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敢欺負我族

  據說那年,是我身歸混沌的五萬年後。


  天君已是遺忘當年的仙魔大戰,我以身作則封印魔界動起的誅仙陣,以元神和女媧石重新封死誅仙陣的啟動,避免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浩劫。


  五萬年後的天君不但不念及我是仙魔大戰的功臣,開始頻繁打壓九尾狐族的天性,他們天生自由已是慣性,自然不受九重天的行禮,天君不敢對抗身為帝君的慕阮,但敢用九重天的上神們來對抗慕容他們,最吃虧的便是身為上仙的慕瑩。


  那天是天君的寶貝女兒二公主芊琳喜愛在瑤池撿荷花,荷花本是荷花仙子用心養護的花朵,不料被任性的芊琳給摘下,害得荷花仙子哭得如此傷心,甚是敢怒不敢言。


  遇到路過的慕瑩看到這畫麵,得知荷花傷心的事情,開始和芊琳說道理,沒想到一怒之下的芊琳推了慕瑩,本來慕瑩是不受委屈之人,自然反抗推了芊琳一把,害得芊琳跌在地上受了皮外傷,哭鬧不已,指著慕瑩向她道歉。


  慕瑩堅決不道歉,她非要讓芊琳向荷花仙子道歉,否則別想讓慕瑩道歉。這事傳到天君耳邊,護短的天君自然惱羞成怒地讓天將帶慕寶在大殿受罰,不顧青丘和九重天的交情而鬧僵,以三道天雷懲罰慕瑩,得知此事的慕阮他們氣得找上門來讓天君說道理,從此之後,三道天雷已斷送青丘和九重天的交情。


  雲閑很是淡定的輕描淡寫,暗地裏已是滿滿怒火的無處可發,別說雲閑聲音如此多變,我的脾性也不算是好招惹之人,若是讓天君如此欺負我的九尾狐族,我要伏羲他們的交情有何用,護不了我的族,還要替他們打天下?


  想得美!

  我氣得差點把鴻均老祖送的玉清逍遙扇給毀了,直到玉清逍遙扇忍不住開口喊痛著,主人,你弄痛我了,你再氣也要顧我啊!

  不行,我非要回到天道之外的太清境,在伏羲的麵前參九重天一本!

  我遙望著不到邊際的九重天,回頭轉向雲閑,開始念著訣想要借用玉清昆侖佩回到三十三重天,我真要當麵問問伏羲,身為天皇是否應該好好管管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九重天,“雲閑,若是狐帝問起我去哪,你和他說我去太清境找天皇講道理”。


  所謂是士可殺,不可辱!

  玉清昆侖佩好像是知道我去哪,沒等我把口訣念完卻回到媧皇宮的周圍。


  我還沒反應過來,確定到達媧皇宮才知道自己不是做夢,直到後背傳來那些仙婢同語異聲地喊著姑姑稱號,差點把我給驚得夠嗆人。


  因慕瑩在九重天受到不等待遇時,我冷著口吻問道,“你可知天皇身在何處?”


  仙婢很是禮儀周到,有問有答,“回姑姑,天皇在太昊宮見客。”


  “誰?”


  “人皇和老祖。”


  我一話不說,繼續動用玉清昆侖佩來到太昊宮門口,麻煩旁側的神將宣我進去,我非要當著老祖他們的麵,問問伏羲,九重天的所作所為是否真看不起我們的九尾狐族?


  進宮時,我看著伏羲和女媧的麵色甚好,鴻均老祖更是對我莫名出現在殿上甚是好奇,人家伏羲還沒問話,老祖竟是開始問我怎會來到這裏的理由。


  我脾性不甚好,惡狠狠的眼神微帶著銳利的嘲諷,“天皇,若非我回到青丘,真不知我的侄女慕瑩何時得罪過九重天的芊琳公主,天君護短得要緊,竟以三道天雷作為懲罰,還帶著天皇這般名號說,如是天皇在此也會如此重罰。自古以來的九尾狐族自是尊貴,並非不講道理之人,同樣不以耍心計為生的種族,若非慕瑩這般上仙的身子,怕是熬不過三道天雷,硬生生在床靜養大半年才康複。敢問天皇,我們九尾狐族,何時歸九重天管了?”


  女媧和鴻均老祖一聽甚是驚詫不已,女媧震驚望向伏羲,隻見他愣在當場,“竟有此事?九重天怎會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


  伏羲更是聽到我說九重天以他做為擋箭牌如此壓抑慕瑩,疑惑問道,“此事當真?”


  我冷哼一聲,很不屑再以眼神看向他,“是否當真,大可向老祖借出玉清昆侖鏡,一瞧便知我身歸混沌五萬後的事不就行了麽,你們真要好好瞧瞧九重天是如何對待我們青丘。”


  話罷,伏羲望向鴻均老祖時點頭,示意讓他做個人情獻出玉清昆侖鏡,隻見它杵立在我們中間,緩緩變大影像,我趕緊咬破手指皮,讓一滴血液滑向那鏡,我是九尾狐族的人,那滴血便能觀看到九尾狐子民的一生。


  鴻均老祖一話不說地把慕瑩的當事人畫麵展現在我們麵前,雖然我不曾參與慕瑩的現場發生,從鏡裏倒能看得清晰,我們開始耐心屏住呼吸好好看看慕瑩是怎樣得罪九重天。


  自古以來能上九重天的人必定具備上仙階品的,或者各族王儲成員,不得闖入未經允許的宮殿。


  身為青丘北荒女君的慕瑩,自然懂得這些九重天必守的禮儀。九尾狐族自是尊貴之族,在四海八荒以內的禮儀自是不被約束,九重天明知九尾狐族不歸它掌權,竟是在我身歸混沌後便是打破這規矩。


  由於我天狐的身份在天道之外是個極其獨一無二的九尾狐,九重天那些人自然很是忌憚。特別是我不在四海八荒“闖禍”時,九重天那些眼高手低之人開始編說我身歸混沌的理由,很是荒唐不已,總體而言便是我的實力不足抗爭魔神設下的誅仙陣。


  我看著那些影像跳出他們那些怎樣編排我的畫麵,很是憤怒異常,別說是我,鴻均老祖的臉色不甚好,全程都是黑臉,女媧很是皺眉沉思,伏羲已是緊握拳頭,像是壓抑著怒火不往外發泄。


  直到慕瑩聽到那些人如此編排汙蔑我的人格,她很是氣憤對著他們大罵不已,極力護著我的名聲人格,這個畫麵看得我好生安慰,鴻均老祖看得慕瑩如此大罵的場景,很是讚同,“青丘慕瑩果然是替你打抱不平之人,對於不實的事情必然反駁,青丘自古以為是甚為護短,這般護短讓我看得好生歡喜。”


  女媧和伏羲很是認同老祖所說的話,我深感驕傲,覺得慕瑩沒有做錯,怕是這事不足以讓她生受三道天雷的懲罰,於是我們繼續往下看。


  直到慕瑩經過瑤池,放眼望過去時卻看到荷花仙子坐在地上委屈哭泣的模樣,站在她麵前的那個芊琳公主很是囂張得要緊,左手握著漂亮得不得了的荷花,右手竟是指著荷花仙子罵得齜牙咧嘴。


  慕瑩抓住一個人解釋當時發生什麽事,那個受驚嚇的仙婢慢慢地解釋,說芊琳把荷花仙子養護的荷花給摘了,而且還是天後交待要好好看護的那朵荷花,芊琳問也不問就把天後珍貴的荷花給摘下。


  慕瑩自是看不過眼,馬上來到芊琳公主的旁側,把她指向荷花仙子的手給打了起來,很是打抱不平地嚷著,“我說你,虧你長得似模似樣,你嘴巴能這麽不依不饒,還把天後珍貴的荷花給摘了。爹娘教會我做人一定要得饒人處且饒人,別把事情做絕了。”


  芊琳一聽倒是惱火,氣得指向慕瑩嚷叫著,“你是什麽人,這麽沒禮貌,見到本公主竟不下跪?”


  慕瑩很是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生氣的可笑模樣,她淡淡一笑,很不自為然地回答,“我為什麽要向你下跪,我是青丘北荒女君,你應該向我下跪才對。”


  “你……你……你這個小小的女君竟敢這般和我說話,我要告訴父君,好好治你的罪!”芊琳惱羞成怒般地嚷叫著,像是非要在架勢上贏回去。


  慕瑩很是哭笑不得地衝口而出,“難道你的父君是這般教你不講道理麽?”


  話音剛落,蔣光天將不知從哪個方向走過來,大聲疾呼地嚷著,“大膽,你竟敢妄言天君,來人,把眼前的那個賤人給拉下去,趕緊帶到天君麵前!”


  慕瑩完全沒弄清楚現狀,突然被兩個天將拉扯著往九重天的議事大殿堂。


  看到這裏,太昊宮的殿堂氛圍很是不對勁,壓迫性的低氣壓沉重,我怪聲怪氣般地嘀咕著,“原來芊琳公主這般任性刁蠻,私自摘下天後珍貴的荷花,果真是天君不錯的好女兒。不錯,連我家的慕瑩可算是有過之無不及之意,你們說是嗎?”


  鴻均老祖很是無奈地搖搖頭,他不聲動色的動怒,終於喊了一聲沉重的師弟,“師弟,不怪師妹如此生氣,若是師傅在此,怕是不好收拾。”


  話音剛說完,鴻均老祖很是耐人尋味般看向我,像是目光堅定地傳送一個信息:小師妹,你放心,我這個大師兄必然站你立場幫你。


  鴻均老祖隻有在心情平和時會喊伏羲為天皇,女媧為人皇,喊我便是天狐,隻得非常生氣時直接以師門稱號來表示他的心境,肯喊出一聲聲師弟師妹時,必然是鴻均老祖開始護短時。


  伏羲很是尷尬地作緝,“師兄,請息怒,師弟必然替小師妹尋回一個公道還與青丘慕瑩,請耐下性子且看下去,看看天君有何作為竟是這般以三道天雷做為懲罰。”


  女媧更是插上一句話,“小師妹,乖,我們耐心看下去。”


  伏羲和女媧如此說,怕是認為慕瑩在言語方麵得罪天君才會這般以三道天雷來懲罰,氣得我真想動用仙法和他打上一回,隻好如他所說繼續看下去。


  鏡子裏的畫麵已跳到九重天的議事大殿堂,不用下跪拜天君思修的慕瑩被兩個天將帶到,用力氣壓著她的肩膀而被逼跪在那裏,氣得慕瑩眼裏冒著怒氣,掙脫不了兩位天將如此霸道。


  看著這個畫麵的我倒是怒火衝天,指著那個鏡麵的影像痛斥著,“天狐敢問天君有什麽資格讓青丘女君下跪?”


  話音剛落,我四周的仙氣硬生生地把鏡麵的那個景象震了一震,畫麵從清晰轉為模糊,直到鴻均老祖給玉清昆侖鏡下了一道仙障,繼續恢複那個清晰的畫麵,嘴裏不忘說道,“瑾涼,你冷靜點,大師兄必定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我直接沒經過大腦地衝口而出,“大師兄,你讓我怎麽冷靜?就算我家的慕瑩再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按照輩份來算,九尾狐族出來的青丘女君哪有向人下跪的道理?”


  伏羲自知理虧,口吻緩下來般的好說,“瑾涼,你說得沒錯,九重天自是沒道理讓青丘女君下跪。你放心,二師兄絕不徇私,必須給你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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