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打聽小軒轅
就在我開始想著關於九洲天空城的周旋計劃，我很想看看在那裏能不能尋到難得的記憶，能不能讓我想起那些令人深感珍貴的過去，我更想知道是白胡子師傅，到底是何人。
結果，肚子毫不客氣地咕咕叫起來，我先是一怔，略感尷尬地搔搔頭，眼裏滿滿的不好意思，“師傅，我餓了。”
陌陽笑而不語，他的笑容已漸漸明朗起來，之前是故意隱藏，現在像是放開一樣，想笑就笑，想冷就冷，這是有多麽任性的師傅形象。
這話一說出來，龍維甚是像我肚子裏的一條聽話的蛔蟲，趕緊端著我的晚飯直直地走進來，“小師弟，來了來了，擔心你會餓，給你填大份兒。”
許是不知道陌陽在我房間，他先是看到若甫，再看到陌陽站在那裏，一臉蒙圈的尷尬，微微低頭說話，“師傅，這個……”
不知是否陌陽的微笑導致龍維有點錯覺，直接一句無妨就轉身離開，完完全全把我們幾個丟在這裏不管。
龍維和若甫相視而望，若甫驚奇地倒抽一口涼氣一樣的錯覺，“五師兄，我們是不是看錯了，師傅會笑？”
我不自以為是地點頭，“你們沒看錯，我來昆侖虛快有半年都覺得師傅笑的次數比你們見到的還要多。”
其實陌陽經常笑著，整個人沒這麽高冷，感覺滿好相處的一個男人，挺有魅力，哪怕他長的那張臉，真的很像小白臉，我不由自主地歎息，我怎麽覺得，這麽重的軒轅劍，他真提得起？
慕瑩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慕涼哥哥，你有沒有這樣覺得，陌陽上神可能想起姑姑，看著你像極她，覺得看見你等於看見姑姑一樣的歡喜吧？他比往前更愛笑了？”
我沒覺得有多意外，覺得從前和諾旋陌陽在一處時很是隨意，如果他真想起我是姑姑，不大可能吧，要是他真想起來看著我這身打扮，怎麽還會把我當作小弟子，分明就是沒想起來，“怎麽可能，師傅不可能把我看成姑姑，再說姑姑不是還在太清境靜養嗎？你也不想想，姑姑十幾萬年前受得如此重任，哪有這麽快就康複？”
我不斷地對著慕瑩打著眼色，讓她意識到現場還有兩個師兄在這裏，不能再提及關於姑姑的事情來。
她的表情很是莫名其妙，直到我的眼神不斷地給她提示，她意識到自己差點把我給出賣，轉頭看到龍維和若甫皺眉深思的樣子，識趣地打斷他們的遐想，“啊，對了，慕涼哥哥，你還沒吃飯吧，龍維師兄，把這個交給我吧。”
我看著龍維反應過來，慕瑩早已從他手裏接過我的晚飯，我假裝若無其事地來到桌前，正等著慕瑩替我擺在桌前卻聽見若甫深感安慰的言語來，“嗯，不管怎麽說，我覺得師傅自小師弟來了之後，他變得越來越愛笑了，我覺得這樣的師傅挺好，讓人覺得放心。”
我沒將若甫說的話仔細品嚐其中意義，我個人覺得自己在他們麵前是一個很調皮的小鬼形象，應該是我讓陌陽覺得自己回到十幾萬年前的有趣吧，“師傅曾讓你們很不放心嗎？”
龍維點頭，像是把盡人皆知的事全說與我聽，“當時我們八個人陸陸續續來拜師時，未曾見過師傅笑過一回，每次看著師傅一個人站在那裏像是心事重重，我們不好意思冒犯於他，剛開始滿擔心師傅到底發生什麽事，後來我們幾個家人有說起關於師傅十幾萬年前遇到的誅仙戰，大概能猜出他可能失落著一些記憶。說來這事也奇怪，自從你來了後，我們見到軒轅劍第一次這麽活躍圍著你轉，你沒來之前它真一點生氣都沒有，師傅曾懷疑它是不是被封印靈力，據說曾尋過天皇問關於軒轅劍一事，沒想到你帶龍首佩來了。”
龍維說起軒轅劍的那天，我恍然大悟地想起軒轅劍可能知道莫蝕的誅仙戰，我怎麽把軒轅劍的事情給忘了，想起諾旋曾說我用軒轅劍割斷我的九條尾，借用它的靈力結合我身上的一切東西才能封印莫蝕的誅仙戰。
我恍然大悟地驚叫出聲，“天啊，我怎把軒轅劍給忘了，我趕緊吃完飯去找它，說不定它能告訴我，當年的誅仙戰發生什麽事。”
若甫錯愕地看著我，很快一本正經地與我一語道破，“小師弟，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師傅不願想起，你何必非要去問問師傅的軒轅劍。你剛來的那天，師傅在房間看著軒轅劍皺眉，神色很凝重，我覺得你若是問起，就算你知道當年發生什麽事也不能改變事實，對吧？”
我皺眉，我知道他們不清楚我是天狐瑾涼，更不知道我的仙法正慢慢恢複，一旦恢複所剩的三分二，莫蝕便有機會從誅仙陣破殼而出，到時吃虧的還是我們昆侖虛，更是四海八荒的禍害。
“其實姑姑在太清境靜養，證明誅仙陣裏頭的莫蝕很快就能出來，如果我不去問軒轅劍，當年到底發生何事，莫蝕的誅仙陣有什麽特殊之處，為何需要姑姑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去將他封印在誅仙陣裏，我這般做都是為了昆侖虛和四海八荒的承平盛世，難道你真想看到當今的四海八荒再次重溫十幾萬年前的悲劇嗎？”
龍維和若甫同一時間驚愕得還來不及醒過神來，直到慕瑩開口認同地自言自語，“對啊，姑姑已複活，當年墮魔莫蝕肯定會從誅仙陣跑出來，到時有可能向昆侖虛報複被封印的仇，到時姑姑不是……不要啊，我好不容易見到姑姑，我舍不得……”
“我說慕瑩，現在姑姑還好好的，你現在怎麽這麽快就提前哭喪，多不吉利啊！”我驚慌地別過頭來看著慕瑩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現在不就是好好地坐在這裏吃飯嗎，再說離莫蝕出來還有一段時間，我的三分二還沒回來，魂飛魄散也是需要時間吧。
慕瑩很是感傷地抹一把眼淚，努努嘴地嘀咕著，“難得姑姑待我這般好，就是討厭莫蝕，沒事出來作什麽死，要是我飛升上神，一腳踏死誅仙陣，看他還敢不敢出來。”
我撲哧一笑，在嘴裏的米飯差點把我給嗆死，“我說慕瑩，你這隻九尾狐的腳有多大，你真當自己是如來佛祖，一手遮天不成？”
慕瑩用糊裏糊塗的樣子看著我，不太明白地打聽道，“慕涼哥哥，如來佛祖是誰？”
我啞然，我皺眉地嘀咕著，可能慕瑩還不知道這個大人物，我幹咳嗽一下，“這個當我沒說吧，估計你不太清楚這事，得得得，別討論這些不實際的事情，容許我吃完飯去找軒轅劍問問，總不能再讓姑姑犧牲是吧？”
龍維很是認同地點頭，“對，小師弟與有靈器的東西能言語溝通，說不定他從軒轅劍那裏問出當年姑姑用什麽方法去封印誅仙陣，我們搞不懂為何師傅教的誅仙陣與莫蝕設的誅仙陣很是不相同，怎會用上姑姑的九尾狐。”
其實我心裏很是不安，連吃飯都沒有味道地啃咬著，直到龍維驚叫一聲地往外跑，“天啊，我差點忘記把飯菜送到師傅房間。八師弟，你趕緊去飯堂吃飯吧，小師弟，你慢點吃，如果你要看軒轅劍，最好和師傅說說。”
我抬起頭來隻見兩位師兄已是離開我房間，我向慕瑩招招手，“你還不過來吃飯？我快吃飽了。”
慕瑩應聲，來到我桌前慢慢坐下來，看著桌麵擺著那顏色好看的菜肴，啃一口很是驚詫地嚷著，“咦，昆侖虛的飯菜好好吃哦，不該啊，一萬年前我隨我爹來過一趟昆侖虛，那時味道淡淡的。”
我有點驕傲地點頭，“那是你姑姑的功勞，我已把做菜肴的技術教給兩位師兄，怎樣，對得上你胃口吧。”
慕瑩皺眉，半信半疑地打量著我，好像不太相信我是誰，“你是假的姑姑吧？”
我哭笑不得地瞪著她，想知道她想要懷疑什麽，“你說來聽聽，我怎麽可能是假了？”
結果她一本正經地像是數數手指地攤開，天真可愛的樣子盡在我眼前已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孩子，“我常聽我爹說，姑姑是一個不會做飯不會女紅不會書琴詩畫又是像個男孩的上神，隻會打架闖禍的姑姑，和我現在見到的姑姑根本不是我爹說的那個人啊！”
我完全啞然，十幾萬年前的我竟是這般令人任性的孩子，我實在想不通十幾萬年前的莫蝕怎會喜歡這樣的一個我？莫非他的眼睛是瞎了麽？
我不由自主地打起一身哆嗦，這裏的人真心難猜，迸出這句話來卻被慕瑩給聽見了，“真搞不懂莫蝕怎會喜歡十幾萬年前的我？連同誅仙陣都針對我？”
慕瑩很自然地順著說下去，“愛極深，恨極深，怕是得不到你就用誅仙陣毀了你。這個我娘曾與我說過當年陌陽上神諾旋上神和莫蝕是昆侖虛中的三大美男子，愛慕他們的女仙都能排成隊跑去昆侖虛，當年前掌門人嫌麻煩才不收女弟子，天天瞧著女仙們對著三大美男子花癡樣，實在是影響昆侖虛的作風。我爹說你女扮男裝混入昆侖虛學仙，本是相安無事卻被陌陽上神發現姑姑是女兒身，後來不知怎搞的被我爹說成他們三人同一時間喜歡姑姑，我當時覺得姑姑一定是絕色美人，能讓三大美男子拜倒在姑姑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