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可疑的姑娘
偏偏攤上的是我,我是九尾狐族的天狐,總不能讓九尾狐族給蒙上不白之冤吧,回想著在異世傳著九尾狐族是邪族,我心裏有多不平衡,明明是四大祥瑞的神獸,為何傳到凡人的異世便是用來形容壞女人呢?
……
陌陽歎氣地搖搖頭,“敢情你在凡間便是替族人大義滅親麽,果真不辜負你闖的好名聲。”
呃,我怎聽得心裏不舒服,不大樂意接受陌陽的嘲諷,我睜著無比委屈的神情看著他,怎能把我說成闖禍的好名聲,事實上我算是用狐族的身份來替天行道。
“陌陽,你怎能這般說我呢,我本是來凡間散心,不料卻讓我碰到這事,恰恰是那個王爺身後的一大堆事情讓我發現一個秘密,怎麽說讓我過過癮吧。如果真是人皇派來滅國,我保證不插手,萬一不是呢,我必定要好好收拾那個野狐狸,怎得這般丟九尾狐的臉,是吧。”
陌陽已聽到我和小逍遙說話的內容,很是不放棄地追問著我對洛湛的意思是什麽想法,“小逍遙自是看得出洛湛對你挺有意思,怕是對方已是察覺你是女兒身吧。”
我很是震驚,我左右打量著自己的服裝,明明是纏得夠平了,我哪裏有暴露出女兒本色,“不可能吧,我怎瞧瞧自己沒覺得哪裏出錯,明明就是把自己包裹得實實的,怎會讓洛湛看得出我是女兒身?再說他不是故意向你求證我是不是男兒身,你不是與他一說了麽。”
陌陽先是怔了一怔,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看得很是不忍心,最後他像是把要說的話往肚子裏吞,不打算與我說出他想要說的那些話。
我本是想要纏他把爛在肚子裏的話給說出來,結果小逍遙就在這個時候與我們開口說話,剛才墨澤與洛湛說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太醫不知如何是好,隻好喚洛湛回宮處理。
我很是詫異地看著玉清逍遙扇,直到陌陽緩緩地問起,皇上昏迷不醒一事,是否與狐族有關。
這事,你們最好向洛湛打聽比較好,現在我還沒搞清楚,墨澤和弄影是不是聽命於皇上,還是聽命於洛湛,我知道的事情不多,大概就這樣。
我皺眉地回頭看著陌陽,隻見他的眉頭暗藏著思考事情的味兒,不忍心打斷他的思考,隻是小聲嘀咕著,“小逍遙,我們剛剛與洛湛認識一兩天,怎樣向他打聽消息還不會被他懷疑我們是神界的人?”
小逍遙怪聲怪氣地嘀咕著,這事還不簡單嘛,你和陌陽兩人自十萬多年前不是曾一起下凡當起算命先生,難道你不會用這法子討洛湛的信任?
我一聽,馬上哭笑不得地翻起白眼,這陳年舊事還好意思擺在台麵說,可我明明聽見陌陽撲哧一笑,後是故作鎮靜的模樣很是讓我不爽,直接一針見血般地挖苦他,“陌陽,虧你笑得這般詭怪,難道我們真要挑起這重任,開始在街上做算命先生的算卦職業?”
陌陽吃早膳的動作真是講究速度,我還沒吃完,他已放下筷子投降,“有何不可,還能在洛湛麵前演演戲,一語雙關,到時他便知我們算卦很是靈驗,自然而然地得到他的信任也是策略之一。”
我一時激動地抓住他手臂,“你當真幫我?”
陌陽唉聲歎氣地說明自己的難處,“我家的想要闖禍,沒有不陪的道理,若是你能高興,我當小醜又有何妨。”
我怎覺得他開始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我故作聽不懂地放下手,馬上端著飯碗開始扒飯,嘴裏很不清晰地吐出好艱難的幾個字,一定要哄哄他高興才行,“怎算是小醜,你頂多是我的夫君。”
果然是成功的討好,他滿臉妖孽地笑著靠近一點兒,聲音小得隻能是我聽得見,“我們什麽時候成親。”
我怔了一怔,咳嗽一下,用手把他的臉給移開點,左右打量著四周是否被誤會我們是斷袖,還好沒人看得見,“你能正經點麽,要是被人家發現我們是斷袖怎辦,這客棧的老板貌似對斷袖很是不歡迎。”
他繼續耍賴地湊上前,“若你不給一下期限,我便繼續當起斷袖。”
我咳嗽一下,馬上埋頭扒飯嘀咕著,隨便說句話來搪塞,“行行行,處理完凡間的事便與你回去成親。”
雖然我心裏明白,這話說出來很是奏效,但於我來說是不負責任的承諾,雖說我們早已是未婚夫妻的身份,差的便是向四海八荒宣布成親的日期來完婚,可我心裏終究是記掛著莫蝕總會從誅仙陣跳出來,也不知莫蝕在誅仙陣裏是否修煉成強大的修為,到時我會不會拖累陌陽的終身幸福,也是我擔憂的事情。
不知是否我的擔憂表情已被陌陽看得出來,直接硬生生地打斷我的想法,“若是莫蝕出來,再來一次誅仙戰時,你別想著把我給丟下,要死一起死,我定會受不了再次承受你不在的事實。”
我怯怯地回頭看著陌陽,發現他眼裏的波瀾很是堅定,就這麽一眼已讓我很是動容,我想他已經曆過誅仙陣的殘忍,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變成原身時的悲愴,我心裏不疼是假的。
若是真到這麽一天,我們一起同生死吧。
好。心裏話在這裏漫延著甜蜜的負擔,隻見他眼裏已是柔情,像是隱匿著眼淚的湧現。
……
當我們開始重拾舊業時,難免已有懷念的五味雜感湧上心頭,我們的算命檔桌已是拉長型,開始擺檔算命,我本是激動的情緒向外麵拉長著聲音,“各種算命,不靈不收錢。”
結果這一喊,倒是湧出多半都是姑娘們,嚇得我和陌陽不斷地往後退一步,表情已是一同驚愕,主要是她們身上的香味堆在一起,很是雜亂得難聞,我不大好意思擺著不喜之意,依然安定她們的情緒,“你們排隊,排隊,一個一個來,不用著急。”
結果擺在旁側的那個算命先生更是不屑之意地往著我們檔口一看,不知是否吃不了葡萄就嫌葡萄酸的鄙視之意,“我瞧你倆是江湖騙子,借著長相去吸引姑娘過來算命,算命準是沒老夫準確,你們這群姑娘真是要好好長眼,我倒要看看他們是否說中你們的命相。”
沒等到我開口說話,結果招惹到那群姑娘們的鄙視眼神,口氣略帶著嫌棄之意,“我們現在不就是試試他們是否江湖騙子,若是算的命比你準確,我們還不如在他們那裏算命比看你那張老臉好,花錢也舒服。”
算命老先生已是氣結地用扇子指向她們,“你你你……”
其中一個看似順眼的姑娘冷哼一聲,“你什麽你,你瞧瞧你的爛扇子還不如人家的玉色打造的扇子好看得多,再說你的生意不怎麽樣,證明你比他們還像江湖騙子啊。”
我和陌陽相視一看,很是無奈一笑,很快打斷她們想要吵架的氛圍,“好好好,你們誰來算命,請麻煩你們一個一個排隊。”
算命這東西自是不難,無非就是算卦這般簡單的玩意兒,在昆侖虛時常學到這個東西,自是拿去凡間當起算命先生來試試是否靈驗,未曾想到大師兄教的東西倒是派上用場,不算是破壞凡人的命數,事實便是如此。
分頭找我和陌陽算命的姑娘很多,因著排隊特別顯眼的緣故,很多姑娘紛紛跑過來湊熱鬧,不知是因著我們的臉,還是因著我們會算命的緣故來湊熱鬧,兩者差不多都是這意思吧。
我很是認真地看著排在第一位姑娘的臉,再用算卦的方式如此推算,結果推到姑娘過去發生何事,讓她聽得一怔一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滿臉敬佩的模樣看著我,讓我算算往後會有什麽好事。
我自知天機不可泄露,我隻能提醒她好好注意身邊的小人,千萬不要被人算計,好好保護自己,千萬不要惹上不好惹的人,如此雲雲竟能這般打發她,她很是開心地付出算命的小錢,看得旁側的算命先生一怔一怔的。
正是因為過於靈驗,我們隻好定下規矩,便是我們兩人隻能算十五人的命數,超過就不行,每人消耗的時間已是有點累人,沒算到命的那些姑娘很是失望地跺跺腳,我賠笑地表示明天再來。
結果聽到旁側的算命老先生,半信半疑地打量著我們,眼裏寫滿得不可思議的狐疑,估計還在猜測我們就是江湖騙子,偏偏就是騙不過這麽多人,這麽多人都說我們算命的準確性越來越高。
陌陽本是不大在意那些算命老先生的質疑,結果陌陽毫不客氣地把算命老先生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給曝光。
算命老先生聽得一怔一怔,眼睛瞪得老大得不敢相信陌陽看起來很是年輕,算卦自是有一把好手吧,更何況我們師承昆侖虛,關於算卦這東西,大師兄教得一字不漏,對凡間的命數算得叫準確。
如果用在神仙身上,自是無效,畢竟神仙的命數常常多變,算卦把神仙的命數若是能算得出來,結果第二天的命數都是變了一變,自然是跟不上變卦的命數。
算命這東西,還是比較適合在凡間派上用場,人的命數是天意注定的,神仙的命數是自己應劫而決定。
看著旁側的算命老先生自是理虧,夾著尾巴馬上收擋而逃,看在我眼裏自是歡喜,我嬉皮笑臉地搖著玉清逍遙扇,很是輕鬆地看著陌陽正在著手收拾算命的東西。
“陌陽,凡事留一線,你怎把人家的老底給暴露。”
陌陽一聽便是將頭往我湊了一湊,小聲地呢喃著,“他怎樣說我,我自是不介意,隻要扯到你,我是護短的,隻要別人說你一句不是,我定是以牙還牙,你知我性子。”
我很是受用地咳嗽一下,心裏滿滿的舒適,“那是應該的,我是你的小弟子嘛,師傅。”
陌陽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很是不客氣地給我一頭栗,疼得我單閉著眼睛,微怒而嘟嘴瞪著他,他卻假裝沒看到我的不悅,故意埋頭收拾東西。
直到有一個姑娘的衣裳出現在我視線裏,我好奇地抬起頭來隻見是帶著麵紗的姑娘,從她的眼睛自然是看得出來,透過隱隱約約中,看得出來她的樣貌長得秀麗,可她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埋頭收拾的陌陽。
我心裏竟有不舒服的感覺湧上來,很是不客氣地看著她問道,“這位姑娘,我們已打烊了,不算命,請你明天再來。”
我知道陌陽長得好看,戴麵紗的那個姑娘不用這般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吧,而且她沒將我說的話聽進去,氣得我起勁地搖著玉清逍遙扇,在旁側的陌陽已是感到熱烈的目光看著他。
我看到陌陽抬起頭來看著那個戴麵紗的姑娘,馬上冷峻著一張臉,像個彬彬有禮的公子作揖著,“這位姑娘,我們已打烊了,請你明天再來。”
結果戴麵紗的姑娘一開口便是問出我們心中的震驚,“請問公子是否昆侖虛的人。”
陌陽先是一怔,眉頭稍微皺著,“姑娘何出此言?”
戴麵紗的姑娘微微一笑,透過麵紗的確是能看到她的笑意,“去年一個從外地而來的算命先生給我算卦,說我今年會遇到一個從昆侖虛而來的算命先生,他自會給我解惑,我不明白的卦象。”
天啊,怎麽這麽玄,昨天是誰來過昆侖虛,自然不會是龍維和文宇,畢竟他們來的集市是屬於神仙範圍,不存在地上一年,天上一日的現象,可她怎麽會說自有昆侖虛而來的算命先生會給她解卦?
戴麵紗的姑娘微微一笑,隻簡單地說出幾個字,“青丘,九尾狐,皇宮,妖狐。”
聽到這幾個字,我和陌陽已是提高警惕,先不說戴麵紗的姑娘是何人,後不說那個算命先生何出這卦象出來讓我們解惑,無論是哪件事情都值得可疑。
我皺眉地打量著戴麵紗的姑娘,若我身上解封仙法的話,必定會影響凡間的命數,但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自是不會這般做,我最想搞清楚的便是眼前的姑娘,到底是誰。
也許陌陽與我的想法是一致,他很快裝作不是從昆侖虛而來的算命先生,依然客氣地作揖道出隱瞞一事,“這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不懂什麽青丘九尾狐這東西,怕是姑娘找錯人了。”
戴麵紗的姑娘一驚,後是無奈一笑地搖頭,像是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哦,竟是這樣,如此,打擾了。”
話罷,她微微點頭便是離去,我皺眉地看著她的身影緩緩地離去,我開始埋頭看著玉清逍遙扇,用心靈相通與小逍遙說上一句話,小逍遙,你能知道剛才那個姑娘是誰麽?
小逍遙的聲音充滿狐疑,許久才回答,主人,那個姑娘很是熟悉,好像是自己人,但我想不起來她是誰。
我和陌陽相視一看,很是一怔,莫非她就是神界的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