親熱換氣,結果害得我感冒三天三夜才康複,最終被諾旋誤會我們有這一腿似的。


  “呃,記得我沒恢複記憶剛來昆侖虛時,這個諾旋師兄故意坑我,別人師兄喊你陽陽便約定軒轅台打架,我喊你一聲陽陽就被你欺負得三天三夜沒下床,你專心來照顧我時,我當時覺得你有多不憐香惜肉,竟把我揍成重傷,後來恢複記憶時才知道自己有多想要把諾旋師兄掐死。”


  陌陽倒是聽得滿心歡喜,把身體向我一傾,大特寫的臉在我眼前已把我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二師兄的確沒說錯,我真有打算要了你,難為我清心寡欲十多萬年,思念成殤,往後多少女神仙在眼前走過卻無你一半讓我癡戀。”


  我往後一傾,伸手拿著茶杯背對著他,抿茶來淡定自己的心慌,我狠狠咬自己的舌頭,我不該把這個話題說得那麽曖昧。


  最後他的語氣有點不淡定,卻讓我很是傻眼,“我竟不知你當小弟子時,竟惹得二弟子為你癡狂,每每看到他曾偷偷來你房間瞧瞧你是否在房內,我很是頭疼,我們什麽時候趕緊成親,打斷他覬覦你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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