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遇見大蜂族

  一覺醒來已是尷尬異常。


  我和蘇安像是被外麵的陽光直直的透過窗紙給照進來,外麵喧鬧的叫嚷聲已是喚醒我們腦海裏的生物鍾,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緩緩在耳邊聽見的便是清晰而心跳加速的聲音,我猛烈從床上坐起來,我想起我是枕在蘇安的胸口睡著了,不知道我睡覺是否老實,並不過多仔細想想。


  蘇安如我想像那樣有點尷尬地坐起來,他自然而然地用被子蓋在身上,我本是沒過多想法,但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他蓋的被子時才意識到我最大的尷尬極限已是臉紅一大通。


  我的老天爺,我竟是忘了男人每天醒來之時都會有這正常的反應,明明是很自然的事,我幹嘛要臉紅,不就是讓他看到我這般是動機不純嗎?


  我突然很想挖地洞把自己給埋了,真是難為我這個想法不單純的臭狐狸。


  雖說客棧不如昆侖虛自由自在,連同洗漱需要自己到外麵去清洗下,由於我和蘇安兩人同眠一室已是尷尬,我先出來洗漱,回來便是在樓梯擦肩而過,我已漸漸忘記兩人的尷尬之處,笑著與他說我先回房梳個頭發再下來。


  其實我可以用仙法把頭發給整理好,不過有點擔心蘇安在房間還是因那事情而尷尬,故此才找的借口,其二就是想要回房間偷偷打聽玉清逍遙扇和玉清昆侖佩,問問它們大師兄有沒有聽說過聖帝印這回事。


  我坐在圓桌,故意把玉清逍遙扇放在桌麵,我知道每個靈器裏麵藏著可愛的小人兒,玉清逍遙扇一直沒出來過小人兒的原因是因為我從來沒對它使用現靈的法術。


  我豎起仙法的手勢指向扇麵,果然不出所料,出來一個很可愛的小男孩形象,他笑的樣子有個小酒窩,可愛得要緊,我嘻嘻笑著問道,“小逍遙,你坦白告訴我,老祖有沒有聖帝印?”


  小逍遙坐在扇麵用打坐的方式看向我,一本正經地嘀咕著,“沒有啊,我出世時未曾看過老祖有聖帝印。”


  我奇怪地低頭看著玉清昆侖佩,“那小昆侖呢?”


  小逍遙嘻嘻竊笑的樣子被我發現了,我向前湊上前細聲細語,“你笑什麽?”


  小逍遙輕快地站起身來,小跑到我耳邊的位置拉著我耳垂往下低一點,小聲地衝我耳裏說道,“主人,我坦白告訴你,玉清昆侖佩是老祖用來追蹤你的靈器,相當於是你們異世所說的通話器,小昆侖是老祖本人來的。”


  我震驚得被石化了,敢情這些年戴在身上這個玉佩,本是大師兄的追蹤器,我氣得把玉清昆侖佩給取下來,對著它嚷著,“臭玉珩!你騙我騙得好玩嗎?”


  大師兄的聲音緩緩地飄過來:聒噪!你這個小白,能不能別對我的玉佩嚷得這大聲,這聲大得沒誰了,玉清境能聽見你的聒噪。


  對於大師兄,我真對他恨得牙癢癢,若不是我沒恢複記憶,若不得我的聖神法力還不回歸,我真不信,我真打不過這個過分的大師兄,真想他現在出現在我麵前,讓我揍幾回才過癮。


  你剛說的聖帝印,本道真沒遇到像你這種情況,本道已是聖帝卻也沒有你那般額印,心裏也是有底你曾問過本道你有沒墮魔過,你心裏有底不是麽,像蘇安所說的那樣,你這聖帝是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終是拯救四海八荒唯一實力不容小視的聖帝罷了。


  從大師兄那裏得知實情與從蘇安那裏得知實情是不一樣的安心,我終是被大師兄所說的那話給暖化了恐慌,我依是不依不饒地問道,“大師兄,你告訴我,蘇安是誰,如果他隻是普通異世的人,他不可能讓我的經曆變得如他設計的遊戲這麽玄機。”


  我突然聽見大師兄的歎氣,很是慎重地提醒我:瑾涼,你別威脅蘇安告知那玄機是什麽,否則他每說一字便能消失得更快,若你還想每天見到他就停下你的任性。


  這是真的嗎?若我從蘇安那裏打聽這遊戲的經曆,他便能從這個世界消失得更快嗎?

  玉清逍遙扇的小人兒回到扇麵繼續坐下來,用哄小女孩的口氣和我說話,“主人乖,不要任性,聽老祖說的話準是沒錯,昨晚他不是與你說了很多麽,他說到最後不是睡著麽,你肯定沒發現他差點消失哦。”


  我震驚地看著小人兒,真想把他變大一點去掐他的肩膀,現在隻能空著急地問道,“什麽意思?小逍遙,你說得清楚點。”


  小逍遙很是無奈地搖搖頭,打坐的可愛模樣盡在我眼前,卻雙手托腮地看著我,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想知道的事情,“如果不是我竊取你的仙法去護著他即將消失的身體,我怕你醒來之後便見不到他,幸虧你的仙法渾厚,已成功留住他,不過這做法已是逆天而行,但隻能做一次,第二次真的不能這般護他,你一定要慎重些。主人,你這一次可能會遇到大事哦,多多留意。”


  我不由自主地打起一身哆嗦,什麽大事,不會又是遭什麽雷劈這些恐怖的大事吧?

  小逍遙看著我這神情已是有點心虛,不敢繼續看著我說話,算是逃避我的直視,“我不知道逆天而行對你來說是什麽代價,你把他強留下來,必然是一命償一命,主人,不用擔心,你不會有事的,但你一定要想盡辦法去保命。”


  我頓間覺得後背一陣陣寒氣侵來,“這逆行的代價,牽到性命之憂,你讓我怎樣想辦法保命?”


  就在這時蘇安已是推門進來,很明顯他在外麵已是聽到我和小逍遙的對話,“若是這樣,不如讓你的大師兄把我的命給奪去吧,我不想你有事。”


  我驚詫地轉頭望向蘇安所在的位置,衝上前抱著他,生怕他真的會一下子就消失,我搖搖頭地反對,微恐著大師兄會聽見他所說的話,“不,那是我的錯,我不該問你,我甘願受這逆天的代價。蘇安,別這樣,我不想你這麽快就離開我,真的,你不用擔心我,我是天狐啊,怎麽可能會有事呢?”


  我身上的玉清昆侖佩的聲音越來越不耐煩:小逍遙說的話是不假,但本道沒說你要以命償命,逆天的代價可不是一命換一命這愚蠢,更何況你這命在這四海八荒可沒這般容易身歸混沌。


  我皺眉,抱在蘇安卻聽見他的心跳聲很是安心,“大師兄,為何小逍遙會這般說會牽到性命之憂?”


  玉清昆侖佩沒好氣地挖苦著玉清逍遙扇:你不問本道,你卻去問這個被本道封印幾萬年的扇子?他比我能了解到哪個程度?本道問你,你被小雷神劈九道天雷,算不算是性命之憂?


  蘇安皺眉卻是聽不見玉清昆侖佩的聲音,本是大師兄的通話器,等同指定人物才能聽到的聲音,我抬起頭來便能對上他皺眉的模樣,我努努嘴地嘀咕著,“沒事,蘇安,大師兄自是不說假話,我不會有事。”


  蘇安很是不安,望向玉清逍遙扇上麵一直自玩自樂的小人兒,“此話當真?”


  我點頭,自是不說假話,後是繼續和身上的玉清昆侖佩說話,“我說大師兄,你能不能現個身,蘇安根本聽不到你和我的對話,他現在懷疑我說的話是假的。”


  玉清昆侖佩冷哼一聲:讓小逍遙和你們說。


  我好奇地離開蘇安的懷抱,拉著蘇安的手往玉清逍遙扇的麵前坐下來,“蘇安,我倆聽小逍遙怎麽說,大師兄讓它與我們解釋性命之憂有哪些。”


  蘇安點頭,很有耐心與我坐在那裏看向扇麵上坐著的小人兒,小逍遙的眼睛看著我,再轉頭看著蘇安,很是一本正經地回答,“性命之憂嘛,分很多種,主人之前飛升上神的天劫也算是一種,剩下的嘛,肯定不會再受一次天劫,有可能是火劫,水劫,人劫,或者情劫。”


  那些東西,雖然不太確定是不是與電視劇拍的那樣情節,但情劫有可能分成很多種,有友情愛情與親情,至於火劫和水劫這東西,可能是身在火中燒傷,水中差點遇難差不多的一層意思,至於人劫,是什麽東西?

  “小逍遙,什麽是人劫,該不會類似生寶寶的那種吧?”


  我這般一說,蘇安給嗆得猛烈咳嗽,難道不是嗎,人劫有性命之憂的,不就是生寶寶嗎?很多女人都在說,生寶寶好比走一回鬼門關,這個不是人劫的話,還能是其他意思?

  小逍遙看著蘇安一眼,沒少給我一記無奈的白眼,明顯就是當我是笨蛋的意思,“主人,人劫的意思是人為的劫難,例如說他們因何緣故想要拿你的性命,那就是人劫,一般的情況下不會發生人劫這般坑爹的事兒。”


  噗,坑爹,現在小逍遙已是學會我和蘇安在異世學來的網絡用語。


  我聽到小逍遙說的“坑爹”這詞後,忍不住與蘇安兩眼相視,他果然聽見這個用詞才與我有這般想法,後是蘇安故意打趣地問道,“我說小逍遙,你是從哪裏得知‘坑爹’這個用詞?”


  小逍遙像是被人逮到小辮子一樣不自在,學大師兄那般冷哼地嘀咕著,“天天躲在主人的衣袖去聽聽你們一大堆聽不懂的對話,大概猜出‘坑爹’應該是坑人坑得太厲害的意思吧?”


  我撲哧一笑,實在是佩服小逍遙的認知程度竟是如此的高,轉頭對著蘇安笑著說,“蘇安,現在的小逍遙可厲害了,我們盡量避免少說些讓他聽不懂的網絡用語。”


  小逍遙眼睛發亮地眨一眨,“主人,網絡用語是什麽意思?”


  我嗬嗬直笑,故意往他所在的位置湊上前,細聲地對他說,“不要計較這點細節。”


  小逍遙很是微惱地轉過頭,然後他的身體緩緩地隱去成一個球體型的靈魂,很快地注入玉清逍遙扇,我隨意抓起玉清逍遙扇在手心緊握著,轉頭對著蘇安說,“蘇安,我們出去吧,玩一會兒該回九洲天空城與諾旋師兄見見麵,把這點好消息告知他一聲,免得他心裏記掛著我什麽時候會墮魔。”


  蘇安點頭應答,“好。”


  話罷,兩個人像是膩歪的小情人,我的額頭對著他的額頭甜蜜地笑了,完全忽略我往後可能會受劫。


  我和蘇安一同來到客棧老板那裏結賬,他很是奇怪我們竟能留在蓬萊住一夜,許是第一次見到像我們這般走走停停的遊客,打聽著我們是否覺得蓬萊是否不曾好玩,我笑著回答並不是,表示有任務在身不方便在這裏遊玩幾天。


  離開客棧,我和蘇安不能以情人那般親熱,畢竟我們在別人的眼中隻不過是兩個男人,不然手牽手,反而會讓人家覺得我們是斷袖,哪怕他不介意,我倒是很介意“斷袖”這兩個字。


  我和蘇安兩個人走在街道,不知道是我們過於招搖,還是我們本身是兩個男人很是不正常,對麵迎來的好幾個女孩竟是這般打量著我和蘇安,最糟心的打量完蘇安再把視線落在我身上,惹得我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忍不住地往自己身上瞧了瞧,怎麽瞧不著我是個女兒身的秘密。


  我正想走上前問那些女孩到底瞧的是什麽,結果蘇安像是讀懂我的心思就拉著我回來,低聲呢喃著,“別過去了,我大概知道她們瞧的是你,你應不像是這般愚蠢,瞧瞧她們這眼神,這神情,八成是看上你了。”


  我略有尷尬地看著蘇安,隻見蘇安的眼神滿滿是不屑的醋味,“這個嘛,不是我的錯,我還沒學會易容術,變不了醜陋的樣貌,都怪我,更何況她們眼睛有毛病,我旁邊這位怎麽看也是昆侖虛數一數二的美男子,這眼神怎能被我全捕了去,是吧。”


  蘇安的臉色像是和緩了一點,但口氣還是略帶著不安,“早知當初不該答應你去蓬萊,結果給自己挖坑跳下去,未曾想慕涼竟是男女通殺的九尾狐。”


  我撲哧一笑,很是無奈地搖搖頭,聳聳肩地自言自語,“不知是誰在九洲天空城說沒見過像我這般自戀的,現在還說我是男女通殺,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猜不透。”


  我把蘇安丟在那裏,繼續往前走,把周圍那些姑娘當作是透明人,眼不見為淨,免得跟隨而來的蘇安看著心裏也不是滋味,我哪裏知道她們怎麽眼裏就隻有我一個,莫非是我身上有著狐媚術,直接把她們的魂給勾走了?

  最後蘇安的確是跟上我的步伐繼續往前走,他直接與我同行,隨著我看看街道那些不同檔口的小東西,我左挑挑右選選的瞧著這些小東西是否值得我買些回去。


  未曾想到,我剛想要抓一個很可愛的小東西,我竟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抓住了我的手,我驚慌地想要縮起手來,抬起頭來看著一個詭異的笑容,竟是聽到熟悉的名字從他嘴裏吐出來,“瑾涼,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是誰,怎麽會知道我是誰?


  我皺眉地掙紮著那個男人抓到的手,在旁側看在眼裏的蘇安很是皺眉,走上前把他抓住的手給掰開,眼睛充滿肅殺之意地盯著他,“你是誰,竟是如此無理對待我的兄弟。”


  那個男人很是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兄弟?你是男的?莫非你是昆侖虛的慕涼上神?”


  我很是氣惱地拿著玉清逍遙扇,冷哼一聲地瞪著他,“正是在下。”


  他的笑容讓我看得後背浮起一陣陣寒氣,我怎覺得眼前的他有幾分與大蜂族的二皇子存希有點相像,直到他自報名號,“在下便是存良。”


  蘇安氣得想要在這個時候開戰拔劍,我馬上擋住他拔劍的手,小聲嘀咕著,“不可,蘇安,這裏是凡間,不能讓凡人知道我們是神族。”


  蘇安皺眉,啞忍著即將爆發的怒火,不忘嘲諷地說道,“存良公子真是好修養,第一次見麵竟是抓著慕涼公子的手不放,未免讓人覺得存良公子是個斷袖吧。”


  存良不忘走著禮儀,向我作揖來表示他對我的崇拜之意,“慕涼公子的樣貌不得不讓我懷疑你便是青丘姑姑本人,姑姑曾有女扮男裝的經驗,恐怕慕涼公子便是瑾涼本人吧,昆侖虛那些人眼絀,並未能發現你是瑾涼吧。”


  我討厭他那直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不放,惹起我倒胃的反感,我用玉清逍遙扇撥著風,製止我莫名的暴躁情緒,“莫非大蜂族的大皇子竟是不知盤古大神曾在九重天說過,青丘姑姑正在太清境靜養,你何不去上太清境瞧瞧,青丘姑姑是否在那裏?至於被你說成我是青丘姑姑,這偏激的想法未必有點武斷吧,先不說青丘姑姑是聖神仙階,若是同一人,請放大眼睛好好瞧清楚,我慕涼是個上神。”


  存良走上前離我更近一步,略帶曖昧的語句挑釁蘇安的脾氣,“就算你是男的又如何,把你當作女人娶回家也是無人有異議。”


  蘇安覺得和存良過多廢話是沒用,直接抓著我手臂往後走,“慕涼,我們走,不用搭理他。”


  我點頭,認同蘇安所說的話,正準備轉身隨著蘇安轉身離去。


  沒想到剛轉身的那一刻,存良竟用法力把我困在當地,我一動不動,身體下一秒竟是不受控製地陷入存良的懷裏,存良身上那惡心的昆蟲氣味令我很是不舒服,我恨得牙齒癢癢地瞪向他。


  蘇安已是忍無可忍地拔劍指向他,“把慕涼放開。”


  話音說到這裏,存良身邊的兩位侍衛甚是拔劍指向蘇安,蘇安在昆侖虛學到的劍法自是派上場來,他們開始比劍時已是引起四周的子民尖叫地四處亂跑,為免進入他們的劍不長眼而受傷。


  四周的聲音不絕於耳,我竟是氣得不能動彈,我耐下性子用自身的仙法破解了存良的法力,我冷笑地用玉清逍遙扇向他一揮,結果他看到此景就往後退後幾步,用他的劍擋住我的扇氣。


  我隨後看著兩個侍衛對付蘇安,心裏不安地用力揮著扇氣,直直打中一人,給蘇安減少一對二的壓力,我感應到存良正用劍指著我的後背,我華美轉身再用玉清逍遙扇掃出扇氣,此時蘇安已把那個侍衛給殺了。


  就在那個時候,諾旋像是意識我有危險而趕到我們旁側,用仙法把四周的凡人給定型,隻剩下我們幾個人站在那裏。


  諾旋一臉肅殺之氣瞪著站在那處的存良,諾旋自身的殺氣不比陌陽差,已是不覺意地讓存良不由自主地打起一記寒顫,“你是誰?”


  我和蘇安終於見到諾旋空降而來,不由自主地喊著他的名字,“諾旋上神。”


  不知是否存良對我的欺負已達到他的極限,他的臉色甚是不好看的盯著存良,“好一個大蜂族的大皇子,先不說你和二皇子向昆侖虛下戰書,直接說你敢覬覦慕涼上神,你可有想過鴻均老祖是否樂意放過你?你侮辱了老祖的座下白狐狸,你覺得你還有存活的機會?”


  存良不敢相信地目瞪口呆,說話已是吞吞吐吐地指著我說道,“你說,他是老祖座下的白狐狸,不可能,他一定是瑾涼聖神,我不相信這世上竟有人長得與姑姑一模一樣的絕色。”


  諾旋冷哼一聲地用劍指向他,“若他是慕涼上神,你便是觸及老祖的逆鱗,若她是瑾涼聖神,你便是觸及我的逆鱗,無論是我的小師妹還是慕涼上神都是昆侖虛的人,本上神身為昆侖虛的前弟子,怎能容許你如此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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